咱也不藏着掖着,如果把污道人所有的药剂和左城主的挂锁放在一起让我选,我必选锁子。
我承认我好色,偶尔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
可试问哪个男人能拒绝十几个千挑万选的绝色女人?
情投意合固然难能可贵,可我这不是还没遇到吗?
不忙的时候适当的放纵一番并不是什么错,你若真追究起来,谁还没点阴暗面?
和储物戒指一样,挂锁也属于变维空间,它真正做到了‘纳须弥于芥子’,只是以我浅薄的认知判断,这把锁应该是浑然天成自然造就,它早已超出了得道境层面,即便是放到守道境级别的宝物堆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顶级货。
左城主这厮糊涂啊!
他被我的虚名吓破了胆,也不想想看,我若真是杀人如麻,道域知名的双子小姐又如何肯与我厮混在一起?
唉!
我只能说,最难猜测是人心!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再次扫向石台上摆着的那枚不起眼的戒指。
“噗……可以可以,彻底空了!”
我尼玛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偌大空间里,空空荡荡毛都没几根,除了一块红布包着的某件东西还像点样之外,其余值钱点的宝贝皆尽被左城主甩卖一空。
看来堂堂一城之主也是真不富裕啊!
就他这等色厉内荏的货色,那锁世界绝非其花钱购买或从旁人手里抢夺而来,八成是不识货的凡人偶得之后卖与其名下商铺,或在某个秘境探索时无意中捡来的。
这只能证明他运气不错,但明显比我还差点。
不过有一说一,铜戒指不赖,低调而不张扬,挺适合我用。
不过我指间已经套了两枚,有点多,俩加起来的空间还没这一个的大,精简一下装备很有必要。
腾空的戒指被我随手塞在了横石下的缝隙里,以后这玩意会越来越多,没必要当个宝不舍得扔。
沉思了片刻,我两口喝光了瓶里剩下不多的酒,接着手一翻,摄出了那块用红布包裹着的物件。
感觉还挺压手,到底是啥东西?
我预感到此物不简单!
左城主那厮为了租住补给站阁楼,在跳蚤市场里把能卖的都卖了,锁世界价值太高,他死也不会卖,唯一剩下的也就这件了。
这说明什么?
我一点点掀开红布,它反复包裹了几层,看似普通而随意,实则非常刻意。
不知为何,此过程让我忍不住心悸手抖,实物还未目睹,我竟隐隐产生出了一丝惊惧。
打开了,赫然是一块令牌。
黑沉沉的令牌,大小犹如一本书,骨质,上刻几个扭曲繁琐的大字,经智脑翻译后得知:妖王令。
“妖王令?”
我实在控制不住,接连打了几个寒颤,体表瞬间爆出一层鸡皮疙瘩,可见这块骨牌得有多邪性。
除了正面几个字外,令牌四周以及背面皆光秃秃无纹饰亦无图案,用意识扫描感知,可确定其内部为实心,并非某种特别定制的中空容器。
也就是说,它单纯就是块令牌,类似于军中调兵的虎符或某种聚会的凭证。
我快速将其重新包裹好丢回戒指内,此妖王令的压迫感太强,我有些受不了。
估计这块黑骨的本尊,应该是守道境层次的绝世妖兽,且生性凶悍嗜血,即便是陨落之后骨骼被人切片做成了令牌,依然蕴含着其生前的勇猛霸道。
不过我是真纳闷了。
锁世界和妖王令,随便哪一件都是让守道境大佬都不敢忽视的存在,尤其是后者,貌似愈发恐怖。
可他左城主何德何能,居然一下子拥有了两件绝品宝物?
我杀死的这些个道域精英和他一比,简直就是些垃圾,没一个人的藏品能与之相媲美。
可惜此人已死,属于他的秘密再也无人能够知晓。
轻叹一声,我默默进入虚拟空间,在世界频道里搜寻起‘妖王令’。
果然如我所料,被称作妖王令的物品五花八门数不清有多少种,独独找不到我这款。
一直搜到后半夜,我头晕眼花决定放弃。
咱是真干不了这活,好在天亮之后,大约等到中午时分雾渺姐妹便能抵达。
我严重怀疑是因为我的智脑档次太低,很多重要的资料压根不对我开放。
等这趟秘境之旅结束,我出去了高低得换个高档点的芯片,太特么让人烦躁了。
这一夜时睡时醒很不安稳,不为别的,就因那妖王令即便是放在戒指中,也依然会影响我的意志。
这件东西的强大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难怪那左城主疑神疑鬼显得十分容易应激,合着是被此令牌影响到了。
左城主是圆满境,而我只是得道境高阶,所以事实上我没他能扛,而这块令牌也许已在他身上放了很久,如果换做是我,大概率早就崩溃了。
如此也就说明,即便是高等级变维装备,也未必能彻底隔绝某些强大物质的气息。
天在不知不觉中亮了。
几日来,不时会有人从孤峰下经过,我的存在被很多人感知到,但并无哪个主动上门来寻衅。
如今我的名声狼藉,一方面真实实力持续被质疑,另一方面,我对参赛者的下手太过冷酷无情,所以遭受了大量谩骂与非议。
就好比针对污道人那一场,我直接被人贴上了邪修的标签。
杀人可以,灭杀掉道体神魂也算正常,但当众把对手的道体抽离出来收入囊中,此举就过分了。
这种事旁人肯定是偷偷摸摸的干,只有我百无禁忌像吃饭喝水般自然,谁见了能不指责?
可作为当事人的我,确确实实没把它当回事。
你要知道,从去年6月1日我进入鬼界开始算起,至今满打满算还不到一年,我时常会恍惚的以为,自己还是从前的那个略显颓废的小老板。
道体算什么,守道境又算什么?
在我眼里这一切依然虚无缥缈不真实,给人一种非常荒诞的梦境感。
道者受伤后同样会流血,但那血液的颜色普遍偏粉红,且流量极少,似乎还没一条鱼迸出的多。
假设道者也如凡人那般殷红鲜血流满地,我兴许会心生畏惧吧。
就在我百无聊赖的胡思乱想中,雾渺与雾香的倩影终于飘然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