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弹幕内容逐渐往不可言说的方面发展,导演咳了两声:“晏初琢。”
然后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指了指脖颈。
初琢:“……”
初琢毫不犹豫地抬臂,朝后给了牧乘舟一手肘。
这一下没收力,带着点报复的心理,牧乘舟胸膛一疼,弓起背脊小声抽气,过后又厚着脸皮黏紧初琢。
弹幕哈哈哈哈哈,总算盖过那人心黄黄的发言。
直播临近结束,包厢门被敲响,离得最近的节目组工作人员随手打开。
门外站着一位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衣襟前的铭牌写着总经理,见到一张陌生的脸,他表明自己来意:“您好,我是酒店的总经理,有事找小晏总。”
工作人员脑子发懵,什么什么总的,一听就很高级,他们这群打工人里……哦对,晏初琢。
初琢起身,几步走向门口:“找我什么事儿?”
“小晏总晚上好,酒店到了一批肥美的海产品,晏总吩咐给您送来。”总经理道。
晏徽也在?
初琢怔了下:“我姐?”
总经理颔首道:“晏总在谈生意,听说您也在这边,特意让我送来的。”
摄像头跟随初琢一起移动,将酒店总经理胸前的身份铭牌一并照得清晰,网友们炸开了锅——
[!!!!!]
[小晏总?这家温泉酒店是晏初琢的?]
[前面加了个小字,准确来说应该是他家里的产业吧?]
[去过几次,这家五星级酒店价格普遍很贵,服务也周到,背靠天然温泉,我印象当中投资就花了几个亿]
[???]
[别的不说,我对晏初琢有钱再次有了清晰的认知(牛)]
[帝都本地人,晏这个姓氏其实不算常见,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晏家,那是真正的顶级豪门]
[嗯?同帝都人,听过一点,可我记得晏家现任当家人是个女的啊?]
[咦,刷直播误入,我说这张脸怎么有点熟,给你们科普下,晏家还有个小儿子,只是比较低调而已,上次露面还是十八岁成年那年呢,我家小有家底,跟随家父去参加了晏初琢的成年礼,庄园一眼望不到尽头,那才是真正的豪门世家]
[真的吗真的吗,如此说来岂不是豪门富少给我们直播?桀桀桀我何德何能(假装惊恐)]
[那些说也有黑卡的喷子们,你们也有五星级酒店吗?这波将被反复鞭尸(幸灾乐祸)]
[哈哈哈哈哈楼上好好笑]
没一会儿,酒店员工陆陆续续端菜上桌,大家面前摆满了各种平时很难见到的海产品,帝王蟹,蓝鳍金枪鱼,比手掌还大几倍的龙虾……
工作人员看得眼热,这真是他们能吃得起的吗?
旋即又一想,这辈子可能就这一次了,不吃白不吃。
遂,猛猛干饭。
常恺吃着金枪鱼,表情陶醉:“贵果然有贵的理由,和我之前吃的相比,这是什么绝世美味啊。”
翁如山见状又给他挑了块。
牧乘舟在剥龙虾壳,沾了汁喂初琢嘴边,初琢嗷呜大口嚼:“好吃。”
语毕将筷子里夹的蟹膏喂给牧乘舟,积极分享道:“牧乘舟你尝尝这个。”
牧乘舟低头,咬走筷子上黄澄澄的蟹膏:“这一口直接到顶了。”
弹幕安静了片刻,哭辽——
[气氛到这里了,那就祝乘除99(爱心)]
[直播快结束了吧,看着他们温馨互喂,尸体暖暖的,本次售后我很满意(躺平)]
[外地人,对晏家没什么概念,但是这一桌,我这个老饕餮有发言权,得吃一套房子了吧]
[!!一套房,太夸张了吧]
[这有什么,我说的还是帝都的一套房,二三环老破小这样子的,几百万左右]
[哈喽?晏初琢,你缺弟弟吗??弟弟不行儿子也行,就是这个儿子比你还大几岁]
[楼上的兄弟你真是能屈能伸hhhhh]
*
恋爱日常录制完毕,初琢的生活又回归平静,出国采风待了一个多月,于电竞赛事的全球总决赛头一天回了国。
总决赛在华国首都举办,得益于九月份的超长直播售后,以及被大众科普晏家。
实打实地富了几代,晏初琢的母亲闵漪华是国际着名钢琴家,晏徽继承了其父亲的商业头脑,凭自己的真本事撑起偌大的晏氏。
九月底帝都地标元素珠宝设计大赛公布了获奖名单,晏初琢获得了第一名。
种种叠加,乘除cp热度居高不下,初琢又是戴帽子又是戴口罩低调入场。
第一排正中间位置坐下,电子大屏正对着他的座位,视野开阔方便,初琢认真观看比赛,耳边充斥着两个战队支持者的声音。
游戏开始又结束,金色雨哗啦啦淋入台上五个年轻人,导播切观众席镜头。
牧乘舟视线准确无误地瞄向台下的男生。
五官盖得严实,只余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铺着浓烈而炙热的爱意。
察觉到他的注视,初琢手指举在胸前悄悄比了个心。
这一瞬间,牧乘舟做好了决定。
二十五岁还很年轻,他手也没受伤,再打个几年不成问题。
况且,上次从琢宝口中透露的,晏爸爸希望儿子二十六岁以后再结婚,等他二十九岁退役,琢宝二十七。
时间刚刚好。
比赛圆满落幕,网上讨论的热度不减,俱乐部给选手们放了长达二十天的假期。
初琢在工作室附近买了套房,牧乘舟提着行李箱来初琢家报到,非常自觉地把箱子带进主卧。
初琢斜靠门框边,看他把衣服取出来,一件件挂进衣柜里,故意使坏道:“牧乘舟,我其实准备了客房。”
“琢宝这么狠心,我辛辛苦苦大老远跑来,居然要让我一个人住客房?”
牧乘舟踢了下脚边变空的行李箱,把人腾空抱起来。
男人手掌很大,骨节突出,牢牢握住初琢的大腿,恶劣地抖了抖,待初琢被惯性带动,整个身体扑进他怀里,牧乘舟立即倒打一耙:“抱这么紧,确定是真的想赶我去客房?口是心非的琢宝。”
初琢:“……”
初琢严肃脸,细长白皙的双手捧着男人那张麦色的脸,衬出十分显着的肤色差:“牧乘舟,有本事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呢?”
牧乘舟不假思索道:“没本事。”
“骨气呢牧神。”初琢双手卸力,趴在牧乘舟肩头笑得发颤。
牧乘舟手掌上移,捏了把男生那两团饱满浑圆的软肉,一副有理有据的模样:“骨气能让我抱到老婆吗?显然不能。”
在家待了一天,夜里两人歇同一张床,初琢正闭眼,牧乘舟那只手不老实起来。
初琢一下子精神了,可又觉得并不意外。
他们在一起快半年了,一直没突破那层更为亲密的关系,从上午牧乘舟强势入住主卧后,今天一整天都在若有似无地散发着孔雀开屏的气息。
大冬天的,帝都离供暖还有几天,牧乘舟光膀子穿着老头背心在屋子里晃来晃去,问就是天生体热,火气旺……
初琢信他就有鬼了,但没拒绝对方试探的动作,任由那只手越界。
这如同默认的含义助长了牧乘舟的气焰,眼眸被幽深的情绪染透,翻身将初琢压在身下,一双眼睛不再克制欲求:“琢宝,我很想你。”
初琢心脏怦怦跳动,手臂搭上他脖子,十指在男人颈后交叉固定,仰起脸蛋主动凑近亲吻:“来吧。”
牧乘舟喉结不停滚动,呼出的热气又闷又重。
……
室内温度攀升,沉浮间极致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