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还未散尽，剑峰瀑布的轰鸣声已顺着风飘到竹院。林清风刚将灵米下锅，灶房的木门就被轻轻撞开，苏明月攥着卷边的《稚子识阵图解》跑进来，发间沾着片没摘净的灵草叶，连袖口都蹭了点灶台上的灵米糠：
“清风哥哥，韩师兄说辰时在瀑布旁等，再不走要迟啦！”
她说话时气息微喘：
“不急，先把灵浆喝了。你昨夜练阵耗了太多灵力，空腹去练刀会撑不住。”
林清风放下木勺，伸手先帮她拂去发间的草叶，指尖划过她耳尖时，还不忘捏了捏她微微泛红的耳垂 —— 知道她一着急就容易发烫。
接着又拉过她的手腕，用沾着水汽的拇指轻轻蹭掉袖口的米糠：“急什么，灵米粥还要再熬半刻钟，空腹练刀容易岔气。” 说话间，他从灶边的竹篮里取出两个油纸包，里面是昨夜用灵麦粉做的软饼，特意多放了苏明月爱吃的蜜渍灵果碎。
林清风刚将灵米下锅，就见苏明月攥着卷边的《稚子识阵图解》跑出来，发间沾着片灵草叶 —— 昨夜她为了琢磨聚灵阵，在灵植园待到深夜，定是不小心蹭上的。
两人赶到剑峰时，韩厉正对着瀑布练刀，鎏金蟠龙剑劈出的金芒斩碎水雾，却在收势时微微晃了晃。见他们来，他收刀苦笑：
“昨日你说的‘灵力护柄’，我试了一夜，第三式总崩灵力 —— 再这样下去，怕是要错过下月的剑峰小比了。”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剑柄，那里有道新添的划痕，该是昨夜练剑时不小心磕的。
林清风接过刀，没有立刻指点，反而先引动一丝水系灵力，顺着刀柄的划痕缓缓游走 —— 他记得韩厉的金灵根灵力刚猛，若直接指出破绽，怕伤了他的好胜心。
“你发力时把灵力都聚在剑刃，却没留缓冲。” 他指着刀柄凹槽，用灵力画出轨迹时，特意放慢了速度，“试着把三成灵力注在这里，就像…… 你握刀时会特意护着剑柄的旧伤那样。”
韩厉一怔，随即恍然大悟。他按林清风说的尝试，第三次挥刀时，金芒竟真的稳了下来，刀身周围还裹上了层淡淡的水膜 —— 是林清风悄悄补了丝水系灵力，帮他稳住了剑势。
“成了！”
他兴奋地拍了拍林清风的肩，力道却刻意放轻 —— 知道林清风的水系灵根怕震，上次小比后他肩膀还酸了好几天。
苏明月坐在青石上翻《稚子识阵图解》，指尖划过 “聚灵阵” 那页时，忽然抬头望向韩厉 —— 他练刀时眉头紧锁，额角已渗出汗珠，定是灵力快跟不上了。
她没出声打扰，只是取出月华草叶片，指尖凝着灵力轻轻揉搓，连动作都放得极轻 —— 怕灵力波动影响韩厉的刀势。
待灵露凝成，她才悄悄布下聚灵阵，阵光亮起时，特意将灵气最浓郁的区域挪到韩厉脚边：“韩师兄，这个阵能帮你补灵力，你不用分心管它，我会盯着阵眼的。”
韩厉刚要道谢，却见苏明月突然抬手按住阵眼，脸色微微发白 —— 方才布阵时，她为了让灵气更稳，强行多注入了丝太阴灵力，此刻丹田有些发虚。林清风立刻会意，悄悄引动水系灵力，顺着阵眼与苏明月的灵力缠在一起，帮她分担了大半压力。
苏明月回头看他，眼里泛起微光，却没说话 —— 他们都知道，修炼时打断对方的节奏不好。
远处脚步声传来，柳清音提着药篓走来，篓子里的凝露草还沾着水珠。 她递过瓷瓶：
“我猜你们在这里，特意绕过来送凝气丹。”
日头升至半空时，韩厉的剑法已愈发顺畅，却在练到 “金乌衔日” 时突然收剑 —— 他见苏明月揉了揉手腕，知道她布阵久了会酸，便故意停下：
“我也练得差不多了，正好歇会儿，你们也别一直耗着灵力。” 柳清音立刻会意，从药篓里取出个小巧的暖手炉，递给苏明月：
“我特意带了灵炭，你暖暖手。” 林清风则走到韩厉身边，帮他检查刀身：
“这里有处小缺口，下次去器峰，我陪你一起找灵铁砂打磨 —— 你一个人去，怕是又要忘了问打磨的火候。”
临别时，韩厉握着刀道：
“下次宗门任务，你们若需要战力，我随叫随到。” 柳清音笑着补充：
“我会多炼些凝气丹，按你们的灵力属性分开炼 —— 明月的加月华露，清风的减些燥性。”
林清风和苏明月相视一笑，没说多谢，却在转身时，林清风自然地接过了苏明月手里的《稚子识阵图解》—— 她的手腕还酸着，提不动重物。
竹院的灶房里，灵米粥的香气飘起。林清风熬粥时，特意多放了些苏明月爱吃的莲子，却没放太多 —— 他记得柳清音说，苏明月最近练阵，吃太甜的容易腻。苏明月坐在旁边整理笔记，却把韩厉和柳清音的修炼要点单独记了一页，还标了重点符号：“下次见面时给他们，省得他们再花时间记。”
窗外的灵草在微风中摇曳，灶房里的光影暖融融的。他们没说太多关心的话，却把在意藏在了修炼的每一个细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