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们竟能说出国外的费马定理……这真的太惊人了,她们从哪接触到的?我实在好奇。
谁想得到一个乡下来的汉子,竟能教出这样四个标致的女儿,还懂外国定理!简直叹为观止,真是一位了不起的父亲!”
崔文生也用力咽了咽口水。
“谁能料到,这四个聪明的小家伙竟能语出惊人,一下子说出国外的定理!”
坐在最后一排的贾梗看着闫家四姐妹出风头,撇了撇嘴:
“肯定是哪听来胡说的!还国外的定理?就她们四个——乡下来的小土包子,能懂国外的定理?怎么可能!”
教室后排坐着一排校领导与主任,阎埠贵站在原地,显得局促不安。
教了几十年书,眼看快退休了,竟被学生反过来教了一课——而且还是上学的第二天!对方还是四个不到六岁的乡下娃娃!
这几件事叠在一起,让阎埠贵不止是下不来台,简直是万分尴尬。
他站在讲台上,台下至少已有两位老师投来鄙夷的目光。
他们万万没想到,教了这么多年书的阎埠贵,竟然还不如自己的学生,而且还是四个从乡下来的小姑娘。
更过分的是,开学第二天,他就给孩子出那么难的题目,明摆着是公报私仇。
不然,四个乡下丫头怎么可能做出城里那么难的题?
幸好这四个丫头出人意料地答了出来,要是换做别人,场面就太难堪了。
不少老师平时就爱聊闲话,早听说阎埠贵和校长的干女儿住在一个大院,但谁也没想到,他最后竟输给了这四个小丫头。
阎埠贵脸上挂不住,只得勉强笑着说:
“没想到你们四个还真知道费马定理!老师太震惊了,实在太了不起了!
老师也没想到能教出这么优秀的学生,真的很欣慰。
其实老师不是不知道答案,
只是想特意锻炼你们,才问了这么难的题。
果然你们没让老师失望,不错,真的很厉害!
老师要好好鼓励鼓励你们!”
闫落觉得爸爸给她们的书是世界上最好的书,所以她们懂的知识一定别人不懂,就调皮地反过来问阎埠贵:
“老师老师,我也有道题想问您!”
阎埠贵刚刚丢尽了面子,正需要挽回颜面,觉得这是个好机会,连忙答应:
“好啊,你们问吧。
我是你们的老师,你们能问出来的题,老师一般都能解答!不用担心,有什么不会的尽管问!”
他边说边看向教室后面坐着的其他老师,仿佛在显示自己和学生关系很好。
后座的老师们脸上没什么表情。
闫落开口说:
“我要问的题其实挺简单的。
有一次,我邻居家的老奶奶从我家房顶摔下去,还诬陷是我爸爸推的,可我爸爸根本没推!
后来爸爸用数学方法向大家证明,那个老奶奶绝不可能是被人推下去才会摔在那个位置的,一定是自己爬的!
就这样,爸爸巧妙地破了案,找到了真凶!他真的很厉害!
我想问老师的是:我爸爸当时是怎么测算出老奶奶被推下来的距离的?”
阎埠贵整个人都愣住了,心里暗想:
“这我哪知道啊!当时贾张氏摔下去的时候,我还当过证人呢!谁想到她全是胡说的……这距离哪能算得出来?”
这实在是太荒谬了!要是我当时真能测试出来,又怎么会来做这个证人?你们知道当这个证人担了多大责任吗?
那时候一大爷和傻柱被带走,我吓得魂都快没了,哪还有心思听你爸爸讲什么数学题?!
阎埠贵以为四个小姑娘肯定答不上来,就笑了笑:
“这个老师也不知道,估计是你爸爸随口乱说的。
从那么高的地方,他怎么可能算出人会摔在哪儿?这太不现实了。”
“不可能,老师告诉你们,你爸爸就是哄小孩的,那根本就是假的!”
闫落不服气,猛地站起来:
“你才胡说!我爸爸用的是勾股定理!勾股定理你们懂吗?就是这个!”
她边说边画,没一会儿就在黑板上画了个三角形。
接着像个小老师似的,拿起教鞭对着黑板“砰砰砰”
地敲:
“这就是勾股定理!这条边乘自己,减去那条边乘自己,就等于这条边乘自己!这就是勾股定理!”
“是古希腊数学家毕达哥拉斯提出来的!历史那么久远,老师你居然不知道!”
阎埠贵被说得满脸通红:
“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是从哪听来的?讲的什么牛头不对马嘴!”
闫月也站了起来:
“这都是正经知识!书上都能查到的!你一个老师,居然不爱看书?不仅不爱看,还是个大文盲!”
“这么简单的都没听过,还说我们乱七八糟!你这种人,根本不配当老师!”
闫月一句话把阎埠贵怼得哑口无言。
闫乌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
阎埠贵见她一直不说话,赶紧转移目标:
“小丫头!你来回答老师刚才的问题!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答上来!”
闫乌看着他,语气淡淡的:
“已经说过了,两点之间线段最短。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她的声音懒洋洋的,听不出情绪,但因为她爸爸本来就不是好惹的,她不笑的样子也带着几分威慑。
坐在下面的老师们都被这四个小姑娘吸引住了:
“要说闫奇,那还真了不起!一个人从乡下来城里,能活下去就不容易了,居然还能过得这么风生水起!”
另一个年级组长接话:
“可不嘛!刚才听那孩子一说我才知道,原来她爸爸就是那次游街事件里的年轻人。”
“听说就是他亲手把院里的一大爷送进拘留所的。
这人可真够厉害的,做事也很有手段!”
“是啊,一个年轻小伙子,一个人带大四个闺女,还把她们养得这么好,白白胖胖、聪明伶俐。”
“要说这游街的事,那小伙子可真不简单!第一就是他骨子里有股硬气!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是惹了他,就算对方是院里的一大爷,他也照样把人送进去!最后那一大爷,不也老老实实蹲了拘留所吗?”
“可不是嘛!这年轻人太能耐了,不光把家里四个小闺女照顾得妥妥当当,还能教她们学外国知识,这个闫奇,真是不一般!”
“人家还懂装修和木工呢,能同时会这两样的,都不是一般人。
至少自己家的房子不用愁了,有这样的爹,孩子能差到哪儿去?”
旁边一位老师听了,大吃一惊:“什么?这四个小丫头的爸爸还会木工和装修?现在八级钳工都够吃香了,他居然还会这两样?那他一天得挣多少钱啊!”
一位老师轻声回答:“木工和装修都挺赚钱的,有这手艺傍身,日子肯定差不了。
这四个孩子见识也肯定广。”
“哎呀,有这样的家长,我待会儿得去认识认识,能结识这样的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几位老师纷纷抬头看向四个丫头,她们骄傲地昂着小脑袋。
阎埠贵脸色铁青,只能说:“好了,都坐下吧。”
四个小丫头依次坐回座位。
“铃铃铃——!”
下课铃响起,几位老师互相看了一眼,目光都落到阎埠贵身上。
阎埠贵这节课丢尽了脸,拿书挡着脸就往外走。
几位老师跟在他身后,半开玩笑地说:
“哎,现在的老师不好当啊!连学生都比不过了!我得赶紧去进修,不然被学生超了可就太难堪了!你看现在的小孩多聪明,不仅懂国内的,还懂国外的,这还得了!”
“是啊,看得出来阎老师其实也挺努力的,平时虽然爱计较,但教书还算认真。
今天这节课嘛,纯属意外,对吧?”
阎埠贵低着头,一言不发。
一抬头,正撞上校长那张严肃的黑脸,他赶紧把头埋得更低。
校长崔文生走到他面前,说道:“阎老师,以后要是有什么私人恩怨,尽量往后放放。
别把个人情绪带到课堂和工作中。
做老师,最基础的就是心胸要宽、度量大。
你和闫家四个小姑娘住一个大院,她们第一天上学,你就出那么难的题,是不是想让人家知难而退?”
阎埠贵连忙摇头:“不是的,我忘了她们是第一天开学,还以为她们是老生,才出了难题。”
校长的神情愈发阴沉:
“怎么就偏偏挑中她们四个?姐妹四人恰好都是一家的,你谁也不找,专盯着她们一家提问!”
阎埠贵的脸顿时难看起来,身旁的老师们都察觉到校长的怒意,明白这四位学生与校长关系不浅,
多半就是校长想认的干女儿,纷纷站出来指责阎埠贵:
“阎老师,你身为老师,总该有点度量吧?怎么能跟学生这么计较?她还是个孩子啊!
连这点包容心都没有,还怎么教书育人?”
另一位老师也接话:
“大家同住一个院子,天天见面,闹成这样合适吗?就算你和她们家里有矛盾,
也不该牵连孩子,孩子总是无辜的。”
又一名老师插话:
“谁家没有孩子?你也是做父亲的人,换位思考一下,能不能把学生当成自己的孩子?
对待每个孩子都该一视同仁,你这样做,太让人寒心了。
学生把老师当作父母一样信任,你这样做,哪配得上‘老师’这两个字?
要不是冉老师今天请你代课,我们都看 ** 你的心思,这多危险!这样下去绝对不行!”
教导主任也站了出来:
“阎埠贵!你是我的下属,这事我不得不管。
别人讲‘爱生如子’,你倒好,
跟孩子家里大人闹别扭,就把怨气撒在孩子头上!这算什么老师?
连做人的基本修养都没有!你这样根本不配为人师表!”
教导主任瞥了校长一眼,心里明镜似的——他向来擅长察言观色,
自然明白阎埠贵这次撞到了枪口上,惹的可是校长心头的干女儿!
何况这四个孩子确实优秀,看得出校长真心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