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能赚钱，怕是排队都来不及！”
韩宾说：“像她们这些年轻女孩，混社会的，不外乎两种结局。”
“一种，就像现在这样，跟着小混混瞎混。”
“等年纪大些，就去当 ** 小姐。”
“另一种，是嫁给混混，老公差不多三年里，有两年半都在坐牢。”
“都是没有前途的人。”
有例外吗？
有！
可既然是例外，又能有几个？
小结巴就是例外。
她的姐妹们都处在那样的环境里。
从小跟着混混厮混，还嘲笑小结巴洁身自好，不懂得找个男人依靠。
结果怎样？
洁身自好的小结巴，最后跟上了叶凡这样的人物。
而那些所谓的好姐妹，
至今仍在靠出卖身体过活。
十三妹也是例外。
她在古惑仔堆里长大，现在成了一方老大。
可那是有背景的！
洪兴社的揸fit人，大多看着十三妹长大。
东星社的本叔，被她称作叔叔。
还有韩宾和恐龙一直给她撑腰。
即便如此，
十三妹也只是在钵兰街有了自己的夜场。
江湖，
从来都是男人的世界。
女人？
不出卖身体，还能一直混下去的人，能有几个？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这个灰色产业要是能做起来，
每月的收益绝对不少！
夜场、 ** 、赌档，
这三样行当，
哪个不是暴利？
事情定下后，
几个人回到恐龙的祖屋。
又聊了一阵，
叶凡带着四个女孩在外随意逛了逛。
吃过晚饭，
送汪明珠到港岛机场，随后返回西贡。
……
另一边，
洪兴社与东星社的对峙仍在继续。
随着时间发酵，
双方已经开始初步接触。
白天时，
叶凡在屯门游山玩水。
然而——
边界区域的几个路口。
洪兴社的小弟与东星社的亡命徒之间，发生了十几起混战。
当然，都是小规模的冲突。
七八个人，说打就打。
不远处，警察们安稳坐在车里看报纸，没有第一时间上前阻止。
等打了十来分钟，他们才慢悠悠放下报纸，下车走过去。
等他们一到，洪兴社和东星社的人早就跑光了。
警察也不追，叼着烟问店家损失多少，登记完便离开。
对警察而言，洪兴社和东星社平时不是白交钱的。
只要不是大规模混战、没动枪、没伤到街坊，他们一般不会管混混之间的冲突。
甚至看到他们打架，嘴里还会念叨：“怎么不早点打死对方？”
这种事并不稀奇。
除了眼下对峙的局面，像一些大佬的追悼会之类场合，也常有类似情形。
现场最多的，就是混混、警察和记者这三类人。
此时，蒋家别墅里。
大佬b汇报道：“今天没什么大事，就七八个人挂了彩。”
太子也接着说：“我这里也差不多，除了身上有点淤青，没别的伤。”
他顿了顿，又补充：
“不过东星社那边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应该和我们差不多。”
蒋天养缓缓吐出一口烟，咬着雪茄笑道：“看来东星社那边也挺克制。”
身旁的陈耀点头附和：
“真要开打，东星社的人不可能和我们一样，只出动打手这个级别的人。”
这是东星社的属性决定的。
要说亡命徒，东星社无疑是整个江湖里最多的。
但要比打手和刀手，洪兴社这边显然更占优势。
雷耀扬并非愚钝之人。
他不可能不清楚这其中的差别。
如果真的开打。
就算不动用枪械，至少也该出动刀手吧？
但事实并非如此。
雷耀扬同样只派出打手，赤手空拳地与洪兴社的打手交锋。
这显然是一种默契。
表明双方都在有意控制局势。
冲突可以发生。
但不能让问题升级。
陈耀指出：“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收场。”
毫无疑问。
东星社那边是为了面子。
他们不能让江湖上的人觉得东星社比洪兴社低一头。
所以……
他们必须与洪兴社对峙。
但一直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蒋先生……”
陈耀看向蒋天养，提议道：“我认为这件事总得想办法解决。”
“下策是我们认输。”
“否则继续对峙下去，我们只会白白亏钱。”
“比人数，我们洪兴社有优势；比财力，我们恐怕拖不过东星社。”
打手每天都要支付费用。
长期消耗下去。
洪兴社怎么可能拼得过做面粉生意的东星社？
“不行！”
还没等蒋天养开口。
太子先出声反对。
他说道：“蒋先生刚执掌洪兴社，社团内部本来就不太稳定。”
“这是蒋先生第一次主持社团事务。”
“如果认输，蒋先生的威望会受到影响！”
不仅太子。
连大佬b也附和道：“我也不愿意认输，宁愿放开手脚和东星社打一场！”
蒋天养抽了一口雪茄。
笑着安抚道：“你们别激动，阿耀不是说了吗，这是下策。”
“既然有下策，那自然也有中策和上策。”
他看向陈耀问道：“对吧？”
“是的。”
陈耀干脆地点头。
接着说道：“中策是我们集合整个洪兴社的力量，与东星社对峙。”
“既然双方都在控制局面。”
“那我们就把局面再扩大一些！”
“这样一来。”
“为了跟东星社对抗，我们洪兴至少明面上已经用出了全力。”
“这样一来，就算是最后谈和。”
“江湖上的人也只会议论。”
“要么会说东星社不敢和整个洪兴开战。”
“要么会说洪兴必须全力以赴才能抵挡东星。”
“总之，双方都保住了面子，也算各打五十大板。”
说到这里，陈耀停了一下，略显迟疑地说：“不过这办法，得看雷耀扬能不能领会我们的用意。”
“如果他领悟不到，”
“一不小心局面就可能失控，真的打起来！”
这方法确实有门道。
支持洪兴的人会觉得东星不敢打才谈和，
这对洪兴来说自然是有面子的事。
而支持东星的人想 ** 相反——
他们会认为洪兴必须动用全社团的力量，才能压住雷耀扬手下的三个堂口。
关键是，
东星的大部队还在风车国没回来。
如果东星全员出动，洪兴肯定不是对手。
这样一来，
东星的面子也保住了。
反正最后是谈和，不会真的开战。
至于谁怕谁、谁更强，
不过是江湖上兄弟们喝酒闲聊的话题罢了。
对东星和洪兴来说，
双方都有了台阶下，算是不错的结果。
“有意思！”
蒋天养听完陈耀的话，饶有兴致地笑了笑。
说道：“雷耀扬是东星五虎中能力最全面的。”
“加上今天他也算克制。”
“如果真用这一招，”
“他大概率能明白我们的意思。”
这个结果无疑相当理想。
“这个我能接受。”太子说道。
“我也接受。”
大佬b随即附和。
不过，
大佬b还是忍不住问道：“陈耀，这只是中策，那上策是什么？”
陈耀苦笑着摇头：“这上策，我看更不现实。”
“要是能让雷耀扬心生畏惧，怕到不敢应战，甚至主动避战，那咱们洪兴社就算大获全胜了！”
“但话说回来……”他顿了顿，无奈地摊手，“这样的局面固然最好，可我真想不出，咱们当中谁有那个本事，能把雷耀扬逼到那种地步。”
听完陈耀的话，蒋天养、太子和大佬b都陷入沉默。他们心知肚明，这上策根本遥不可及。虽然谁都渴望那样的结果——一旦实现，蒋天养不仅能在洪兴社内站稳脚跟，更能在港岛江湖上立威扬名。
但现实是，他们确实没有那份实力。
蒋天养当即拍板：“就用中策！”
“太子！”
“蒋先生。”
“通知所有人，今晚香堂集合，商议对付东星社的事。”
“是！”太子领命。
与此同时，元朗区的东曼酒吧里。
雷耀扬也得知了白天的冲突。从双方的交手情况中，他立刻察觉到蒋天养同样不愿与东星社全面开战。虽未明说，但这种默契不难揣测。
雷耀扬当即下令：“所有受伤的兄弟，每人赏五万！”
“有几个骨折的？”
手下回话：“两个。他们用手挡桌子，骨头裂了。”
雷耀扬点头：“那两个，每人十万！”
“明白！”
“另外，”他补充道，“所有人的医药费，我来承担。”
“明天继续安排人手。”
“通知下面的人，只要不把事情闹得太大，就尽管放手去打！”
“受了伤，我出钱医治！”
“要是打出了我们东星社的气势，我另外有赏！”
雷耀扬高举双手，随着钢琴曲的节奏。
陶醉地挥舞着手臂。
477补充道：“叫他们不用怕，我们东星社，最不缺的就是钱！”
手握十亿港币资金的雷耀扬。
确实有底气说这句话！
“明白！”手下立即回应。
……
两小时后。
洪兴社香堂会。
十二名揸fit人连夜赶来集合。
看得出。
蒋天养对这次会议极为重视，他早早到场，坐在主位上等待每一位揸fit人。
揸fit人向蒋天养问好时。
他只是微微点头回应。
说实话。
他本来心里没什么火气。
可等着等着，看着一个个揸fit人陆续到来，心里的火就冒起来了。
这也怪不得蒋天养。
基哥进来时，身上还带着没散去的脂粉味。
明显是刚从女人堆里出来。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
有人满身酒气，满脸通红，走路摇摇晃晃。
一进门就嘻嘻哈哈地跟人开玩笑。
还有人。
一进来就跟旁边的人抱怨今天手气差，没玩多久就输了几千块。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就是没人关心今天尖沙咀和铜锣湾与东星社的冲突。
操！
看到这情形。
蒋天养心里怎能不冒火？
踏马的！
铜锣湾和尖沙咀那边打了一整天。
你们这些人倒是一点不关心。
还有心思花天酒地是吧？
蒋天养阴沉着脸。
一口一口抽着雪茄。
心里的火气一阵比一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