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陆家嘴万鑫大厦内。
韩加业兴奋地汇报道：“老板，我们这次压上所有加仓龙国基建股，算是赌对了！”
宋天耀目光落在韩加业递来报表右下角的净资总额上。
得益于龙国银行1.2%的超低企业抵押贷款利率。
万鑫在之前的一个多月追加了对中铁建，中建科工等十几只基建设备消费龙头股的持仓。
如今龙国股市在被做空落入低点后又暴涨一半之多。
这些持仓的市值较建仓时翻了0.8倍！
韩加业继续道：“减去我们在龙国市场的所有负债。”
“我们在龙国的资产总值，正式突破1000亿美元！”
“再加上全球资产总市值已经摸到1500亿美元了！”
一旁的王娅丽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一千五百亿……美元！”
“两年前我们万鑫还是个小打小闹的小作坊，现在都成管理资产破千亿美元的大机构啦？”
作为幕后推动者的宋天耀同样忍不住微微咂舌。
虽说千亿资产在全球私募圈里还不算顶尖。
但对他们三个从零起步的创业团队来说，无疑是一个值得纪念和庆祝的日子。
至于召集多头们的花费，韩加业甚至不屑于在汇报中去提这件事。
因为万鑫这次赚的更多，市值直接翻了近一倍！
从最新的福布斯数据来看，韩加业和王娅丽都因是万鑫股东，身家预估都超过了二十亿美元。福布斯全球富豪榜单上榜上有名！
这场激进的冒险，收获颇丰。
于是韩加业提议道：“老板，我们办场庆功会吧！”
“把跟着我们多头的机构和大客户都请来，好好热闹热闹！”
王娅丽立刻附和，她已经开始在脑子里盘算邀请名单。
“我得把刘鑫熊和宋氏集团的宋老板都请来，这次大战他们帮了不少忙……”
“先不急。”宋天耀突然开口。
“约翰?保尔森、摩根那三大家族，还有西州的那些豪门，还没清算呢。”
韩加业脸上的兴奋淡了些：“老板，他们已经很惨了，我们用不着再出手了吧，穷寇莫追啊。”
“保尔森刚回美丽国没三天，就遭遇了两次暗杀。
第一次是在他公司的停车场，有人往他车里装炸弹。
第二次是在一家高档餐厅，枪手直接冲进去开枪。
要不是他请了黑水公司的安保团队，现在早该去见上帝了。”
“还有几个参与做空的富豪，身家不到十亿美元的那几个，现在已经宣布个人破产了。”
韩加业在华尔街的朋友聊天的时候，还调侃，估计过阵子美丽国街头就要多几个前富豪流浪汉。
“至于摩根，洛克菲勒这些家族也在收缩业务。
现在连旗下的私人银行都在裁员。”
宋天耀却摇了摇头：“老韩，你别忘了这批人的劣根性。”
“他们从来不会因为这点损失反思自己。”
“你觉得保尔森遇刺是惩罚？”
“对他们来说那只是投资失败的代价，不是教训。”
“只有让他们感受到真正的痛苦，让恐惧刻进灵魂深处。”
“变成他们子孙后代都忘不掉的基因记忆，这场仗才算真的结束。”
韩加业和王娅丽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王娅丽犹豫着开口：“耀哥，你的意思是……”
“还要再对他们动手？如果再斗下去会不会有风险？”
宋天耀转回身目光扫过两人，突然问：“加业，你知道比特币吗？”
“比特币？”
韩加业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你说的是那个美丽国极客搞出来的虚拟货币？”
“我知道，前阵子华尔街的圈内群里聊过。”
“那东西没有实体，没有任何银行机构背书。”
“就靠一串代码在网上流通，现在只在极客小圈子里传。”
王娅丽也点头，她作为万鑫的风控总监，曾让下属做过比特币的调研：
“我们风控部出过一份报告，说这东西没有任何价值支撑。”
“既不能当钱花，也不能兑换实物，就是个数字玩具。”
两人现在都是身家超二十亿美元的人，对这种数字玩具自然没兴趣。
韩加业甚至笑了笑：“老板，你怎么突然提这个？”
但宋天耀却知道这玩意未来有着上万亿美元的市值。
比特币会从一文不值，飞快突破上万美元大关。
进而达到十万美元一枚的天价！
而比特币在今年年初才被搞出来，还是一个小圈子里流行的新兴事物。
宋天耀笑道，“既然没有价值，我们就创造价值。”
“创造价值？”韩加业皱起眉。
“老板，这怎么创造？它连实体都没有，我们总不能拿着代码去跟人换东西吧？”
“为什么不能？”宋天耀反问。
“如果我们用实物在比特币玩家中回收比特币呢？”
“比如一顿美式快餐，麦当劳的巨无霸套餐。”
“或者一张连锁超市的购物卡。”
“你觉得会有人换吗？”
韩加业的眼睛突然亮了：“以物换物！这是货币诞生的起源啊！”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这样一来，比特币就被赋予了价值。”
“原来它只是代码，现在它能换巨无霸，能换购物卡，那不就相当于钱了吗？”
但他很快又皱起眉：“可问题是，除了我们，不会有人特意去回收这些比特币啊。”
“没有流通场景，它还是成不了气候。”
“那如果我们拿出来兑换的实物价值很高呢？” 宋天耀继续引导。
“比如一台苹果笔记本电脑，价值2000美元。”
“或者一块劳力士手表，价值1万美元。”
“没有哪个单独的个人能有这么多比特币来换这些高价值实物。”
“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韩加业几乎是脱口而出：“他们会想办法收购别人手中的比特币！”
“凑够数量再来跟我们换！”
“那收购比特币最快的方式是什么？”宋天耀追问。
“用美金啊！” 韩加业和王娅丽异口同声地说。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恍然大悟。
这样一来，比特币的买卖闭环就形成了。
有人想换高价值实物，用美金收购他人手中的比特币。
然后凑够数量后用比特币跟万鑫换实物。
其他玩家看到比特币能换美金，也会主动去获取比特币来卖钱。
这样一来比特币就会形成一个买卖的完美闭环。
宋天耀继续补充道：“最关键的是，比特币是可以挖的。”
“之前那些极客挖矿，只是把它当业余爱好。”
“他们通宵开着电脑，用显卡计算代码，挖出一枚比特币也只能在群里炫耀。”
“但现在不一样了，一旦挖矿能换成美金，能换成实物。”
“那挖矿就不再是爱好，而是一种获利途径。”
王娅丽立刻算了起来：“如果一枚比特币能换10美元，那挖一枚就能赚10美元。”
“假设一台电脑一天能挖10枚，那一天就能赚100美元！”
“比美丽国刷盘子的日薪还高。”
“这样一来，肯定会有更多人加入挖矿的队伍。”
宋天耀笑道道：“不止如此，中本聪在设计比特币的时候，定了两个规则。”
“第一，比特币的总量是固定的，只有2100万枚。”
“第二，每挖出一个区块，奖励一定数量的比特币。”
“但随着挖出的比特币越来越多，奖励会减半。”
“比如现在挖一个区块奖励50枚，随着剩下的比特币变少，就就变成25枚。”
“最后变成12.5枚……直到2100万枚全部挖完。”
韩加业立刻抓住了重点：“物以稀为贵！”
“总量固定，奖励减半。”
“意味着越往后比特币越难挖，数量越少，价格自然会越来越高。”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背景。”
“次贷危机已经爆发了，美丽国的银行接连倒闭。”
“美联储还在疯狂印钞救市。”
“你觉得人们对美元的信用会怎么看？”
韩加业猛地拍了下桌子：“美元信用会降级！”
“人们会怕手里的美元贬值，会想找一种不受央行控制。”
“不会被随便印钞的货币来替代。”
“比特币是去中心化的，没有央行能控制它的发行量，正好能满足这个需求！”
说到这里，韩加业和王娅丽终于明白，比特币不是数字玩具。
而是真的能被炒出价值的工具。
但韩加业还是有疑问：“老板，比特币能炒起来，这点我们信了。”
“可这跟报复三大家族，西州豪门有什么关系？”
“他们现在连实体产业都顾不过来，难道还会去碰这种虚拟货币？”
宋天耀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光：“我的计划是，在美丽国创立一个比特币交易所。”
“第一步，现在比特币价格低，一枚不到一美元时，我们用现金大量囤积。”
“从极客手里收，从挖矿的人手里收，越多越好。”
“第二步，我们想办法炒高价格，跟美丽国的科技媒体合作。”
“等比特币价格涨到1000美元一枚的时候。”
“那些美丽国资本家、西方寡头肯定会发现它的价值。”
“而他们最擅长的就是追涨杀跌，看到有赚钱的机会，绝对会扑进来分一杯羹。”
“以他们贪婪的本性，会让他们疯狂地加杠杆，拉抬价格，把比特币的泡沫吹得越大越好。”
宋天耀突然停住，右手向下做了一个跳水的手势：“等他们全面入场。”
“我们就开始砸盘，把我们手里囤积的比特币全部抛出去，不计成本地抛。”
“最后让比特币的价格从几万美元一枚，一夜之间跌到一文不值。”
韩加业和王娅丽都倒吸一口凉气。
他们终于明白宋天耀说的刻进灵魂的恐惧是什么意思了。
如果真的按照这个计划来，那些豪门会在比特币上投入多少？
可能是几十亿，甚至几百亿美元。
一旦价格暴跌到零，他们投入的钱会全部蒸发，比在股市，地产上的亏损还要惨。
股市亏损还能留些本金，比特币归零，就意味着他们的投资变成了一串毫无用处的代码。
“他们不是喜欢做空别人吗？”宋天耀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这次，我们就让他们尝尝被做空的滋味。”
“而且是连底裤都不剩的那种。”
韩加业和王娅丽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兴致。
他们一想到接下来能狠狠坑美丽国人一把。
两人连之前跑前跑后对接琐事的疲惫都抛到了脑后。
干坏事的人好像从来都不知道累。
越想越觉得这事有奔头，韩加业当即把电脑打开了：
“老板，您看，这个蓝迪网就挺好，上面全是散户。”
“我之前就看到有人天天在里面分享投资经验。”
“还有人晒收益，问技巧，人气特别旺。”
“咱们要是想找地方做文章，这论坛再合适不过了！”
宋天耀俯身看着屏幕，目光扫过论坛里密密麻麻的帖子。
有问下周哪只股票能涨的。
有说自己靠定投赚了半年工资的。
确实都是些没什么专业经验，容易被引导的散户。
他刚想开口说这平台可行，就注意到了韩加业的用户主页。
他主页下面，不少散户留言：
“大佬今天怎么没发帖？”
“上次听你的买了黄金，真的赚了！”
“求推荐下一个能入手的标的！”
“老韩，这是你的论坛账号？”宋天耀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点意外。
他没想到韩加业在这个美丽国论坛里，竟然还是个小名人。
韩加业被问得一愣，随即耳朵尖就红了。
手不自觉地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他平时没事干，就把这儿当树洞了。
有时候赚了点钱，忍不住炫两句富。
看到有人问问题，也随口答两句。
没想慢慢就有了点名气。
“就是随便玩玩。”
宋天耀看着他这副窘迫的样子，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行了，别不好意思了，名气不管怎么来的，能用就行。”
“你的这个蓝迪网账号，从现在起被公司征用了。”
“接下来你该发帖发帖，该回留言回留言。”
“但要把话题慢慢引到比特币上。”
“别太刻意，得让那些散户觉得，是你自己研究发现比特币有潜力，自愿跟着讨论。”
韩加业脸上的窘迫还没散，一听账号被征用，顿时垮了脸。
但也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行，我之后发帖注意着。”
“我尽量保证不让人看出破绽。”
宋天耀没再跟韩加业多聊，转头看向一直站在旁边，安静听着的王娅丽。
“娅丽，你也有任务。”
“蓝迪网这个平台不错，用户基数有了。”
“还都是咱们要找的散户，留着给别人用太可惜了。”
“你去把它收购回来，越快越好。”
王娅丽闻言，抬了抬眼，没有多余的疑问。
“等我们把比特币的热度炒起来。”
“它未来会成为咱们的比特币交易中心。”
“到时候不管是吸引散户入场，还是把控交易流程，都能占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