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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刺目,林昭抬手遮了一下,指尖尚带地牢阴湿的寒气。他站在台阶上,望着府门前那口黑漆棺材,未令开验,只问陈七:“谢御史可收到密信?”

“天未亮便送到了,亲手交与门房,回话说人已入宫。”

林昭点头,转身回府。门在身后合上,脚步落在青砖上,一声声沉稳。他径直走入书房,取火折子点燃案头残烛,将昨夜所写三封密信摊开重阅。第一封致谢允,墨迹未干处写着:“孤木难支,清流当合,今有遗诏为证,门阀已动真兵,若再各自为阵,不出三月,士林尽成枯骨。”他吹了吹纸面,收进油纸包,封入竹筒。

第二封给徐怀之,附了一张折叠的驿道草图,图上朱笔圈出岭南七处关隘,另写:“南行之计可启,工部若肯应,我便敢走。”他将信与图一并装入布囊,外裹麻布,印上工部勘合假印。

第三封最短,只八字:“弟子将行非常之举。”无署名,不封口,用旧绢包裹,交由心腹老仆亲自送往临安竹溪书院。老仆低头接过,未问一句,转身出府。

林昭坐定,将铁匣从袖中取出,打开,取出那片残诏。先帝笔迹斑驳,但“唯临安林氏之后,可制其势”一句仍清晰。他盯着那句良久,忽然起身,取火折子点燃油灯,将残诏一角凑近火焰。纸边微卷,焦痕渐起,却未全焚。他吹灭火,将残片重新封入匣中,放入书案暗格。

“传令下去,今日闭门谢客,所有访帖一律不接。”

陈七立于门边,低声问:“棺材……如何处置?”

“不动。”林昭道,“让他们知道我们看见了,就够了。”

他起身,换下沾了地牢湿气的外袍,披上一件深青襕衫,束带整冠,仿佛即将入朝。但他并未出门,而是命人备轿,抬往城南别院。

轿子出府时,阳光已洒满街面。林昭在轿中闭目,手指在膝上轻叩,一遍遍推演接下来三日的走势。若谢允不动,徐怀之迟疑,陈元直拒不出山,则一切皆空。他不能等,也不能赌。

别院在城南水畔,原是旧日书院废址,清源党平日集会之所。林昭落轿时,已有十余人候于院中。皆是年轻士子,或为御史台属官,或为六部小吏,也有地方推举的贡生。见林昭至,纷纷拱手行礼。

他未还礼,径直走入正厅,从袖中取出铁匣,置于长案之上。

“昨夜,门阀派人刺杀于我。”他开口,声不高,却压住了所有私语,“刺客所用,非裴党旧符,而是河东玄鹰私兵标记。此纹只在门阀亲卫中流传,三十年未现于世。”

众人面面相觑。

林昭打开铁匣,取出一张薄纸,上面拓着刺客肩头的刺青——鹰首盘旋于玄环之中,纹路细密如丝。

“此为凭证。”他将纸推至案前,“另有一枚铜牌,刻‘裴’字,实为旧党遗物,用以嫁祸。他们想让我们以为裴元衡残部未灭,实则动手的,是门阀本宗。”

厅中一片死寂。

一人迟疑开口:“林兄,若真如此,我们……如何抗衡?”

“正因无法独抗,才需联合。”林昭目光扫过众人,“我已致信谢允,以遗诏为凭,动其大义;致信徐怀之,以南行为机,诱其实务之志;致信陈元直,以师礼相请,唤其道统担当。”

“可他们……会来吗?”

“三日之内,若三人皆应,清源之势成矣。”林昭从袖中取出京畿舆图,展开于墙,“谢允在御史台,可执言权;徐怀之在工部,可掌实务;陈元直在临安,可联士林。三人若合,便是一支不依附、不退让、不妥协的清流主力。”

他取朱笔,在图上圈出三处:“御史台、工部、竹溪书院。此三地,便是我们立足之基。”

有人皱眉:“可若他们不应,或反告于朝?”

“那便死。”林昭说得极平静,“我今晨已焚去遗诏原本,只留残片。若事败,我一人承担,不连累诸君。但若诸君今日退缩,他日门阀清党,第一个抄家灭口的,便是你我这类寒门出身、敢言敢为之人。”

厅中无人再语。

良久,一名年轻御史上前,拱手:“我愿随林兄,共举此盟。”

第二人、第三人相继出列。

林昭点头,从怀中取出三枚铜印,皆为新铸,印文分别为“清源”“秉正”“守道”。他将印置于案上。

“自今日起,清源党不再只是议论之会,而是行动之盟。凡入盟者,不求官位,但守四字——清、正、守、道。违者,众共弃之。”

众人依次按印血书,签下姓名。

林昭将名册收起,放入铁匣,又取出一张新纸,写下一则短令:“三日后,未应者,视同退出;已应者,须备密奏草稿,议题为‘整顿吏治,重审遗诏旧案’。”他将令纸焚于灯上,灰烬落入铜盆。

“散会。”

众人陆续离去,脚步轻而急。林昭留到最后,站在院中,望着池边一株老梅。树皮皲裂,枝干斜出,却有一簇新芽已冒头。

陈七走近,低声问:“信使都出发了?”

“都走了,三路不同道,一人走水路,两人走官道,分两批。”

“棺材那边……刚有人来报,巷口多了几个闲汉,盯着府门。”

“让他们看。”林昭道,“看清楚些,才好回去报信。”

他转身欲走,忽听远处传来马蹄声。一骑快马由南而来,直冲别院大门。马上人滚鞍落地,甲胄未卸,脸色发白。

“林大人!工部急报!”

林昭止步。

那人扑进院中,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火漆密函:“徐郎中遣小人星夜来报——驿道图稿已收,南行之计,可行。”

林昭接过信,未拆。他盯着那信使脸上的风尘与汗渍,缓缓道:“你从哪条路来?”

“走桐江道,换马三次,昨夜过富阳时不慎落水,湿了半边衣甲。”

林昭点头,命人带他下去休息。他转身走入厅内,将信放在案上,盯着火漆上的工部暗记。片刻后,他取刀割开封口,抽出信纸。

纸上无多言,仅一行字:“南行可启,人已在途。”

他将信纸凑近灯焰。

火苗一跳,舔上纸角。字迹卷曲、发黑,最终化为灰烬,飘落案面。

林昭起身,走到墙边,再次看向那幅京畿舆图。朱笔圈出的三地仍在,御史台、工部、竹溪书院。他取笔,在“竹溪书院”旁加了一点红。

然后他将地图卷起,收入匣中。

门外,陈七低声禀报:“谢府方才遣人回信,只说‘信已阅,容三日内答复’。”

林昭嗯了一声,走出别院。

轿子还在原地。他踏上台阶,忽觉袖中一动,似有纸片滑落。他伸手探入,取出半张残页——是昨夜焚烧遗诏时未尽的碎片,边缘焦黑,中间一行字尚可辨认:“……林氏之后,其命在肩。”

他捏着那纸,站在晨光里,一动未动。

远处街市喧闹渐起,一辆运粮车吱呀驶过,车轮碾过石板,发出沉闷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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