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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府的秋夜,已带了几分料峭的寒意。通判衙门的二堂内,烛火摇曳,将林闻轩伏案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投在冰冷的青砖地面上。他刚结束一场与户房胥吏关于明年漕粮预征的扯皮,身心俱疲。那些胥吏脸上谦卑又模糊的笑容,如同浸了油的绸缎,滑不留手,让他所有的政令都像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政令不出衙”的挫败感,如同附骨之疽,啃噬着他初入官场时的那点雄心。他揉了揉发胀的眉心,目光落在案头堆积的礼单和请柬上——那是江安府各路乡绅、商贾送来的“秋敬”,无声地宣示着另一种他正在逐渐熟悉的“规则”。

“老爷,”长随林福轻手轻脚地进来,打破了沉寂,手中捧着一封书信,“有您的信,是驿站刚送来的,加急。”

林闻轩漫不经心地接过。信封是常见的土黄纸,质地粗糙,边缘甚至有些毛糙,与平日里收到的那些用洒金笺、熏了香的名帖迥然不同。然而,那上面的字迹却让他精神一振——清隽、挺拔,带着一股熟悉的、不肯随波逐流的书卷气,是**周文渊**!

他那同科进士,却因不肯钻营,被发放到滇南偏远小县做教谕的挚友!

一股混杂着亲切、愧疚与难以言喻的期待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用裁纸刀小心地划开信封,取出了里面薄薄的两页信纸。

“闻轩兄台鉴:”

开头的称呼,依旧如当年在京城客舍抵足长谈时那般亲切。林闻轩仿佛能透过字迹,看到周文渊那清瘦而带着执拗神情的脸庞。

“一别经年,忽忽已是三载。江南春暖,想兄台于江安繁庶之地,案牍劳形之余,或亦偶见陌上花开,可缓思虑否?”

周文渊的信,没有寻常官场书信的客套寒暄,直接而平和。他絮絮叨叨地描述着滇南的生活:“弟僻处滇南小县,虽蛮瘴之地,然山川奇秀,民风淳朴。每日与童子数十,讲诵诗书,辨析经义……虽无珍馐美馔,惟粗茶淡饭;虽无广厦华屋,仅茅檐竹牖。”

就在林闻轩读到“粗茶淡饭”、“茅檐竹牖”时,他眼中那微弱的、不自控的“慧眼”金芒再次悄然浮现。这一次,并非预警危险,而是带来了一种极其逼真的情感与景象投射。

他眼前仿佛不再是烛光摇曳的二堂,而是置身于一幅生动的画卷中:破旧却洁净的学舍,几十个穿着打补丁衣服的孩童,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前方;周文渊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站在一块简陋的木制黑板前,手持书卷,神情专注而平和地讲解着《孟子》;傍晚时分,周文渊与三两年纪稍长的学生漫步在山野小径,指点着远处的云霞,谈论着书中的义理,虽布衣草鞋,却自有一股开阔浩然之气;深夜,一盏如豆的油灯下,周文渊批改着学生的课业,嘴角带着一抹满足而安宁的微笑……

这“慧眼”带来的景象如此清晰,甚至能“听”到学童清脆的读书声,能“闻”到山间清新的草木气息,能“感”受到周文渊内心深处那份“安然”。

这强烈的、充满生命力的“清贫”景象,与林闻轩自身所处的环境形成了尖锐得近乎残酷的对比。他身处的二堂,宽敞却压抑;他身穿光滑的杭绸官袍,却感到束缚;他手握一府刑名钱粮之权,却举步维艰,内心充满焦灼与无力;他面前是堆积的“秋敬”礼单,背后是胥吏阳奉阴违的网罗……

“……然观稚子眸中渐明事理,听乡邻口中尊称一声‘先生’,便觉此心安然,此生亦不算虚度。”

“清贫却心安”。

这五个字,像五把重锤,透过“慧眼”加持的强烈共情,狠狠砸在林闻轩的心上。他握着信纸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一股汹涌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羡慕之意**,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

他羡慕周文渊的纯粹,羡慕他能在那穷山恶水间守住一方精神的净土,羡慕他能将毕生所学倾注于教化蒙童这般“无用”却又无比坚实的事业中。更羡慕他,能在浊世中,拥有如此弥足珍贵的“心安”!

与自己终日周旋于上司、同僚、胥吏之间,算计利害,权衡得失,甚至开始考虑是否要向潜规则更进一步妥协的挣扎相比,周文渊所描述的生活,简直如同世外桃源!

信的后半部分,周文渊写到了对林闻轩的挂念与劝勉:“犹记当年京城客舍,你我畅论天下,欲以平生所学,涤荡污浊,匡扶社稷……兄台才具胜弟十倍,今得展抱负于江安,想必已多所建树,惠泽一方……此地虽远,亦闻官场风气,积弊甚深。兄台身处其中,必多掣肘,万事开头难,惟愿兄台能持守初心,勿为浮云蔽眼,勿因挫折灰心。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辈读书人,所求者,无非是‘心安’二字。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则虽箪食瓢饮,居于陋巷,其乐亦自在其中矣……”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所求者,无非是‘心安’二字。”

这些话语,平时看来或许只是书生之见,但在此刻林闻轩特定的心境和“慧眼”带来的强烈情感冲击下,却字字千钧,振聋发聩。他那颗在官场泥沼中逐渐变得麻木、算计的心,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滚烫的石头,激起了剧烈的痛苦波澜。

自己汲汲营营,甚至开始动摇,所追求的究竟是什么?是那看似风光的权力,还是那永远填不满的欲望?这条看似“登云”的梯子,真的能带给自己最终的“心安”吗?

与周文渊信中描述的“虽箪食瓢饮,其乐亦自在其中”相比,自己即便将来位极人臣,若终日活在算计、焦虑与自我怀疑中,又与囚徒何异?

长时间的“慧眼”共情状态,带来了精神上的剧烈消耗,林闻轩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扭曲。在景象彻底消散前的一刹那,他仿佛看到那安宁的学舍画面边缘,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不祥的黑色阴影,同时,脑海中再次短暂地掠过那个朱红色册子的一角,这次似乎更清晰了一些,上面有一个模糊的墨迹名字一闪而过,带着血色的警示意味。

这突如其来的警示让他心头一凛,从那种沉浸式的羡慕与自省中惊醒过来。

眼中的金芒彻底褪去,他重新回到了现实。二堂依旧冰冷,烛火依旧摇曳,案头的礼单依旧刺眼。

他缓缓将信纸折好,紧紧攥在手中,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窗外,夜风吹过庭树,发出沙沙的声响,更反衬出室内的寂静。

周文渊的信,没有给他任何现实的解决方案,却像在他漆黑冰冷的官场迷宫中,点燃了一盏微弱的、却代表着另一种可能性的烛火。这烛火,照亮了他内心的狼狈与挣扎,也让他看清了自己正在滑落的深渊。

然而,这盏烛火,能指引他找到出路吗?还是终究会被这无边的黑暗和即将到来的、由梅公亲笔信所暗示的更大漩涡所吞噬?

林闻轩望着那跳跃的烛火,久久不语,脸上交织着迷茫、挣扎,以及一丝被深深触动后的、不甘沉沦的微光。

就在他心潮澎湃,难以自已之际,长随林福再次在门外低声禀报:“老爷,梅公府上派人送来急信,说是……有关盐引分配的要事,需您即刻阅处。”新的、更强大的力量,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将他拉入更深的棋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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