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是被雷劈了吧?这模样跟当初阎埠贵一个德性,焦糊味闻着就恶心。”
“贾东旭是要把自己火化啊,真是个狠人,活得好好的怎么就想不开呢。”
“肯定是坏事做太多,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活该,临死还要折腾人。”
……
众人围在那儿对贾东旭指指点点,却没一个人上前帮忙。
许大茂也跑来看热闹,见贾东旭成了个大火球,大笑起来:“贾东旭,你这是报应啊?打算 啊?”
秦京茹也跟着得意:“秦淮茹就是个克夫的,贾东旭就是被她害的。”
秦淮茹狠狠瞪着他们俩。
你们居然还笑得出来?
贾东旭肯定是活不成了。
你们还敢这么说?
今天贾家就要办丧事!
贾张氏被雷劈倒在地,满脸是血,头顶冒着黑烟。
贾东旭全身着火,火势越来越猛。
可围观的人都在看热闹,没一个伸手相助。
这时,傻柱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他一眼看见秦淮茹家门口的景象,也愣住了。
这什么情况?
因为知道今天许大茂和秦京茹结婚,傻柱特意晚归,不想看见许大茂那副得意的样子。
没想到这么晚回来,还能撞上这么一出好戏。
傻柱也没打算帮忙,他巴不得这场火直接把贾东旭烧死算了。
贾东旭活着还有什么用?只会浪费钱粮,还老欺负自己媳妇,根本就是个废物。
许大茂瞧见傻柱,立刻大喊:“傻柱,你还愣着干啥?赶紧帮帮你秦姐,把贾张氏送医院啊!”
“贾东旭都快烧死了,你也不搭把手?你还想不想秦淮茹以后对你好了?”
喊完这话,许大茂一脸得意。
只要有机会嘲讽傻柱,他绝不放过。
这傻子回来得还真是时候。
被许大茂这么一喊,秦淮茹才注意到傻柱也在。
她飞快地奔上前,一把拽住傻柱的手臂,带着哭腔说道:
“傻柱,你快来帮帮我!刚才不知怎么回事,天上突然打下一道雷,贾张氏就被劈倒了。”
“还有一道雷打偏了,把贾东旭盖的棉被给点着了,你得帮我送他们去医院啊。”
秦淮茹边哭边说,傻柱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四合院怎么平白无故又遭雷劈?秦淮茹来找自己帮忙?旁边还有这么多人看热闹!
傻柱可不想管,要是帮了忙,以后少不了被人说闲话。
他直接回道:“秦淮茹,这事儿我帮不了你,你找别人吧,我就是回来拿点东西,还有事呢。”
“再说你娘家的人不是都来参加秦京茹的婚礼了吗?你不叫他们帮忙,找我一个外人做什么?”
“你们家这是遭天谴被雷劈,我要是帮你,万一雷劈到我头上怎么办?你可别害我。”
“我现在连房子都没了,要是再被雷劈,我哪有钱让李强国给我治病?”
其实傻柱本来是想帮的,但许大茂那一嗓子激着了他。
他偏不帮秦淮茹。
说完,他硬着心推开她,推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地往外跑。
这时候他可不敢回家,万一秦淮茹又下跪、又拉扯,他说不定就心软了。
现在名声已经够差了,再帮秦淮茹,以后怕是真要不到媳妇了。
这该死的许大茂,怎么哪儿都有他?好好在家结婚不行吗?
秦淮茹见傻柱跑了,彻底没了指望。
心里早把许大茂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要不是他,傻柱也不会跑。
这本来是跟傻柱缓和关系的好机会,就这么被他搅黄了。
没办法,秦淮茹只好自己提了桶水,把贾东旭身上的火给浇灭了。
但他两条腿还是烧伤了,空气里飘着一股烧猪肉的味道。
棒梗从后院跑回来,闻到香味就喊:
“妈,你们在烤肉?怎么不叫我!我也要吃,我可是伤员啊!”
围观的人听了哄堂大笑。
有人嚷:“棒梗你还惦记吃肉? 被雷劈了,你爹差点被烧死,你还不赶紧去看看?”
“你想吃烤肉?就吃你爹的腿呗,那不就是现成的烤羊腿嘛,真是你 好儿子!”
“贾东旭前世造了什么孽,就算不是亲生的,这么多年了,总该有点感情吧?”
“就是啊,现在倒好,居然惦记起他爹来了,简直禽兽不如,秦淮茹教出来的好孩子。”
……
一群人围着,你一句我一句地讥讽秦淮茹。
许大茂看得直不起腰,笑得前仰后合。
“不是亲生的就是不行,你看这小白眼狼,一回来就只想着吃肉,哪管贾张氏和贾东旭死活。”
“大伙说得没错,这确实是你秦淮茹的好儿子,不错不错,棒梗,我挺看好你啊。”
许大茂说完,扶着身旁的秦京茹,笑得更加张扬。
贾东旭啊贾东旭,这辈子算是彻底完了。
阎埠贵也站在一旁笑:“秦淮茹,你们家少作点恶吧,现在遭天谴了吧?”
“你再看看棒梗,都成什么样子了,根本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以后你可有得受了。”
刘海中说:“秦淮茹,人在做天在看,你少做那些不正经的事,瞧瞧你们家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贾张氏差点被雷劈死,贾东旭也差点被火烧死,你还指望以后能有什么好下场?”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说起了风凉话。
“没错,秦淮茹,以后你再乱搞,可别在咱们院里,省得连累我们。”
“刘海中说得对,都是你整天不检点,贾东旭才遭这报应,你就是个祸害。”
“可不是嘛,要不然贾东旭说不定还能多活几个月,老天爷真是开了眼。”
秦淮茹再也忍不住了,冲着他们大声骂起来:“你们都给我闭嘴!”
“我们家都这样了,你们还在这说风凉话、看热闹,你们说得对,确实是人在做天在看。”
“你们现在幸灾乐祸,早晚也得遭天打雷劈,没一个好东西!”
“亏你们还是男人,光知道看热闹,没一个人伸手帮忙的。”
秦淮茹气得失去了理智,这群人一个比一个嘴毒。
棒梗也是不懂事,也不看看现在什么情况就乱说话,一天到晚只会添乱。
这真是自己儿子吗?怎么一点脑子都不带。
秦淮茹甚至有点怀疑自己。
听到秦淮茹这样骂,众人也不乐意了。
“秦淮茹你怎么说话呢?你还有没有良心?我们帮了你们家多少,你心里没数吗?”
“就是,你们家现在被雷劈,我们要是去帮忙,不也得跟着遭殃?你还好意思骂人,给你脸了是吧?”
“乡亲们给评评理,这明明是上天在责罚你们家,咱们可不想受牵连,要是帮了你们,老天爷迁怒到咱们头上可咋办?”
“说得在理!你们自家做的孽,还想赖旁人?亏你说得出这等混账话!”
“赶紧走,别跟他们扯上关系,待会儿怕是要讹上咱们,往后都得躲着这家人。”
“快走快走,那婆娘可不是善茬,再待下去指不定闹出什么乱子。”
……
众人说着便一窝蜂退回后院,打算接着吃喜宴。
秦淮茹冲到贾东旭身边,当即哀嚎起来:“东旭啊!你怎么就撇下我们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可怎么活!你睁眼看看啊——”
“看看这些平日称兄道弟的混账!你要走也得带上他们啊!”
众人脚步猛地顿住——怎么回事?
贾东旭没了!
方才还笑得畅快的许大茂和秦京茹,顿时僵住了笑容。
怎么会?
他俩今儿个办喜事,贾东旭竟敢这时候咽气?这分明是存心的吧?
贾东旭确实断了气。
方才那道天雷劈偏了,把他全身点着了。
许是被雷劈死的,又或是被秦淮茹那盆粪水呛死的,总之当场就没了气息。
秦淮茹也没打算再送丈夫去医院。
人都得了绝症,又成了这副模样,去医院也是白费钱。
既然大伙儿不肯搭把手,秦淮茹索性豁出去了。
许大茂和秦京茹这两个混账东西,竟敢在那儿看笑话?
她非得让这俩人,办一场刻骨铭心的婚礼不可!
她扭头就冲出了院门。
满院子的人都愣住了。
阎埠贵扯着刘海中问:“老刘,贾东旭真没了?秦淮茹这是往哪儿跑?”
刘海中摇头:“我哪知道?该不会是去报案吧?”
阎埠贵直摆手:“不能够,这种事儿公安也管不着啊。”
四下里议论声渐起。
“秦淮茹别是吓疯了吧?就这么扔下贾东旭不管了?她跑出去能干啥?”
“怕是去找相好的帮忙,或是寻傻柱去了。
总得置办寿衣棺材吧?”
“要真像你说的,这秦淮茹还算有点良心。
看来贾东旭是真没了。”
“没了也好,一了百了。
活着也是受罪,天天顶着绿帽子,还是个瘫子,谁受得住?”
“说起来,贾东旭临走前能见到娘最后一面,也算是有福了,只是这走法实在让人心里发毛。”
大家这时候才觉得,或许死对贾东旭来说,反而是种解脱。
没多久,秦淮茹领回来十来个披麻戴孝的人,还抬着一口棺材——她这是要给贾东旭办一场风光的丧事。
院里人一看就明白了,秦淮茹是存心要闹出动静。
果然,中院的哭丧声和唢呐声,很快就压过了后院许大茂婚礼的喜庆气氛。
在后院吃席的人都觉得背后一阵发凉。
秦京茹气得冲过来质问:“秦淮茹,你是不是故意的?今天我结婚,你至于闹这么大动静吗?不就是家里死了个人?”
她狠狠瞪着秦淮茹,觉得这女人就是存心触她霉头,肯定是嫉妒。
秦淮茹抬手就给了秦京茹几个响亮的耳光。
“秦京茹,你还有没有良心?明知道我家东旭走了,你们还在后院闹腾,不是存心气他是什么?”
“刚才东旭和他娘被雷劈成那样,你们俩还笑得出来,还站在那儿看热闹,把我当什么了?”
“现在我给东旭办个像样的丧事,有什么错?早知你是这种白眼狼,当初就不该把你介绍到城里来,现在倒好,联合外人看我家笑话!”
这几巴掌秦淮茹一点没留情,正好借机出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