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拖家带口去了他能赶人。
吃完饭还能让孩子讨个红包。
等年后买点粗粮应付着过。
秦淮茹应道：行，我去问问。
贾张氏心里直犯嘀咕。
往年都是和一大爷、何雨柱、老太太一起过年。
今年何雨柱居然单独把他们撇下，实在不像话！
来到刘海中家，秦淮茹刚喊了声二大爷，对方就阴阳怪气道：
可别这么叫，我现在哪配当二大爷啊！
秦淮茹硬着头皮改口：刘大爷，您知道柱子新家在哪儿吗？
刘海中幸灾乐祸地问：怎么？何厂长接走一大爷和老太太，唯独没叫你们？见秦淮茹默认，他越发得意：
这我可不知道。
全院恐怕只有老太太和一大爷清楚，你去别处打听吧！
秦淮茹不清楚二大爷是否知情，但面对他阴阳怪气的态度，就算知道也不会透露半个字。
她愁容满面地离开后，刘海中朝她背影啐道：呸！别说我不晓得，就算晓得也绝不告诉你！有事就二大爷长二大爷短，没事就把人往泥里踩，何雨柱躲着你真是明智！
二婶听见老伴嘟囔凑过来问：老头子嘀咕啥呢？刘海中眉飞色舞地复述了秦淮茹家的窘况。
二婶撇嘴道：自作自受！轧钢厂发年货时猪肉羊 蛋布匹样样俱全，管不住嘴怪得了谁？她要是来借粮，咱家一粒米都不给！
我像那 吗？刘海中得意地昂起头，二婶笑骂了句便转身去忙活。
转到三大爷阎埠贵家时，秦淮茹见他正吆喝孩子们干活。哟，淮茹啊？这年拜得可够早的。三大爷扶了扶眼镜。
秦淮茹勉强笑道：明儿再给您正经拜年，今天想打听个事——您知道柱子搬哪儿去了吗？
三大爷眼珠滴溜一转。
院里就属他家最节俭，前阵子看秦淮茹家又是饺子又是细粮可眼红得很，如今吃干抹净倒想起找人了。你们厂里人都不知道，我这教书匠上哪儿打听？何雨柱又不会请我去暖房。
见秦淮茹仍不死心，三大爷补了句：要说谁可能知道...许大茂吧。其实他早瞧见许大茂跟踪何雨柱好几回，但这事犯不着点破。
秦淮茹只得硬着头皮去敲许大茂家的门，却见铁将军把门纹丝不动。谁啊？许大茂的声音从门后响起。
秦淮茹应道：大茂，是我，秦淮茹。
许大茂问：姐，是不是喊我和京茹过去吃饭？
秦淮茹说：大茂，你先开门，我有事和你商量。
片刻后，许大茂衣衫不整地拉开门，挡在门口：秦姐，有事就在这儿说吧，屋里不方便。
看到许大茂这副模样，秦淮茹脸一红，也没打算进屋：我们家粮食吃完了，之前分的东西和你家一样都见底了。
我想打听下，你知道柱子现在住在哪儿吗？
许大茂一愣：何雨柱的新家？随即明白她的来意，摇头道：我也想知道，可我真的不知道。
我跟踪过他几次，都没找着地方。
秦淮茹急切地问：那你听说过谁知道吗？
许大茂再次摇头：这我真不清楚。
我很久没注意何雨柱的事了，他现在做什么、住哪儿我都不知道。
听罢这话，秦淮茹沉默了。
她明白要是找不到何雨柱，这个年就难过了。
别人家能吃着好的，自家却要饿着肚子早早上床。
而且很可能连饭都吃不饱——前几天光顾着吃细粮和肉，根本忘了备粗粮。
原以为过年总有着落，哪想到会有今天？
看她神色恍惚，许大茂又问：秦姐，你家真没存粮了？
秦淮茹木然点头。
许大茂立刻拉下脸：你家都没吃的，还叫我和京茹过去？大眼瞪小眼干坐着？还不如早点睡觉！
秦淮茹顺水推舟：那你们就在家休息吧。说完转身就走，生怕他们跟来。
等秦淮茹走远，秦京茹才从屋里出来，身上还沾着面粉——原来两人正偷偷在家包饺子呢。
要是让秦淮茹知道，准得骂他们没良心。
回到家中，贾张氏已经收拾妥当准备出门。
见秦淮茹回来就问：打听到傻柱住哪儿了吗？
秦淮茹摇头：问遍了二大爷、三大爷和许大茂，没人知道。
贾张氏瞪大眼睛：怎么可能都不知道？
见秦淮茹点头确认，老太太眼珠一转，突然拍腿叫道：前院韩家老五肯定知道！他常来院里，听说还是傻柱的徒弟呢。
秦淮茹为难地说：可我跟人家不熟啊。
贾张氏蛮横地说：管他熟不熟，现在就去找他问！
“不认路又怎样？就是去打听一下，又不做别的。
再说了，韩家老五和棒梗还是同校同学呢！”
第197节
听到婆婆的话，秦淮茹明白，要是自己不去问，这个年怕是没法太平过了。
估计整天都得跟贾张氏拌嘴，再说往年都是何雨柱操办年货，今年凭什么就把自己晾在一边！
想到这儿，她点头答应：
“行，你在家等着！”
没多久，秦淮茹回来了。
贾张氏急切地问：
“问到了吗？”
秦淮茹摇摇头：
“他知道，但说不经师父同意不能告诉别人。”
贾张氏火了：
“这小兔崽子，咱们又不是坏人，凭啥不说？你等着，我去问！”
没等儿媳妇搭话，她径直出了门。
虽然不知道何雨柱的新住处，但她认识韩春明家。
韩母见贾张氏上门，疑惑道：
“他张婶，有事吗？”
贾张氏直接嚷道：
“你家小五呢？”
韩母答：
“去他师父那儿了。
刚才你儿媳来过，小五听完就跑了，说要去师父家。”
“那你知道他师父住哪儿不？”
贾张氏追问。
韩母摇头：
“只有小五清楚。
听说他师父搬了新家，以前不是和你们同院的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贾张氏白跑一趟，悻悻地说：
“等他回来，让他来四合院找我！”
韩母应着：“好，我会转告。
是不是小五惹祸了？”
贾张氏摆摆手：“没事，找他问点事儿。”
说完扭头就走。
韩春燕从里屋出来嘀咕：“这谁啊，一点礼数都没有。”
韩母低声解释：“后院贾家的，少议论。”
韩春松闻声过来：“谁来了？”
一家人正热闹着——韩春明从何雨柱那儿带回的年货让全家欢喜。
除了出嫁的大姐韩春雪，大哥韩春松、二哥韩春生和二姐韩春燕都聚在一起。
韩母催道：“快回去做饭吧！”
见母亲不愿多谈，众人便散去了。
此时，何雨柱正和一大爷准备开饭。
何雨水见到韩春明惊讶道：
“你不是说今天不来吗？”
韩春明挠头：“师姑，我找师父有事。”
何雨水红着脸朝里屋喊：“哥，春明来啦！”
何雨柱推开房门，看到站在院里的韩春明：
“春明，出什么事了？”
韩春明连忙上前一步：
“师父，刚才有个叫秦淮茹的来找我问您家住哪儿！”
何雨水惊讶地望向哥哥：
“你告诉她了？”
韩春明连连摆手：
“没有没有，我哪敢随便透露师父的住址。”
何雨柱转身对妹妹和一大爷说：
“看，我说什么来着？”
一大爷无奈地叹道：
“算了，这次算你说对了，以后我不会再管他们家的事。”
一大妈忍不住插话：
“我早劝你别理会那家人。
厂里今年福利那么好，谁家缺过年物资？秦淮茹往家带的东西比你都多。”
一大爷摆摆手：
“得了，以后不会了。”
何雨柱拍拍韩春明的肩膀：
“做得对。
中午留下吃饭吧？”
韩春明婉拒道：
“不了师父，家里还等着我吃饭呢。
我就是来报个信。”
何雨柱转身从厨房拿出一篮新鲜蔬菜和鸡蛋：
“带上这些回去过年。
在我这儿不算什么稀罕物。”
韩春明连忙推辞：
“这怎么好意思...”
何雨柱把篮子塞给他：
“拿着！有事随时来找我。”
何雨水叮嘱道：
“记住别告诉她地址！”
韩春明点点头：
“您放心！那我先回去了。”
看着韩春明离开，何雨柱对妹妹说：
“现在明白了吧？厂里发那么多年货，谁家不是过个肥年？偏偏有人贪得无厌。”
何雨水低声应道：
“哥，我知道了。”
家里条件虽好，但这种人来往不得，让人心烦！
要在从前，一大爷和何雨水肯定会反对，可此刻屋里鸦雀无声。
大家都默认了何雨柱的做法是对的。
老太太率先打破沉默：柱子做得对！
一大妈打圆场：大过年的说这些干啥？快来帮忙准备午饭吧！
众人抛开刚才的事开始忙活，主厨仍是何雨柱，其他人只是搭把手。
韩春明拎着菜和鸡蛋回来，母亲见状就问：小五，怎么又从师父家拿东西？
韩春明无奈道：妈，我推脱不过，师父非要给。
未出嫁的韩春燕插嘴问：小五，后院贾张氏找你干嘛？
韩母这才想起：对了，贾张氏让你回来找她，说有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