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烤串陆续上桌,桌边也堆起几大箱啤酒。
白净利落地拆箱,徒手拧开瓶盖,老板看得眼皮又是一跳——这手法太熟练了。
他递了一瓶给胖子,自己拿起一瓶,两人碰了一下,仰头一口气喝完。
白净又开一瓶递给胖子,两人边吃边聊起来。
一小时过去,老板抬头瞥了一眼,只见他们脚边堆满空酒瓶,两人脸上都泛起不自然的红晕。
老板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低头继续烤串。
白净和胖子越喝越起劲,老板渐渐觉得不对劲了。
见老板望过来,白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老板,再加两百块啤酒,顺便补点烤串。”
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周围堆满啤酒瓶,只留出一条窄道让老板送菜和两人去洗手间。
喝到后来,白净也撑不住了,胖子早就趴在桌上,鼾声响亮。
白鳏晃晃悠悠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老板跟前,憨笑着:“嘿嘿嘿…老板,一千块!”
“要是不够,就当是你请我的,我身上只带了这么多现金。”
说完,他脚步蹒跚、身形不稳地往门外走去。
望着桌上的钱,老板愣了一下,原本以为今天要亏本,没想到白鳏居然真的付了钱。
心里不由涌上一阵感激,他赶紧上前,冲白鳏喊道:“老板,你们要去哪?我让人送你们?”
“不…嗝——不用~我们走回去就好…就这样!”
说完,他一手拽起胖子,把他塞进“天子驾二”
里。
推着车,嘴里含糊不清地哼着歌,摇摇晃晃地走在街头。
昏迷中的小哥,忽然有种鬼压床的感觉,呼吸变得困难,整个人异常难受。
还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身体的保护机制在警告他:再不醒来,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他猛地睁开眼。
推着“天子驾二”
、哼着歌的白鳏,完全没有注意到,车里的胖子身下,一双明亮的眼睛正紧紧盯着他。
白鳏仍旧自顾自地往前走。
突然,小哥从“天子驾二”
里一跃而出,紧紧盯着白鳏。
他记得,这个男人曾自称是他爸爸!
而且他还认识吴斜,似乎关系不错,那应该算是自己人。
“嗝——你醒啦?”
白鳏脸上挂着怪异的笑容,眯眼望着小哥,猥琐地说:“嘿嘿嘿~要不要去按摩啊?”
“嗝~到底去不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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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眼前脸色泛红、满身酒气的白鳏,小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即迅雷不及掩耳地一记手刀劈下。
白鳏赶紧闪开:“哎~你打不着!嘿嘿嘿~气不气?”
他贱兮兮地站到一旁,朝小哥勾了勾手指:“来啊!你来啊!”
小哥的额头上仿佛蹦出一个“井”
字,看着白鳏那副嚣张模样,他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
朝白鳏扑了过去。
可事与愿违,白鳏竟转身就跑:“哈哈哈~追不上我吧???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强!哈哈哈~你来打我呀~”
深夜。
吴斜正躺在床上美美地睡觉、做着好梦,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喂……谁啊?”
“你好,我是局的刘警官,请问是吴斜先生吗?你的三位朋友因为扰民,现在暂时被我们拘留,您方便过来一趟吗?”
吴斜猛地从床上弹起:“纳尼(636?)!!!!”
脑海里顿时浮现白鳏和胖子一脸坏笑的模样。
他急忙追问:“是不是白鳏、王半月和张麒麟?”
“是的,麻烦您尽快过来一趟,你那三位朋友……唉,到了再说吧。”
挂掉电话,吴斜懊恼地一拍额头:“我怎么会信了你们这两二货啊!!”
他匆匆穿衣冲到警局,拨通电话后,一位面容疲惫的警官迎了出来。
吴斜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那三个朋友现在在哪?”
“跟我来。”
刘警官揉揉眉心,转身带路。
吴斜忐忑地跟在他身后。
拘留室里,白鳏脑袋卡在栏杆外,人在笼中,耳朵挤得通红,正奋力挣扎。
张麒麟一脸冷峻地坐在角落,仿佛与周遭隔绝。
胖子坐在地上,满脸涕泪地哀嚎:“这世界还是毁灭算了!天都下雨了,我哭得也很讲究……”
卡着脑袋的白鳏一见吴斜,立刻兴奋地挥手:“你也进来啦,老铁?”
吴斜歪着头,一脸不解:“我进不进来先不说,你怎么把脑袋卡住的?”
白鳏挠挠后脑勺:“隔壁两口子吵架,我一好奇,脑袋‘咔哒’一下就卡这儿了。”
“那你就‘咔哒’一下出来啊!”
吴斜敲了敲栏杆,嘴角抽搐——上好的钢材,这下可麻烦了。
白鳏嘿嘿憨笑:“我要能出来早出来了,老实说,我真卡住了。”
“那你就挂着吧。”
吴斜撇嘴,转向警官:“要办什么手续?”
“交罚款,签几个字就行。”
“好。”
吴斜随警官离开,留下白鳏卡在那儿哀嚎:“救命啊~救救可怜的孩子吧!脑袋卡住了啊——”
一直 的小哥似乎终于受不了这噪音,起身走到白鳏旁边,双手抓住栏杆,青筋暴起,用力一拉——白鳏“噗通”
一声跌坐在地。
“芜湖~感谢小哥神助攻,么么哒~”
白鳏朝小哥丢了个飞吻,随即走到胖子面前,拍拍他的脸:“喂~醒醒,走了走了。”
“啊?要走了吗?终于可以离开了吗?我对这个世界已经感到厌倦,活着太疲惫,家人的不体谅,同学们的欺负,老师的误解,我的心早就……”
话还没说完,白鳏便一记手刀劈下。
自从掌握了这个技巧,他简直停不下来。
望着瘫软在地的胖子,他舒了口气,暗想下次不能再这样喝酒了。
喝多了就像个傻子一样,还喝什么喝!
见吴斜走来,白鳏一把将胖子背起,向外走去。
几人回到医院后,白鳏见吴斜满脸怒气,看了看自己的手。
又瞥了眼吴斜,他忽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随即一记手刀打在吴斜脖颈上,先下手为强,免得他待会儿又开始唠叨。
把胖子和吴斜扔到床上后,他羞涩地望向小哥和他的床位:“我……我……能和你交流一下吗?”
小哥眼神冷淡,紧紧盯着白鳏,冰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好的!”
白净顺从地点点头,走到一旁,把椅子排成一排,躺了上去。
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白鳏浑身酸痛地从椅子上爬起来,看着还在熟睡的二人,
又瞧了眼已经醒来、正发呆的小哥,活动了一下筋骨,揉了揉脑袋。
总觉得昨晚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晃了晃脑袋,
他走向卫生间,看着镜中双眼通红、满身酒气的自己,叹了口气。
脱下衣服洗了个澡,神清气爽地走出厕所。
显然洗澡的声音吵醒了胖子和吴斜,只见一胖一瘦两人坐在椅子上,幽怨地盯着他。
吴斜还记得昨晚那一记手刀。
胖子则单纯因为头疼而幽怨地看着白鳏。
白鳏却像没看见二人一样,转身开门向外走去。
望着白鳏离去的身影,二人沉默片刻,对视一眼后异口同声道:“杀了?”
“杀了!”
走到医院外,白净买了些吃的,打包后叼着烟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到医院大门前,他掐灭香烟,转身上楼。
走到病房门前,他并没有直接进去,而是伸手用力推了一下门,
只见旁边厕所里一个肥胖的身影猛地冲了出来,看着本该走进来的白鳏竟站在门口。
吴邪一时慌乱,直愣愣地撞到门上。
躲在拐角的吴斜立刻冲了出来,看见胖子正站在门边,额头还贴着墙。
一个叫妖女的女子轻盈转身,向旁边走去。
白鳏看着两人的举动,撇嘴说道:“行了,吃早饭吧!”
“欧克欧克。”
胖子一点没觉得尴尬,揉着肚子关上门,走了进来。
几人围桌坐下后,吴斜开口说道:“我可能要去找一趟我二叔。”
白鳏点点头:“去吧,这里有我们。
我先看看小哥的检查结果,估计这两天就能出来。”
吴斜喝着粥,夹起小笼包,忧虑地望了眼窗外:“小花和黑眼镜也没见过我三叔,潘子醒来的时候,三叔也不在。”
“查呗~一步步查下去,总会找到线索的。”
白鳏囫囵吞下一个小笼包,赶紧灌了口豆浆,生怕噎着。
正吃着聊着,吴斜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人,眯了眯眼,起身走出屋外。
白鳏和胖子对视一眼。
白鳏胸有成竹地说:“我赌两个小笼包,是他二叔!”
胖子眉头一挑:“嘿,我就不服了!你看不起我是吧?我赌六个小笼包,是有新活了!”
白鳏看着胖子那自信样,讥讽一笑:“你太嫩了,这把肯定我赢!”
不一会儿,吴斜走了回来,眉头紧锁,吐了口气。
见两人直勾勾盯着自己,他疑惑道:“看我干嘛?”
“谁的电话?”
白鳏目光锐利,盯得吴斜有点发毛。
“我……”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
胖子眯着眼,手里转着筷子,时不时往旁边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