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渐渐恢复了彻底的安稳,宫殿里再也没有了明争暗斗,只剩下温馨平和的气息。埃里希的伤口早已愈合,修为也在卡伦娜的指导下稳步提升,虽然依旧带着几分腼腆,却比以前自信了许多,偶尔还会主动拉着卡伦娜去花园散步,或是分享自己新学会的魔法。
清晨的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卧室的地毯上投下斑斓的光影。埃里希先醒过来,看着身边熟睡的卡伦娜,心跳忍不住慢了半拍。她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睫毛纤长,苍白的脸颊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少了平时的威严,多了几分慵懒的可爱。
埃里希不敢动,生怕吵醒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背——冰凉的触感像上好的玉石,让他想起第一次被她抱在怀里时的安心。他低头,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动作轻柔得像触碰易碎的珍宝。
“醒了就偷偷看我?”卡伦娜突然睁开眼睛,猩红的眼眸里带着笑意,伸手将他拉进怀里,“还敢偷亲我,胆子越来越大了。”
埃里希的脸瞬间红透,埋在她的颈间,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软糯:“我……我没有故意偷看,就是觉得你好看。”
卡伦娜笑出声,指尖挠了挠他的腰侧:“嘴这么甜,是不是想要什么奖励?”
埃里希连忙抬头,眼睛亮了起来:“真的可以吗?我想……我想跟你一起去厨房做草莓蛋糕,上次尝过侍女做的,我也想试试。”
他以前从来不敢提这样的要求,总觉得自己身份低微,不该麻烦卡伦娜做这些“普通人类才会做的事”。可现在,他知道卡伦娜愿意陪他做任何事,这份笃定让他鼓起了勇气。
卡伦娜捏了捏他泛红的耳垂,点头答应:“当然可以,我的小贪心鬼。”
两人洗漱后,一起去了厨房。侍女们看到女王亲自来厨房,还跟着埃里希,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却不敢多问,只能默默退到一旁,准备好材料。
埃里希看着桌上的面粉、鸡蛋和草莓,有些手足无措。卡伦娜从身后环住他的腰,手把手教他打鸡蛋:“手腕用力,顺时针搅拌,不要太急,不然会溅出来。”
冰凉的气息贴在耳边,埃里希的身体瞬间僵住,手里的搅拌器都慢了半拍。卡伦娜察觉到他的紧张,低笑出声:“专心点,不然蛋糕要做砸了。”
“我……我知道了。”埃里希深吸一口气,努力集中注意力,跟着她的力道搅拌鸡蛋。蛋黄和蛋清渐渐融合,散发出淡淡的香气,就像两人之间越来越亲密的氛围。
烤蛋糕的间隙,埃里希靠在卡伦娜身边,看着她给草莓去核。她的动作优雅,连处理水果都带着贵族的精致,却一点也不嫌弃厨房的烟火气。埃里希忍不住伸手,轻轻抱住她的胳膊,头靠在她的肩膀上:“卡伦娜,这样真好。”
“什么真好?”卡伦娜侧头看他。
“和你一起做蛋糕,一起待在这样的地方,”埃里希的声音很轻,却满是认真,“以前从来不敢想,我也能有这样的日子。”
卡伦娜放下手里的草莓,转身将他抱进怀里:“以后这样的日子还会有很多,只要你想,我们可以一起做任何事——去人类的集市逛街,去山谷看星星,甚至去海边看日出,都可以。”
埃里希用力点头,眼眶有些发热。他知道,这些都是卡伦娜特意为他准备的温柔,是他以前连奢望都不敢有的幸福。
蛋糕烤好后,埃里希小心翼翼地给蛋糕抹上奶油,再放上新鲜的草莓。虽然样子不如侍女做的精致,边缘还有些歪歪扭扭,却让他格外有成就感。他切下一块递给卡伦娜:“你尝尝,好不好吃?”
卡伦娜咬了一口,奶油的香甜和草莓的酸甜在嘴里化开,带着埃里希手心的温度,比任何珍馐都要美味。她点头,伸手擦掉他嘴角沾到的奶油:“好吃,比我吃过的所有蛋糕都好吃。”
埃里希笑得眉眼弯弯,自己也拿起一块吃了起来。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洒进来,落在两人身上,空气中满是草莓的香甜和甜蜜的气息,温馨得让人心安。
晚上,两人坐在屋顶上,分享着剩下的草莓蛋糕,喝着果酒。埃里希靠在卡伦娜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突然说:“卡伦娜,我现在能凝聚出更强大的防御魔法了,以后我可以保护你了。”
卡伦娜低头,看着他认真的眼神,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相信你。不过就算你现在还不够强也没关系,我会一直保护你,等你足够强大了,再换你保护我。”
埃里希用力点头,心里暗暗决定,一定要快点变强,早点成为能为卡伦娜遮风挡雨的人。他抬头,在卡伦娜的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动作带着几分羞涩,却格外坚定:“我会的,一定会保护好你。”
卡伦娜看着他泛红的脸颊,眼底满是温柔,俯身加深了这个吻。夜色温柔,星光璀璨,两人的身影在屋顶上紧紧相拥,仿佛要将彼此的温度刻进骨子里,永远都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