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典韦在外面巡逻,听到屋内戏志才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还以为张子羽要对戏志才下狠手呢。
只见典韦“扑通”一声,直接跪在张子羽面前,那膝盖落地的声音,仿佛地板都跟着颤了三颤。
他双手紧紧抱住张子羽的另一条大腿,急得满脸通红,扯着嗓子大喊。
“杀不得啊,主公!您可千万不能杀军师啊!”
张子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搞得一愣,刚想问咋回事,就被典韦像连珠炮似的话语给淹没了。
“主公啊,您想想,军师对您那可是忠心耿耿滴。
就像那老黄牛一样,勤勤恳恳,没日没夜地为主公出谋划策啊!
您要是把军师杀了,这不就好比砍自己手臂嘛。
以后谁帮您想那些弯弯绕绕的鬼点子,谁陪您一起琢磨怎么对付那些心怀鬼胎的家伙啊!”
典韦越说越激动,那大脸都快凑到张子羽脸上了,唾沫星子也跟着乱飞。
张子羽哭笑不得,想说话都插不上嘴,只能无奈地看着典韦,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好不容易等典韦喘口气的工夫,张子羽大声说道。
“典……典韦,你给我消停会儿!谁要杀志才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动手了?”
典韦这才愣了一下,眨巴眨巴大眼睛,瞅瞅张子羽,又瞅瞅戏志才,挠挠头,一脸憨傻地问。
“啊?主公您不杀军师啊?那军师咋哭得跟死了娘似的?”
戏志才一听,气得脸都绿了,没好气地骂道。
“你这夯货,就会瞎搅和!我这是……我这是让主公给我续命呢。
谁像你,一天到晚就知道舞刀弄剑的,脑袋里全是肌肉,身体棒的跟头牛似的,想死都死不了!”
典韦的嘴角抽了抽,随即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大大咧咧地说道。
“早说啊,都多大个人了,哭的比那小公子还响亮。
俺还以为主公要砍了您脑袋,吓得俺心都快蹦出来了。”
说着,他还伸手用力拍了拍自己胸口,那声音“砰砰”作响,仿佛在证明自己刚刚真被吓得不轻。
然后他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接着说道。
“行嘞,您继续慢慢续命,俺去巡逻了。
可别再哭得跟杀猪似的,不然俺又得以为出啥事儿,急急忙忙跑进来。
还以为能像往常一样,帮主公把敌人砍个片甲不留呢,结果闹半天是你在这儿嚎丧。”
说完,他转身就走,那大踏步的样子,仿佛整个屋子都跟着他的脚步在震动。
戏志才气得直跺脚,朝着典韦的背影喊道。
“你这憨货,会不会说话啊!再乱说,信不信我让主公扣你酒钱!”
典韦听到这话,脚步顿了一下,扭头露出一个大大的傻笑,喊道。
“军师您可别呀,俺这就闭嘴,您安心续命,俺巡逻去咯!”
说完,便像一阵风似的“嗖”地一下消失在门口,只留下屋内哭笑不得的张子羽和还在气呼呼的戏志才。
紧接着,戏志才重新将目光定格在张子羽的脸上,使劲地抽泣了几下,似乎想再挤些眼泪出来。
可经过典韦这一闹腾,想哭却已经哭不出来了,只能干巴巴地抽噎着,模样别提多滑稽。
张子羽看到他这模样,就怕一会儿又会哭哭啼啼,连忙说道。
“其实吧,想要延长寿命也不是没有办法,我所知道的几套功法就有这延年益寿的功效。”
戏志才一听,眼睛瞬间亮得跟灯泡似的,整个人都精神了,连忙凑到张子羽跟前,急切地询问。
“主公,真的吗?那能不能教教俺呀?俺保证,一定好好学,天天练,绝不偷懒!”
张子羽瞧他那猴急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说道。
“可以是可以,但你现在的身体就如同那朽木,根本就无法练习。
你想啊,一套高深的功法,对身体的要求极高,就你现在这小身板,强行练的话,非但不能延年益寿,可能死得更快。”
戏志才一听,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破灭,哭丧着脸说。
“那不就是等于没说吗,主公您这不是给俺开玩笑嘛。
这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结果又没了,呜呜……”
说着,又开始抽搭起来,只是那哭声有气无力的,明显是哭累了。
张子羽赶忙安慰道。
“你先别急呀,虽说你现在的身体差,但朽木也是可能重新发芽的嘛。
你只要规范作息,晚上别老是熬夜琢磨那些奇奇怪怪的计谋,更不要再嗜酒如命,天天喝得醉醺醺的。
只要慢慢配合医药调理,还是有希望让身体强健起来的。”
说到这儿,张子羽又给他打了个强心针,接着说道。
“对了,我家夫人们一直都在研究《太平要术》上的医术,对药理也研究了个七七八八。
相信要不了多久,肯定能找到调理你身体的办法。
你呀,就安心等着,这段时间乖乖听话,把身体养好了,以后咱们一起干大事!”
戏志才听了这番话,心中重新燃起希望,感激涕零地说道。
“主公,您对俺真是太好了,俺以后一定听您的话。
要是夫人真能找到调理俺身体的法子,俺这条命,就全是您和夫人给的!俺一定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张子羽笑着拍了拍戏志才的肩膀,说道。
“行了,别搞得这么肉麻兮兮的。你好好养身体,咱们一起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番名堂来!”
这件事后,张子羽拍了拍戏志才的肩膀,笑着说道。
“志才,如今才是天下大乱的真正开始,我觉得咱们可以把住所迁至太原晋阳。
如今我已已是名副其实的并州牧,开府也顺理成章。
晋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周边土地肥沃,人口也算殷实,无论是发展经济还是屯兵备战,都是绝佳之地。”
戏志才眼睛一亮,摸着下巴思索片刻后,点头说道。
“主公此计甚妙啊!太原晋阳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咱们占据此地,进可攻,退可守。
而且开府之后,便能广纳贤才,组建自己的幕府班子,将权力进一步集中,壮大咱们的势力,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