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顶前,六大门派与明教弟子仍在死战,刀剑碰撞声、惨叫声混在一起,双方都已杀得眼红,不少人身上带伤,动作渐渐迟缓。
而在不远处的山坡后,赵敏正勒着马缰,身旁围着玄冥二老与数十名元兵高手,目光冷冷扫过战场——她要等的就是此刻,等两边耗尽气力,再让元兵冲上去一网打尽。
陈阳早察觉了这股藏在暗处的势力,见场上双方都已力竭,不再迟疑。他身形一晃,如离弦之箭般掠过混战的人群,直扑山坡后。
元兵哨兵刚要出声示警,陈阳掌风已到,瞬间将其击晕。他脚步未停,径直闯入元兵阵中,左手一翻,数枚空间手榴弹朝着元兵密集处掷去。爆炸声骤然响起,烟尘冲天,元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炸得人仰马翻,原本的观望阵型瞬间乱作一团。
玄冥二老见状,立刻提着兵器扑来。鹿杖客挥杖直取陈阳心口,杖尖带着刺骨寒气,却被陈阳侧身避开,反手一掌拍在他肩头。鹿杖客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飞出去;鹤笔翁刚要上前支援,陈阳已欺身而至,指尖点在他丹田,鹤笔翁顿时浑身无力,瘫倒在地。
余下几名元兵高手见玄冥二老片刻间便败,吓得转身想逃,却都被陈阳掌风追上,一一击倒。不过片刻,赵敏身边的高手与周遭元兵已被尽数解决。
另一边,赵敏见局势突变,知道再等下去必遭不测,翻身就想上马逃离。刚握住缰绳,身后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张无忌已追了上来。他手腕一翻,指尖精准点在赵敏后背穴位上,赵敏身子一僵,瞬间动弹不得,只能转头怒视着张无忌,却连一句呵斥都说不出口。
陈阳解决完最后一名元兵,转头便见张无忌扣着赵敏的手臂,指尖虽仍点在她穴位上,眼神却带着几分犹豫——显然是下不了杀手。陈阳心中了然,这两人的缘分终究躲不开,便收回目光,没再上前干涉,转身朝着光明顶前的混战处走去。
此时六大门派与明教弟子都已停了手,少林、华山、昆仑等门派的人见元兵被灭、赵敏被擒,正乱作一团地议论着;武当弟子守在张三丰身旁,神色平静,峨眉弟子则护着周芷若,远远站在一侧。
陈阳脚步落在场中,目光扫过除武当、峨眉外的几大门派,声音冷得像冰:“今日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背后本就有元廷挑唆,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屠戮明教弟子,这笔账该清算了。”
少林掌门空闻刚要开口辩解,陈阳身形已至他身前。没等空闻运起内力,陈阳一掌拍在他胸口,空闻闷哼一声,口吐鲜血倒在地上,气息瞬间微弱下去。华山掌门鲜于通见状,拔剑就想偷袭,却被陈阳反手扣住手腕,稍一用力便听“咔嚓”一声脆响,长剑落地,鲜于通的手腕已被折断。陈阳没给她喘息的机会,另一只手顺势拍在她丹田,废了她的内力。
昆仑派的何太冲与班淑娴夫妇对视一眼,齐齐提剑攻来,剑招刁钻,却在陈阳面前如同孩童戏耍。陈阳侧身避开剑锋,指尖分别点在两人腰间穴位,何太冲与班淑娴顿时僵在原地,眼中满是惊恐。陈阳抬手一掌,两人便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撞在山石上晕死过去。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少林、华山、昆仑等门派的掌门与长老已尽数被陈阳放倒,要么被废了内力,要么直接失去了气息。余下的弟子见掌门都不是对手,吓得纷纷丢了兵器,跪地求饶。陈阳瞥了他们一眼,没再动手,只朝着武当与峨眉的方向抬了抬下巴:“你们两派今日未主动挑事,且退去吧。”
陈阳踩着满地狼藉,目光扫过那些跪地发抖的门派弟子,声音陡然拔高,震得周遭空气都似在震颤:“你们这些人,助纣为虐,放着欺压汉人的鞑掳不去对付,反倒把刀对准同是中原儿女的明教!今日落到这般地步,全是你们活该!”
他顿了顿,脚掌在地上重重一跺,碎石飞溅:“今日我放你们一条生路,退去之后,若再敢不以抗元为己任,反倒窝在门派里搞内斗、帮元廷做事,别怪我心狠——下次再让我撞见,我定让你们的门派山门,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这话一出,跪地的弟子们更是吓得浑身筛糠,连忙磕头如捣蒜,嘴里不停喊着“不敢了”“日后定以抗元为重”“多谢大侠饶命”。见他们应得恳切,陈阳眼中寒意稍减,猛地挥手喝斥:“都滚吧!”
话音未落,那些弟子哪里还敢停留,连地上的兵器都顾不上捡,爬起来就往山下跑,一个个慌不择路,有的甚至摔了跟头,也只匆匆爬起继续逃,转眼就消失在了山道尽头,只留下满地狼藉。
陈阳看向围上来的明教高层,语气干脆:“十日整兵,按既定三路计划行事,东路江浙、西路川陕、中路逼大都,目标是把蒙古鞑子赶出中原,此事不容有失。”
杨逍立刻上前一步,双手抱拳:“陈兄放心!东路兵马的调度、粮草筹备,我这就去安排,十日必妥!”
范遥跟着应声:“西路元兵布防我熟,愿领西路军,定能按计划撕开缺口!”
韦一笑也急声道:“中路要冲大都,我带天鹰教和五行旗精锐打头阵,绝不误事!”
其余高层纷纷附和,都应下各自差事,只待整兵备战。
待明教高层领命散去,张无忌才挪着步子凑到陈阳身边,指尖无意识绞着衣角,脸上满是局促:“陈大哥,你看……赵敏姑娘她……此女该怎么处置?”
陈阳瞥了眼不远处被护卫看着、神色平静的赵敏,又转头看向张无忌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嘴角勾了勾:“还能怎么处置?交给你呗。你要是喜欢,就娶回家当媳妇,也没人拦着你。”
这话一出,张无忌像被烫到似的,猛地摆手,脸瞬间红到耳根:“不、不是的陈大哥!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别装了。”陈阳打断他,语气带着点打趣,“身为男人,别这么虚伪。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藏着掖着干嘛?”见张无忌还想辩解,他又摆了摆手,“也不用你急着说出来,人我就交给你了,往后怎么待她,你自己有数。希望你们俩,能有个好未来。”
张无忌被说得心头发热,又怕陈阳再说出什么让他招架不住的话,连忙躬身行了一礼:“那、那陈大哥,我先告辞了!”话音落,他快步走到赵敏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便带着人匆匆往山下走,脚步都比平时快了几分,像是怕陈阳再叫住他似的。
明教高层刚走没多久,护卫便来通报,说洪水旗分舵舵主朱元璋,带着徐达、常遇春等人求见。陈阳坐在主位上没动,只淡淡颔首:“让他们进来。”
门帘一掀,朱元璋率先踏入,身后徐达、常遇春两人紧随其后,三人都穿着明教分舵的服饰,神色却不太一样——徐达、常遇春还算镇定,朱元璋却始终低着头,双手微微攥紧,连脚步都比平时慢了半拍。
他早听过陈阳的名声,知道这位陈大侠武功深不可测,江湖上都传,除了武当张三丰真人,天下再无人能及。如今直面这位高手,朱元璋只觉得后背发紧,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陈阳没说话,目光直直落在朱元璋身上,那眼神不怒自威,像带着千斤重量,压得朱元璋越发忐忑。他偷偷抬眼扫了一下,见陈阳还在盯着自己,又慌忙低下头,心里七上八下:难不成是自己之前在分舵的一些小动作被发现了?陈大侠这是要处置自己?
就在朱元璋心快提到嗓子眼时,陈阳终于开口,声音冷得没什么温度:“我交给你一项任务,完不成,死。”
这话一出,朱元璋三人脸色骤变,却不敢有半分犹豫,“噗通”一声齐齐跪下,朱元璋更是连忙抬头,语气带着急切又恭敬:“请陈大侠吩咐!属下必定拼尽全力,绝不敢误事!”
徐达、常遇春也跟着应声:“请陈大侠示下!”
陈阳抬手指向海面方向,对朱元璋三人沉声道:“备足海船粮草,从东南沿海走,绕开元军哨卡去天津卫登陆。”他语气顿了顿,目光沉了沉,“登岸后藏好行踪,绕到元大都背后,把他们的粮草道和北逃的路全断了——这事办砸了,你们就不用回来见我。”
朱元璋三人眼神一凛,齐声应下:“属下遵令!”再没多话,躬身行礼后转身就走,脚步匆匆,显然是急着回去调兵备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