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这样。”
老金说的很详细,甚至将详细地点,时间,人物都说了出来,随着他的讲述,郑一鸣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一下跌坐在地上,双腿都在打缩缩。
他忽然爬到宗元矜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起来。
“老大!老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相信我!我就是鬼迷心窍!我真的就是一时之间鬼迷心窍啊!”
“您相信我!我都跟着您干了这么久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喊着喊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从自己身上四下摸索起来,将所有的银行卡拿了出来,放在男人的脚边。
“老大!老大!你看,这些就是我最近赚到的钱,都给您了!我都给您!您饶了我!”
他哭的太惨了,一张脸满是狼藉,宗元矜看着就觉得嫌弃,一抬手,两个站在老金身后的人走上前排,把郑一鸣拉开。
“老大!老、呜呜呜!”
人太吵,被一张抹布堵住了嘴,宗元矜将脚边的银行卡踹到一边,神色厌厌的垂着眼,叫了一声助理。
“说说怎么处理。”
“按照之前的办法?不过咱都守法公民了,这几年又管的严,这下手有点麻烦啊。”
助理一点都不嫌弃的把银行卡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喜笑颜开。
宗元矜抄起一个抱枕扔过去,“收收你的口水,这钱找人弄出去,你要是敢拿一点老子打断你的腿!”
助理闪身一躲,脸上的表情顿时垮了,他两根手指夹着银行卡,眼里全是心痛,声音婉转瘆人,“老大——!”
“滚。”
宗元矜黑脸。
两人闹了几句,助理也不开玩笑了,他将银行卡交给老金,随意拍了拍郑一鸣的肩膀,语气凉凉的。
“先剁了手,再送去给码头,至于线索你处理好了。”
他笑着,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递给了一旁的老金,老金没什么表情的接过来,抓着郑一鸣的胳膊,将他的手按在面前大理石桌面上。
“不!不要!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您何哥,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啊!!!”
郑一鸣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被按在冰凌的台面上,匕首在他的手腕上比划着,然后下一秒,刀子落下。
办公室的隔音很好,什么声音都没有传出去,老金把两人一起装进麻袋,拖着麻袋鞠躬离开。
等人走后,助理叫人进来清理一下地上的血,他往沙发上一坐,摇头叹气,“这人啊,就是喂不饱,看看看看,这才几年啊?就开始不满足了,不像我,我拿那点工资就够了。”
听听这话说的,要是换一个词,那就像是绿茶在上眼药了。
宗元矜白了他一眼,起身避开那些血迹,摆手道,“我回去了,你想吃什么就点,开票我给你报销。”
“真的吗老大?你真是我最爱的老大!”
“滚!老子有老婆!”
……
在酒吧里转了一圈,身上难免多了些酒气,宗元矜回去的时候被查酒驾了,他对着机器吹了两次,又讲明白自己只是去了酒吧,并没有喝酒后这才被放行。
这一趟折腾下来,到家已经快九点,刚推开门,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凑了过来。
“嗯?你等我下班呢?”
宗元矜冲着那个小卷毛招招手,他小跑着凑过来,鼻尖耸动间,眉头皱了起来。
不好闻,讨厌。
小卷毛立刻掉头就跑,隔了老远这才松了口气,见男人想凑过来,又跑远了。
这一连串动作弄的宗元矜懵了,还是陈管家过来解释了一下。
“少爷鼻子很灵,他闻到不喜欢的味道就会跑开,先生先去换一下衣服吧,我让人去热一下晚餐。”
“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吗?”
将外套递给陈管家,宗元矜疑惑自己身上有什么奇怪的味道,难不成在酒吧里沾上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算了,还是先去洗个澡吧,剩下的一会儿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