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香港的天空染成一片绚丽的橘红色,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温暖的光泽,整个城市仿佛披上了一层梦幻的纱衣。魏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内,魏友泉刚结束一个跨洋视频会议,合上电脑,揉了揉略显疲惫的眉心。然而,当他拿起内部电话,按下直通苏晚手机的快拨键时,眉宇间的倦意瞬间被一种难以掩饰的期待和柔和所取代。
电话接通,传来苏晚清澈柔和的声音:“喂?”
“晚上空出来。”魏友泉开口,语气是他一贯的简洁,带着不容置疑的告知意味,但仔细分辨,却能听出那硬朗外壳下,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这不是商量,是独属于他的霸道安排,却因对象是她,而染上了别样的暖意。
电话那头的苏晚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笑意的回应:“嗯,好。”
一小时后,魏友泉亲自驾驶着那辆低调而奢华的黑色宾利慕尚,驶出了魏氏地下车库。他没有带司机,今晚,他只想和她独处。苏晚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流转的城市灯火,侧脸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柔美。她穿着一条香槟色的丝质吊带长裙,外搭一件柔软的羊绒披肩,简约而优雅,与魏友泉熨帖的深色西装相得益彰。两人没有过多交谈,车内流淌着舒缓的古典乐,一种默契而温馨的气氛在狭小空间里弥漫。
车子平稳地驶入中环核心地带,最终停在一栋耸入云霄的摩天大楼下。电梯直达顶层,门开的瞬间,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这是一家极其隐秘的会员制餐厅,以绝佳的视野和顶级的服务闻名。而今晚,整个餐厅空无一人,唯有训练有素的服务生垂手静立。巨大的弧形落地窗外,是毫无遮挡的、270度的维多利亚港夜景。对岸九龙半岛的霓虹与港岛本地的万家灯火交相辉映,勾勒出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天际线,宛如一条流淌的、璀璨的星河。
魏友泉极为绅士地为苏晚拉开临窗的椅子,动作流畅自然,带着商场精英难得的、发自内心的体贴。苏晚落座时,能感受到他落在自己身上那灼热的目光,尽管他此刻举止无可挑剔,但那眼神深处翻涌的暗流,分明藏着藏不住的珍视与在意,仿佛无声地宣告着今晚的专属与特别。
晚餐是精致的法式料理,每一道菜都像一件艺术品。服务生悄无声息地布菜、斟酒(魏友泉为苏晚选的是酒精含量极低的桃红起泡酒),然后便远远退开,将这片绝美的夜景和私密的空间完全留给两人。
“今天基金会的项目进展很顺利,几位原本持观望态度的收藏家,看了方案后都很感兴趣。”苏晚切着一块嫩滑的鹅肝,语气轻快地分享着白天的成果,眼中有光。此刻的她,不再是需要时刻警惕、步步为营的谋算者,而是一个沉浸在热爱事业中的、发光的美人。
魏友泉慢条斯理地用着餐,目光大部分时间都落在她身上,听着她说话,偶尔颔首,或提出一两个精准的问题。他欣赏她谈论专业时那种自信从容的神采,这比任何珠宝华服都更吸引他。酒至半酣,气氛愈发融洽。苏晚正说到一位有趣的艺术家的轶事,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突然,她的话语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正在切割小羊排的餐刀也停顿了一瞬,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桌下,她纤细的脚踝处,传来一阵温热而轻微的触感——是魏友泉擦得锃亮的定制皮鞋尖,正若有似无地蹭过她裸露的皮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亲昵。
苏晚下意识地想缩回脚,脸颊更热,嗔怪地抬眸瞪了对面男人一眼。灯光下,他正优雅地举杯抿了一口红酒,目光看似平静地落在窗外夜景,唇角却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带着笑意的弧度。见她瞪来,他非但不收敛,反而用鞋子的侧面,更轻柔地碰了碰她的小腿肚,像是无声的打趣。
这种在高级餐厅里的隐秘互动,带着专属两人的默契与暧昧,让苏晚心跳骤然失序。她必须在桌面上维持着名媛淑女般的优雅仪态,嘴角甚至还要保持得体的微笑,而桌布之下的细微触碰,揭示着平静表面下的暗潮汹涌。她试图在桌下轻轻避开他的脚,却被他灵活地跟上,那份亲昵始终未断。
“怎么了?”魏友泉仿佛才注意到她的异样,放下酒杯,语气无辜,眼神里却闪烁着洞悉一切的笑意和得意。
苏晚强作镇定,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掩饰自己的慌乱,声音尽量平稳:“没什么,这酒……有点上头。”内心却暗骂这个男人的恶劣。
魏友泉低笑出声,那笑声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带着愉悦。他终于“好心”地暂时放过了她,但目光中的温柔与在意有增无减,仿佛在说:这只是开始。
晚餐在这种默契的暧昧中结束。离开餐厅时,苏晚感觉自己的脸还在发烫。电梯下行,密闭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人。魏友泉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向自己,低头在她耳边用气音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耳廓:“魏太太刚才……真可爱。”
苏晚耳根通红,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却被他更紧地搂住。
回程依旧由魏友泉驾驶。劳斯莱斯幻影的车厢如同一个移动的、绝对私密的堡垒,顶级隔音将外界喧嚣彻底隔绝,只剩下低回婉转的爵士乐在空气中流淌。他右手稳健地握着方向盘,左手却自始至终与苏晚的右手十指紧扣,放在自己腿上,拇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光滑的手背,传递着无声的亲昵和珍视。
车子在一个红灯前缓缓停下。窗外是流动的霓虹,光影透过车窗,在魏友泉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明明灭灭。他侧过头,目光深邃地看向苏晚,车窗外的喧嚣仿佛被静音,他的声音在静谧的车厢里显得格外低沉、清晰:“今天下午在办公室,讨论项目时语气重了些,”他顿了顿,目光里没有居高临下,只有一种带着歉意的关心,“吓到你了?”
苏晚的脸“轰”的一下又烧了起来,想起下午他为了项目细节争执时的严肃模样,此刻的温柔更显难得。她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她别过脸,假装专注地看着窗外街景,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娇嗔:“魏总在公司里……还真是威风八面,说一不二。”
魏友泉闻言,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磁性而愉悦。他捏了捏她的手心,凑近了些,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以后在你面前,不那样了。” 这话像一句郑重的承诺,承诺着他的特殊对待。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打趣:“不过,下次项目讨论,或许可以换个轻松点的地方,比如……带你去看那位艺术家的工作室?或者,去基金会的展厅慢慢聊?嗯?”
“你……就会转移话题!”苏晚被他这温柔的打趣羞得脸颊更红,心跳如擂鼓,又气又甜,伸手想去捂他的嘴。却被他顺势一拉,将她的手拉至唇边,不由分说地在她掌心印下一个轻柔的吻。那触感带着温热的暖意,让她指尖微微酥麻。
车子驶入深水湾,沿着私密车道缓缓上行,最终在那座如同城堡般的宅邸前平稳停下。仿佛从繁华喧嚣的都市瞬间切换到了绝对私密、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宁静王国。没有了外界的任何目光,一路上的暧昧与温柔,在此刻愈发浓郁,再也无需掩饰。
刚一进入玄关,魏友泉便将她轻轻拥入怀中,温热的吻落在她的发顶,带着一种急切的、渴望靠近彼此的温柔。与下午在办公室的严肃不同,也不同于晚餐时的暧昧打趣,此刻的魏友泉,更多了几分卸下防备的缱绻。
他一边拥着她,一边抱着她,脚步平稳地走向二楼的主卧室。月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映照着一室清辉,窗外是寂静的海平面,偶尔有船只的灯光如流星般划过。
他将她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体随之覆上,却没有急于更进一步。他撑着手臂,在上方凝视着她,目光在月光下深邃如海,里面翻涌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与珍视。他低下头,不再是克制的试探,而是如同呵护稀世珍宝般,细细地、温柔地吻她。从她光洁的额头,到挺翘的鼻尖,再到那柔软的唇瓣,然后一路向下,流连在她优美的天鹅颈和精致的锁骨,留下一个个温柔的印记。他的大手亦没有闲着,轻轻抚过她的后背,带着安抚与珍视,动作温柔而克制。
“晚晚……”他一遍遍地在她耳边呢喃着她的名字,不再是连名带姓的“苏晚”,而是亲昵的“晚晚”,声音因情动而沙哑不堪,充满了深沉的情感。这声低唤,与窗外隐约传来的、有节奏的海浪声交织在一起,像是最动人的絮语。
苏晚彻底沉沦在他编织的这张用温柔和爱意交织而成的情网之中。下午的些许拘谨,晚餐时的暧昧心动,在此刻都化作了更汹涌的情愫。她不再有任何防备,主动仰头回应他的吻,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将脸颊贴在他的肩头,感受着他坚实的怀抱带来的安全感。她像一株渴望温暖的藤蔓,紧紧地缠绕着他这棵大树,在他的引领下,感受着彼此的心意。
当所有的克制都化作满心的柔软,苏晚将脸埋在他的胸膛,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双臂愈发收紧,仿佛他是这世间唯一的依靠。魏友泉也紧紧拥着她,低沉的喟叹中满是满足,将她更紧地纳入怀中,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风暴过后,卧室里只剩下两人平稳的呼吸声和窗外永恒的海浪声。魏友泉没有像往常那样急于处理工作,而是依旧将她圈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温柔,轻抚着她的长发。苏晚浑身酸软,连指尖都不想动,像只慵懒的猫儿般蜷缩在他温暖坚实的怀抱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眼皮沉重地耷拉着,几乎要立刻睡去。
月光温柔地洒满大床,也勾勒出两人相拥的轮廓,静谧而美好。
“下周,”魏友泉低沉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沉稳。他用下巴轻轻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语气是告知,却充满了不容错辨的宠溺和对未来的规划,“我空出了一周时间。我们去瑞士,看看雪山,放松一下。”
苏晚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意识已经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只是本能地往他怀里更温暖的地方钻了钻,发出一声类似小猫的咕哝声,算是回应。
魏友泉低头,看着怀中人儿全然依赖、毫无防备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柔和的阴影,脸颊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充实感和柔软情感,将他整颗心脏都填得满满的。他小心翼翼地将她往怀里又拢了拢,关掉了床头那盏昏黄的睡眠灯。在陷入沉睡前的最后一刻,他清晰地感觉到,怀中这个真实而温暖的存在,就是他魏友泉穷尽半生所求的、唯一的圆满和归宿。夜幕低垂,爱意正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