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晚饭是萧千行和荣嘉木联合完成的,等童棣华从医院回来时,饭菜都已经上了桌。
反正院门是锁着的,童棣华假意抱了抱拳,说了声“辛苦萧将军”,然后抢在萧千行发怒前跑去换衣服洗手,荣嘉宝在旁看得是哈哈大笑。
“都是你惯的。”萧千行无奈,趁着院中无人在媳妇盈润红唇上使劲啃了两口,这才消了愤懑。
“她才多大年纪,在外面还总是要装样子,回家了就让她松快松快吧。”荣嘉宝很同情童棣华,尤其是现在。
因为童棣华曾经苦恼的跟她发过牢骚,说她原来的朋友都是十四五岁的花季少女,而现在全是薛大娘和金桂香这样的“老媪”,还时时来找她说些她们这个年纪的“体己话”,即便去了医院情况也是一样的。
萧千行能说什么呢?
自己的媳妇自己宠着呗。
“嘉宝,今天陈院长把中药材买回来了,晚上吃了饭我就来配要送给你的三叔三婶的药方子,你的那些好药材找时间也拉回来,我给萧团长做几颗护心丹。”
童棣华的声音从西厢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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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萧家人走了之后,童棣华带着荣嘉木一起搬到她口里的“西厢”,她说现在是盛夏不需要火墙,嘉木跟他们夫妻俩住在“东厢”不方便,西厢两间房她们一人一间正合适,等冬天来了再让嘉木搬回去不迟。
这个提议只能说,颇合萧将军的心意。
不过萧千行还是先征求了荣嘉木的意见。
荣嘉木这段时间身心都成长了不少,萧千行虽然天天把他架在脖子上扛进扛出,但遇到事情又总是把他当大人一样问询意见,这让荣嘉木打心底对这个姐夫产生了极大的信任和依赖。
加上每天在军营里被浓郁的男子汉气息熏陶,荣嘉宝离开的日子里童棣华又每天照顾他的饮食起居,所以对于离开大姐搬到西厢并没有任何异议。
不过荣嘉木还是在心里小小的腹诽了一下,就算不搬到西厢,现在大姐也不能哄着他一起睡了,搬不搬的有什么区别呢。
不过他一个小孩子当然不知道,这对萧千行而言区别可就太大了。
至少晚上媳妇儿不会为了噤声而咬着他的手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那婉转销魂、有时还带着微微哭腔的娇吟,快把他的魂儿都叫没了。尤其是她眼波流转、气息断续像悬着一根要断未断的丝线时吐出的那些情话,直把他这个铁血男儿的骨血都化成了一炉钢水。
他甚至都打算叫工兵营再派人来一趟,给西厢的两间房也装上火墙算了。
毕竟西北苦寒,她的“阿芷姑娘”冬天也是会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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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明天早上就出去搬药,萧团长你在特战团给我找个小仓库,咱们一次多拉些东西回来。”荣嘉宝冲萧千行眨眨眼。
萧千行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团里搞个小仓库,以后也好用障眼法。
萧千行听到配药倒是想起正事,转头对正跟荣嘉木碰杯喝汽水的童棣华说,“你以前给我配的那些止血止痛的药效果不错,有时间的话做一些,不白要,我让团里跟你买。”
“好。”
童棣华自觉在萧千行跟前有了用武之地,几乎是有些谄媚的连连点头,“除了丸子和外敷的药粉,我再给你们熬制几种膏药,给那些有旧疾沉疴的战士拔拔病根儿。”
“不过我今天听一个有来头的姑娘说,我自己制药是要什么申请批准的,你有门路吗?”
“有来头的姑娘?”萧千行和荣嘉宝齐齐出声。
童棣华这才把下午在军部医院发生的事给二人说了一遍。
“章怀芝?她还去你那儿了?”荣嘉宝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悦。
“你认识她?”萧千行面色一沉,看来又有人来找媳妇麻烦了。
“她下午来敲了一阵子门我没理,后来清溪过来送包裹她才凑上来说了两句话,想顶替徐妙珍参加医疗进修队被我给回绝了。”
荣嘉宝顺便把考核结果跟萧千行说了说,包括头甲左修远。
“左修远我知道,除了有点土,别的地方挑不出毛病。他去进修肯定没问题。章怀芝我不认识,但乔天骄我知道。”
萧千行冷嗤一声,“她不惹到我就算了,她要是敢找你们两个人的麻烦,她这个副院长也就算干到头了。”
萧千行话里的“你们两个人”明显包括了童棣华,这就代表萧千行把让她当成自己人,最起码也是自己这方阵营的人。
童棣华听的心里欢喜,又不敢当着萧千行的面撩拨荣嘉宝,只拿着汽水瓶又跟荣嘉木无声的碰了一下。
话说这个黑乎乎的饮子还真好喝!
荣嘉宝知道萧千行在外是个不喜不怒刚且不怎么管闲事的人,能让他这么鄙夷看来也不是一般人,不由晃着他遒劲的胳膊好奇发问,
“我今天听蓝清溪说就有点奇怪,这个乔副院长年纪也不小了吧,怎么叫这么个名字?”
萧千行继续从鼻子里发出冷哼,“她原来叫乔来娣,早年加入了文化宣传队,附庸风雅应和上意,从领袖的诗词里取了两个字,改了这个名字。”
“后来不知道走了哪些门路进了卫生队,建国前调到老区医院,后来援外战争时到战场镀了一圈金,明明犯了错误,可等我回国时人家都进了军区医院了。”
“你跟她在援外战场打过交道?”荣嘉宝大概明白了,这个乔副院长八成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我?”萧千行摇头,“是梁军长,他的伤员在乔天骄手里吃了闷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