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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他抬手揉了揉发胀的额头,缓缓睁开眼。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酒香,让他又皱了皱眉。

“二公子,你醒了。” 一道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沈珍珠端着托盘走上前,先从盘里取过温茶递到他手边,又拿起干净的帕子:“公子先漱口,再用帕子擦把脸,能清爽些。”

朱槿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才觉得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他喝了口茶漱了漱口,又接过帕子擦脸,看向沈珍珠时带着几分疑惑:“怎么是你在这照顾我?”

他这小院向来简单,除了负责洒扫的杂役和做粗活的侍女,从未配过近身丫鬟。

朱槿实在受不了晚上睡觉时屋内还有人守候,就算有需要,也只让下人在卧室的外间或耳房待命,从不让人靠近内室。

沈珍珠垂眸,声音依旧温和,带着几分古语的恭谨:“二公子,昨夜你饮得太多,奴婢看院中无人照看,恐公子夜里有需,便擅自留下了。”

朱槿擦脸的动作一顿,昨夜的记忆碎片渐渐回笼 —— 昨日是娘亲马秀英的寿宴,他本想撺掇百官敬大哥朱标酒,让那 “黑芝麻朱标” 多喝几杯,可谁料朱标狡猾得很,每次有臣子举杯,都要拉上他一起,还凑在他耳边偷偷说:“二弟别用真气驱散酒意,不然我就装醉。”

寿宴上虽多是文臣,酒量都不算好,可架不住人多啊!一波接一波的臣子上前敬酒,他躲都躲不开。

更糟的是,老爹朱元璋因为土豆和杂交水稻的事心情大好,不仅在一旁看戏,还时不时帮着劝酒:“槿儿,陪你大哥多喝几杯,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最后父子三人没一个幸免,全喝多了。

先是朱标撑不住先醉倒,接着他就成了众人灌酒的目标,一杯接一杯地喝,到后来连眼前的人影都重影了。

“昨日我喝醉之后,还发生了什么?” 朱槿放下帕子,揉了揉依旧发沉的脑袋问道。

沈珍珠回忆着昨夜的情景,轻声回道:“公子醉酒之后,吴王殿下笑得十分高兴,拍着您的肩说‘儿子就是儿子,还得练啊!’,然后就让下人把您和世子分别送回了房间。”

“这个老头子,酒量还真是天赋异禀!” 朱槿无奈地笑了笑,想起老爹喝得红光满面却依旧清醒的样子,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他掀开被子起身,赤足踩在柔软的锦毯上,转头对刚收拾好托盘的沈珍珠道:“我先洗个澡,你去寻敏敏,让她备好行囊在院外等候,今日咱们先行一步去沈家庄。”

沈珍珠应声退下,房门刚阖上,朱槿的神色便沉了下来,低唤一声:“蒋瓛。”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房梁阴影处落下,单膝跪地,声音低沉恭敬:“二爷。”

正是面容隐在帽檐下,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的蒋瓛。

朱槿走到窗边,望着院外初升的朝阳,淡淡问道:“今日我爹何时动身去沈家庄?”

“回二爷,吴王殿下已命人传旨,待早朝结束后,便带领文武百官一同前往,按行程推算,约莫中午时分能抵达沈家庄。”

蒋瓛头也不抬,将已知信息清晰禀报。

朱槿手指叩了叩窗棂,陷入沉思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蒋瓛身上:“昨日寿宴结束后,府内外、朝堂上,都有哪些动静?仔细说说。”

蒋瓛闻言,微微抬头,帽檐下的目光闪过一丝犹豫,随即还是如实回道:“回禀二爷,昨日寿宴初期,气氛本有些微妙。先是寿宴开场前,章大人(章溢)因凤冠霞披之事与二爷争执,您几句话便点破其中利弊,不少文官私下都赞二爷心思缜密;再加上前些日子世子殿下(朱标)偶感风寒,缠绵病榻多日,京中本就有‘世子体弱,恐难承大统’的流言,所以寿宴刚开始时,不少官员都在暗中议论 ——”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谨慎:“议论吴王殿下是不是有意栽培二爷,毕竟二爷这些年在军中屡屡建功,火器的功劳,,又能与文官论政、与武将谈兵,行事风格颇似吴王年轻时。属下当时在偏殿角落值守,曾听见礼部侍郎与吏部尚书低声交谈,说‘二爷既有实干之才,又得吴王信任,或许未来大统之位……’后面的话虽没明说,但意思已十分明显。”

朱槿指尖一顿,心中了然 —— 老爹向来擅长平衡之术,故意让他在百官面前展露才华,又放任世子 “多疾” 的流言传播,无非是想借他的 “锋芒” 敲打大哥,让大哥不敢懈怠。

更是为了让百官站队,看看其中有没有心怀不轨之徒。

蒋瓛见朱槿未插话,继续说道:“可后来世子殿下进献土豆与杂交水稻时,局面便彻底变了。当时世子殿下讲解土豆的收成,又捧着稻穗呈给吴王,说‘此等作物若推广天下,可解万民饥馑’,还对百官说‘标儿心怀苍生,有仁君之德’。”

“自那之后,官员们的议论便彻底转向了。” 蒋瓛的声音里多了几分自己的判断,“属下夜里巡查时,听见不少官员聚在驿馆谈论,说‘世子殿下虽偶有疾痛,却能心系百姓,寻得如此利民之物,这才是君主该有的胸襟’;

还有人说‘二公子虽有才,却偏于实务,太过嗜杀,不如世子殿下仁厚,能安定朝堂’。

甚至连先前暗赞二爷的礼部侍郎,都对人说‘世子献粮,功在社稷,储君之位,非世子莫属’。”

说到这里,蒋瓛抬头看了朱槿一眼,补充道:“属下斗胆猜测,这些官员态度转变如此之快,一来是世子献作物的功绩实在太过耀眼,毕竟‘解饥馑’是天下百姓最迫切的需求,比任何朝堂论辩都更得人心;二来…… 或许也有吴王殿下的暗中引导,毕竟当时吴王对世子的夸赞毫不掩饰,官员们最善揣摩上意,见吴王如此态度,自然纷纷转向支持世子。”

蒋瓛的话音落下,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衬得气氛愈发沉静。

朱槿垂眸看着自己的指尖,方才蒋瓛描述的官员议论转变,还有那关于老爹暗中引导的猜测,像一面镜子,清晰照出老爹那套 “制衡之术” 的盘算。

他沉默良久,忽然轻轻嗤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 老爹打得一手好算盘,想用他的 “锋芒” 敲打着大哥,又借大哥的 “仁厚功绩” 压下他的势头,把朝堂那点心思玩弄于股掌之间。

可他朱槿,从来就没掺和这储位之争的打算。

“这个老头子,倒把小爷当成敲打大哥的棋子了。”

朱槿低声嘀咕,语气里没多少不满,更多的是一种置身事外的通透,“整顿官场,那是他和大哥该操心的活,小爷可没那么多功夫陪他们耗。”

他心里清楚得很,自己的目标从来都不是朝堂上的权力博弈 —— 从改良土豆、培育杂交水稻,到暗中研究火器、联络沈家庄的商户,他要做的,是让这天下的百姓能吃饱饭,让这天下的根基能更稳些,至于谁来当太子、谁来继承大统,于他而言,远不如看着田地里的庄稼丰收、看着百姓脸上有笑容来得重要。

这般想着,朱槿收敛起眼底的思绪,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回蒋瓛身上,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沉稳:“知道了,你继续盯着朝堂动静,不管是官员的议论,还是我大哥、其他府邸的异常举动,都要及时禀报。”

“是,二爷。” 蒋瓛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声音恭敬如初。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动,如一道轻盈的黑影般掠过房梁,几个起落间便消失在窗外,只留下轻微的风声,证明他曾来过。

屋内再次恢复寂静,朱槿独自站在窗边,望着院外初升的晨光。

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里,眼神复杂难辨 —— 有对老爹制衡之术的了然,有对自身目标的坚定,也有几分对这朝堂风波的无奈。他抬手推开窗,清新的空气涌入屋内,吹散了残留的酒气,也让他的心境愈发清明。

.............

晌午的日头正烈,沈家庄庄门口的老槐树下,撑起了一把比寻常伞大两倍的油纸伞,伞面是深青色的,将毒辣的阳光挡得严严实实。

朱槿惬意地躺在伞下的竹编躺椅上,双腿随意搭在另一张矮凳上,指尖还夹着半块刚咬过的西瓜,汁水顺着指缝滴在青石板上。

身旁的矮木桌上,一壶刚沏好的茶冒着袅袅热气,旁边放着一整个切开的沙瓤西瓜,红瓤黑籽,看着就清甜解渴。

另一侧,李贞也躺在一张同款躺椅上,身上穿的粗布短褂洗得发白,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结实的胳膊 —— 他素来不喜欢穿官服,到了沈家庄这接地气的地方,更是怎么自在怎么来。

他咬了口西瓜,含糊地问道:“槿儿,这都快晌午了,你爹咋还没来?昨儿不是说好了朝会一散就动身么?”

朱槿把嘴里的西瓜咽下去,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手,笑道:“姑父,快了。我那老爹你还不知道?什么事情都要亲历亲为,朝会散了说不定还得交代些什么,自然慢些。”

李贞放下手里的瓜皮,叹了口气,看着朱槿的眼神带着几分长辈的期许:“槿儿,你打小就聪明,脑子转得比谁都快,可也别总想着躲在沈家庄,多学学你大哥,回城里帮你爹分担分担朝堂上的事,你爹也能轻松些。”

朱槿知道姑父是好意,没反驳,只是拿起一块西瓜递过去,笑着岔开话题:“知道了姑父,先吃瓜。这西瓜是沈家庄自己种的,比城里买的甜多了,你再尝尝。”

李贞接过西瓜,无奈地摇了摇头,刚要开口再说些什么,就听见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还夹杂着人语喧哗。

两人同时抬头望去 —— 只见尘土飞扬的官道尽头,一支浩浩荡荡的车队正朝着沈家庄驶来。

最前面是几匹高头大马,马上的骑士穿着崭新的飞鱼服,腰间佩着绣春刀,为首那人面容冷峻,正是锦衣卫指挥使毛骧。

朱槿看着毛骧挺直的背影,心里暗笑:如今锦衣卫刚成立没多久,这些文武官员还没尝过被锦衣卫监视、查案的滋味,一个个还能从容骑马随行,要是等日后锦衣卫的手段传开,怕是没人再敢这般自在了。

他倒真想看看,到时候官员们面对锦衣卫时,那惊慌失措的模样。

视线越过,后面跟着数十辆马车,为首的车厢上挂着象征皇室的明黄色帷幔。

朱槿收回思绪,坐直身体,眯着眼睛看了看越来越近的车队,笑道:“来了,姑父,我爹他们到了。”

李贞也站起身,抬手拍了拍衣角沾着的瓜汁,目光落在车队上,轻声道:“这阵仗,倒像是来巡查疆土似的,也亏得你爹,对这土豆和水稻上心到这份上。”

自从被朱槿接到沈家庄,李贞早就跟着朱槿看过田地里的土豆和水稻,也尝过用土豆做的饭菜。

他出身底层,小时候挨过饿,知道粮食对百姓有多重要 —— 土豆产量高,煮熟了顶饱,哪怕遇上灾年也能种活;水稻经过杂交后,穗子比以前饱满,一亩地能多收不少。

每次看到田地里绿油油的作物,他心里都觉得踏实,对这两种作物更是打心底里喜爱。

为首那辆挂着明黄帷幔的马车缓缓停下。

毛骧率先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车旁,恭敬地撩开车帘。

朱元璋身着一身常服,却依旧透着一股威严。他弯腰从马车上下来,脚刚沾地,目光便扫向庄门口 —— 朱槿和李贞早已站起身,见他下车,两人同时屈膝跪地,双手扶地:“臣(儿臣)参见吴王殿下。”

朱元璋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前面的李贞,连忙大步上前,伸手就去扶他,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姐夫,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不管咱什么身份,可你还是咱的姐夫,哪能让你行这般大礼?这不是折煞咱么!”

李贞被朱元璋扶着胳膊起身,却依旧微微躬身,不肯完全站直,双手还保持着恭敬的姿态,声音沉稳:“君臣有别,礼数不可废。您是天下之主,臣是您的臣子,该行的礼,一分都不能少,不然传出去,岂不乱了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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