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外门的练剑场，黄沙被初秋的风卷得漫天飞舞，黏在林辰汗湿的额角，混杂着尘土的气息钻进鼻腔。他握着那柄陪伴了三年的铁剑，剑刃早已被岁月磨得锈迹斑斑，刃口甚至卷了几道细微的缺口——这是三年前外门入门考核时，宗里分发的最低阶铁剑，如今在外门弟子中，怕是找不出第二柄这么破旧的了。此刻，这柄破剑的尖端深深卡在一截枯木的裂缝里，任凭林辰腰背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丹田内那点稀薄得如同游丝的灵气疯狂运转，剑身依旧纹丝不动，只在木缝里摩擦出细碎的铁锈末。
玄元宗外门的练剑场，黄沙漫天。林辰握着一柄锈迹斑斑的铁剑，剑刃死死卡在半截枯木里，任凭他憋得脸颊涨红、丹田灵气疯狂运转，剑身依旧像生了根似的纹丝不动。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哄笑声，七八个外门弟子围成一圈，抱着胳膊斜睨着他，眼神里的戏谑几乎要溢出来。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三次把剑卡进树里了，而这截枯木，还是外门弟子用来练剑的“入门级”目标——引气境初期的弟子只需注入三成灵气，就能轻松劈成两半。
练剑场东侧的树荫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哄笑声，那是几个外门弟子正抱着胳膊看热闹，为首的是个身材微胖的少年，名叫王浩，引气境初期巅峰的修为，在这批外门弟子里算得上中等偏上。他晃悠着腿，手里把玩着一枚莹润的下品灵石，眼神里的戏谑像针一样扎在林辰身上：“瞧瞧，咱们的‘林大废柴’又在跟枯树较劲了！引气境初期练了整整三年，连棵死树都劈不断，我要是你啊，早就卷铺盖滚出青云宗了，省得在这儿碍眼！”
“瞧瞧咱们玄元外门的‘名人’林辰！引气境初期熬了整整三年，连棵枯树都搞不定，我看干脆改叫‘枯木之友’得了！”
旁边一个瘦高个弟子连忙附和，声音特意拔高了几分，确保练剑场里所有人都能听见：“浩哥说得对！听说他当年入门的时候，测灵石只亮了最淡的白光，长老都劝他别浪费名额，是他死皮赖脸非要留下来的。我看啊，他这资质，就算再练十年，也突破不了引气境中期，回家种地都嫌他力气小！”
“我听说他前几天偷偷摸去内门，想偷学张恒长老的‘流云剑技’，结果连长老的影子都没见着，反而在宗门后山下的‘迷路林’里绕了大半天，最后是被巡山弟子捡回来的！”“哈哈哈，那迷路林可是玄元宗的笑柄，进去的人没几个能半天出来，他居然敢一个人闯，果然是废柴胆大包天！”林辰咬紧牙关，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丹田内那点微弱的灵气早已耗尽，胸口更是闷得发慌。他不是不想反驳，而是反驳的话早就被三年来的嘲笑磨成了灰——这就是他在玄元宗外门的第三年，一个公认的“废柴”，一个连基础剑招都练不明白的存在。
林辰的牙关咬得更紧了，后槽牙几乎要磨出火星。他不是没想过放弃，三年来，这样的嘲笑如同家常便饭，测灵石的白光、长老摇头的叹息、同门弟子的排挤，像一座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可每当他摸到胸口那枚冰凉的古玉，想到父亲失踪前摸着他的头说“去青云宗，好好修炼，变强才能保护自己”的叮嘱，他就咬牙坚持了下来。丹田内的灵气已经耗尽，经脉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那是强行催动灵气后的反噬，他猛地松劲，后退两步，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头上的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砸在黄沙里，瞬间晕开一小片湿痕。
林辰咬紧牙关，额角青筋凸起，丹田内那点微弱的灵气几乎耗尽，可铁剑依旧牢牢嵌在木缝中。他猛地松劲，后退两步，胸口剧烈起伏——这就是他在青云宗的第三年，引气境初期始终无法突破，成了外门弟子口中最经典的“废柴”。
“哟，这不是我们的‘林大废柴’吗？劈棵树都这么费劲，不如把你那破剑扔了，给我当柴烧怎么样？”一个嚣张跋扈的声音突然从练剑场入口传来，打破了周围的哄笑。林辰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僵，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来人是赵虎——外门弟子里出了名的恶霸，引气境中期修为，仗着自己是内门长老赵烈的远房侄子，在外面门横行霸道，三年来，没少找他的麻烦。
“哟，这不是我们的‘枯木之友’林大废柴吗？”一个嚣张的声音刺破哄笑，赵虎带着两个跟班晃了过来。他穿着外门弟子里少见的锦缎劲装，手里把玩着一株带着晶莹露水的凝气草——那是林辰天还没亮就爬起来，在后山的石缝里足足挖了两个时辰才找到的修炼辅料。更让林辰心头一紧的是，他口袋里那枚自己用青石打磨的“假古玉”还露着个边角——那是他昨晚熬夜做的仿制品，本想今天去玄元城的“坑人当铺”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换点灵石买枚聚气丹，没想到先撞上了赵虎。
赵虎带着两个跟班晃了过来，他穿着一身半新的青色弟子服，腰间挂着一枚宗门分发的中品玉佩，手里把玩着一株带着晶莹露水的凝气草。那株凝气草叶片饱满，色泽鲜绿，根部还带着湿润的泥土——林辰认得，这是他今天天还没亮就爬起来，在后山的悬崖缝隙里足足挖了两个时辰才找到的。凝气草虽算不上珍稀，却是引气境修士突破瓶颈的绝佳辅料，对他这种卡在初期巅峰许久的人来说，更是弥足珍贵。
林辰眼神一冷，下意识地把口袋往里按了按，伸手去护怀里的布包：“赵虎，这凝气草是我的，给我还回来！”他知道赵虎一直看他不顺眼，不仅因为他是“废柴”，更因为上个月赵虎想抢他父亲留下的真古玉时，被他拼死反抗闹到了外门长老那里，虽然后来长老偏袒赵虎，但也让赵虎记恨至今。
“住手！”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人群外，一个穿着浅蓝色弟子服的少女快步走来，她手里提着药篓，脸上满是怒容，“赵虎，你欺负同门，就不怕被长老责罚吗？”这少女名叫苏婉儿，是外门药圃的弟子，平时为人和善，之前林辰被赵虎抢过草药，还是苏婉儿偷偷给了他几株止血草。
“还敢拿剑？”赵虎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最讨厌林辰这副明明弱得可怜，却偏要硬撑的样子。他猛地抬脚，一脚踹在林辰的腿弯处，这一脚用了三成灵气，带着呼啸的劲风。林辰早有防备，想要侧身躲闪，可他的速度终究慢了半拍，膝盖传来一阵剧痛，重心瞬间不稳，单膝重重地跪在了黄沙里，膝盖处的裤子被磨破，渗出血迹。怀里的布包也掉在了地上，里面仅有的几块下品灵石滚了出来，被赵虎的跟班一脚踩碎。
林辰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了锈剑，剑尖斜指地面，黄沙被剑风卷起一缕。他知道自己不是赵虎的对手，引气境中期和初期巅峰看似只差一个小境界，实则灵气量相差一倍有余。可这株凝气草是他最后的希望，上个月宗门分发的资源被赵虎抢走后，他的修炼进度停滞了整整一个月，若是再没这凝气草辅助，他可能真的要永远困在引气境初期了。
“嘿，你这废柴还敢跟我叫板？”赵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也跟着哄笑起来。左边那个满脸横肉的跟班上前一步，指着林辰的鼻子骂道：“林辰，别给脸不要脸！虎哥肯要你的东西是给你面子，再敢废话，信不信我们把你扔到后山喂妖兽？”
林辰的眼神冷了下来，他知道跟赵虎讲道理是没用的，三年来，赵虎抢过他的修炼资源不下十次，从宗门分发的灵石到他自己采摘的草药，只要被赵虎看上，就没有能保住的。他缓缓握紧了手里的锈剑，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我再说最后一遍，还我。”
“你的？”赵虎嗤笑一声，故意将凝气草凑到鼻尖闻了闻，脸上露出夸张的嫌弃表情，“就你这废柴，也配用凝气草？这东西给你，简直是暴殄天物。不如给我，我突破到引气境后期，还能赏你几块下品灵石买馒头吃，怎么样？”
“赵虎，把凝气草还我！”林辰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护怀里的布包，却发现布包的系带不知何时被刚才的拉扯弄松了，赵虎显然是趁他劈树时，偷偷摸走了里面的凝气草。
“砰！”赵虎两百多斤的体重，竟被林辰硬生生掀翻在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后脑勺重重磕在黄沙里，晕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他捂着后脑勺，看着林辰的眼神满是惊愕：“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大劲？”
“嗯？”林辰只觉得丹田处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原本枯竭的灵气像是被点燃的干柴，突然疯狂翻涌起来，灵气量瞬间暴涨了数倍，甚至比赵虎的灵气还要浓郁。这股灵气顺着他的手臂涌入锈剑，原本锈迹斑斑的剑刃竟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青光。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一股从未有过的蛮力从掌心爆发，手臂猛地一掀——
那是一枚贴身佩戴的古玉，用一根粗糙的红绳系着，藏在衣襟里。这枚古玉是他三岁时父亲留下的遗物，通体青灰，上面刻着模糊不清的螺旋纹路，多年来一直冰凉温润，从未有过异常。可此刻，古玉像是被投入了烈火中，温度急剧升高，烫得林辰胸口皮肤一阵刺痛。紧接着，一道细微的青光从古玉中窜出，顺着他的经脉飞速流入丹田。
林辰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传来，像是被一块巨石砸中，他闷哼一声，喷出一口带着血丝的浊气，身体向后倒去。可他的手依旧死死抱着赵虎的脚踝，锈剑的剑尖已经抵住了赵虎的小腿。赵虎被他缠得动弹不得，气得脸色铁青，正要催动灵气震开他，林辰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灼热感。
“还敢反抗？”赵虎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个平时打不还口骂不还声的废柴居然敢动手。他随即恼羞成怒，另一只脚高高抬起，带着五成灵气，狠狠踢向林辰的胸口。这一脚要是踢实了，林辰至少要断两根肋骨。苏婉儿吓得惊呼一声，想要上前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
林辰看着被踩得变形的凝气草，眼睛瞬间红了。他猛地扑上前，不顾膝盖的剧痛，死死抱住了赵虎的脚踝，锈剑在地上划出一道残影，剑尖直指赵虎的小腿迎面骨——那是人体的薄弱处，即便有灵气护体，被剑尖刺中也会剧痛难忍。
“苏师妹，这是我跟林废柴之间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赵虎看到苏婉儿，脸上的凶戾收敛了几分，苏婉儿的父亲是宗门的丹师，多少要给些面子。但他也没打算就此罢手，脚尖踩着滚到脚边的凝气草，故意碾了碾，“这凝气草是我捡的，林废柴自己没本事看好，能怪谁？”
林辰自己也愣住了，他低头看向胸口，古玉的温度已经渐渐褪去，恢复了往日的冰凉，只是那股翻涌的灵气还
“你的？”赵虎嗤笑一声，一脚踹在林辰腿弯处。林辰重心不稳，单膝跪地，布包掉在地上，凝气草滚了出来。赵虎抬脚就想踩碎，林辰突然扑上前，死死抱住他的脚踝，锈剑在地上划出一道残影，直指赵虎小腿。
“还敢反抗？”赵虎吃了一惊，随即恼羞成怒，另一只脚狠狠踢在林辰胸口。林辰闷哼一声，喷出一口浊气，却依旧没有松手。他知道，这株凝气草是他突破的最后希望，若是没了，又得等下个月的宗门分发，那又是漫长的三十天。
就在这时，林辰胸口突然传来一阵灼热感，一枚贴身佩戴的古玉透过粗布衣衫发烫。那是他三岁时父亲留下的遗物，通体青灰，上面刻着模糊的纹路，多年来一直没什么异常。可此刻，古玉的温度越来越高，一道细微的青光顺着他的手臂窜入丹田。
“嗯？”林辰只觉得丹田处一阵酥麻，原本枯竭的灵气突然翻涌起来，比平时浓郁了数倍。他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一股蛮力从掌心爆发，竟将赵虎掀翻在地。赵虎摔了个四脚朝天，看着林辰的眼神满是惊愕：“你……你怎么会有这么大劲？”
林辰自己也愣住了，他低头看向胸口，古玉的温度已经褪去，只留下一丝淡淡的清凉。周围的哄笑声也停了，几个外门弟子面面相觑，没人想到这个废柴居然能掀翻引气境中期的赵虎。
“邪门！”赵虎爬起来，捂着屁股恶狠狠地瞪着林辰，“你给我等着！下次再让我看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走了。
林辰捡起凝气草，拍了拍布包上的灰尘，又摸了摸胸口的真古玉，快步离开练剑场。他没有回那间挤着四个弟子、满是汗味的宿舍，而是绕到后山的一处隐蔽山洞——这是他三年前误闯迷路林时意外发现的，洞口被茂密的藤蔓遮掩，洞壁上还嵌着一枚他捡来的次品夜明珠，勉强能照亮洞内，是他偷偷修炼的秘密基地。更重要的是，从这里翻过山脊，就是通往玄元城的小路，明天他就能带着假古玉去当铺试试水。
进了山洞，林辰关好洞口的藤蔓，掏出古玉放在石台上。借着洞壁上夜明珠的微光，他仔细端详着这枚陪伴自己多年的玉佩，纹路依旧模糊，可刚才那股灼热和灵气涌动绝不是错觉。
“小子，终于舍得把我叫醒了？”一个苍老又带着点不耐烦的声音突然在山洞里响起，吓了林辰一跳。他猛地站起来，握紧锈剑：“谁？出来！”
“别紧张，我在你那破玉里待了十几年，快闷死了。”声音的主人似乎打了个哈欠，“我是药圣神农的残魂，当年被人暗算，只能躲进这枚混沌玉里疗伤。要不是刚才你快被打死，激发了玉里的护主禁制，我还得再睡个几十年。”
林辰瞪大了眼睛，看着石台上的古玉：“你……你在玉里？药圣神农？那不是上古传说里的人物吗？”
“传说？”玉里的声音嗤笑一声，带着几分老气横秋的傲慢，“当年我炼出九转还魂丹，助玄元界的先祖挡住魔界入侵时，你们这玄元宗还只是个小破道观呢！不过现在不是摆资历的时候，你小子灵脉有大问题，知道吗？”
“灵脉？”林辰的心沉了下去，这正是他三年来的痛处，“外门的王长老说我是最低等的凡脉，灵气吸收速度连普通弟子的一半都不到，一辈子都别想突破引气境中期，还劝我早点卷铺盖滚出玄元宗。”
“凡脉？那群老糊涂！”药圣的声音拔高了几分，“你这是混沌灵脉！上古时期最顶尖的灵脉，能吞噬万物灵气，滋养自身。只不过你这灵脉被人用禁制封住了，才会看起来像凡脉，修炼缓慢。”
林辰浑身一震：“禁制？是谁封的？我父亲吗？”
“不好说，这禁制手法精妙得很，带着守护气息，十有八九是你那位失踪的父亲弄的，估计是怕你年纪小扛不住混沌灵脉的气息，被有心人盯上。”药圣的声音缓和了些，“不过现在好了，刚才你快被那小子打死，激发了玉里的护主禁制，灵脉上的禁制松动了不少。我可以教你一套《混沌诀》，专门适配混沌灵脉，不出三个月，你就能突破引气境中期，半年内就能把那什么赵虎按在地上揍——对了，你刚才口袋里露出来的那枚假玉是怎么回事？手艺挺粗糙啊。”
林辰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三年的嘲笑、赵虎的欺凌、长老的轻视，还有父亲失踪多年的谜团，像潮水般涌上来。他死死攥着拳头，指节发白，对着石台上的古玉深深一揖：“前辈，若您真能帮我变强，林辰愿拜您为师！不管是去玄元城找资源，还是闯迷路林探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没说的是，只要能变强，哪怕是去当铺坑人换灵石，他也干得出来。
“拜师就不必了，我这残魂也教不了你多少。”药圣的声音带着点得意，“不过你可以给我当徒弟，以后我教你炼药，保证你走到哪儿都有人巴结。对了，先把那株凝气草拿出来，我教你怎么用它突破禁制的缺口。”
林辰连忙掏出凝气草，按照药圣的指引，将灵草放在古玉旁边。药圣念动一段晦涩的口诀，古玉再次亮起青光，将凝气草包裹其中。片刻后，凝气草化作一团绿色的灵气，被古玉吸入，再顺着林辰的指尖流入丹田。
这一次，林辰清晰地感觉到灵气在丹田内游走，原本堵塞的灵脉像是被打通了一道小口，清凉的气息顺着经脉蔓延到四肢百骸。他盘膝坐下，按照药圣传授的《混沌诀》运转灵气，山洞里的天地灵气也开始朝着他汇聚而来。
不知过了多久，林辰睁开眼睛，一拳砸在旁边的石壁上。“砰”的一声，石壁上出现一个浅浅的拳印，比他之前的力量强了不止一倍。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已经稳固在引气境初期巅峰，距离中期只有一步之遥。
“不错不错，悟性还行。”药圣的声音带着赞许，“不过这只是开始，你要想在青云宗立足，还得尽快突破。对了，下个月就是外门大比，赢了能拿不少修炼资源，还能进入内门。到时候把赵虎那小子揍一顿，也算出气了。”
林辰握紧拳头，看着石台上的古玉，眼神里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坚定。他知道，从今天起，他的人生将彻底改变。废柴的帽子，他要亲手摘下来；父亲的下落，他要亲自找到；而这枚古玉和玉里的药圣，将是他最强的依仗。
夜色渐深，山洞里的灵气依旧在缓缓涌动。林辰再次盘膝坐下，《混沌诀》的口诀在脑海中流转，古玉的青光若隐若现。青云宗的天，似乎要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