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奇搓着手，一脸期待地凑到前排：“对了九哥，刚才我揍那帮人的时候，你录没录视频？”
吴小九头也没回：“没有。”
“啊？”许奇瞬间垮了脸，语气里满是遗憾。
“我还想发给我妹看看呢。让她知道她哥现在有多猛呢。”
吴小九：……
夏天在一旁听着，无奈地叹了口气：“车上有行车记录仪，角度应该能拍到。等会儿我把片段剪出来发你。”
“真的？！”许奇眼睛一亮，立刻眉开眼笑。
“谢天哥！我妹要是看到我一拳撂倒一个，肯定得崇拜死我！”
他说着就开始念叨：“我妹今年上高一，以前总担心我在外面受气，每次打电话都要叮嘱我别跟人打架。这次让她看看，她哥现在可厉害了，不光能保护自己，还能跟着九哥干大事！”
吴小九听着他絮叨，嘴角几不可查地勾了勾。这小子看着莽莽撞撞，倒还有份护着家人的心思。
夏天忽然通过后视镜看向许奇许奇，眼里闪着促狭的光：
“哎，你说剧里那病娇女总裁，真要论战斗力，能比得过九哥不？”
许奇不假思索地答道：“那女总裁不就靠点小手段耍耍狠吗？九哥可是真刀真枪闯出来的，这能比？”
救命恩人，衣食父母，如何能不捧？
吴小九一顿，视线扫过两人，语气平淡却带着威慑：“再多说一句，这个月奖金扣一半。”
夏天立刻做了个拉链封嘴的动作，许奇也识趣地闭了嘴，只是眼底还憋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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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里，吴沐橙正和墨灵霜在厨房忙活。
闻到开门声，探出头来：“回来啦？快洗手，马上开饭。”
吴小九看着厨房里温暖的灯光，心里那点算计瞬间淡了。他笑着应了声，往洗手间走，身后传来夏天和墨灵霜的拌嘴声。
不止王家，整个京海的天，早晚要变，而且不会太久。但他现在更在意的是，今晚吴沐橙炖的排骨汤，能不能多喝两碗。
有些局，急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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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有两周一次的游泳课。铃声刚响，泳池边就聚满了换好泳衣的学生。
吴小九凑到许奇身边，声音压得极低：“一会儿按我说的做，这个月工资翻倍。”
许奇眼神一亮，重重点头：“放心吧，九哥！”
吴小宇趿着拖鞋，正往见习区的躺椅挪——他向来怕水，压根没想下水。
忽然肩膀被一只手攥住，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巧劲猛地袭来，整个人像断线风筝般“噗通”栽进泳池。
“咕噜——”吴小宇在水里乱扑腾，手脚并用地挣扎，呛水声接连不断。
他本就水性极差，不过半分钟就开始往下沉，脸色憋得青紫。
角落里，吴小九指尖按了按别在泳衣上的“扣子”——那是枚伪装成装饰的微型录像机，正清晰记录着水里的狼狈景象。
救生员闻声跃入水中，半分钟后将吴小宇拖上岸，按压、控水，忙得团团转。
许奇被老师揪到一旁训斥，记过处分、停学三天的处罚也随之下来，他却满不在乎地撇撇嘴。
他早就习惯了被学校批评处分。并且跟着九哥混，这点代价算什么？
放学后，吴小九坐在车里，将剪辑好的视频打包，用匿名邮箱发给了吴悦悦。
视频里，吴小宇在水里垂死挣扎的样子格外刺眼，末尾还附了行字：“听说他总吹嘘自己水性好？”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吴小九收起手机，看向窗外掠过的街景。
吴悦悦对吴小宇的维护近乎盲目，或许只有让她亲眼看看这“好弟弟”的真面目，才能敲碎她那点可怜的滤镜。
夏天瞥了眼他嘴角的笑，默默踩下油门。九哥这是又要开始搅动风云了，就是不知道这次，吴家那对姐弟会闹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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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悦悦收到邮件时，正在拿着给吴小宇新买的球鞋。屏幕上突然弹出的匿名邮件让她皱眉，点开附件的瞬间，她手里的鞋盒“呯”掉在地上。
视频里，吴小宇在泳池里扑腾的样子狼狈又绝望。救生员按压他胸口时，他咳着水翻白眼的模样，看得吴悦悦心脏一阵抽紧。
“小宇……”她捂住嘴，眼泪瞬间涌了上来。
可看到末尾那句嘲讽，又猛地攥紧拳头——是谁在故意整小宇？
她立刻给吴小宇打电话，那边却没人接。想来也是，被救上来后肯定惊魂未定，说不定还在医院观察。
吴悦悦咬着牙，翻遍了邮件的发件信息，却只看到一串乱码。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吴小九——除了他，谁会这么阴损，还特意把视频发给自己？
“吴小九！”她低吼出声，眼里淬着狠意，“你等着！”
医院病房里，钱美霖看着床上还在不住咳嗽的吴小宇，眼圈通红，心疼得直掉眼泪。
这个月，儿子就没安生过——先是被吴小九那叛逆种几次打伤，接着又不明不白被捅进医院。
好不容易伤口养得能下床了，这才几天，竟又被人恶意推下水，差点没了命。
“呜呜……我可怜的小宇啊……”
她一把将吴小宇搂进怀里，哭声撕心裂肺。
“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你？到底是谁跟你过不去啊……”
病房外，吴小九通过系统投射的画面看着这一幕，眼神冷淡。
【真是个傻逼女人。】
【被丈夫蒙在鼓里，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儿子，还把亲生的视作眼中钉，如今倒在这假儿子面前哭天抢地，活该。】
吴小九关掉了画面。有些人的愚蠢，是刻在骨子里的，不值得同情，更没必要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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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吴悦悦就冲到学校堵人。刚到高二（3）班门口，就撞见吴小九和墨灵霜一起走进来，两人手里还拿着同款的热豆浆，看起来格外刺眼。
“吴小九！”她冲过去，把手机狠狠砸在吴小九面前的桌子上，
“是不是你干的？！你就这么容不下小宇吗？非要置他于死地才甘心？”
视频还在循环播放，周围同学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指指点点的议论声四起。
吴小九拿起手机，漫不经心地划了划，抬眼时眼神冷淡：“证据呢？”
“除了你还有谁？！”吴悦悦红着眼嘶吼，
“许奇是你的人，昨天就是他把小宇推下去的！你敢说不是你指使的？”
“哦？”吴小九挑眉，“许奇推人，学校已经给了处分。你要是觉得处理轻了，可以去找校长申诉。但别什么脏水都往我身上泼，我没那么闲。”
吴悦悦还想冲上来争辩，一股无形的真气骤然将她钉在原地，四肢像灌了铅般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