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8:16分
夜晚降临,无瑕的圆月悬挂高空,黑幕与耀星盘聚一团衬托出引人瞩目的主角,明月。
月亮再怎么美丽,这一切都与老师无关,鹤秋乘坐着电梯缓缓来到黑服的办公室面前,只手推开那扇门。
黑服端坐在桌前,双手指尖对称,摆出一副谦虚,看向眼前的男人【老师】
“……等您很久了。鹤秋老师”
“我很早以前就想和您当面谈谈了。”
(自行播放黑服小曲%)
“我们清楚您的身份……应联邦理事会长召唤而出现的不可理解的存在。”
“那个神秘古物的主人,联邦搜查社【沙勒】的老师。”
“有些人似乎低估了您,但我们不一样。”
“……首先,我要明确一点。”
“我们不想和您站在对立面。”
“不如说,是想与您合作。”
“我们认为您将成为我们计划最大的障碍。”
“对我们来说,扫平像阿拜多斯这样的弹丸之地根本不成问题。但,我们不想与您为敌。”
鹤秋缓缓疑惑开口说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哦,我好像还没有做自我介绍。”
“我们和您一样来自基沃托斯之外……只不过是来自不同的领域。”
“我们借用了一个现在比较适合我们的名字,【数秘会】,您可以这样称呼我们。”
“至于我本人,您可以继续叫我黑服。我喜欢这个名字。”
“我们是……观察者,探索者以及研究者。”
“可以说是和您一样,属于“不可理解”的存在。”
鹤秋双眸正面看向黑服,眸子中倒映着平静,无奈笑了笑说道。
“在学生们眼中,我不过是一位普通的老师而已。”
黑服这时迟疑不决的看着老师,询问着。
“嗯……姑且一问,您会考虑和我们合作吗?”
“我拒绝。”
黑服在听到老师的答复后,陷入沉默,不理解老师的行为。
“连这种可以获得真理和奥秘的提议都拒绝,您在基沃托斯究竟要追求什么呢?”
“我来这里,是带星野回去的,其他以外的东西,我并不感兴趣。”
老师回答道。
“……呵,呵呵。”
“您觉得自己的行为正确吗,老师?您有什么权利这么要求我们呢?”
“星野已经不属于阿拜多斯了,你还没有确认过她的辞呈吗?”
“并没有。”
“作为社团的顾问,我没有批准那份文件,那么星野仍旧属于阿拜多斯,对策委员会的会长,以及我的学员。”
黑服听着老师的回答,沉默了,几秒钟过去后才开口说道。
“……”
“原来如此……”
“只要有您这位老师在,学员的去留就需要经过你的批准……”
“是这样,确实是这样……”
“学院和学员……还有老师……嗯……这种概念比较棘手。”
“你们欺骗了孩子们,践踏了她们的心灵,利用了她们的痛苦。”
黑服没有否认,直率的肯定回答道。
“是的,诚如您所言。我们确实将自己的利益构建于他人的痛苦之上。”
“我并不否认这一点,若是要问我们的行为是善是恶,那必然是恶。”
“但,它依然是合法的。”
“还请您认清这一点,老师。”
“降临在阿拜多斯的灾难,并不是我们的责任。”
黑服双手平摊支撑在桌面,语气淡淡的说着。
“侵袭阿拜多斯的沙尘暴虽然十分罕见,但也是一种有概率发生的现象 所谓的天地异变,指的就是这个吧。”
“而我们,只是利用了这个机会而已。”
“为一个在沙漠中因为脱水而奄奄一息的人提供生命之水,但是代价是终生为奴才能偿还的金额。”
“仅仅是这样罢了。”
“这在世间是很常见的事情,我们没有必要为之承担责任。”
“这件事并非因我们而起,也不会随着我们停止将结束。”
“掌握力量者剥削无力者,学识者剥削无知者。 ”
“在这严酷的世界上,大人不是都应该明白这个道理吗?”
黑服这时目光直勾勾盯着老师,自己也很好奇这位老师究竟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在见老师没有任何反应后,主题最后还是回到开始。
“老师,能否请您不要再插手阿拜多斯的事了?”
“pmc部队,阿拜多斯资金学院问题,还有想办法让那些孩子继续留在阿拜多斯,这些我们都能解决,只要您放弃小鸟游星野。”
“而这……应该也是星野小姐所希望看到的结局。您……意下如何?”
鹤秋静静地看着黑服,语气平淡道。
“还是那句话,我拒绝。”
黑服不理解,就算提出那么多有利于阿拜多斯的条件,老师为什么还要拒绝。
“……为什么?”
“您就这么想与我们为敌吗?”
“没有任何力量,您想拿什么战斗!”
鹤秋这时从怀中拿出【大人的卡片】,卡片与平常不同,闪耀着不断涌现着未知的力量汇聚指尖,些许闪亮倒映瞳中。
“老师的职责就是守护学生,卡片从来不是摆设,不使用就没有意义。”
黑服沉默了,他清楚这片卡片力量的代价是什么,如果现在爆发冲突那么自己也根本没办法活下来。
“老师啊……”
“的确,这是只有您才能使用的武器。我对其中蕴含的风险也略知一二。”
“使用得越多,消耗得就越多——您的生命,您的时间。”
“所以还是请您收起那张卡片吧,老师。您还有自己的生活不是吗。”
“吃饭,坐地铁,交房租……您还有很多无聊又没意义的事情需要去解决吧?”
黑服闭了闭眼,试图劝下老师放下那种卡片。
“还是去操心这些事情吧,老师。那些孩子不值得,把它用在更重要的事情上吧。”
“放下这件事,不好吗?”
“本来这也与您毫无关联。”
鹤秋平淡的回答道。
“相比那些无聊的事情,我在我的学生们身上发现了许多值得付出的意义,放下这件事?我拒绝。”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不能理解,为什么?为什么要拒绝?”
“到底为什么?老师,您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在听到黑服的无数声不理解的话语,以及对老师做出的选择感到怀疑,鹤秋这时缓缓开口。
“没有任何一个大人,为那些孩子受的苦站出来负责过。”
“……您想表达的是什么?”
“所以您要为她们负责吗?您既不是她们的监护人,也不是她们的家人。”
“只是凑巧被叫到阿拜多斯,凑巧和她们相遇的外人而已。”
“究竟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要承担不必要的责任?”
见黑服仍然不知晓其中的含义与答案,鹤秋那双闪耀的瞳孔直直看向黑服解释道。
“因为这正是大人必须做的事。”
“哦……这样啊……。”
“您的意思是,所谓大人,就是背负责任之人,是吗。”
“不不不,老师。您错了。”
“所谓大人,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改造社会,制定法则和规则,决定正常和异常,认定平凡和非凡的裁定者。”
“……您原本可以成为基沃托斯的统治者。”
“用权力支持无权者,用知识支配无知者,用力量支配无力者,那样才是大人。”
“但您却毫不迟疑地放弃了它们。”
“我无法理解。”
黑服的语气逐渐变得混杂,似乎被老师拒绝心态弄的逐渐混乱。
“这个选择到底有何意义?真理,奥秘,权力,金钱力量……为什么要做出如此无意义的选择而放弃所有!为什么!”
老师冷冷的回答道。
“……就算告诉你们,你们也永远不会明白。”
“……好的。谈判破裂了,老师。”
“……虽然我很喜欢您,但也无可奈何。”
“您的学生正在阿拜多斯的pmc沙漠基地中央的实验室。”
“通过拟态观测到神秘的另一面,即是恐惧。是否能将其用在活体学员身上——我们要开始进行实验了。”
“如果星野失败,原本那个狼神或者天平,很可能会成为她的替代品,可惜现在看来,这个选项已经不复存在了。”
鹤秋不想再听黑服说一大堆废话,转身准备离开办公室,去召集其他学院的帮助去营救星野,光靠阿拜多斯与便利屋的力量去攻打基地是不够的。
“老师,您可以去救您的学员了。”
“我在此祝您一切顺利。”
在老师离开办公室后,黑服喃喃道。
“鹤秋老师……”
“……数秘会将来会密切关注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