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礁鬼将的动作突然僵住，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你…… 你会判官术？”
“略懂皮毛。” 周阳喘着粗气，捡起地上的外卖箱，“现在能签单了吗？再耽误下去，你我都得被扣钱。” 他故意晃了晃手机，系统倒计时已经跳到 “35 分钟”。
守礁鬼将脸色铁青，却不得不接过笔签上名字。刚写完，系统突然弹出提示：“订单完成！奖励已发放：基础工资 + 8000 阴德值 + 幽冥海通行令。首付进度条更新：6645.35 万→6653.35 万。”
周阳心里一阵狂喜，刚要收好手机，就听见远处传来画舫的引擎声 —— 红袍鬼差追上来了！守礁鬼将脸色一变：“赵司长的人来了，你赶紧走！” 他突然扯下腰间的陶罐递给周阳，“这是赵无常让我保管的还阳丹半成品，里面有他的神识印记，你拿去找纪检部，能定他的罪！”
“你怎么突然帮我？” 周阳愣住了。
“他答应给我的‘还魂丹’是假的！” 守礁鬼将咬牙切齿，“上个月我托他帮我找转世的女儿，他收了我十万阴德值，结果给的地址是乱葬岗！” 他推了周阳一把，“快走！我帮你拦着他们！”
周阳不再犹豫，抱着陶罐跳回快艇，招呼水鬼们：“走！去忘川河渡口！” 水鬼们立刻推着快艇往回跑，身后传来守礁鬼将和红袍鬼差的打斗声。
小白趴在陶罐上，用爪子敲了敲罐口：“周哥，这里面有声音！好像有人在哭。” 周阳竖起耳朵，果然听见罐子里传来微弱的啜泣，跟之前水鬼的哭声很像，但更稚嫩。
“难道是…… 孕妇的执念？” 周阳想起马爷说的 “用刚死孕妇执念炼的半成品”，心里一阵发寒。他刚要打开陶罐，系统突然弹出新消息，是黑猫部长发来的：“赵无常向外卖部投诉你‘勾结水鬼抢劫走私品’，纪检部要找你问话，我帮你把时间拖到明早，赶紧找马爷想办法！”
周阳刚回复 “收到”，就看见前方雾气里飘来艘熟悉的船 —— 马爷的纸扎补给站移动船！马爷正站在船头挥手，手里的烟斗冒着青烟：“小子，快上来！我带了纪检部的人来接你！”
周阳赶紧让水鬼们靠岸，刚跳上船，就看见个穿青袍的鬼差迎上来 —— 正是之前抓王老五的纪检部鬼差头目。“周先生，我们奉命调查赵无常走私案，请跟我们走一趟。” 青袍鬼差态度恭敬，“部长说了，只要你能提供证据，举报奖翻倍，给 4 万阴德值。”
“4 万？” 周阳眼睛一亮，立刻把陶罐和账本递过去，“这里有还阳丹半成品和交易账本，账本上的暗号我已经破解了，交易时间是每月初三、十三、二十三，地点就在这七号礁石。”
青袍鬼差接过证据，脸色凝重起来：“这些足够定赵无常的罪了。另外，我们在王老五的住处搜到了这个。” 他递来个油纸包，里面是叠照片 —— 全是赵无常和阳间富豪的合影，背景是阳间的 “纸扎店” 仓库。
“这是阳间的走私中转站！” 周阳突然想起马爷说的 “赵无常在阳间有代理人”，“李雪探员肯定在查这个！” 他立刻掏出手机给李雪发消息，附上照片和地址。
刚发完，就听见马爷喊：“小子，快看！那是什么？” 周阳顺着马爷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七号礁石方向升起黑色的浓烟，守礁鬼将的旗帜倒在了礁石上。青袍鬼差脸色一变：“不好！赵无常亲自来了！”
远处的雾气里，一艘巨大的黑色战船冲破浪涛而来，船头站着个穿黑无常官服的人，正是赵无常！他手里握着铁链，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周阳！你敢坏我的事，今天我让你魂飞魄散！”
马爷立刻发动移动船：“快走！他带了阴兵！” 移动船的速度比快艇快得多，很快就把战船甩在身后。周阳回头望去，看见赵无常的铁链甩出十几米远，差点勾到船尾。
“别担心，我的船有结界。” 马爷抽了口烟斗，“对了，纪检部说给你的 4 万奖金已经到账了，你的首付进度条又涨了。”
周阳赶紧点开备忘录，看着进度条跳到 “6657.35 万”，忍不住笑出声：“还差 342.65 万就能退休了！” 他刚要把截图发朋友圈，就听见小白喊：“周哥！陶罐里的声音变大了！”
周阳低头看向陶罐，罐口的黑雾越来越浓，啜泣声变成了清晰的呼救：“救我…… 我的孩子……” 他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掏出孟婆给的 “阴阳眼” 兑换券，默念咒语后，眼睛突然能看见罐子里的景象 —— 里面困着个穿着孕妇装的女鬼，怀里抱着个透明的婴儿魂。
“是刚死的孕妇和胎儿！” 周阳心里一紧，“赵无常太不是东西了，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
马爷叹了口气：“这就是他的狠毒之处。不过你这次立了大功，纪检部说了，要是能端掉他的阳间中转站，再奖你 10 万。”
“10 万？” 周阳眼睛瞪得溜圆，刚平复下去的心又激动起来，“那还等什么？赶紧联系李雪，今晚就端了他的老窝！” 他一把抓起陶罐，“这东西就是最好的证据，看赵无常还怎么狡辩！”
移动船顺着忘川河往鬼市方向驶去，夕阳的余晖透过雾气洒在河面上，泛起诡异的红光。周阳看着手机里的进度条，又看了看怀里的陶罐，突然觉得这 8 万奖金赚得格外值 —— 不仅离退休又近了一步，还救了两条人命。
刚靠岸，李雪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兴奋：“周阳，你给的地址太准了！我们已经包围了仓库，抓到了五个赵无常的代理人，还搜出了两百个陶罐！不过赵无常的阳间账本没找到，你那边有线索吗？”
周阳刚要开口，就看见马爷指着账本上的一行暗号：“‘纸扎店的后院第三棵槐树’，这应该是账本的藏身处！”
周阳立刻把线索告诉李雪，挂了电话后，系统突然弹出新订单提示：“【隐藏剧情单】顾客：地府纪检部。订单内容：护送孕妇鬼魂及婴儿魂前往奈何桥孟婆处。备注：‘需亲自送达，孟婆有特殊奖励’。奖励：基础工资 + 5 万阴德值 + 孟婆汤特供兑换券（阳间售价 5 万 \/ 份）。惩罚：拒绝接单扣除当月全部工资。”
周阳看着 “5 万 + 5 万” 的奖励，想都没想就点了 “确认接单”。小白凑过来看了看订单，突然眼睛发亮：“孟婆汤特供版！听说能让人忘记最痛苦的记忆，阳间富豪抢着要呢！”
马爷笑着拍了拍周阳的肩膀：“小子，你这运气，不去买彩票可惜了。不过记住，赵无常还没倒，他肯定会报复你，今晚送完这单，赶紧躲到灵异调查局的安全屋去。”
周阳点点头，抱起陶罐往奈何桥方向走。刚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巨响 —— 赵无常的战船撞在了忘川河的桥墩上，黑色的铁链如毒蛇般扫向岸边的鬼魂。他回头瞥了一眼，握紧了手里的朱砂笔：“想报复我？先看看你有没有命活过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