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棂，洒满寝殿。
谢承霄早已醒来。
他侧卧着，单手支头，目光像是黏在了身旁仍在熟睡的林星瑶脸上。
见她睡得香甜，他唇角勾起一抹坏笑。
修长的手指极轻地挑开她寝衣的领口，满意地看到自己昨夜留下的点点“杰作”。
林星瑶悠悠转醒，还未睁眼，就先感觉全身像是被碾过一样，尤其是腰肢，酸软得不行。
她气鼓鼓地睁开眼，正好对上谢承霄含笑的眸子。
那副神清气爽、餍足得意的模样，与她此刻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
“怎么了？一大早就像个受气包似的。”
“我昨晚可是很卖力地‘伺候’你一夜，怎么还不领情？”
“你，你还有脸说！”
林星瑶羞恼交加，想起昨夜这人如何“言而无信”。
脸颊瞬间飞上红霞，握起没什么力气的拳头就去捶他结实的胸口。
“我昨晚不是让你停下吗！”
谢承霄轻而易举地用手掌包住了她的小拳头。
非但不恼，反而低头，在她手背上落下一个轻柔而滚烫的吻。
林星瑶想抽回手，却被他牢牢握住，动弹不得。
“本王如此尽心尽力，王妃却要打要骂，真是好生委屈。”
他故作哀怨，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
“谁是你的王妃！”
林星瑶羞得别开脸，不敢看他。
谢承霄心里美得冒泡，凑近她耳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提醒。
“昨晚，不知是谁，抱着我，一声声地喊‘承霄哥哥’求我轻点儿来着？”
林星瑶耳根瞬间红透，心里又羞又气。
还不是你逼着我叫的。
她清晰地记得，昨夜这人是如何诱哄她，说什么“叫哥哥就不欺负你了”，结果还不是……
她偷偷抬眼，瞪向这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
目光却不自觉地滑过他敞开的寝衣领口，落在线条分明的胸肌上。
哼，罢了罢了，看在你还有几分姿色的份上……
她一边在心里腹诽，一边又忍不住为那近在咫尺的男色微微失神。
林星瑶正偷瞄他线条分明的胸肌出神，谢承霄低沉带笑的声音就在头顶响起。
“看够了吗？”
她像被逮住的小偷，脸颊一热，慌忙移开视线，嘴硬道。
“谁、谁看你了！”
谢承霄也不戳穿，大手自然地覆上她酸软的腰肢，不轻不重地揉按起来。
“刚才不是喊腰疼？给你揉揉。”
他掌心温热，力道恰到好处，确实缓解了些许不适。
林星瑶舒服地哼唧了一声，又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闷声抱怨。
“哼，还好意思说！明明一直是你……是你在卖力气，怎么我倒像散了架一样。”
谢承霄低笑，胸腔震动，凑近她泛红的耳廓，气息灼热。
“谁知道呢……许是本王天生神力？”
“还是，你太娇气了，嗯？”
“你才娇气！”
林星瑶羞恼地转头想瞪他，却恰好撞进他含笑的深邃眼眸里，赶紧又缩回去，小声嘟囔。
“跟头蛮牛似的，谁受得了。”
谢承霄看着她连耳根都红透的可爱模样，心情大好，手上动作不停，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吻。
“受不了，也得受着。本王可是认准你了。”
寝殿内安静下来，只剩下彼此温存的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儿，林星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轻轻推了推依旧揽着她的谢承霄：。
“药呢，避子药，你放哪儿了？”
谢承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
他沉默地起身，走到桌边端来那碗一直温着的、深褐色的汤药。
浓郁的药味在空气中散开。
林星瑶接过温热的药碗，看着里面晃动的苦涩汁液，深吸一口气，刚要把碗送到嘴边，谢承霄却突然伸手，轻轻按在了碗沿上。
“瑶瑶。”
林星瑶微微一怔，抬头看他。
这是谢承霄第一次用这样亲昵叫她。
让她心里莫名一软。
“如果……”
谢承霄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喉结滚动了一下，语气里带着一丝几乎不易察觉的请求。
“如果这次有了孩子，就生下来，好不好？”
他自幼长于深宫，见惯了权势倾轧、亲情淡薄，内心深处对寻常人家的温馨有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望。
和林星瑶在一起后，这种渴望变得具体而清晰。
一个家，有她，或许再有一个流淌着两人血脉的小生命。
这对他而言，是冰冷权谋之外，最温暖的念想。
林星瑶看着碗里晃动的药汁，抿了抿唇。
她明白他的意思，在这个时代，他这个年纪的男子确实很多都已为人父。
“在我们那儿，我这个年纪，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她才十八岁，在现代还是无忧无虑上大学、被父母捧着的年纪，生儿育女对她来说，实在太遥远了。
“你就继续当你的孩子，”
谢承霄立刻接口。
“我来养。养你，也养我们的孩子。”
林星瑶没有说话，只是低头看着那碗药。
谢承霄看着她纤细的脖颈和稚气未脱的侧脸，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最终，林星瑶还是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端起药碗，仰头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
药很苦，让她不自觉地皱紧了眉头。
看着她空了的药碗，和微微蹙起的样子，谢承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一种混合着愧疚和无力感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干涩地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林星瑶正被苦得龇牙咧嘴，一听他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把空碗往他手里一塞，没好气地指着他的鼻子。
“哼！现在知道说对不起了？
昨晚让你停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折腾我的时候那牛劲儿哪去了？”
谢承霄被她呛得哑口无言，看着她因为生气而越发鲜活动人的小脸，心头那点郁闷奇异地散了些。
他捉住她戳过来的手指，送到唇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
“停不下来。”
“你属狗的啊！”
林星瑶想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攥住。
谢承霄看着她绯红的脸颊，将她的手紧紧包裹在掌心，低声承诺。
“下次……我轻点。”
“还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