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厂委会举手表决,一致通过将秦淮茹调岗至环卫科,专职负责清扫厕所。
这下可好,秦淮茹还没尝够靠上副厂长带来的甜头,转眼就要去扫厕所了。
李副厂长倒是第二天就没来轧钢厂上班,在家避避风头,等风头过去换个单位,级别待遇照旧。
虽然肯定不如在轧钢厂这么风光,但工资待遇不变。
当然,名声肯定是臭了,不过男人乱搞和女人乱搞终究不一样。
男人乱搞,别人顶多骂几句好色、风流之类;女人乱搞,那骂名可就难听多了。
秦淮茹既不能跟着李副厂长调去别的工厂,也不敢第二天就待在家里不去上班。
否则,光是贾张氏的唾沫星子就能把她淹死。
最关键的是,秦淮茹下个月就拿不到二级钳工的工资了,她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车间。
在轧钢厂干着最脏最累的活儿,却只能领最低的工资。
这一切都已是定局。
起初,易忠海还在暗自得意。
“秦淮茹,这下知道苦头了吧?往后还有你受的!”
易忠海早上特地在路上拦住秦淮茹,就为了讥讽她几句。
可等他回到轧钢厂,自己却傻了眼。
李副厂长已被正式免去轧钢厂副厂长职务。
厂委会上,杨厂长决定由何雨柱接手李副厂长原先负责的车间。
从此,全厂所有车间都归何雨柱管。
这样一来,何雨柱在轧钢厂,已是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何雨柱随即对全部车间进行整顿。
一车间被改为精密加工车间,原车间主任谢主任调往其他岗位,新的车间主任由赵师傅接任。
易忠海可以选择留在这个车间,但只能做普通钳工,不再是组长。
易忠海反复权衡,最终还是留在了一车间。
毕竟一车间已升为精密加工车间,能拿到特殊津贴。
他每月在八级钳工九十九元工资的基础上,还能多挣几十块。
不过,精密加工车间的技术要求比从前高得多。
达不到标准的,随时可能被调走。
一车间里不少混日子的都被何雨柱清了出去,精密加工车间绝不养闲人。
其他车间虽然还承担普通加工任务,但人员也经历了大幅调整。
何雨柱就是要彻底搅动这些车间的一潭死水。
许大茂越来越觉得何雨柱说得对——待在精密车间,确实有机会升职。
“傻柱,你说以后咱们轧钢厂的车间,是不是都会变成精密机床加工车间?”
许大茂问道。
“短期内肯定不行。”
何雨柱摇摇头。
“为啥?”
许大茂不解。
“精密机床太缺了。
等我们有了生产能力,很长一段时间都得优先供应急需的部门。
再说,我们一时半会儿也培养不出那么多熟练的精密加工工人。”
何雨柱解释道。
“你培训一下不就行了?”
许大茂还是不解。
“你真以为精密加工工人是几天就能培训出来的?”
何雨柱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这段时间,光是培训一个精密加工车间和三个精密机床制造车间的工人,就已经把何雨柱累得够呛。
要是把全厂上万工人都培训成精密加工熟手,那还不得把他累垮。
不过,轧钢厂向精密加工和精密机床制造转型是必然的趋势。
何雨柱计划,将来三个精密机床制造车间中,一个专门为轧钢厂自己制造精密机床,另外两个则专门完成部里下达的任务。
目前所有精密车间在只有一台精密机床的情况下,全部实行三班倒。
人休息机器不停,持续不断地生产精密机床零件。
经过一个月的筹备,五个车间的机床设备已全部到位。
与此同时,工人的培训也已完成,每个车间四套机床同步运行。
尽管仍实行三班倒制度,但各车间人数已扩充至原先的三倍。
技术过硬的许大茂晋升为班长,接连上完晚班和白班后,他疲惫得连自行车都无力骑行。
好在连续两班后他能休息一天。
由于每套机床配备四个班组,三班轮转中总有一个班轮空休息,工人们每四天可休一天,看似比以往轻松,实则不然——工作强度大幅提升。
如今实行特殊津贴制度,多劳多得,工人们干劲十足,生怕月底工资比别人薄。
何雨柱无法接送白诗雨,白诗雨只能独自骑车通勤。
许大茂同样无法接送罗薇,罗薇便与白诗雨结伴同行,两人共骑一辆车。
许大茂已难再获得第三张自行车票——毕竟已购两辆,厂里难免有意见。
不过罗薇可从派出所申请,警务人员配备自行车能提升办案效率,获批相对容易。
何雨柱回到院里时,易忠海正站在院中。
见他回来,易忠海脸上立刻堆起笑容:柱子。
何雨柱停下脚步看了对方一眼:易师傅,回家就好好休息吧。
未等易忠海再开口,他已转身回家。
易忠海长叹一声,本想修复与何雨柱的关系,但看来已无可能。
回来了?累坏了吧?系着围裙的白诗雨正在准备晚饭。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何雨柱有些意外,平日妻子总比他晚归。
今天派出所事务少,难得提前下班。
白诗雨说道。
那你歇着,晚饭我来做。
做饭不累。
你整天忙里忙外,这事不用你操心。
白诗雨将何雨柱按在凳子上。
突然,她一阵干呕,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怎么了?何雨柱关切地问。
不知道,突然有点反胃。
白诗雨暗自猜测是否有了身孕。
什么有了?何雨柱脱口问道。
白诗雨非常惊讶,刚才她什么都没说,何雨柱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白诗雨问道。
“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
何雨柱笑着回答。
“那你再猜猜我现在想的又是什么?”
白诗雨带着笑意说。
【如果真有了,我希望是个男孩,像柱子哥一样。
】
“为什么要是男孩?我倒喜欢女孩,像你一样漂亮。”
何雨柱笑道。
“你……你真的能看穿我的心思?”
白诗雨这次真的被何雨柱的特殊能力惊到了。
“不是说了嘛,咱俩心有灵犀。”
何雨柱轻松地说。
“不对,你肯定能听见我心里在想什么!”
白诗雨又开启了分析模式。
“先不说这个。
你刚才说‘有了’,是不是指怀上了?”
何雨柱转而问道。
“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医生。”
白诗雨有些害羞。
“那明天请个假,我带你去鹤年堂找中医看看。”
何雨柱提议。
“为什么不去医院检查呢?”
白诗雨不解。
“西医哪懂这些,把个脉就清楚了,还是中医靠谱。”
何雨柱坚持。
白诗雨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罗薇来叫白诗雨一起去上班。
“罗警员,今天她不太舒服,我得带她去看看医生。
你骑我家的车去吧,顺便帮她向王所请个假。”
何雨柱说。
“小雨你哪儿不舒服?是不是感冒了?发烧吗?”
罗薇关心地问。
“就是有点不太舒服,他非带我去看看不可。”
白诗雨不好意思说可能是怀孕的事,万一不是就太尴尬了。
再说罗薇和许大茂结婚更早,到现在还没动静,她不想让对方难堪。
罗薇性格直率,也没多想:“那你好好休息,假我帮你请。”
“傻柱,小雨病啦?我就说嘛,像她这样娇气的姑娘来咱们这普通人家,身体哪吃得消。”
许大茂在一旁插嘴。
“你媳妇怀上了吗?”
何雨柱反问。
许大茂顿时语塞,这问题也太直接了吧?
“你们不也还没怀上吗?”
他勉强回了一句。
“我们结婚比你们晚。”
何雨柱平静地说。
“不就差几天嘛。”
许大茂嘟囔。
“晚一天也是晚。”
何雨柱语气认真。
许大茂没话说了:“我上班去了。”
“慢走啊,路上别摔着,摔了自己爬起来。”
何雨柱在他背后喊道。
许大茂刚迈出四合院大门,脚下一滑,摔了个结实。
手都震麻了,自行车险些砸到他身上。
何雨柱和白诗雨闻声走出门。
只见许大茂正蹲在地上装链条,原来自行车一摔,链子也掉了。
“大茂,链子掉啦?”
何雨柱语气里透着关切。
“废话,不掉链子我能摔吗?”
许大茂被他问得心烦。
“早提醒你小心点,你偏不听,这下摔得不轻吧。”
何雨柱又说。
许大茂懒得回话,装好链子骑上车就走。
“瞧,还生气了呢。”
何雨柱转头对白诗雨无奈地说。
“就你嘴贫!”
白诗雨咯咯笑着,抬手在他胳膊上轻捶了一下。
老蔡开着吉普车在四合院门口停下。
“何厂,真对不住,早上家里有点事,来迟了。”
老蔡满脸歉意。
“家里没事吧?”
何雨柱问道。
“没啥,小孩不听话,已经处理好了。”
老蔡拉开车门。
这年头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老实了。
“小雨身子不太舒服,今天先绕到鹤年堂看看大夫。”
何雨柱说。
“白警员不舒服啊?”
老蔡连忙问。
“其实没什么,就是何厂太紧张了。”
白诗雨笑着解释。
“还是谨慎点好,鹤年堂的大夫很灵,吃点药准好。”
老蔡说道。
到了鹤年堂,何雨柱小心地扶着白诗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