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它不能炸开城门,却能让守城人把城门主动打开,并且进得了城还能得到优待。
这么神奇啊?什么东西?
此绢帛正是狐突写给士为的那封信。可不要以为有尿骚味,经过这么长时间,这么多地方,风吹走点,路上丢失点,早已涤荡掉尿素。
拓步双手托着,像奉献珠宝一样,递给巴东,要巴东绑在箭上,巴东把绑着鸡毛的信捆在箭杆上,呼啸着射向城墙。
鸡毛信能否打开城门,巴东虽然半信半疑,但有一线希望,就试试吧!
白玛聪看到狐偃和狐吉已经安全脱险,迅速解散支援民兵,由整化为了零。
哈日夫打的不过瘾,还要硬往前冲,被白玛聪拉住说道:“狐偃少主和狐吉太子,已经脱离危险,快逃吧!你等着拓跋洪腾出手,收拾我们吗?!”
哈日夫不服气:“哼,我就不信我杀不了拓跋洪那乌龟王八蛋!”
白玛聪一边组织群众后退,一边说:“我们目的就是阻止拓跋洪的部队,追杀狐呀少主和狐吉太子,我们已经做到了,我们不能做无谓的牺牲,老乡们,赶快逃啊!”
群众平日是牧民,集中一块就是队伍,说分散,一下子就像一杯水倒进了沙漠,很快就无影无踪了。
犬戎,祖祖辈辈活动在我国北方,过着马背上的游牧生活的民族,北有北戎和白狄,西有西戎和郦戎,犬戎,南有卢戎。
这些部落都属于中国犬戎民族dNA生产制造,但他们又区别于内地中国人。
那里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地见牛羊,他们性格豪放,擅长骑马射箭、游牧放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野蛮而强悍。
他们都是犬戎的不同分支,虽然各自为政,但又相互牵制。之所以安排狐偃和狐吉避开这些戎狄兄弟国家,投奔晋国,就是因为犬戎集团没有老大,没有强有力的保护伞,而晋国不但领土和人口多,而且是个强国,也只有晋国能够罩得住狐偃和狐吉,且白狄北邻晋国,跨过白狄,就一脚迈进晋国。
反过来,虽然一线之隔,一步之遥,也算是国境线,来去总有些限制,能不能过得这条线,过了这个城门还两可。
更何况此情此景,第一太子身份特殊,第二后边追兵相逼。
太子一党以城墙为依托,排兵布阵,弯弓搭箭、箭如雨下。拓跋洪部队冲锋号声声吹鸣,将士们急急冲杀,路上空腾起滚滚尘土。
前边的士兵倒下了,后边的士兵踏着同伴的尸体,前赴后继,猛烈冲击。
有的把箭头裹上棉麻,蘸上油,向这边射击,箭头呼啸着、冒着烟气,徐徐落到城墙边、落到盾牌上。巴东令前排盾牌竖放,后排的盾牌平放,护住士兵,以防他们受到更大的伤害。
很快,两方势力相接,分界线越来越模糊,直至交织在一起。巴东令众将士稳住气,前边盾牌组成坚强的方阵,敌军伤害不到。
拓跋洪部队往前冲,长镰刀猛然伸出,勾到马腿、士兵腿,还有战车的腿,扑倒在地,马叫声、人嚎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惨叫声声撕扯着人心,撕裂着肝肺。
太子乘坐的马车顶棚轰然火起,狐偃急忙用身子挡住大火,待狐吉顺利下了马车,才跳下马车。
士兵们立刻把他俩保护在当中,拓跋洪带着士兵冲过来,向包围圈进攻。
刀枪相击发出的“仓朗朗”之声,士兵搏杀喊出的“嚯嚯”之声,声声传入狐吉的耳中,狐吉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突然,吊桥放下,城门上传来喊声:“知许彦青带领太子及随从五人进城!可速速进城!”
“只许彦青带领太子及随从五人进城!可速速进城!”城门口的士兵又喊了一遍。
巴东、拓步和彦青商议:“由巴东带领巴登等人掩护,彦青、拓步带领狐吉、狐偃及武艺高强、有勇有谋的肥子其入城!”
眼看就要到狐吉和狐偃身边,就要捉到狐吉和狐偃,就差一步之遥啊,拓跋洪眼睁睁看着他们一行人过了吊桥,吊桥又重新升起。
气得拓跋洪骑着马儿,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左三圈右三圈乱撞,心脏、肝脏在胸中乱撞,眼睛爆裂、高声怒吼不止。
鸡毛信还真是管用,通行证啊!狐吉和狐偃就这样跨过了长长的吊桥,通过了戒备森严的城门,成功逃脱。
拓跋洪费尽千辛万苦,就是为诛杀太子而来的的。
太子逃走了,相当于猎人狩猎呢,没有猎物;老师上课呢,没有学生;去伐树木呢,没有树木,还在这儿费啥劲,白白地牺牲士兵,装大傻啊?
拓跋洪看看死伤惨重的士兵,命鼓手鸣金收兵,命吹号手吹号收兵,回二白犬宫向细封池汇报。
狐吉与狐偃于绝境里苦苦挣扎,而白狄国的朝堂之上,亦是风云变幻。
二白犬宫内,传出狐格君王下葬的消息。
消息传出,引起白狄举国上下,一片哗然。
在轩和茶馆里,有四个神秘的客人,头上戴着宽沿的帽子,围坐在一起,屋子关的严严实实。他们是大臣呼古勉、丘敦同、野利鲲和大臣车轩,他们都接到了大王薨逝的消息。
大臣呼古勉留着山羊胡,胡须随着他的话音微微颤动,他捂着嘴,贴在大臣丘敦同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今早刚接到的消息,听说宫里已经乱成一团了。太子狐吉和公子狐维,这王位…… 怕是要争上一争了。”
丘敦同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仿佛在摩挲着一个烫手的山芋。
丘敦同沉默片刻,接口道:“太子是嫡长子,又有先王的诏书,按理说该是名正言顺…… 可细封九那女人,深受大王宠爱,她哥哥细封池又握着兵权,这事儿…… 难啊。”
大臣野利鲲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他忧虑地说道:“谁说不是呢。如今这局势,就像草原上的天气,说变就变。咱们这些做臣子的,可得小心站队啊。万一站错了队,那可是要掉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