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牛肉面,我和老公分开走。他回公司上班,我回旅馆收拾东西,准备第二天回老家陪我妈去医院。回到旅馆,我把衣服和证件都装进包里,又把整理好的证据文件夹和小叔写的还款计划仔细收进包里,生怕弄丢。
晚上,老公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已经跟领导请假了,明天会跟我一起回老家,帮着照顾我妈。我听了心里稍微有点安慰,觉得他这次总算说到做到了。我跟他说好了第二天早上八点在火车站集合,一起坐高铁回去。
第二天一早,我七点就起床了,洗漱完拎着包去火车站。到了约定的地方,才七点四十,我找了个长椅坐下等老公。可等到八点十五,还是没看到他的人影。我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响了很久才通,他的声音很慌乱:“小敏,对不起,我妈突然不舒服,我得送她去医院,没办法跟你一起回老家了。”
我心里一沉,问他:“妈怎么了?严重吗?”他说:“好像是老毛病犯了,具体我也不清楚,我先送她去医院看看,等忙完了再跟你联系。”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拿着手机,站在火车站广场上,心里又气又失望。我猜他肯定又是被婆婆骗了,可我现在没时间跟他计较,只能自己先回老家。我看了看时间,赶紧去取票,还好赶上了高铁。
坐高铁的时候,我一直没心思玩手机,脑子里全是我妈的手术。我怕手术会有风险,怕我不在的时候我妈会担心。高铁开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老家的火车站。我一出站,就看到我爸在门口等我。
我爸看到我,赶紧走过来,接过我的包:“小敏,你可回来了,你妈昨天晚上激动得没睡好,今天一早就催我来接你。”我笑着说:“爸,让你久等了,咱们赶紧回去吧,明天还要去医院呢。”
我们坐公交车回家,路上我爸问我:“阿杰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他不是说要陪你妈做手术吗?”我心里有点难受,还是跟我爸说了实话:“他妈突然不舒服,他得送他妈去医院,没办法过来了。”
我爸叹了口气:“唉,没事,有我呢,咱们俩也能照顾好你妈。”回到家,我妈正在厨房做饭,看到我回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拉着我的手:“小敏,你可回来了,累不累?快坐下歇会儿。”
我看着我妈,她的脸色有点差,走路的时候腿也有点跛。我心里一阵心疼,赶紧说:“妈,我不累,你别忙了,坐下歇会儿,我来做饭。”我妈笑着说:“不用,饭马上就好了,你坐着等就行。”
吃饭的时候,我妈一直问我手术的事,我跟她说医生说了手术很安全,让她别担心。她点了点头,可我能看出来,她还是有点害怕。我握着她的手:“妈,别害怕,我会一直在医院陪着你,手术肯定会成功的。”
第二天一早,我和我爸陪着我妈去医院。到了医院,先去办理住院手续,然后去病房收拾东西。病房里还有另外两个病人,都是做骨科手术的,大家聊了几句,气氛还算轻松。
医生过来给我妈做术前检查,问了很多问题,又让我妈拍了片子。检查完,医生跟我说:“你妈的膝盖磨损很严重,必须尽快做手术,手术时间定在明天上午,你们做好准备。”我点了点头,跟医生说了谢谢。
回到病房,我妈有点紧张,一直问我手术会不会疼,会不会有风险。我跟她解释说手术会打麻药,不会疼,而且医生技术很好,让她别担心。我爸也在旁边劝她,她才稍微放松了一点。
下午的时候,我给老公打了个电话,问他婆婆怎么样了。他说婆婆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高血压,已经回家了。我问他什么时候能过来,他说他要在家照顾婆婆,暂时过不去,让我有什么事给他打电话。
我听了心里很失望,没跟他多说,就挂了电话。我知道,他肯定又是被婆婆绊住了,根本不会过来。我只能自己和我爸一起照顾我妈。
晚上,我在医院陪床。我妈睡着了,我坐在床边,看着她的脸,心里有点难受。我妈辛苦了一辈子,现在还要受这种罪。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照顾她,让她快点好起来。
第二天早上,护士过来给我妈换手术服,然后把她推进手术室。我和我爸在手术室外等着,心里很紧张。我爸不停地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我坐在长椅上,手里攥着手帕,手心全是汗。
手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终于结束了。医生走出来,跟我们说:“手术很成功,放心吧。”我和我爸松了口气,赶紧去病房等我妈。
过了一会儿,护士把我妈推回病房。我妈还没醒,脸色有点苍白。护士跟我说:“术后六个小时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喝水,你们多注意观察她的情况。”我点了点头,跟护士说了谢谢。
我坐在床边,看着我妈,心里很开心。手术成功了,我妈的腿终于有救了。我拿出手机,想给老公发个消息,告诉她手术成功了,可又想起他没来,心里有点生气,最后还是没发。
中午的时候,我爸回去做饭,我在病房里照顾我妈。我妈醒了,说有点疼,我赶紧按铃叫护士。护士过来给她打了止痛针,她才稍微好一点。她看着我,说:“小敏,让你受累了。”我笑着说:“妈,我不累,只要你能好起来,比什么都强。”
下午,我爸带着饭过来了。我喂我妈喝了点粥,她吃了几口就不吃了,说没胃口。我让她好好休息,自己和我爸在病房外的走廊里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爸跟我说:“小敏,阿杰这次做得有点过分了,你妈做手术这么大的事,他都不来。”我叹了口气:“爸,别说了,他也有他的难处。”其实我心里知道,他根本不是有难处,就是不想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医院照顾我妈。我妈恢复得很好,能慢慢坐起来了,也能吃点东西了。老公偶尔会给我打个电话,问我妈的情况,可从来没提过要过来。我也没跟他计较,只想好好照顾我妈。
一周后,我妈可以出院了。我和我爸办理了出院手续,把我妈接回家。回家的路上,我妈看着窗外,笑着说:“终于可以回家了,还是家里舒服。”我笑着说:“是啊,回家好好休养,很快就能走路了。”
回到家,我给老公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妈出院了。他说知道了,让我好好照顾我妈,然后就挂了电话。我拿着手机,心里有点凉。我知道,我和老公之间的感情,已经越来越远了。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