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揉着俞玹的脑袋，忍不住吐槽：“你这脑子真得多吃点核桃补补，虽说老辈人说的‘吃核桃变聪明’大概率是谣言，但万一有用呢？”
俞玹拍开他的手，气鼓鼓地捂着脑袋：“别摸！摸头会长不高的！”
“那摸哪？”陆川故意逗她，“总不能摸空气吧？”
俞玹脸颊瞬间红透，小声嘟囔：“摸哪都不行！”
“哟，现在学会装矜持了？”陆川挑眉，“上次我回来，是谁追到酒店说要跟我一起睡的？”
俞玹撅着嘴别过脸：“那你没珍惜啊！有些机会错过了就没了！”
“行吧，那就算了。”陆川故作惋惜地转身，刚走两步就被俞玹拽住衣角。
小丫头低着头，声音跟蚊子似的：“那……那你寒假带我出去玩的话，摸一下也不是不行，长不高就长不高，反正我现在163公分，比班上好多女生都高，还比她们好看！”
陆川上下打量她一番，忍不住点头：“确实不错，再长两年说不定能到170，到时候就是大长腿美女了。”
“那你到底带不带我去啊？”俞玹晃着他的胳膊，眼睛亮晶晶的，“我朋友都去旅游了，还跟空姐合照呢！”
“跟空姐合照有啥用？还没跟我合照含金量高。”陆川翻了个白眼，突然话锋一转，“可惜我没钱啊，出去玩不得花钱？”
俞玹立马举起手保证：“我不乱花钱！就去近点的地方，花不了多少！”
陆川憋着想笑——他连几百万的保时捷都开着，哪会缺这点钱？不过看小丫头急得团团转的样子，实在太有意思了，忍不住多逗了会儿。
俩人在4S店里站了半天，愣是没一个销售过来搭话。陆川瞅着也明白，估计是看他俩年纪小，把他们当成来蹭空调的学生了。直到他看见个闲着的销售，招了招手：“麻烦过来一下。”
销售慢悠悠走过来，脸上挂着公式化的微笑：“先生您好，有什么可以帮您？”
陆川指了指旁边的宝马523：“就这个，黑外棕内，多少钱？”
销售愣了一下，才报价格：“这款指导价43万多，现在有活动，优惠下来大概41万左右。”
俞玹在旁边听得倒抽一口冷气：“40多万？比你那保时捷还贵吗？”
“傻丫头，我那车比这贵多了。”陆川揉了揉她的头发，转头跟销售说，“就这个配置，现在能签合同吗？”
销售眼睛都亮了，连忙点头：“能！马上就能办！”他本来以为是来随便问问的，没想到居然是个大客户，这运气简直跟中彩票似的。
签合同的时候，销售手都在抖，全程不敢相信这单生意这么顺利。陆川倒觉得没什么——给老爸买第一辆车，总不能太寒酸，宝马5系已经够有排面了，要是买七系，估计老爸得吓得不敢开。
等手续办完，销售说车子还要检查两个小时，陆川就带着俞玹在附近转了转，顺便给陆清发消息。
陆清很快回复：“我就六天假，算上除夕春节，最多能出去四天。”
“够了，收拾好东西等着。”陆川回完消息，又给裴滢发了条信息，让她统计公司领导层的名单，订去海南的机票——年底了，带大家出去放松放松，也算是老板的福利。
消息刚发出去，公司群里就炸了锅。基层员工只能羡慕，领导层个个激动得不行——毕竟公司人少，算上陆川也就八九个人，能有这福利简直赚翻了。
陆川又给郑成华几个人发了消息，让他们先跟裴滢对接，自己等处理完家里的事再过去。总不能把陆清一个人丢在金陵，自己先跑去玩。
至于俞玹……陆川还得看宋梅同不同意带她一起去。
等到傍晚，车子终于检查完。陆川拿着钥匙，拉着俞玹往新车走去。小丫头坐在副驾驶上，眼睛瞪得溜圆，满脸崇拜：“陆叔说你开了家公司，你怎么从没跟我说过？”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啊。”陆川发动车子，“过几天我要跟陆清出去玩两天，你在家好好写作业。”
俞玹瞬间垮脸，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奇怪的画面，赶紧晃了晃脑袋，拉着他的胳膊撒娇：“我也想去！求求你了陆川，我什么都听你的！”
“你得问梅姨同不同意，我说了不算。”陆川故意逗她。
“怎么不算！现在家里你说话最管用，我妈都听你的！”俞玹急得直跺脚。
陆川没再跟她掰扯，开车往镇上走。到了小卖部门口，正好是下班高峰期，黑色的宝马停在路边，瞬间吸引了不少目光。
俞玹按捺不住激动，跳下车就往店里跑。陆广学正搬着矿泉水，看见她就问：“怎么跑这么快？吃饭了没？”
“没呢！陆川给你买了辆车！就停在外面！”俞玹拉着他的胳膊往外拽，还不忘给陆川使眼色，“陆川说你养大他不容易，赚了钱先给你买辆车报答你！”
陆川黑着脸跟在后面——他啥时候说过这么肉麻的话？虽说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但让他说出来，还不如让他多签几个合同。
陆广学愣在原地，手里的矿泉水都差点掉地上：“买……买车了？”
“真的！黑色的宝马！可好看了！”俞玹拉着他往车位走，宋梅也好奇地跟了过来。
陆广学摸着车门，手指都在抖，转头看向陆川：“这……这真是给我买的？”
“当然是给你买的。”陆川掏出车钥匙，“两把钥匙，一把备用。晚点车少，我带你熟悉熟悉，明天你跟梅姨去车管所上个牌。”
宋梅看着父子俩，笑着说：“有客人来了，我先进去忙，你们聊。”
俞玹赶紧追上去：“妈！陆川说过两天要带我出去玩，你同意不？”
宋梅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向陆川：“晚点再说，你们先去吃饭，店里现在忙。”
陆川跟陆广学围着车子转了两圈，陆广学摸了摸方向盘，还是不敢相信：“这车多少钱啊？”
“五十万。”陆川没瞒他，“开公司赚了点钱，你正好拿到驾照，就给你买了。”
“五……五十万？”陆广学吓得差点跳起来，“盖房子都没花这么多钱！”
“对外别说这么多，免得亲戚来借钱。”陆川叮嘱道。
“我哪有钱借啊。”陆广学笑了笑，“剩下的钱都给你梅姨买首饰了。”
陆川点点头：“没别的事，我带小玹去吃馄饨，你们关门了我再过来。”
“今晚住家里吧，二楼弄好了，贴了墙纸，比外面舒服。”陆广学连忙说。
“行。”陆川应下来，转身去找俞玹。
刚走出没几步，手机就响了，是宋时薇打来的。陆川接起电话，俞玹跟在旁边，眼神幽怨地盯着他，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挂了电话，俞玹立马问：“宋时薇不会也跟我们去吧？”
“当然不。”陆川揉了揉她的头发。
“我就知道！你是怕宋时薇跟陆清打架！”俞玹得意地昂起头。
“哟，现在变聪明了，是不是偷偷吃核桃了？”陆川调侃道。
“那你怎么不担心我跟陆清打架啊？”俞玹不服气地问。
“你打不过她啊。”陆川毫不留情地戳穿，“而且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担心这个干嘛？”
俞玹瞬间蔫了，小声问：“那我当你女朋友好不好？”
“不好。”陆川果断拒绝。
“那陆清呢？”俞玹追问。
“我跟陆清是好朋友啊。”陆川面不改色地撒谎。
其实他跟陆清从来没正式确定过关系，没有仪式感，也没说过谁是谁的男女朋友，但彼此都清楚对方的心意。这种相处模式，反而让陆川觉得很舒服。
俞玹却没听出破绽，眼睛瞬间亮了——这么说，她还有机会？
陆川看着小丫头重新燃起希望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叹气——算了，先让她高兴会儿吧，至于带不带她去，还得看宋梅的意思。
俩人走到馄饨店，俞玹还在兴奋地规划着去哪里玩：“我们去金陵好不好？我还没好好逛过呢！或者去苏州？听说那里有很多好看的园林！”
陆川喝着馄饨汤，笑着点头：“行啊，只要梅姨同意，去哪都行。”
俞玹立马掏出手机：“我现在就给我妈打电话！”
陆川赶紧按住她的手：“先吃饭，晚点再说，别打扰梅姨忙。”
俞玹只好把手机收起来，可脸上的兴奋劲儿怎么都藏不住，连吃馄饨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陆川看着她的样子，忍不住想起自己小时候——那时候他也盼着能出去玩，可家里条件不好，连县城都很少去。现在自己有能力了，不仅能给老爸买宝马，还能带着家人出去玩，这种感觉，比签了几百万的合同还让人开心。
吃完馄饨，俩人往回走。路上，俞玹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一会儿说要带什么东西，一会儿说要拍多少照片。陆川耐心地听着，偶尔应一声，心里却在盘算着——等忙完这阵子，一定要带爸妈和俞玹好好出去玩一趟，让他们也看看外面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