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爸爸是不可能让我跟一个陌生的大姐姐学习能系的。”小江缘突然想起父亲那总是紧绷的脸,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去,眼神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担忧,嫩白的小手也下意识地揪紧了身上的练功服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没关系的,我有法子‘整’他。”夏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眼尾的弧度都带着算计的意味,仿佛一只准备捕猎的狐狸。她缓缓站起身,玲珑的身姿在光影交错下更显曼妙。双手闪烁着浓郁的紫色光芒,那光芒如流动的星河,带着深邃的神秘感,缓缓向地面波动,空气中仿佛传来大地深处的低鸣,像是在与某种古老的力量对话,召唤着不为人知的神秘存在。
过了一会儿,赛场那片废弃工地的土壤开始像活物般奇怪地起伏,表层的砂砾簌簌滑落,地面隆起一道道波纹,像是有巨蟒在地下穿梭蠕动,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由于整座规律者比武大赛的赛场是临时搭建在一片废弃工地上,用锈迹斑斑的金属支架像马戏团大帐子一样勉强撑着,结构并不稳固,夏然才能如此轻易地牵动地面的力量。不出一分钟,一个和江缘身高体型丝毫不差的泥人便在土壤的翻涌中逐渐成形,泥人的眉眼、发型甚至身上那件小练功服的褶皱,都与江缘一模一样,连他左脸颊上的那颗小痣都清晰可见,惟妙惟肖,仿佛是从江缘身上拓印下来的一般。
夏然松开手,泥人身上开始泛起一层温润的光泽,像是被无形的画笔精心“上色”,皮肤的质感变得细腻,衣服的纹理也愈发逼真,远远看去,简直和真的江缘别无二致。“江缘!这个小泥人已经代替你成为‘江缘’了,时效七个小时,时间一到就会化作一滩泥水自我散架。这段时间你就可以安心和我学习虚能系啦!有了虚能系,冠军的宝座一定是你的囊中之物!”
江缘听到“冠军”两个字,原本黯淡的眼睛瞬间亮得像两颗璀璨的星子,重拾的信心让他挺了挺小胸脯,像只骄傲的小公鸡。但心底那丝忐忑还是让他犹豫了一下,于是他像只依赖人的小猫咪,蹑手蹑脚地凑近夏然,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偷偷问了一句:“大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夏然,哦!小弟弟。”夏然被他这模样逗笑了,声音也柔和了许多,像春日的微风。
江缘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忽闪着,有些好奇地追问:“夏然姐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为什么会一个人蹲在角落呀?”
夏然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下意识地挠了挠那头柔顺的黑发,发丝在她指尖缠绕又滑落:“啊?现在才问吗?哦,没事没事!额……我也是来参加比武的!因为和举办这场比赛的那些顽固的老家伙起了点冲突,所以被他们‘丢’在了这里,不让我参加任何比武……”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细不可闻,语气里带着点被人欺负后的委屈,肩膀也微微垮了下来。
这时江缘突然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兴奋地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夏然姐姐!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快说快说!”夏然立刻来了精神,身体微微前倾,好奇地追问,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江缘激动地挥了挥肉乎乎的小手,语速飞快地说:“此次比武大赛有个规则,只要第一场青少年比武大赛获得冠军,就能让冠军指认一个出局之人或者亲人参加下一场的成年人比武大赛!只要我能取得青少年比赛的冠军,夏然姐姐你就能参加比武大赛了!”
“真的吗?!”夏然瞬间激动起来,一双漂亮的眼睛瞪得圆圆的,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只要我们趁着规律者比武大赛开始前那7个小时的开幕式和赛前表演来疯狂训练,把你的实力提升上去,让你夺取冠军来帮我参赛!江缘!你简直太棒了!”她兴奋地一把抱起小江缘,在他粉嫩的脸颊上不停地亲着,温热的气息喷在江缘脸上,差点把他亲得喘不过气。
“夏……然姐姐……时间……真的不早了!快走吧!”江缘被亲得脸颊通红,像个熟透的苹果,连忙红着脸提醒道,小手还轻轻推了推夏然的肩膀。
经小江缘一提醒,夏然终于想起了最重要的目的,连忙用意念操控那个小泥人,让它晃晃悠悠地迈开步子,模仿着江缘平时走路的姿势,一摇一摆地走到正焦急寻找儿子的江缘父亲身边,还时不时地挠挠头,惟妙惟肖地模仿着江缘的神态,完美地假装成江缘的样子。
这时,江缘的父亲正眉头紧锁地寻找儿子,他是风能系规律者,对能量波动极为敏感,正顺着江缘残留的能系波动方向快步找过来,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夏然见状,眼疾手快地往小泥人身上洒了些金、木、火能系的能迹,那些能迹如同细碎的流光,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完美模拟出江缘平时的能量波动频率。随后她不等江缘反应,便一把抱起他,发动虚能系,两人的身影一阵扭曲,如同被投入水中的墨点,瞬间消失在原地,传送到了赛场之外的旧厂房里。
旧厂房里布满厚厚的灰尘,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下,形成一道道光柱,空气中的尘埃在光柱里肆意飞舞,像是无数细小的精灵在跳跃。夏然放下江缘,环顾四周,满意地点点头:“此地不错啊!足够隐蔽,不会被人打扰,我们就在这个地方开始练习吧?!虚能系其实很简单,主要看你的能系基础是否扎实,再加上‘能迹’跟随的多少。”
她说着,指尖微动,利用物能系的力量,在一张破旧的木桌上凭空“变”出一座古朴的青铜香炉。香炉上刻着繁复的云纹和神兽图案,还散发着淡淡的古韵,仿佛承载着千年的历史。紧接着,她又化出几根细长的线香,线香通体洁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被她轻轻放在香炉里。“每一根香的燃尽,都代表着你对虚能系能迹的跟随程度提升了一阶。如果你的天赋够好,能迹的跟随速度就会越快。能迹就是我们能感知到的能量流动轨迹,也是掌握能系的关键,能迹跟随的多少,直接决定了你对该能系的掌握程度。现在,集中精神,感受周围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