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漫过静心崖的琴台,林默指尖流转的空间之力与洛水灵气交织,化作淡淡的金蓝色光晕,周身气息愈发圆融。忽闻崖下脚步声急促,三道身影裹挟着戾气而来,为首者身着青缎琴袍,面容倨傲,正是洛水琴宗内门弟子中的翘楚,凌虚。
“你便是那外来修士林默?”凌虚驻足崖边,目光如刺,扫过林默时满是不屑,身后两名弟子也跟着附和,神色不善。
林默缓缓睁眼,神色淡然:“正是,阁下有何见教?”
“见教?”凌虚冷哼一声,踏前一步,指节叩了叩身旁的琴台,“静心崖乃我宗核心灵地,专供内门翘楚悟道,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人,凭什么盘踞在此?莫不是觊觎我宗琴道秘法!”
“休要血口喷人!”清漪猛地上前,挡在林默身前,素手按在古琴“洛水寒”上,灵气激荡间,琴音已带了几分凌厉,“林道友数次舍命救我,更是铲除了寒骨翁与黑骨门余孽,对我宗有再造之恩!宗主与长老亲允他在此修行,轮不到你放肆!”
凌虚脸色一沉,怒视清漪:“清漪师妹,你乃宗主亲传弟子,怎可为外人说话?此人心怀叵测,若让他在此久留,必为我宗大患!”
“你胡说!”清漪眼神锐利如剑,“林道友光明磊落,行事坦荡,远胜你这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径!今日有我在此,谁也别想动他分毫!”
林默看着身前清漪的背影,心中微动,抬手轻拍她的肩头,示意她稍安勿躁。他缓步上前,化神巅峰的威压轰然散开,崖上云雾都为之凝滞:“阁下若觉得我不配在此,大可出手一试。赢了,我立刻离开;输了,便收起你的偏见,恪守宗门规矩。”
凌虚被威压逼得后退半步,又惊又怒,厉声喝道:“好!今日便让你见识我洛水琴宗的厉害!”他猛地取出古琴,指尖翻飞,琴音骤起如惊雷,无数音刃带着冰寒之气,直刺林默心口,正是洛水琴宗绝学“寒川裂玉音”。
清漪脸色一变,正欲出手相助,却被林默眼神制止。只见林默身形不动,指尖微动,空间之力与混元之力交织,化作一道蕴含洛水韵律的屏障。“嘭”的一声,音刃撞在屏障上,瞬间溃散,化作漫天灵气。
“不可能!”凌虚眼中满是惊骇,他猛地加大灵力输出,琴音愈发激昂,音刃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崖上岩石被击得粉碎,碎石飞溅。
林默脚步轻点,身形如流云般在音刃中穿梭,毫发无伤。他指尖凝聚一缕空间之力,顺着琴音韵律一弹,一道柔和却磅礴的气劲射出,正中凌虚古琴。“咔嚓”一声,琴弦崩断三根,琴身裂出一道细纹,凌虚双手虎口震裂,鲜血直流。
“够了!”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洛云曦与苏婉快步走来,神色严肃。凌虚见状,连忙收琴躬身:“见过云曦长老。”
洛云曦目光沉冷:“凌虚,你可知罪?林道友乃我宗贵客,你竟敢对他动手,漠视宗门规矩!”
凌虚咬牙道:“长老,他是外人,占据我宗灵地……”
“放肆!”洛云曦厉声呵斥,“林道友对我宗有大恩,宗主亲赐他静心崖修行之权,你也敢质疑?罚你面壁三月,闭门参琴,若再滋事,逐出内门!”
凌虚脸色惨白,狠狠瞪了林默一眼,带着弟子悻悻离去。洛云曦转向林默,歉意道:“林道友,让你见笑了,是我宗弟子无状。”
“无妨。”林默微微一笑,看向身旁的清漪,眼中满是暖意,“多谢清漪姑娘方才维护。”
清漪脸颊微红,轻声道:“你本就该受我宗礼遇,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苏婉笑道:“林道友实力卓绝,清漪师妹护得也霸气,真是大快人心!”
崖上云雾渐散,洛水涛声依旧,林默望着云海深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经此一事,他与清漪的情谊愈发深厚,而返虚境的门槛,也仿佛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