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在外地,但林知一还是想好好过个年,两人多买了些肉,油瓶子里的油快被时清倒完了,他又买了些油。
吃过午饭,时清带着林知一睡午觉,时清把林知一塞被窝里,自己却坐床边不动。
林知一奇怪:“你怎么不睡?”
时清摸摸她的头:“你睡吧,我守着你,等你睡了我出趟门。”
林知一瞌睡都吓没了:“不行,不行,你要陪我睡觉!”这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人睡着害怕,她对现在的治安不是很有信心。
“你要出门等我醒了再去行不行?”
时清看她这样害怕,把她揽在怀里拍了拍:“好,我陪你睡,等你醒了我再出门,别怕。”
他上床把人抱怀里让她枕着他的胳膊睡,另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背:“睡吧!”
林知一眼皮要抬不起来了:“你不许趁我睡着跑掉。”
时清看她困成这样还要他承诺:“好,我保证等你醒来。”
他话落没一会,林知一就睡熟了,时清就这样看着她的睡颜,不知何时也睡了。
醒来后时清出了趟门,他去会了沈兴华。
林知一待在屋里看书,手表看了无数次,没等到人回来,可天渐渐晚了。
她没辙,只能自己去提了炉子生火,她只用过电饭锅煮饭,炒菜她会,只是穿到这里,她实在用不来蒸笼蒸米饭,家里又有其他人做事,她愣是没学会!
正烧着火,钱素素回来了。
“怎么是你在烧火?时清呢?”
林知一背对着她扭头看向她:“他下午出门了,还没回。”
钱素素看着林知一脸上的几道印,嘴角动了动,这时清,把妻子留家里弄成了个小花猫。
她走过来,拉起林知一:“我来吧,你去洗把手脸。”看出来了,会做事,就是做得不熟练,在家应该没怎么做过事,确实是个养得娇的。
林知一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确实有点脏。
正准备去洗一把,就见时清背着个包回来了!
他进门直奔林知一过来,看了看林知一:“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他说话气息还不稳,应该是着急赶路回来的!
“我刚烧了火。”
林知一看见时清回来有点开心,声音里透着雀跃。
时清拉着她的手臂进屋,让她坐下:“等着别动。”
快速回房放下包倒了热水,又去兑了凉水端到她旁边放下,拧了毛巾先给她把脸擦了!
又拉着她蹲下给她洗手,洗好了让她自己去涂护手霜。
钱素素蒸着饭,时不时看眼那小夫妻俩。她这儿子是真的很喜欢他那个小妻子;她嘴角上扬笑开,喜欢就好。
她毕生没得到的东西,她而子给了他喜欢的姑娘,也不算遗憾。
晚饭时爸爸没有回家,时溪这次回家后,就默默跟着洗菜干活,吃过饭也麻溜收拾碗筷,洗碗,没有多余的话,看着乖觉多了。
饭后钱素素告诉这小夫妻俩:“你们二哥除夕放假,就会回家,你们大哥说是年后回。”
时清表示知道了。
时志远磨了一天,早饭没吃,中午在厂里吃的员工餐,晚上捱到家里饭都吃完了才回来。
见时溪在洗碗,他悄悄走过去轻声问她:“还有饭吗?”
时溪捏着碗的指节用力到泛白:“今天蒸的饭不多,没有了。”
连她吃的其实都是钱素素为以防不够多蒸的那一部分。
今天连妈妈做饭都没做多的,桌上的菜也是刚好够吃,她打饭跟着吃,连菜都有点不够。
她明明看到她妈妈洗了多的菜,但只炒了一部分,有两个能放的菜,都放着没炒。
时志远很生气,他今天就吃了一顿饭:“真是不中用,他们做得少,你不晓得多做点吗?”
时溪垂着的眼,冷芒乍现,说出的话却带着哭腔:“米面和油都不是我买的,我不敢动。”
就知道柿子挑软的捏,昨天她时溪只是用他探探林知一的深浅,当她真是好心叫他吃饭吗?
她又不是疯了,会去捧着一个把钱撒给堂兄堂弟花的父亲?
当初她高中毕业,面临下乡,他宁愿把钱撒给外人,都不拿来帮衬一下自己,给她买个工作。
要不是她找到三哥,现在就不是她三哥入赘,而是她嫁到农村了!
现在还想吃饭?去吃屎还差不多。
时志远气得去翻箱倒柜找吃的,结果他看到了什么?被锁上的柜门!
时溪快速摆好洗干净的碗筷,回自己房间拴上门。
找了一圈没搜到可以吃的东西,时志远呆愣了一会,扭曲着脸抱起时溪刚洗好的碗往地上一砸。
哗啦一声,瓷片向着四周飞溅而去。
钱素素在房间里被吓一跳,赶紧跑出来,见时志远还在发疯把柜子里的筷子往外扔,大喊一声:“时志远,你疯了?”
“我是疯了,有谁家的媳妇孩子自己吃饱了饿着家里的男人?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天下哪有你们这样做人妻子和孩子的?”时志远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憋屈过。
钱素素冷笑:“天下都有你这种把钱挣给外人花的男人,有不把你放在眼里的妻子和孩子是什么天大的事吗?”
时志远从不觉得自己有错:“那是我的亲兄弟家,家里侄儿没钱上学,我这个做叔叔伯伯的,帮衬一下怎么了?”
“你这女人就是自私自利,心里眼里只有钱,手足亲人都不要,你怎么这么恶毒?”
钱素素听他这指责的话,听了无数遍了,虽然不至于再把他说的这些话当回事,但被这种人指责了她可不愿意放过他。
“哈,你善良,你慈悲,你亏着自己的妻子孩子去帮衬你的兄弟,你有钱时想着他们,饿了你也去找他们啊!来找我们做甚?”
“我是自私自利又恶毒的,你们兄弟几个善良大方,你去跟他们过好了,我们这种人不配与你为伍!”
钱素素看着地上她置办的碗筷,如今碎裂一地,心疼得滴血:“你不往家里交一份钱,吃我的喝我的,还砸我的碗。”
她越说越气:“你受着我恩惠,居然还有脸指责我自私自利?你这是白眼狼投胎成精了,忘恩负义的东西!”
时志远只觉眼前的女人疯了,她什么时候敢这么指责他,他抖着手指着她:“这世上哪有你这样骂自家男人的女人?我……我,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