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苏念的决定
窗外的雨丝已经连绵了三天，像一匹被扯碎的素色绸缎，轻柔地覆盖着整座城市。苏念坐在书桌前，指尖轻轻拂过桌面上那枚刚刚拼合完整的玉佩，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蔓延至心底，带着一种穿越了时光的厚重与微凉。
玉佩是祖父留下的遗物，半月前从老宅阁楼的旧木箱里翻出时，还是两半断裂的残片，边缘因岁月侵蚀而变得有些毛糙。这些天，她几乎每天都会对着这两半玉佩发呆，试图从那细腻的纹路里，寻找到祖父当年留下的痕迹。直到昨天傍晚，当她用特制的粘合剂将最后一道缝隙弥合时，一枚完整的龙纹玉佩终于重现在眼前——龙首微抬，鳞爪分明，哪怕历经数十年光阴，那温润的玉质里依旧透着一股内敛的光华。
“爷爷，您当年写下那些话的时候，是不是早就料到，有一天我会站在这样的十字路口？”苏念轻声呢喃，目光落在玉佩旁那本泛黄的牛皮纸日记上。日记本的封皮已经有些磨损，边角卷起了细小的弧度，那是祖父苏振庭的字迹，一笔一划都带着老派文人的严谨与执着。
她随手翻开一页，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民国三十七年秋，雨。与沈兄赴西北，寻金佛踪迹。途中遇袭，玉碎人离。沈兄言，此乃命数，然我心有不甘。金佛关乎家国，绝非个人恩怨所能左右……”后面的字迹有些潦草，像是在匆忙中写下，末尾甚至洇开了几滴墨痕，想来当时的情形定是万分紧急。
这已经是苏念不知道第几次读这段文字了。自从沈亦臻找到她，提起沈氏集团想要聘请她担任文物顾问，并且提及祖父与沈家祖辈当年共同寻找金佛的往事时，这本日记就成了她每晚睡前必翻的物件。她一直犹豫，一方面是对祖父当年经历的好奇，另一方面，却是对沈亦臻那份复杂的情愫，让她不敢轻易迈出脚步。
她与沈亦臻的相识，本就带着几分戏剧性。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场文物拍卖会上，她为了拍下祖父当年收藏过的一幅古画，与他展开了激烈的竞价，最后却被他以高出底价三倍的价格截胡。那时的她，只觉得这个男人冷漠又霸道，浑身透着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可后来几次接触，她却渐渐发现，他看似冰冷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细腻而执着的心。尤其是在得知祖父与他祖父的过往后，他看向她的眼神里，总是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有探究，有关切，还有一丝她不敢深究的温柔。
“吱呀”一声，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佣人张妈的声音传来：“小姐，沈先生又来了，已经在客厅等了快一个小时了。”
苏念的心猛地一跳，指尖下意识地攥紧了那枚玉佩，冰凉的玉质硌得她掌心微微发疼。这三天里，沈亦臻每天都会来，有时只是坐一会儿，喝一杯她亲手泡的茶，有时会和她聊几句关于文物的话题，却从没有主动提及聘请她做顾问，或是寻找金佛的事。他似乎在给她足够的时间，让她自己做出决定。
“我知道了，张妈，我马上下去。”苏念深吸一口气，将日记本合上，小心翼翼地放在玉佩旁边，然后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米白色针织裙。镜子里的女孩，眼底带着一丝淡淡的疲惫，却又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她知道，是时候做出决定了。
下楼时，沈亦臻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关于明清玉器的书，看得专注。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羊绒大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身姿挺拔，侧脸的轮廓在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俊朗。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落在她身上，眼底瞬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
“来了？”他站起身，声音低沉而温和，“今天气色比昨天好多了。”
苏念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泡茶，而是直截了当地开口：“沈亦臻，我有话想跟你说。”
沈亦臻看着她认真的眼神，微微颔首：“你说，我听着。”
“我答应你，”苏念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愿意担任沈氏集团的文物顾问，而且，我想和你一起，找出那尊金佛，查清当年爷爷和你祖父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完这句话，她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轻轻吁了口气，目光紧紧地盯着沈亦臻的眼睛，想要从他的反应里，找到一丝回应。
沈亦臻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地给出答案。几秒钟后，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那笑容像是初春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客厅里因连日阴雨而带来的沉闷。他向前迈出一步，距离她更近了一些，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喜悦：“好，我们一起。”
简单的四个字，却像是一颗投入湖心的石子，在苏念的心底漾开了层层涟漪。她看着他眼底的笑意，忽然觉得，那些曾经的犹豫和不安，在这一刻都变得不再重要。祖父的日记里写着“金佛关乎家国”，而她现在所做的决定，不仅是为了完成祖父的遗愿，更是为了追寻一段被时光掩埋的真相。而身边这个男人，将会成为她这段旅程中，最重要的伙伴。
“其实，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沈亦臻见她眼底的紧张渐渐散去，便顺势开口，将桌上的一个文件袋推到她面前，“这是我祖父留下的一些信件，里面提到了当年他们去过的一个地方，在西北的一座古城里。我想，我们可以从那里开始查起。”
苏念拿起文件袋，指尖微微颤抖。她打开袋子，里面装着几封泛黄的信笺，字迹与祖父日记里的截然不同，却同样带着岁月的痕迹。她抽出一封信，仔细读了起来，信里提到了“黑水城”、“佛窟”、“密道”等字眼，虽然内容零散，却为他们寻找金佛提供了重要的方向。
“黑水城……我好像在爷爷的日记里看到过这个名字。”苏念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说那里风沙很大，晚上能听到古城墙的呜咽声。”
“没错，就是那里。”沈亦臻点头，“我已经联系好了当地的考古研究所，他们愿意协助我们进行勘探。不过，那里的条件比较艰苦，而且气候干燥，风沙也大，你……”
“我不怕。”苏念打断他的话，眼神坚定，“爷爷当年能在那样的环境下坚持下来，我也可以。而且，有你在身边，我更不怕了。”
话说出口，她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依赖，脸颊瞬间泛起了淡淡的红晕，连忙低下头，假装继续看信。
沈亦臻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没有点破，只是轻声说道：“那我们就尽快准备，三天后出发。这段时间，我会让人把需要的装备和资料都准备好，你也收拾一下行李，注意保暖，那边的温差很大。”
“好。”苏念轻轻应了一声，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温暖而踏实。
接下来的三天，两人都在忙碌中度过。苏念将祖父的日记和玉佩小心翼翼地收进行李箱，又准备了几件厚实的外套和防风沙的围巾。沈亦臻则忙着对接考古研究所，安排行程和车辆，每天都会给她打一个电话，告诉她准备的进展，顺便提醒她注意休息。
出发那天，天终于放晴了。阳光透过车窗，洒在苏念的脸上，暖洋洋的。她靠在座椅上，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风景，心里充满了期待。沈亦臻坐在她身边，手里拿着一份黑水城的考古资料，时不时地给她讲解一些当地的历史和地理环境。
“黑水城是西夏时期的一座重要城市，后来因为环境恶化，逐渐被风沙掩埋。”沈亦臻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我祖父的信里提到，金佛可能藏在一座废弃的佛窟里，而那座佛窟的入口，被一道石门挡住了，需要找到机关才能打开。”
“机关？”苏念好奇地问道，“那会不会很危险？”
“应该不会，”沈亦臻笑了笑，“我已经让考古队的专家研究过了，那道石门的机关并不复杂，只是需要找到正确的触发点。而且，我们会有专业的队员陪同，安全方面不用担心。”
苏念点了点头，心里的不安又少了一些。她转头看向沈亦臻，发现他也正在看着她，眼神温柔而专注。四目相对，两人都没有说话，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传递着。
车子行驶了大约六个小时，终于到达了黑水城遗址。远远望去，一片茫茫的戈壁滩上，矗立着一座残破的古城墙，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苍凉而壮观。
考古队的队长李教授已经在遗址门口等他们了。李教授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精神矍铄，见到他们，热情地迎了上来：“沈先生，苏小姐，你们可来了。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明天一早就可以开始勘探。”
“辛苦李教授了。”沈亦臻与李教授握了握手，“这段时间，还要麻烦您多费心。”
“客气了，”李教授摆了摆手，目光落在苏念身上，“这位就是苏振庭先生的孙女吧？苏先生当年可是我们考古界的前辈，可惜啊……”
提到祖父，苏念的心里泛起一丝酸涩，她点了点头：“李教授您好，我是苏念。我爷爷经常在我面前提起您，说您是他最敬佩的考古学家。”
“哎，都是过去的事了。”李教授叹了口气，“苏先生当年为了寻找金佛，付出了太多。现在好了，有你们年轻人继续他的事业，他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
当晚，他们在遗址附近的临时营地住了下来。营地很简陋，只有几顶帐篷和一些简单的生活设施。苏念躺在帐篷里，听着外面风吹过戈壁滩的声音，像是祖父日记里写的那样，带着一丝呜咽的调子。她拿出那枚玉佩，放在掌心，借着帐篷里的灯光，仔细地看着上面的龙纹。
忽然，她发现龙首的眼睛里，似乎有一个细小的凹槽，像是一个钥匙孔。她心里一动，想起祖父日记里的一句话：“龙目藏钥，佛心见光。”
“龙目藏钥……难道说，这枚玉佩就是打开石门的钥匙？”苏念激动地坐了起来，想要立刻去找沈亦臻。
就在这时，帐篷的门被轻轻拉开了，沈亦臻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杯热水：“还没睡？在想什么？”
“沈亦臻，你看这个！”苏念连忙把玉佩递给他，指着龙首的眼睛，“你看这里，有一个凹槽，我觉得这可能就是打开石门的钥匙！”
沈亦臻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又想起祖父信里提到的“龙形密钥”，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喜：“你说得对！我祖父的信里提到过，打开石门需要一枚龙形的密钥，原来就是这枚玉佩！”
“真的吗？”苏念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我们明天就可以打开石门了？”
“嗯，”沈亦臻点了点头，将玉佩还给她，“有了这枚玉佩，我们找到金佛的希望就更大了。不过，你也别太兴奋了，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好。”苏念接过玉佩，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她看着沈亦臻，心里充满了感激。如果不是他，她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祖父当年的秘密，更不会有机会亲自去完成祖父的遗愿。
沈亦臻看着她眼底的光芒，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快睡吧，我就在隔壁帐篷，有事随时叫我。”
说完，他转身走出了帐篷，轻轻带上了门。
苏念躺在睡袋里，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她知道，明天将会是一段新的开始，无论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她都不会退缩。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有沈亦臻，有祖父的期望，还有那枚承载着岁月与秘密的玉佩。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他们就出发了。在李教授的带领下，一行人沿着古城墙的遗址，朝着西北方向走去。大约走了一个小时，一座残破的佛窟出现在眼前。佛窟的入口被一道巨大的石门挡住了，石门上刻着复杂的花纹，中间有一个圆形的凹槽，形状与苏念手中的玉佩一模一样。
“就是这里了。”李教授指着石门，“我们研究过了，这个凹槽就是钥匙孔，只要将正确的密钥放进去，石门就会打开。”
沈亦臻看向苏念，眼神里带着一丝鼓励。苏念深吸一口气，从怀里拿出那枚玉佩，走到石门面前，将玉佩对准凹槽，轻轻放了进去。
“咔嚓”一声轻响，玉佩完美地嵌入了凹槽。紧接着，石门开始缓缓地向两侧移动，发出沉闷的声响。灰尘从石门的缝隙里落下来，弥漫在空气中。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紧地盯着石门后面的景象。随着石门逐渐打开，一道微弱的光线从里面透了出来。
“快，拿手电筒来！”李教授喊道。
沈亦臻立刻递过手电筒，李教授接过，率先走了进去。苏念和沈亦臻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踏入了佛窟。
佛窟里面很宽敞，墙壁上画着精美的壁画，虽然有些地方已经剥落，但依然能看出当年的繁华。正中央的位置，矗立着一座高大的佛龛，佛龛里空空如也，显然金佛已经不在那里了。
“怎么会这样？”苏念的心里一沉，难道金佛已经被人拿走了？
沈亦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着急：“别慌，我们再仔细找找，说不定有什么线索。”
一行人开始在佛窟里仔细搜索。苏念走到佛龛前，看着空荡荡的佛龛，心里充满了失落。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佛龛的边缘，忽然感觉到一处地方的触感有些不一样。她低头一看，发现佛龛的底部有一个小小的按钮。
“沈亦臻，你看这里！”苏念连忙喊道。
沈亦臻和李教授立刻走了过来。沈亦臻按下那个按钮，只听“轰隆”一声，佛龛的底部缓缓打开，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这里有个密道！”李教授惊喜地说道，“金佛很可能藏在下面！”
沈亦臻拿出手电筒，照向洞口，发现里面有一道石阶，蜿蜒向下延伸。他转头看向苏念：“我先下去看看，你在上面等我。”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苏念拉住他的手，眼神坚定，“我们说好的，一起找出金佛，查清真相。”
沈亦臻看着她执着的眼神，无奈地笑了笑：“好，那你跟在我后面，小心一点。”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石阶往下走。石阶很陡峭，而且布满了灰尘，走起来有些滑。沈亦臻走在前面，一只手拿着手电筒，另一只手紧紧地牵着苏念的手，生怕她摔倒。
大约走了十几分钟，石阶终于到了尽头。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石室，石室的正中央，放着一个金色的佛龛，佛龛里，一尊通体金黄的佛像静静地矗立着，在手电筒的光芒下，散发着耀眼的光芒。
“金佛！我们找到金佛了！”苏念激动地喊道，声音因为兴奋而有些颤抖。
沈亦臻也松了口气，他看着那尊金佛，眼底充满了感慨。祖父和苏念的祖父当年为了寻找这尊金佛，付出了那么多，现在，他们终于完成了祖辈的遗愿。
就在这时，石室的角落里，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沈亦臻立刻警惕起来，将苏念护在身后，手电筒的光芒朝着角落照去。
只见角落里站着一个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脸上戴着一个口罩，看不清容貌。那人看到他们，转身就想跑。
“站住！”沈亦臻大喝一声，追了上去。
那人跑得很快，朝着密道的方向跑去。沈亦臻紧随其后，两人在狭窄的密道里展开了追逐。苏念担心沈亦臻的安全，也跟着追了上去。
跑到石阶处，那人脚下一滑，摔倒在地。沈亦臻趁机上前，将他按住，扯下了他脸上的口罩。
看到那人的脸，苏念和沈亦臻都愣住了。
“是你？”苏念不敢相信地说道。
那人竟然是苏念的堂哥苏明哲。
苏明哲挣扎了几下，见无法挣脱，便放弃了。他抬起头，看着苏念，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念念，没想到吧，是我。”
“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苏念的心里充满了疑惑，“你怎么知道金佛在这里？”
苏明哲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也是偶然间看到了爷爷的日记，才知道金佛的事。我一直以为，这尊金佛是苏家的东西，应该归我所有。所以，我就跟着你们来了这里，想趁你们不注意，把金佛偷走。”
“你怎么能这么想？”苏念的心里很失望，“爷爷的日记里写得很清楚，金佛关乎家国，不是个人的私有财产。你怎么能因为一己私欲，做出这样的事？”
苏明哲低下了头，沉默不语。
沈亦臻看着他，语气严肃地说道：“苏先生，金佛是国家的文物，我们会将它交给相关部门，由专业的机构进行保护和研究。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涉嫌盗窃文物，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苏明哲的身体猛地一震，他抬起头，看着苏念，眼中充满了悔恨：“念念，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帮我求求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糊涂。”
苏念看着他悔恨的样子，心里也很不好受。但她知道，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责任，她不能因为亲情而包庇他。她轻轻摇了摇头：“哥，对不起，我不能帮你。你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苏明哲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他颓然地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沈亦臻拿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很快，警察就赶到了，将苏明哲带走了。
看着苏明哲被带走的背影，苏念的心里充满了感慨。她没想到，这段寻找金佛的旅程，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但她也明白，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安排，让他们不仅找到了金佛，还揭开了当年的真相，也让犯错的人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几天后，金佛被顺利交给了国家文物局。相关部门对沈亦臻和苏念的行为给予了高度评价，称赞他们为保护国家文物做出了重要贡献。
回到城市后，苏念将祖父的日记捐赠给了博物馆，让更多的人能够了解那段尘封的历史。沈亦臻则继续担任沈氏集团的总裁，同时也致力于文物保护事业，经常和苏念一起参加各种文物保护活动。
这天，两人一起去博物馆参观祖父日记的展览。站在日记前，苏念的心里充满了感慨。
“爷爷，您看到了吗？我们已经找到了金佛，也查清了当年的真相。您可以安息了。”苏念轻声说道。
沈亦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道：“以后，我们一起守护这些珍贵的文物，让它们永远流传下去。”
苏念转头看向沈亦臻，眼底充满了温柔。她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承诺，更是他们共同的责任和使命。而这段因玉佩和日记而起的缘分，也将会在时光的流逝中，绽放出更加绚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