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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呼吸声从走廊深处传来,像是有头老牛在耳边喘气,带着股铁锈和腐肉混合的怪味。阿竹攥紧手里的短刀,后背紧紧贴着那扇刻着二字的木门,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

刚才爹的幻影消散时,他分明看见那虚影的胸口插着根黑色的针,针尾还缠着一缕红线——那是缥缈阁账册上特有的标记,用来束缚抵押物的灵识。爹果然被他们困住了。

别开门......阿竹反复念叨着纸条上的三个字,眼睛死死盯着走廊尽头的黑暗。绿光灯笼在风中摇曳,将阴影拉得老长,那些墙壁上的人脸似乎活了过来,嘴角勾起诡异的弧度,无声地嘲笑着他的胆怯。

呼吸声越来越近,地面开始微微震动,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逼近。阿竹握紧镇魂铃,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铃铛是裴长史给的,能挡低级妖物,可这东西......听动静就不是善茬。

突然,黑暗中闪过一道寒光,伴随着铁链拖地的声。阿竹眯眼细看,只见一个高约丈许的黑影走了出来,身形佝偻,背对着他,后颈上长着密密麻麻的眼睛,每个眼珠都在乱转,看得人头皮发麻。

是千眼奴!阿竹脑子里瞬间闪过黑皮书上的记载——此妖以人魂为食,后颈的眼睛能看透人心,专找心怀执念者下手。

千眼奴缓缓转过身,那张脸根本不能称之为脸,而是一团蠕动的血肉,上面嵌着一只巨大的独眼,瞳孔里映出阿竹惊恐的模样。

执念......好重的执念......千眼奴的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浑浊而嘈杂,是找爹?还是救娘?

阿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这妖竟然能看透他的心思!

他猛地晃动镇魂铃,叮铃铃的铃声在走廊里炸开。千眼奴后颈的眼睛突然闭上,发出痛苦的嘶吼,身形踉跄了一下。

有用!阿竹心中一喜,正想趁机冲过去开门——说不定门后就是爹被关押的地方,却见千眼奴突然张开巨口,喷出一团黑雾。

黑雾落地即散,化作无数只小虫子,密密麻麻地朝阿竹爬来。阿竹挥刀去砍,可虫子太多,砍死一片又来一片,很快就爬到了他的脚边,顺着裤腿往上爬。

阿竹惊呼一声,抬脚去跺,却被虫子咬得钻心的疼。他低头一看,小腿上已经起了好几个红肿的包,像是被毒蛇咬过。

千眼奴发出得意的怪笑,独眼死死盯着他:放弃吧,你的执念就是你的弱点......

就在这时,阿竹怀里的铜镜突然又开始发烫,这次烫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厉害,像是揣了块烧红的烙铁。他忍痛掏出铜镜,只见布满裂纹的镜面突然迸发出耀眼的金光,那些爬在他身上的虫子瞬间被金光烧成了灰烬。

缥缈阁的法器......千眼奴的声音里带着惊恐,独眼猛地收缩,你是......钥匙持有者?

金光越来越盛,铜镜的裂纹中飞出无数道金线,像有生命般缠绕住千眼奴的身体。千眼奴发出凄厉的惨叫,身形在金光中慢慢消融,最后化作一缕黑烟,被金线拖回了铜镜里。

走廊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绿光灯笼摇曳的影子。阿竹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小腿上的红肿正在慢慢消退,像是被金光净化了。

他低头看向铜镜,只见镜面的裂纹已经大得能塞进一根手指,金线在裂纹中缓缓流动,像是在修复镜面,又像是在......吞噬它。

刚才是你救了我?阿竹对着铜镜低声问。没有回应,镜中灵的声音彻底消失了,或许是刚才对抗千眼奴时耗尽了力气。

阿竹站起身,重新看向那扇门。千眼奴被击退,现在是开门的最好时机,可爹的纸条又说别开门。

他犹豫着伸出手,指尖刚碰到那把铜锁,锁身突然一声轻响,上面的二字竟然开始慢慢脱落,露出底下刻着的另外两个字——

孽债?阿竹的心脏猛地一沉。难道门后不是爹,而是......他们父子俩必须偿还的?

他想起谢先生说的话:令尊用二十年阳寿换了你娘半年的安稳,又想起裴长史提到的有人用你爹的生意换了活路。这其中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交易?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铜锁突然自己弹开了,门一声,缓缓向内打开。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从门后涌了出来,混杂着淡淡的脂粉香,和醉仙楼苏姑娘身上的味道很像。阿竹握紧短刀,小心翼翼地探头往里看——

门后是一间不大的石室,石室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炼丹炉,炉下的火正旺,烧得作响。炉边绑着一个人,背对着他,穿着熟悉的丝绸长衫,正是爹周明远!

阿竹再也顾不上犹豫,冲了进去,我来救你了!

周明远似乎被惊动了,缓缓转过头。阿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空洞无神,像是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爹,你怎么了?阿竹冲过去想解开绑着他的绳子,却发现绳子是用金线做的,和铜镜里的金线一模一样,根本砍不断。

别白费力气了。一个冰冷的声音从石室角落传来。阿竹回头一看,只见谢先生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支毛笔,正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缚灵索,专锁修士的魂魄,你那把破刀可砍不断。

是你把我爹弄成这样的?阿竹目眦欲裂,挥刀就朝谢先生砍去。

谢先生侧身躲过,指尖在空气中轻轻一点。阿竹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力量撞在胸口,瞬间倒飞出去,狠狠撞在石壁上,短刀也脱手掉在了地上。

年轻人,别这么冲动。谢先生走到周明远身边,伸手在他头顶轻轻一拍。周明远空洞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光亮,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看到了吗?谢先生笑了笑,他的魂魄被我锁在识海里,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马上就能让他恢复正常。

阿竹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他知道自己不是谢先生的对手,硬碰硬只有死路一条。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阿竹咬着牙问。

很简单。谢先生拿出那本厚厚的账册,翻开其中一页,你爹欠了缥缈阁十年的劳役,你替他还。用你的星象术天赋,留在这里当账房,直到还清为止。

我要是不答应呢?

不答应?谢先生的眼神冷了下来,指了指炼丹炉,看见那炉子了吗?里面炼的是回魂丹,缺了一味主药——至亲的心头血。你不答应,我就只好......

你敢!阿竹嘶吼着,想冲过去,却被谢先生用无形的力量按住,动弹不得。

谢先生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手里的毛笔轻轻划过他的脸颊:我有什么不敢的?缥缈阁的规矩,从来都是如此。要么偿债,要么成为别人的药引。他顿了顿,声音放低,带着一丝蛊惑,想想你娘,她的病不是病,是被人下了离魂咒,只有我能解。你留在这里,我不仅能救你娘,还能让你爹安享晚年,何乐而不为?

离魂咒?阿竹的心猛地一跳。难怪娘的病药石无效,原来是被人下了咒!是谁?是苏姑娘?还是......裴长史?

他看着谢先生那张带着笑意的脸,突然想起爹的字条:勿信镜,勿信人,信己心。

信己心......

阿竹深吸一口气,突然笑了。不是绝望的笑,而是带着一丝释然的笑。

我答应你。阿竹说。

谢先生的眼睛亮了一下:明智的选择。他拿起账册,在这里画个押吧。

阿竹伸出手,却没有去碰账册,而是猛地从怀里掏出铜镜,用尽全身力气,砸向炼丹炉!

你干什么?!谢先生脸色大变,想去阻止,却已经晚了。

铜镜带着金光,一声撞在炼丹炉上。布满裂纹的镜面瞬间碎裂,无数道金线从碎片中涌出,像疯了一样缠绕住炼丹炉,炉下的火焰突然暴涨,烧得金线发出的响声。

更诡异的是,那些铜镜碎片并没有落地,而是在空中重新组合,化作一个模糊的人影,看不清面容,却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比谢先生还要强大!

缥缈阁欠我的,该还了!人影发出一声长啸,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怨恨。

谢先生脸色惨白,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你......你竟然觉醒了镜灵的本体?不可能!你明明只是个钥匙持有者......

人影没有理他,挥手一道金光打在周明远身上。缚灵索瞬间断裂,周明远闷哼一声,软软地倒了下去,眼神却恢复了清明。

阿竹,快走!周明远挣扎着喊道,镜灵是缥缈阁封印的上古怨魂,它脱困,这里会塌的!

上古怨魂?阿竹愣住了。镜中灵竟然是怨魂?

谢先生显然也慌了,双手结印,嘴里念念有词。石室开始剧烈地晃动,墙壁上裂开无数道缝隙,碎石不断落下。

想走?晚了!镜灵人影发出一声冷笑,金光化作无数把利刃,朝谢先生和阿竹同时射来。

谢先生挥手挡开射向自己的利刃,却对射向阿竹的利刃视而不见。阿竹闭上眼,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感觉有人扑到了自己身上。

是爹!

周明远用身体挡住了金光利刃,利刃穿透了他的胸膛,带出一蓬鲜血。

阿竹目眦欲裂,抱住周明远倒下的身体。

阿竹......记住......别信任何人......周明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塞进阿竹手里,去......去找玄案司的......老陈......

说完,周明远的头歪了下去,再也没有了呼吸。

爹——!阿竹的嘶吼声在石室里回荡。

谢先生趁机祭出一道黑符,打向镜灵人影:孽障,给我回去!

镜灵人影被黑符击中,发出一声惨叫,身形淡了几分。它怨毒地看了谢先生一眼,又看了看抱着父亲尸体痛哭的阿竹,突然化作一道金光,钻进了阿竹手里的那块玉佩中。

玉佩瞬间变得滚烫,上面原本模糊的纹路变得清晰起来,竟然是一幅微型的星图。

石室的晃动越来越剧烈,炼丹炉一声倒塌,燃起熊熊大火。谢先生看了一眼阿竹,眼神复杂,最终还是转身化作一道青烟,消失在裂缝中。

阿竹抱着爹的尸体,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知道自己必须离开,否则会被埋在这里。

他最后看了一眼爹的脸,将那块滚烫的星图玉佩紧紧攥在手里,转身冲出了石室。

走廊已经塌了一半,绿光灯笼掉在地上,燃起一片片小火。阿竹躲过落下的碎石,拼命往阁门口跑。

刚跑出缥缈阁,就看见裴长史站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长剑,剑尖滴着血,地上躺着几具鬼差的尸体。

你出来了!裴长史看到他,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又沉了下去,周先生呢?

阿竹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冰冷的恨意。是他吗?是他下的离魂咒?是他和谢先生勾结,害死了爹?

他死了。阿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

裴长史的脸色变了变,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节哀。这里不安全,我先带你走。

阿竹没有动,只是死死盯着裴长史:我娘身上的离魂咒,是不是你下的?

裴长史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你说什么?离魂咒?

就在这时,阿竹手里的星图玉佩突然发出一阵光芒,玉佩上的星图开始缓缓转动,映出裴长史身后的老槐树——树洞里,藏着一个小小的布偶,布偶身上插着七根银针,正是用来施展离魂咒的法器!

阿竹的心脏像是被冰锥刺穿。真的是他!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短刀,用尽全身力气朝裴长史刺去:我杀了你!

裴长史没有躲,只是闭上了眼睛。

可短刀即将刺中的时候,阿竹的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量抓住。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玄案司服饰的老者站在身后,须发皆白,眼神锐利,手里拿着一块刻着字的令牌。

老陈?阿竹愣住了。这是爹最后提到的名字!

老陈没有看他,只是对裴长史说:长史,阁里的事闹大了,上面要你回去问话。

裴长史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树洞里的布偶,又看了看阿竹,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痛苦:不是我放的......

老陈叹了口气,挥手一道符纸打在布偶上,布偶瞬间化为灰烬:先回去再说吧。这孩子,我带走。

阿竹还想挣扎,却被老陈按住肩膀,一股温和而强大的力量让他动弹不得。

周小子,节哀。老陈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你爹的死,另有隐情。跟我走,我带你查清楚。

阿竹看着爹的尸体躺在缥缈阁的废墟中,又想起病床上的娘,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老陈抱起周明远的尸体,带着阿竹转身离开。阿竹回头看了一眼燃烧的缥缈阁,看了一眼站在槐树下的裴长史,又摸了摸怀里滚烫的星图玉佩——里面藏着上古怨魂镜灵。

他知道,这一切还没有结束。爹的死因,娘的咒,裴长史的谜,镜灵的怨,还有缥缈阁背后更深的秘密......

他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总有一天,他会回来,亲手揭开所有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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