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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夜的风带着西市特有的腥气,卷着几片枯叶撞在破旧的窗棂上,发出的声响,像有人在窗外哭。

阿竹坐在床边,借着月光数着怀里仅有的二十七文钱。铜板被他摩挲得发亮,却连给娘抓一副最便宜的汤药都不够。桌上的铜镜泛着冷光,镜中那个青衫人影早已消失,只剩下阿竹自己苍白而紧绷的脸。

阿竹......娘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浓浓的疲惫,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动静?

没有娘,是风刮的。阿竹赶紧把铜板揣进怀里,起身给娘掖了掖被角,您好好睡,明天我就去给您抓药。

他说得笃定,心里却像压着块石头。药钱在哪?三日后子时的约定要不要去?那个苏姑娘是妖,刘掌柜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口中的缥缈阁,究竟是救命的稻草,还是吃人的陷阱?

迷迷糊糊挨到天快亮时,阿竹才靠着墙打了个盹。梦里全是那棵老槐树,树上的红衣娃娃咧着嘴笑,树下站着个看不清脸的青衫人,手里拿着支笔,在他手背上写着什么,冰凉的触感像蛇的信子。

阿竹!阿竹!

急促的拍门声把他惊醒。阿竹一个激灵跳起来,抄起墙角的扁担就冲到门口——他以为是刘掌柜的人来催债了。

门外站着的却是个穿粗布长衫的书生,面色焦急,手里还捏着张皱巴巴的纸。见阿竹举着扁担,书生吓了一跳,往后缩了缩:小、小哥,我是......我是来找王屠户的,他说......

王屠户在隔壁。阿竹松了口气,放下扁担。这书生看着面生,不像西市的常客,倒像是从坊外过来的。

书生却没走,反而探头往屋里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小哥,昨夜......刘掌柜的铺子里,是不是出事了?

阿竹心里一紧。昨夜他跑出来时,刘掌柜和苏姑娘的惨叫声还在院子里回荡,小四吓瘫在巷口,说不定被什么人看见了。

我不知道。阿竹故意板起脸,我一早就去上工了,什么都没听见。

书生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又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布包,塞到阿竹手里:小哥,这是二两银子,你告诉我实话,昨夜刘掌柜的铺子里是不是有女子惨叫?穿绿裙子的?

阿竹捏着沉甸甸的布包,指腹传来银子特有的凉意。二两银子,够给娘抓一个月的药,还能剩下不少交房租。他抬头看向书生,这人才二十出头,眉宇间带着股书卷气,可眼神里藏着的急切,不像是普通的关切。

我真不知道。阿竹把布包推回去,你要是找王屠户,赶紧去吧,他一早就要杀猪。

书生还想说什么,巷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几个穿着皂衣的官差举着刀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捕头,正是西市有名的李老虎。

都给我站住!李老虎大吼一声,眼睛像鹰隼一样扫过巷子里的人,刘记珠宝铺昨夜出了人命,谁是附近的住户?

阿竹的心猛地一沉。人命?难道刘掌柜和苏姑娘......

王屠户提着刀从铺子里跑出来,脸上还沾着猪血:李捕头,出啥大事了?刘掌柜咋了?

刘胖子被人开了膛,死在铺子里了。李老虎啐了口唾沫,还有个穿绿裙子的女人,没了踪影,地上只有一滩绿血。你们昨夜谁见过可疑人等?

绿血?阿竹想起苏姑娘那双没沾地的脚,后背瞬间冒出一层冷汗。果然不是人。

王屠户吓得脸都白了:没、没见过啊......不过昨夜我见阿竹去过刘掌柜的铺子......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集中在阿竹身上。李老虎几步冲到他面前,大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小子,你昨夜去刘胖子那干什么?是不是你杀了他?

不是我!阿竹挣扎着,是刘掌柜叫我去的,他让我帮一个女人找弟弟,我没答应就跑了!

女人?什么女人?李老虎眼睛一瞪。

穿绿裙子,脸上盖着纱巾,她......她脚不沾地。阿竹咬着牙说出这句话,周围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王屠户吓得后退了两步,手里的杀猪刀掉在地上。

李老虎皱起眉头,脸上的横肉抖了抖,你小子别胡说八道!这世上哪有什么妖?

就在这时,一个官差从刘记铺子里跑出来,手里捧着个沾满血的玉佩:头儿,在死者手里发现这个!

玉佩是暖白色的羊脂玉,上面刻着一朵缠枝莲,正是昨夜刘掌柜把玩的那一个。李老虎接过玉佩,突然了一声,翻过来一看,玉佩背面刻着个极小的字。

缥......李老虎的脸色变了变,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挥手道,把这小子带回衙门问话!其他人都散了,谁再敢传什么妖啊鬼的,一律按造谣论处!

阿竹被两个官差反剪着胳膊往外拖,他挣扎着回头看了一眼自家屋子,娘还在里面躺着,要是知道他被抓了,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

放开我!我没杀人!

路过老槐树时,阿竹突然看见树杈上挂着个红色的小玩意儿,像是个布娃娃的衣角。他猛地想起昨夜那红衣娃娃的笑,心里一动——难道那娃娃知道些什么?

官差把他推进一辆囚车,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阿竹趴在木栏上,看着西市的街坊们对着他指指点点,王屠户缩在铺子门口,不敢看他。只有那个找王屠户的书生,站在人群外,眼神复杂地望着他,手里还捏着那张皱巴巴的纸。

囚车刚走到西市街口,突然停了下来。一个穿青色锦袍的中年男人拦在车前,他身后跟着两个面无表情的随从,腰间都佩着制式华贵的弯刀。

李捕头,这孩子犯了什么事?锦袍男人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李老虎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矮了半截,点头哈腰地跑过去:裴长史,您怎么来了?这小子是刘记凶案的嫌疑人......

我认识他。裴长史打断他,目光落在囚车里的阿竹身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他是半年前丝绸铺失火案的遗孤,叫阿竹。这孩子我了解,不是杀人凶手。

李老虎愣了愣:可是长史,他说看见......

闭嘴。裴长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这案子我接手了,人我先带走。

李老虎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敢反驳。裴长史可是京兆府的长史,比他官大了好几级。两个随从打开囚车,把阿竹扶了出来。

多谢长史......阿竹揉着被勒红的胳膊,心里满是疑惑。这个裴长史,他从来没见过,怎么会认识自己?

裴长史没说话,只是示意随从递给李老虎一张纸条,然后转身对阿竹说:跟我来。

阿竹跟着他上了一辆低调的马车。车厢里铺着厚厚的锦垫,角落里燃着一炉沉香,驱散了西市的腥气。裴长史坐在对面,仔细打量着他,目光最后落在他怀里露出的铜镜一角上。

这镜子,哪来的?裴长史突然问。

阿竹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捂住怀里的铜镜:从......从鬼市上淘来的。

裴长史笑了笑,那笑容里藏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鬼市上的东西,大多沾着不干净的气。你可知刘掌柜为什么会死?

因为那个绿裙女子?

不全是。裴长史端起随从递来的茶,轻轻吹了吹,刘胖子这些年仗着和某些勾结,在西市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买卖。他手里的玉佩,是缥缈阁的信物,能让他和妖物交易。那个穿绿裙的,是只修行百年的蛇妖,她用自己的内丹换了刘胖子帮忙抓童男童女,供她修炼。

阿竹惊得说不出话。缥缈阁的信物?蛇妖?抓童男童女?

那她弟弟......

哪有什么弟弟。裴长史放下茶杯,眼神冷了下来,她是想骗你帮她找下一个目标。你手里的镜子,恰好能克制她,所以她才会失态。

阿竹低头看着怀里的铜镜,突然想起昨夜镜子里的声音:她弟弟在缥缈阁的账上......难道那声音是真的?

缥缈阁的账,记的都是世间的欲望和亏欠。裴长史看着他,你爹娘的丝绸铺失火案,也和缥缈阁脱不了干系。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阿竹耳边炸响。他猛地抬头:您说什么?我爹娘的死......

半年前那场火,不是意外。裴长史的声音低沉下来,有人在缥缈阁用你爹的生意,换了一条活路。至于是谁,我还在查。

阿竹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冲上了头顶。爹的死不是意外?有人用爹的命做了交易?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他稍微冷静了些。

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阿竹盯着裴长史,您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裴长史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上面刻着个字:我是京兆府玄案司的长史,专门处理这些妖鬼作祟的案子。至于帮你......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阿竹怀里的铜镜上,因为你手里的镜子,是打开缥缈阁的钥匙之一。而我,需要有人能帮我进去。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随从在外面禀报:长史,到地方了。

阿竹掀开车帘一看,顿时愣住了——马车停在了他家后巷的街口。

回去照顾你娘吧。裴长史递给阿竹一个小小的瓷瓶,这里面是凝神丹,能让你娘舒服些。他又拿出一张纸条,这是我的地址,三日后子时之前,如果你想知道真相,想救你娘,就来找我。

阿竹接过瓷瓶和纸条,指尖微微颤抖。他看着裴长史,突然想起昨夜铜镜里的青衫人:您认识缥缈阁里的人吗?比如一个穿青衫的公子?

裴长史的脸色猛地变了,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和警惕:你见过他?

在镜子里见过。阿竹如实回答,他在一块石碑上写字。

裴长史沉默了片刻,突然压低声音:记住,到了缥缈阁,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和那个青衫人说话。尤其是他让你签字画押的时候,千万不能答应!

为什么?阿竹刚想问,裴长史已经示意随从驾车离开。马车很快消失在巷口,只留下一阵淡淡的沉香味。

阿竹攥着瓷瓶和纸条,站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愣。玄案司?缥缈阁的钥匙?青衫人不能说话?这一切像一团乱麻,缠得他喘不过气。

回到家,娘还在睡着。阿竹把凝神丹化在水里,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了下去。没过多久,娘的呼吸果然平稳了些,脸色也好看了点。

阿竹松了口气,坐在桌边拿起那张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地址:平康坊,醉仙楼后院。

平康坊是长安有名的烟花之地,醉仙楼更是坊里最大的勾栏院。一个处理妖鬼案子的长史,怎么会住在那种地方?

他拿起桌上的铜镜,镜面光滑如镜,清晰地映出他的脸。阿竹试着用手摸了摸镜面,冰凉的触感传来,却没有任何异动。

你到底是什么?阿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缥缈阁又到底是什么地方?

镜子里的他,突然咧开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阿竹吓得手一抖,铜镜掉在地上。他慌忙捡起来一看,镜中的自己表情正常,哪里有什么笑容?

是幻觉吗?

他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镜中突然闪过一行小字,快得像闪电:

醉仙楼的酒,兑了忘川水。

阿竹的心猛地一跳。忘川水?传说中喝了能让人忘记前尘往事的水?裴长史住在兑了忘川水的醉仙楼,他到底想干什么?

三日后的子时,老槐树下的约定,去还是不去?去找裴长史,又会不会落入另一个圈套?

阿竹看着窗外那棵老槐树的影子,只觉得那扭曲的枝桠像是无数只手,正从四面八方伸过来,要把他拖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

而桌上的铜镜,不知何时,边缘开始浮现出一圈淡淡的血色,像一个正在慢慢收紧的绳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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