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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仿佛凝固了许久,又仿佛只过了一瞬。

司马懿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破旧的风箱。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身体死死抵着秋禾已然毫无生息的躯体,冰冷的门板透过薄薄的衣衫传来寒意,却远不及他心底蔓延开来的万分之一寒冷。

他的目光,死死钉在自己那只刚刚行凶的手上。手指因为极度的用力而微微痉挛,手背上依稀可见几道被秋禾无意识抓出的浅浅红痕,以及……那滴早已冷却、却仿佛依旧滚烫的泪痕。

没有血。

手上很干净,除了一点溅上的药渍和灰尘,并无半点猩红。

但他却感觉整只手,乃至整条手臂,都浸泡在一种粘稠、冰冷、无形的血泊之中。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触感,沉重得让他几乎无法抬起。

“呃……”一声干呕的冲动猛地窜上喉咙,被他以惊人的意志力死死压了下去。胃里翻江倒海,不是因为血腥(并无血腥),而是因为一种纯粹的、对“死亡”本身、对“自己亲手扼杀生命”这一事实的生理性排斥。

但他没有允许自己崩溃。

“冷静!”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深处嘶吼,盖过了所有翻腾的情绪。“事已至此,悔恨无用!必须处理干净!”

家族的存亡,父亲沉重的目光,司马氏百年基业……这些沉重的字眼如同冰水,浇熄了他心中最后一丝软弱的火苗。

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冰冷、锐利,甚至带上了一种近乎残忍的专注。他缓缓地、极其小心地松开了钳制,任由秋禾软绵绵的身体顺着门板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一声闷响。

他没有立刻去看她。而是先猛地转身,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整个房间。

地上,是四溅的药汁和一床狼藉的、浸透了药液的棉被,以及那几片碎裂的陶碗残骸。

必须立刻清理!

他行动起来。动作不再是方才杀人时的迅猛爆烈,而是变得异常冷静、迅速、高效,甚至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条理性。他首先将那床浸药的棉被迅速卷起,塞到床榻最深处视线难及的死角。然后,他抓起榻上另一块较为干燥的布巾,跪在地上,快速而用力地擦拭着地板上的药渍。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误,没有丝毫多余,仿佛他演练过无数次一般。碎裂的瓷片被仔细拾起,用布包好,暂时塞入怀中。

不过片刻功夫,除了空气中尚未散尽的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混乱气息,地面上的明显痕迹已被大致清理。若非亲眼所见,无人能相信片刻前这里发生过一场致命的搏斗和死亡。

做完这一切,他的目光才终于落回到门边那具已然冰冷的躯体上。

秋禾歪倒在地,眼睛依旧无力地半睁着,凝固着最后的惊恐与哀求,仿佛仍在无声地注视着他,拷问着他的灵魂。

司马懿的心脏像是被那只无形的手又攥紧了一下。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再去看她的脸。

他需要帮助。他一个人无法处理尸体。

深吸一口气,他走到墙边,按照早已约定好的、极其隐秘的联络方式——用指甲,以特定的长短节奏,轻轻叩击了三下墙壁。

等待的时间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中煎熬。他背对着秋禾的遗体,笔直地站立着,全身的肌肉依旧紧绷,耳朵竖起着捕捉门外最细微的动静。那凝固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让他无法安宁。

终于,门外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如同猫步般的细微响动。紧接着,门被推开一条刚好容人侧身进入的缝隙,老仆司马福瘦削而精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

当司马福的目光掠过被简单清理过却仍显凌乱的地面,最终落在门边秋禾那毫无生气的身体上时,他那张饱经风霜、惯见世事的脸上,肌肉猛地抽搐了一下,瞳孔骤然收缩。无需多问,瞬间明了了一切。他的脸色在昏暗的烛光下变得惨白如纸,但仅仅是深吸了一口气,便将所有的惊骇与疑问死死压了下去,重新恢复了那种世家忠仆特有的、沉静到近乎冷酷的镇定。

他没有看司马懿,而是先迅速反手轻轻闩上门栓,然后才转向司马懿,垂首躬身,用压得极低、不带一丝波澜的声音道:“二公子。”

司马懿没有转身,也没有任何解释。他的声音干涩、冰冷,如同碎冰相互摩擦,不带任何人类情感,直接下达指令,每一个字都像铁钉般砸在地上:

“失足。”

“落井。”

“处理干净。”

“不留任何痕迹。”

没有多余一个字。没有解释,没有犹豫,甚至没有一丝情绪的起伏。这就是最终判决,也是唯一的处理方案。

司马福身体微微一震,头垂得更低,毫不犹豫地应道:“老奴明白。”

没有疑问,没有劝谏,只有绝对的服从和执行。他立刻行动起来。他没有去搬动尸体,而是先再次仔细检查了地面和门板,确认再无任何遗漏的痕迹。然后,转身出门,不多时带来一张不大的、深色的厚布,动作麻利而恭敬地将秋禾的遗体包裹起来,手法专业甚至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熟练,仿佛包裹的不是一个刚刚消逝的年轻生命,而是一件需要妥善处理的废弃物品。

整个过程迅速、安静、高效得令人窒息。司马懿始终背对着这一切,身体站得笔直,如同悬崖边冰冷的石碑。但他能清晰地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以及那具不再有任何生息的躯体被移动时发出的细微声响。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他的心上。

不过片刻,司马福已经将一切处理妥当,那包深色的包裹被他毫不费力地扛在肩上,若不细看,仿佛只是一卷普通的行李。

“公子,老奴去了。”司马福低声道。

司马懿没有回头,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

房门再次被无声地打开、关上。司马福和他的“负担”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如同从未出现过。

房间里,终于彻底只剩下司马懿一人。

直到此时,他才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整个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不得不伸手扶住冰冷的墙壁才能站稳。

寂静,如同厚重的淤泥,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淹没。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

地上空空如也。

秋禾不见了。

所有的痕迹似乎都消失了。

但空气中,那淡淡的药味里,仿佛混合进了一丝别的、冰冷又腥臭的、属于死亡的气息,萦绕不散。而秋禾最后那双充满惊恐、痛苦和哀求的眼睛,却无比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比任何实物更加真切,正直勾勾地、无声地注视着他。

他抬起自己的手,就着昏黄的烛光反复看着。

很干净。

没有血。

可是,他却觉得有一股粘稠、冰冷、猩红的液体,正从指尖开始,沿着手臂向上蔓延,渗入皮肤,沁入骨髓,最终将他的心脏紧紧包裹,冻结。

这不是结束。

这只是开始。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有些东西已经永远地改变了。他亲手为自己戴上了一副无形的、冰冷的枷锁,也亲手为自己铺就了一条通往权力之巅的、必须践踏着良知与鲜血前行的道路。

那条名为“冢虎”的道路,于此深夜,正式启程。它的第一步,便是一个无辜少女冰冷的尸体和一双永恒凝视的、哀怨的眼睛。

司马懿缓缓闭上眼睛,将所有的波澜死死锁在眼底深处。当他再次睁开时,那里面已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冰冷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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