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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飞——魄——散!”

齐风雅那带着金石摩擦、黄钟大吕般冰冷的宣判声,如同九天落下的玄冰巨杵,狠狠砸进我濒死的躯壳,震得我魂魄都快要离体!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不容置疑的天道威严,在这狭小的、布满我罪证的密室里回荡,撞击着冰冷的墙壁,也撞击着我那早已污浊不堪的灵魂。

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所有的意识,比赵阎王的追杀更甚万倍!我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烂泥,彻底瘫软在冰冷的地面上,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只有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绝望抽气声,混合着嘴角不断溢出的、带着腥甜铁锈味的涎水。

幽蓝的香火在她身后跳跃,将她的身影投射在满墙的罚单和受害者照片上,形成一个巨大而威严的判官阴影,笼罩着我,也笼罩着这方小小的审判台。那阴影里,似乎有无数的眼睛在睁开,无声地注视着我最后的挣扎。

齐风雅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她的眼神冰冷而漠然,再无一丝悲悯,只剩下纯粹的、执行律法的决绝。她右手食指如剑,依旧虚点着我的眉心,指尖仿佛凝聚着那幽蓝火焰的冰冷光芒,随时能洞穿我的魂魄。

“天道昭昭,疏而不漏。天庭冗规,难束恶行。此间‘栖心’,便是尔等断绝生机之罪的终审之地!”她的声音在密室中回荡,带着一种奇异的共鸣,仿佛这小小的空间正在无限延伸,连接向某个不可知的维度。

就在我以为那指尖的幽蓝光芒即将落下,将我彻底化为虚无的尘埃时,异变陡生!

密室角落,那盏唯一的、散发着微弱昏黄光线的古旧壁灯,灯影忽然剧烈地摇晃扭曲起来!光影交错间,墙壁上那张我年轻时得意大笑的照片,背景——那家刚开业的“李记香满堂”油腻腻的厨房一角,景象竟诡异地开始拉近、放大、变得清晰!

画面如同水波般荡漾,焦点凝聚在了灶台上方那张被油烟熏得发黑、画工粗糙的灶王爷神像上!

神像依旧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只是此刻,那神像的双眼…一只依旧半睁半闭,似睡非睡,带着亘古不变的、对人间烟火的淡漠。而另一只眼睛…竟然完全闭上了!眼皮耷拉着,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敷衍的、如同打瞌睡般的笑意!

更诡异的是,神像前方的供桌上,那本该插着线香的香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一个极其现代的、闪着金属光泽的**手机支架**?!

支架上,稳稳地夹着一部最新款的、屏幕超大的智能手机!手机屏幕亮着刺眼的光!

屏幕里,赫然是一个直播间的界面!

背景是金碧辉煌、云雾缭绕的仙家宫阙,飘着祥云,挂着“东厨司命定福府君”的牌匾,充满了廉价特效感。画面正中央,一个穿着打扮极其违和的“神仙”正对着镜头,唾沫横飞!

他头戴一顶歪歪扭扭、镶嵌着劣质塑料珍珠的“冕旒”,身上套着一件金光闪闪、却明显是化纤面料、还印着硕大“福”字的锦袍,活像从城乡结合部庙会戏班子里借来的行头。一张圆胖富态的脸上堆满了市侩油腻的笑容,小眼睛眯成两条缝,正对着手机镜头手舞足蹈,背景音里还隐约传来几声系统提示音:“感谢‘东海龙王’老铁送来的穿云箭!大气!”、“哎呦喂!‘瑶池仙子’小姐姐的豪华游艇!老灶我给您比心了!”

这…这他妈是灶王爷?!

只见这位“潮流灶君”一手举着自拍杆,调整着角度,努力把自己和身后那廉价特效背景拍得更“仙”一点,另一只手拿起供桌上一个…一个印着“天庭特供”Logo、但怎么看都像便利店买的一次性塑料杯,里面装着可疑的橙黄色液体。他对着镜头,用一口极其流利、带着浓重网络主播腔调的普通话,抑扬顿挫地吆喝着:

“家人们!老铁们!瞧见没?这就是咱天庭特供的‘福寿康宁’琼浆玉液!啊,不对,是‘福气满满’能量饮料!精选蟠桃园千年…啊不,十年陈桃汁!融合月宫桂花…花露!再佐以咱老灶秘制配方…呃,香火精粹!喝一口,神清气爽!喝两口,烦恼全消!喝一瓶,直接原地起飞,福气爆棚啊老铁们!”

他仰头,“咕咚”灌了一大口那橙黄液体,还故意发出夸张的“哈——”声,抹了把嘴:“看见没?纯天然!无添加!不含科技与狠活儿!天庭质检,童叟无欺!现在下单,买三赠一!再送老灶我亲笔签名…呃,电子版祈福符一张!链接就在小黄车一号位!手慢无啊家人们!礼物刷起来!火箭游艇走一波!让老灶我看看今天哪位老铁最有福气!”

直播画面右下角,一个不断跳动的、金光闪闪的虚拟香炉图标格外刺眼,旁边标注着实时变化的数字:**香火值:8,765,432点(可兑换天庭功德\/仙丹\/法器)**。弹幕更是刷得飞起:

“灶王爷666!”

“已下单!求保佑我儿子高考顺利!”

“主播这饮料喝了真能延寿吗?”

“前面的,信灶爷,得永生!(狗头)”

“灶爷,我天天给您上香,能给我直播间点个关注不?”

灶王爷忙着直播带货赚香火值,人间早已怨气冲天!

齐风雅看着墙壁上这荒诞离奇却又无比真实的直播景象,那张素来平静无波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浮现出冰冷刺骨的、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愤怒!她手腕内侧那道火焰形的朱砂痕,在幽蓝香火的映照下,仿佛真的燃烧起来,跳跃着愤怒的火焰!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寒冰,“好一个‘东厨司命’!人间烟火毒如鸠酒,婴啼妇泣充耳不闻!只顾着在云端直播带货,赚取那肮脏的香火值!天庭规矩?呵!不过是尔等尸位素餐、纵容孽障的遮羞布!”

她的愤怒如同实质的寒潮,席卷了整个密室。墙壁上那些受害者的照片,仿佛受到了感应,那瘦骨嶙峋小女孩空洞的眼睛,那老妇人脸上溃烂的脓疮,那“大肚病”孩子鼓胀的腹部…都似乎在无声地控诉,散发出更深的怨念和悲凉!

“看到了吗?李小二!”齐风雅猛地转头,冰冷的目光再次锁死我,“这就是你信奉的‘规矩’!这就是庇护你们这些人间蛆虫的‘神明’!他们忙着数香火,哪只眼睛会去看那些因你而起的畸形、病痛、绝户之痛?!”

我瘫在地上,看着墙上那荒诞的直播,听着齐风雅愤怒的控诉,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绝望几乎将我淹没。连神都靠不住…不,连神都成了帮凶?那我这卑微的、祈求下辈子投胎的念头,岂不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就在这死寂与愤怒交织的窒息时刻——

“砰!!!”

一声比之前踹开院门更加狂暴、更加凶戾的巨响,如同平地炸雷,猛地从清墨轩上方传来!整个密室都仿佛随之震动,灰尘簌簌落下!

“齐风雅!给老子滚出来!”一个如同砂纸裹着生铁、又混合着屠夫剁骨般凶狠暴戾的咆哮声,穿透了厚厚的地板和墙壁,带着血腥的煞气,狠狠地砸了进来!

是赵阎王!他竟然亲自来了!

紧接着,是更加密集、更加粗暴的打砸声!桌椅翻倒、瓷器粉碎、木料断裂的刺耳噪音如同狂风暴雨般响起!中间夹杂着手下喽啰凶狠的叫嚣:

“操!砸!给老子全砸了!”

“臭娘们!敢藏阎王爷要的人?活腻歪了!”

“找!掘地三尺也要把李小二那老狗和这娘们一起揪出来!”

密室的入口青砖处,传来沉重的、试探性的跺脚声!咚咚咚!每一下都像踩在我的心脏上!赵阎王的人,就在头顶!

齐风雅眼神骤然一寒,手腕上的火焰痕红芒一闪。她对着墙壁上那荒诞的灶王爷直播画面,发出一声冰冷至极的嗤笑:“好一个‘不归本神管辖’!赵阎王亲自登门索命,此等‘当面行恶’,不知灶君爷您的直播间,可敢管上一管?”

墙壁上的直播画面似乎卡顿了一下,那位正卖力推销“福气满满”饮料的灶王爷,脸上的油腻笑容僵了僵,小眼睛飞快地瞥了一眼某个方向(大概是直播间后台的弹幕或警告?),随即又堆起更夸张的笑容,语速更快地对着镜头喊道:“哎呦!感谢‘幽冥鬼差’大哥送来的十架阴风战斗机!大气!老灶我给您拜个早年!那啥…人间有点小动静?没事没事!红尘俗世,打打闹闹很正常嘛!咱接着聊咱的琼浆…哦不,能量饮料!家人们,小黄车三号链接的‘祛病消灾’套餐今天特价…”

他直接无视了!甚至借机又推销起了产品!

“呵!”齐风雅眼中的鄙夷与怒火几乎化为实质。她不再看那令人作呕的直播画面,目光转向密室入口上方,听着那越来越近、越来越狂暴的打砸和搜索声,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杀伐决断的弧度。

“天庭不管,吾管!当面行恶?来得正好!”她低语,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凛然的威势。她左手依旧托着那燃烧着幽蓝火焰的青铜莲花香插,右手五指张开,对着密室入口的方向,凌空缓缓一按!

一股无形的、冰冷的力场瞬间扩散开来,如同水波般拂过入口处的青砖。外面狂暴的跺脚声和叫骂声,仿佛被隔开了一层厚厚的屏障,瞬间变得沉闷而遥远。

“待在此处。”她冷冷地丢下一句给我,目光锐利如刀,仿佛穿透了地板的阻隔,锁定了上面那个带来腥风血雨的身影。“待本座先断了这人间恶首,再行汝之判决!”

说完,她不再看我一眼,转身,步伐沉稳而坚定,径直走向密室另一侧看似严丝合缝的墙壁。她伸出手指,在墙壁上几个不起眼的、刻着古老符文的砖块上快速点过。

“嗡……”

低沉的机括运转声响起,那面墙壁竟然无声地向内滑开,露出后面一条幽深、向下倾斜的通道!通道两侧的石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镶嵌着一盏造型古朴、燃烧着幽蓝色火焰的灯盏,将通道映照得一片惨蓝,透着一股直达幽冥的森然!

齐风雅的身影,毫不犹豫地没入了那片幽蓝的光芒之中,衣袂飘动,手腕上的火焰痕在蓝光下红得刺眼。墙壁在她身后迅速合拢,密室再次陷入昏暗,只剩下头顶越来越沉闷的打砸声,墙壁上荒诞的灶王爷直播,以及瘫在地上、如同待宰羔羊的我。

通道的尽头,豁然开朗。

这绝非人间景象。

脚下是冰冷、光滑如镜的黑色石台,巨大无比,向四周延伸,隐没在无边无际的幽暗之中。石台边缘,矗立着九根需数人合抱的玄色巨柱,柱身缠绕着狰狞的、不知名巨兽的浮雕,柱顶燃烧着永不熄灭的幽蓝色火焰,将这片空间映照得一片森然惨淡。火焰无声跳跃,投下幢幢鬼影。

石台中央,是一个微微凹陷的圆形区域,地面上刻满了繁复、古老、散发着微弱金红色光芒的符文,构成了一个巨大而威严的法阵。法阵的光芒时明时灭,仿佛在呼吸,又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亘古的律法。

这里没有屋顶,抬头望去,是深邃无垠、缓缓旋转的幽暗虚空。虚空中,悬浮着无数大大小小、明灭不定的光点,如同倒悬的星河。仔细看去,那些光点竟是一个个模糊的影像:有痛苦扭曲的面孔,有残缺的肢体,有枯萎的禾苗,有污浊的河流…那是人间堆积如山的怨念与罪业的投影!

这里,便是栖心民宿之下,连接三界的审判之庭——刑心台!

齐风雅的身影出现在石台边缘。靛青色的棉麻长衫在这幽蓝与黑暗交织的环境里,显得格格不入,却又带着一种超然物外的肃杀。她左手依旧托着那燃烧幽蓝火焰的青铜莲花香插,步履沉稳地走向刑心台中央的法阵。

就在她踏入法阵中央的刹那——

“轰隆!!!”

一声狂暴到极致的巨响,伴随着木石飞溅的噪音,从刑心台正上方那深邃的虚空中传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暴力地从上面硬生生砸穿了下来!

碎石尘土簌簌落下,一道魁梧、凶煞、带着浓重血腥和油脂混合恶臭的身影,如同炮弹般,重重地砸落在刑心台冰冷的黑色石面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石台都微微震颤了一下。

烟尘稍散。

赵阎王,来了。

他站直身体,像一座移动的肉山,又像一头刚从泥潭血泊里爬出来的洪荒凶兽。

身高足有一米九开外,肩膀宽阔得吓人,将身上那件骚包的、印着巨大金色龙纹的紫色丝绸衬衫撑得几乎要爆裂开。衬衫领口敞开着,露出脖颈上小拇指粗、黄澄澄的金链子,链子下面,是浓密、卷曲、一直延伸到胸膛的黑色胸毛,油腻得发亮。

最令人心悸的是他的脸。一张脸大如铜盆,坑坑洼洼,如同被滚烫的油泼过又冷却凝固的火山岩,布满了暗红色的痘坑和凸起的肉疙瘩。粗黑的眉毛像两条僵死的毛虫横在额前,眉骨高耸,下面嵌着一双细长的、如同毒蛇般的三角眼。此刻,这双眼睛里布满了猩红的血丝,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暴戾、残忍和一种被冒犯后的狂怒凶光。他的鼻子又大又塌,鼻翼随着粗重的呼吸凶狠地扇动着。一张阔口,嘴唇厚实发紫,此刻正咧开着,露出满口参差不齐、被烟熏得焦黄、其中还镶嵌着几颗刺眼大金牙的牙齿。

他脖子上挂着的金链子随着他粗重的呼吸起伏,右手提着一把厚背、刃口雪亮、沾着新鲜木屑和石粉的沉重开山刀!刀柄被他蒲扇般的大手紧紧攥着,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他身后,跟着跳下来四五个同样凶悍的打手,个个手持利刃,眼神凶狠。

赵阎王那双毒蛇般的三角眼,如同探照灯般瞬间扫过这片诡异的空间,掠过那九根幽蓝火柱,掠过头顶悬浮的怨念星河,最后死死钉在了站在法阵中央、一身靛青、显得格外“碍眼”的齐风雅身上。

“操!”他啐了一口浓痰,黏糊糊地砸在光洁的黑石地面上,声音如同砂纸裹着生铁,粗嘎、暴戾,充满了居高临下的凶狠,“老子就说那破院子底下有猫腻!臭娘们儿!装神弄鬼的,把李小二那老狗藏哪儿了?!”

他迈开沉重的步伐,咚咚咚地走向法阵,手里的开山刀拖在石面上,发出刺耳的“滋啦”声,火星四溅。他带来的打手也呈扇形散开,眼神不善地围拢过来。

“把人交出来!”赵阎王在距离法阵边缘几步远的地方停下,用开山刀遥指着齐风雅,刀尖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不然,老子拆了你这装神弄鬼的破台子!再把你这身细皮嫩肉,一片片剐下来喂狗!”他的话语充满了血腥的威胁,配合着他那凶神恶煞的尊容和浓烈的体臭(混合着汗臭、廉价烟草和一股屠宰场特有的血腥油腻气),足以让普通人魂飞魄散。

齐风雅站在法阵中央,幽蓝的火光映照着她平静无波的脸。面对赵阎王的凶威和逼近的刀锋,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赵阎王那庞大的、充满暴戾气息的躯壳,落在了他身后那悬浮的怨念星河中,某些因他而格外扭曲、格外痛苦的光点上——那是被他地沟油毒害的孩童,被他强占土地喷洒剧毒农药的农民,被他用病残死猪肉坑害的食客…无数无声的哀嚎汇聚成河。

“赵德彪。”齐风雅开口了,声音清冷,穿透了赵阎王粗重的喘息和刀锋的摩擦声,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刑心台上,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直抵灵魂深处,“人间称你‘阎王’,是惧你凶戾,畏你屠刀。”

赵阎王(赵德彪)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对方一口叫出了他的本名,更没想到是这种开场白。他脸上的横肉抽搐了一下,凶光更盛:“少他妈跟老子拽文!知道老子名号还敢藏人?找死!”

齐风雅对他的咆哮置若罔闻,继续用那冰冷的、如同宣读卷宗般的语调说道:“李小二断你油路,你便要取他性命。视人命如草芥,此罪一。”

她的右手缓缓抬起,并未指向赵阎王,而是对着法阵边缘一处。那里的古老符文骤然亮起刺目的金红色光芒!

“尔炼制地沟毒油,以泔水腐肉为源,强致癌物为引,荼毒生灵,祸延数代。多少孩童因此罹患血癌,多少家庭因病返贫,多少生命因尔之‘油’而枯萎凋零!此乃断绝生机之罪,罪二!”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威严!随着她的话语,头顶那怨念星河中,代表受害孩童的光点骤然爆发出凄厉的红芒,隐隐有婴孩痛苦的啼哭声在虚空中回荡!

赵阎王脸色微变,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和直指灵魂的声音震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随即又恼羞成怒,挥舞着开山刀吼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子那是给他们省钱!是他们自己命贱!关老子屁事!臭娘们,装神弄鬼吓唬谁?!”

“罪三!”齐风雅的声音更加冰冷,如同万载玄冰,“尔勾结不法,强占良田,迫农施用剧毒农药。蔬菜瓜果,外表光鲜,内里浸毒!多少老农双手溃烂,多少食客脏腑积毒!尔为牟利,不惜以剧毒为雨,污秽人间粮仓!此罪,罄竹难书!” 法阵另一处符文亮起,怨念星河中代表皮肤溃烂老农和病弱食客的光点剧烈闪烁,散发出腐烂和痛苦的气息。

赵阎王的几个打手被这诡异的气氛和声音震慑,脸上露出了惊疑不定的神色,握着刀的手有些发抖。

“罪四!病残死畜,本应焚化深埋,尔等丧尽天良,低价收购,以硝盐福水炮制,充作鲜肉,流入市井!此等秽肉,毒如砒霜!尔等之腹,是饕餮之口,更是人间疫病之源!” 齐风雅的声音如同九天惊雷,最后一个字落下,整个刑心台仿佛都震动了一下!代表那些“大肚病”孩子和被毒肉所害者的光点疯狂闪烁,发出无声的尖啸!

“够了!!!”赵阎王彻底暴怒!恐惧和愤怒让他脸上的横肉扭曲到了极致,如同地狱恶鬼!他双眼赤红,再也按捺不住凶性!

“管你是神是鬼!敢在老子面前聒噪!老子先劈了你!”他发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咆哮,双臂肌肉虬结贲张,抡起那柄沉重的开山刀,用尽全身力气,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尖啸,朝着法阵中央的齐风雅,当头狠狠劈下!刀光雪亮,映照着他狰狞无比的脸庞!

“给老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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