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宁无意识的轻哼成了最烈的助燃剂,让他忍不住扣住她的后颈,将人更深地压向自己。
元澈从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喘息,吻得更凶更急。
马车恰在此时碾过碎石,剧烈晃动中她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元澈趁机收紧手臂,让两人从唇到腹紧密相贴。
隔着衣衫传来的体温几乎要将他融化,他险些失控地呻吟出声。
理智回笼。
他早知道这具身体里的人不是从前那个骄纵无脑的元昭宁。
之前他只觉得元昭宁是个碍眼的蠢货,可现在,她的每一次反抗、每一次不一样的反应,都在勾着他的兴趣。
这种鲜活的模样,让他之前所有的猜忌与试探都有了意义,甚至让他觉得,之前被她勾起的那些心思,都变得更值得了。
他缓缓松开扣着她下巴的手,却没退开,反而微微倾身,将她更稳地护在怀里,指尖轻轻拂过她皱起的眉尖,动作里带着几分刻意的亲昵。
马车依旧在晃,烛光的光映在他脸上,能清晰看到他眼底藏不住的兴奋 ——
他终于不再是对着一个 “模糊的影子” 试探,而是真切触碰到了这个 “不一样的元昭宁”。
哪怕她此刻还醉着,哪怕她推开了他,可这份真实的互动,已经让他觉得,之前所有的等待与隐忍,都有了甜美的回响。
“醉成这样还不老实。” 他低声嘀咕了一句,语气里却没有半分责备,反而满是藏不住的兴奋。
仿佛找到了一件极有趣的玩具,只想再逗弄逗弄,看看她还能露出怎样不一样的模样。
他轻轻调整了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目光落在她渐渐重新闭上的眼睛上,指尖还残留着她唇瓣的温热触感,心里的兴奋像潮水般一波接一波,让他连之前因 “身份试探” 而起的紧张,都变成了期待。
马车停在公主府大门前,檐角悬挂的宫灯在夜色里晃出暖黄光晕,将门前立着的玄色身影拉得颀长。
元澈抱着元昭宁刚弯腰跨下马车,指尖还下意识护着她后脑避免磕碰,抬眼便撞进宫止渊沉静的目光里。
宫止渊手里提着的食盒还带着余温。
镇国公府新来了一位北境的糕点师,想着元昭宁素来爱尝新鲜,便特意亲自送来,却被下人告知长公主赴宴未归。
他本想把食盒交给下人后就离开,没成想撞见太子抱着人归来的画面。
宫止渊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食盒提手硌得指节泛白,喉间发紧地走上前,躬身行礼的动作却依旧端正。
“太子殿下。”
元澈低头看了看怀中人,抬眸看向宫止渊,指尖在元昭宁腰后轻轻摩挲着,语气听不出情绪:
“宫世子倒是有心,这时候还来寻长姐。”
宫止渊起身时目光已落在元昭宁脸上,借着灯光,他清晰瞧见她唇瓣泛着不自然的红肿,连唇角都带着点被揉过的淡粉。
那抹红像针似的扎进眼里,他眸色骤然沉了下去,喉结滚动着压下心头翻涌的涩意。
“长姐方才在宴上多饮了几杯,醉得厉害,我这个做弟弟的,自然该送她回来。” 元澈说着,手臂又收紧了些,指腹蹭过元昭宁后颈的软发,动作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占有欲。
他怎会没瞧见宫止渊那瞬间暗沉的眼神,不过是故意装作不知,偏要在这人面前宣示些什么。
宫止渊向前踏了一步,他目光从元昭宁红肿的唇上移开,落在元澈脸上时,眼底已覆上一层冷意:
“殿下费心了。” 宫止渊的声音又沉了些,“既然长公主已经到府,殿下身份尊贵,总抱着公主,怕是于礼不合。交给臣吧。”
元澈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却没松开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