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国的街道上,“奥特猪”们的混乱还在升级。泰罗变的火红色小猪拱翻了能量垃圾桶,恶臭的猪粪混着废弃零件蔓延开来;泽塔变的橘红色小猪追着自己的尾巴打转,不小心踩进粪堆,又带着一身污渍撞到了艾克斯变的“学霸猪”身上;格丽乔变的粉白色小猪想蹭赛文的裤腿,却被赛文下意识躲开,委屈地“呜呜”叫着,尾巴上还沾着几根带粪的杂草。
赛罗站在十米开外,能量屏障开到最大,周身的栀子花香味几乎凝成了实质,却依旧挡不住那股无孔不入的恶臭。她看着眼前这肮脏又滑稽的一幕,金色眼眸里的厌恶快要溢出来,胃里翻江倒海,手指紧紧攥着,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够了!”
一声冷喝带着冰碴子炸开,赛罗周身的能量瞬间失控。原本温和的冰雪能量与黑暗能量疯狂交织,形成一道席卷天地的能量风暴,白色与黑色的光芒撕裂空气,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压,狠狠砸向那群“奥特猪”。
这不是刻意的攻击,而是纯粹的情绪崩溃引发的能量宣泄。赛罗的洁癖、愤怒、委屈,所有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化作最原始的能量冲击。
“轰——!”
巨响过后,能量风暴渐渐消散。被击中的“奥特猪”们身形一阵扭曲,粗硬的猪毛褪去,圆滚滚的体型恢复挺拔,银色战甲和彩色战斗服重新覆盖全身。佐菲、初代、泰罗等人的身影渐渐清晰,新生代们也纷纷恢复原状,只是每个人身上都还沾着未清理的污渍,一股浓烈的猪臭味依旧萦绕不散。
“咳……咳……”佐菲刚恢复过来,就被身上的臭味呛得直咳嗽,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清理,却摸到一手黏腻的粪污,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这……这是什么味道!”
泰罗低头看着自己战斗服上的污渍,又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差点吐出来:“呕!我怎么身上这么臭!还有这是什么?粪吗?!”
新生代们更是崩溃。泽塔看着自己身上的污渍,哭丧着脸:“师傅,我不是故意的!这能量怎么又失控了!”
格丽乔连忙用能量清理身上的污渍,可那股猪臭味却顽固地附着在身上,怎么也散不去,委屈地说道:“好臭啊……我再也不要变成猪了!”
艾克斯试图用虚拟眼镜分析身上的气味来源,结果眼镜刚启动就被臭味刺激得发出警报声,吓得他连忙关掉:“这味道太刺鼻了!根本清理不掉!”
赛文站在原地,看着恢复原状却满身污渍、臭气熏天的众人,又看了看十米外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赛罗,心里满是复杂。他能感觉到赛罗刚才的能量波动里满是崩溃,那股恶臭对有严重洁癖的她来说,简直是酷刑。
而赛罗,在能量宣泄过后,浑身脱力地站在原地,金色眼眸里还残留着未褪去的怒火和一丝茫然。她看着恢复原状的众人,却依旧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声音沙哑得厉害:“别过来!”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害怕,而是生理性的厌恶和心理上的崩溃。她现在只想离这些人远远的,找一个无菌、无味的地方,把自己洗干净,洗一百次、一千次,直到身上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味。
赛文想要上前,却被佐菲拦住了。佐菲摇了摇头,示意他别刺激赛罗,自己则对着众人压低声音:“都别说话!先清理身上的污渍和气味!赛罗她……她受不了这个!”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用能量疯狂清理身上的污渍。可那股猪臭味像是刻进了骨子里,无论怎么清理,都只能减轻一点,依旧萦绕在周围。
赛罗看着他们在原地手忙脚乱地清理,又闻到那股挥之不去的臭味,心里的烦躁更甚。她抬手一挥,一瓶瓶高浓度消毒液凭空出现,对着自己的身体疯狂喷洒,消毒液的刺鼻气味与栀子花香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特的味道,可她依旧觉得不够,又连续喷洒了好几遍,直到身上完全被消毒液的味道覆盖,才稍微缓解了一点不适。
“师傅,对不起!”泽塔小心翼翼地朝着赛罗的方向走了一步,又被赛罗冰冷的眼神吓退,只能站在原地道歉,“都是我们不好,又乱用能量,还让你闻到这么臭的味道……”
其他新生代也纷纷道歉,脸上满是愧疚和害怕。他们知道赛罗的洁癖有多严重,这次不仅让她看到了那么肮脏的场面,还让她闻到了这么臭的味道,肯定把她气得不轻。
可赛罗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她不是不想骂,而是实在没力气了。经历了变小、被掳走、心理检测、贝利亚挑衅,再到现在的“养猪事件”,她已经身心俱疲,对这些总是闯祸的新生代,只剩下深深的无奈。
骂他们有用吗?没用。下次他们还是会因为各种意外乱用能量,制造出更多的麻烦。赛罗已经彻底放弃了“教训他们”的想法,只想离他们远点,让自己清净一会儿。
她转身,朝着银十字的方向走去,脚步有些踉跄,却依旧坚定。她要去银十字,找一个最干净、最无菌的房间,好好洗个澡,把身上的消毒液味道和那股挥之不去的猪臭味,彻底洗掉。
赛文看着她孤单的背影,心里满是心疼。他知道赛罗现在需要独处,没有上前阻拦,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然后转头对着众人,语气严肃:“都别愣着了!立刻去清理身上的气味和污渍!还有,查清楚这次能量失控的原因,绝对不能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是!”众人连忙应道,不敢有丝毫懈怠。
佐菲看着赛罗消失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赛罗她……太不容易了。我们以后要多注意一点,别再让她受这种委屈了。”
赛文点了点头,眼底满是坚定。他决定,等赛罗洗完澡,一定要好好跟她谈谈,让她知道,她不是一个人,他们都会陪着她,帮她分担。
而银十字的方向,赛罗已经冲进了最顶级的无菌浴室。她将浴室的能量屏障开到最大,隔绝一切外界的气味和杂质,然后打开最高浓度的消毒水喷头,任由冰冷的消毒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水流顺着她的黑色短发流下,带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却让她感到一丝安心。她站在喷头下,闭上眼睛,脑海里不断闪过刚才那些“奥特猪”的画面和那股恶臭,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太恶心了……”赛罗低声呢喃,语气里满是崩溃,“再也不要经历这种事情了……”
她洗了一遍又一遍,消毒水用了一瓶又一瓶,直到身上的栀子花香味彻底被消毒水的味道覆盖,皮肤都被洗得有些发红,才稍微觉得安心了一点。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身上残留着那股挥之不去的猪臭味。她裹着干净的浴巾,坐在浴室的角落,抱着膝盖,金色眼眸里满是疲惫和委屈。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这么倒霉,总是遇到各种奇葩的事情。变小、被掳走、心理有问题、被贝利亚挑衅,现在又被一群猪臭味包围……
就在这时,浴室的门被轻轻敲响,赛文的声音传了进来,带着一丝小心翼翼:“赛罗,你还好吗?我给你带了干净的衣服和除臭剂。”
赛罗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着。
赛文没有得到回应,也没有强求,只是将东西放在门口,轻声说道:“衣服和除臭剂放在门口了,你洗完了记得穿。外面的人都已经清理干净了,气味也散得差不多了。如果你想说话,我就在外面等你。”
说完,赛文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赛罗看着门口的衣服和除臭剂,心里泛起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赛文是关心她,可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人也不想见。
她只想一个人待着,好好消化这一切。
银十字的浴室里,消毒水的味道弥漫着,赛罗裹着浴巾,坐在角落,金色的眼眸里满是迷茫。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持续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但她知道,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不能倒下。她是赛罗,是永远不会认输的赛罗。
只是这一次,她真的需要一点时间,来治愈自己被“猪臭味”伤害的心灵,还有那快要被逼疯的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