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忘第一个反应过来,白虹剑发出一阵铮鸣,整个人像一根离弦的箭射了出去。
凌无名紧跟其后。
姜幻经过晋眠身边时停住脚步,警惕地打量了她一眼。
虽然目光中带着疑惑,但很快收回视线,也朝天边飞去。
天边,那道刺眼的白光裹挟着黑粉两道身影,朝着西边逃窜。
萧忘三人紧追不舍。
……
宗门内,大部分尸体已经被移走,受伤的弟子在丹峰弟子的照料下有序撤离。
但长老们依然没有离开,全都警惕地盯着这个神秘的少年魔修护法。
晋眠一个闪现出现在虞木长老面前。
“魔头,你想干什么?!”黎司长老被吓得心中一沉,厉声喝道。
谁也猜不透这个修为高深的魔界护法到底在想什么,接下来会做什么。
所有人都紧张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苏星河一向温和的脸上毫无笑意:“魔族大军已经撤退,护法还要继续开战吗?”
眼前这个魔界的什么新护法,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两句话让魔军两大首领内讧。
这才让游仙宗逃过一劫。
否则光是面对这么多魔军,就算游仙宗能撑下来,也必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若是他现在发难,游仙宗难逃一劫。
在场众人都不是笨蛋,心里明白这个道理,都保持着高度戒备。
晋眠眼眸一颤。
她现在没办法解释自己这一身的魔力从何而来,只能把魔族护法这个身份演得更像样些。
她嘴角一勾,眉梢一挑,将自己的表情调整成邪魅狂霸拽的模样,轻轻一跃飘到半空中。
漆黑的夜空下,周身的魔气汹涌澎湃,气势惊人。
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冶元子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到这位实力强大的护法,眼中燃起了希望:
“护法大人!救救我!”
众人神色一凛。
然而,晋眠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没落在他身上。
但依旧没有人敢放松警惕。
黎司和璇光将苏星河护到身后,手中凝聚出武器,严阵以待。
“这魔头的实力不弱,一定要小心!”
“什么魔头?!”
晋眠看着几位长老的面容,依旧是一脸的狂傲,只是眼神里带着几分狡黠。
“本座有名字,本座是魔界护法堂唯一护法,你们可以叫我一声姐!”
“劫?”璇光长老皱眉,“好嚣张的名字。”
晋眠:“……”
“劫护法救救我!杀了他们!灭了游仙宗!”冶元子在角落里叫嚷。
晋眠随手甩过去一个禁音符,“吵死了。”
她的目光转向苏星河,眼神依旧狡黠,“本座从魔界赶过来一趟也不容易,若是无功无返,岂不是惹魔界众人笑话?”
她的目光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最终又落在苏星河身上,“这样吧,你若跟我走,我就放过游仙宗,怎么样?”
宗门大乱结束后,修仙界会集结所有力量清剿魔族。
届时,大师兄的身份瞒不住了,一定会被各大宗门和八大世家的人追杀。
原着中,八大世家和各大宗门劫持其他师兄们和女主以要挟大师兄就范,最终导致大师兄在绝杀大阵中魂飞魄散。
如今,魔界入口已经被她封印住,不会有更多魔族出现在修仙界。
游仙宗虽然暂时安全了,但是,保不准有八大世家借此浑水摸鱼、搞事情。
现在其他三位师兄不在,她得带着三师兄去看看其他宗门的情况,能帮就帮一把。
至少,借此让其他宗门领了游仙宗的情,事发之后,不要跟着八大世家一起来逼迫游仙宗,逼迫大师兄。
晋眠眼眸一闪。
这段混乱的时期,最好将四位师兄全部藏起来才行。
然而——
“不可以!星河不能跟你走!”虞木长老听到这话,怒声道:“你这魔头要干什么?”
“哎呀!说了要叫我姐的嘛!!”晋眠皱眉,“你这老头怎么还是这么啰嗦!”
苏星河当场感觉不对劲,“还?”
晋眠心虚,面上却毫无表情:“啰嗦!”
说罢,身上的‘魔气’暴涨,一挥衣袖,将苏星河卷到身边。
璇光见此,立刻打了一个困阵,却被她熟练地解开。
紧接着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天边。
“星河!!”虞木目眦欲裂,三位长老飞身追去,“魔头!休走!!”
迎接他们的,却是三个沉甸甸的重物。
“有暗器!!”虞木惊呼。
璇光接过那‘暗器’,仔细一看——
“……什么东西?”
“好像是芥子袋。”
三大长老重新回到主殿前,虞木眼神疑惑,在其他两位长老的注视下,打开芥子袋,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
“魔器?魔丹?还有好多……灵石?”
黎司冷声:“那小子还挺有钱的。”
璇光沉默了一瞬,下了一个定义,“那护法脑子不好,将自己的芥子袋当暗器扔出来了。”
虞木木着脸一顿挑挑拣拣,他将一群瓶瓶罐罐倒了出来,鼻尖嗅了嗅,眼睛陡然一亮。
“好东西,被魔修侵蚀了心智轻则修为停滞,重则暴毙身亡,这魔丹能修复!就是数量有点少……”
……
‘脑子不好’的晋眠将护法堂搜刮出来的宝贝扔给长老们,跑远了。
苏星河全程抿唇不语,目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子不高、修为极深的护法。
过了一会,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要带我去哪?”
晋眠头也不回,拽着他飞得更快了:“去找你那几个师兄弟。”
苏星河眼眸一颤,心中快速盘算着这小子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
与此同时,西凛荒上空,萧忘三人以最快的速度找到红绯和墨离的方向。
将红绯和墨离救走的似乎只是一个灵器,将他们传送到不远处,便消散殆尽。
三人将灵力催动到极致,朝着两魔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此刻,墨离披头散发,魔甲破碎,没有半点少主的威风。
红绯更惨,华丽的衣裙被剑气和炮火撕成了布条,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像刚从灶膛里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