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田中心地下停车场的欢呼声顺着通风管道飘进来，混着轮胎摩擦地面的闷响，在球员通道里绕了个圈。黎景辉跟着球队公关艾米往前走，肩膀偶尔蹭到墙壁上凸起的管线 —— 走廊两侧挂满了火箭历年阵容海报，最显眼的当属 2003-04 赛季那张：姚名的 7 尺 6 寸身影占了海报近一半空间，他微微屈膝准备接球，球衣领口的红色缝线泛着光泽；旁边的弗朗西斯（3 号）定格在突破瞬间，球鞋尖几乎要穿出纸面；莫布里（5 号）则是标准的投篮姿势，手腕弯出一道利落的弧线，海报右下角用白色字体标着 “常规赛 45 胜 37 负”，数字边缘还沾着点经年累月的灰尘。
“联盟刚发邮件，ESpN 的采访临时改形式了。” 艾米侧身避开推着器材车的工作人员，平板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脸上，把睫毛的影子拉得很长，“原本定的电话专访，说是涉及国家队话题怕出偏差 —— 你也知道，上次某球员电话采访被剪得断章取义，联盟被球迷骂了快一周。现在要求现场采访，还派了个穿西装的专员在媒体室盯着，连麦克风的收音灵敏度都要反复测。”
下午 2 点 45 分，两人推开媒体室的玻璃门，一股混合着油墨、咖啡和空调冷风的味道扑面而来。ESpN 的马克?琼斯正蹲在桌下调试设备，银色麦克风的线绕了他手腕两圈，台标上的 “ESpN” 字样在灯光下闪着微光；线控器上的电平指示灯跳得急促，像在跟着远处传来的热身音乐打节拍。录音笔是黑色的，红色指示灯随电流轻微闪烁，旁边摊着的联盟函件还带着折痕，抬头 “关于协调黎景辉专访形式的通知” 几个字用的是加粗宋体，落款 “NbA 国际事务部” 下面盖着蓝色印章。桌角堆着的资料里，最上面一页是王致志的小牛夏季联赛赛程表，用黄色荧光笔标着关键场次：6 月 15 日对阵太阳（主场，19:30 开球）、6 月 20 日对阵马刺（客场，18:00 开球）、6 月 25 日收官战对掘金（主场，20:00 开球），每场比赛的对手 logo 旁边都画了个小圈。
“黎，来得正好，刚测完信号，你试试音？” 琼斯站起身，深蓝色西装的裤腿沾了点灰尘，他拍了拍裤子，露出袖口的手表 —— 表盘上还沾着点咖啡渍，指针指向 2 点 58 分，“联盟上午 10 点发的临时通知，说是跨国体育合作话题容不得半点差池。你还记得去年诺维茨基那事儿吧？电话采访被截了半句，德国篮协直接发声明，闹了半个月才澄清。背景板我们特意选了 NbA 官方样式，就印了个联盟 logo，没放湖火任何一队的元素，省得有人说偏向谁。”
黎景辉拉开椅子坐下，椅轮在地板上滑出轻微的 “滋呀” 声。淡蓝色肌贴在黑色训练服袖口下若隐若现，从肋骨下方斜贴到腰侧 —— 这是队医蒂姆昨晚特意帮他贴的，当时还叮嘱 “每两小时揉一下，别让肌肉僵住”。他低头看了眼脚上新签的球鞋，鞋舌上的白色 logo 还泛着光泽，鞋跟处绣着小小的 “LJ” 缩写。摸出手机调成静音时，屏幕亮了一下，王磊发来的赛程截图还停留在主页，上面标着 “总局专项小组下周开会” 的字样。“没问题，戴维斯律师应该把材料发您邮箱了。” 他抬头看向琼斯，手指无意识地划过桌面木纹，“里面有我初中在广州 1 中校队的训练记录，当时每天早上 6 点就在天河体育中心练体能，绕着跑道跑 8 圈，晚上 8 点加练投篮，每次投进 200 个才走。还有广州电子信息学校时以学生个人名义组队参加的高中联赛数据，场均 18.5 分 6.8 篮板，这些都能证明我的成长更多靠自己。幸好上午训练提前半小时结束，不然还赶不上这场调整。”
琼斯按下录音笔的红色按钮，“咔嗒” 一声轻响后，他笔尖在笔记本上轻敲出节奏 —— 纸页边缘已经被翻得有些卷边，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提问要点，有些地方还用红笔圈了 “重点”。“首先得感谢你配合采访形式变更。” 他抬了抬眼镜，目光落在笔记本上，“根据最新消息，你与华夏篮协的首次交涉已经陷入僵局，篮协坚持要 35% 薪资上缴，还要你把商业肖像权全归国家所有，甚至有人提到‘不接受就别想进国家队’，这是不是意味着你要错过雅典奥运了？”
“‘僵局’比‘失败’更准确，分歧确实有，但还没到没法谈的地步。” 黎景辉指尖蹭过桌面一道细小的划痕 —— 大概是之前记者采访时不小心划的，“我从来没说过不为国效力，只是条款得符合 1998 年《运动员商业开发暂行规定》。你可以去查，那里面第三章第五条写得很清楚，运动员肖像权个人占比不能低于 60%，可篮协现在要 100% 归属，连我和球鞋品牌的代言分成也要抽成。而且 35% 的薪资上缴太不合理了 —— 我签的是新秀合同，年薪才 68 万美元，扣完税只剩 47.6 万，35% 就是 16.66 万。季后赛强度这么大，我每天得花 1 小时做肌效贴放松，还有 45 分钟核心训练，这些专业团队每月就要 8 万美元，幸好还有佳得乐和球鞋品牌的代言收入补贴，不然单靠税后薪资根本扛不住。” 他说这些话时，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节奏不快，却透着股坚定。
“那王致志的情况呢？” 琼斯翻到标注 “关键案例” 的页面，指尖点在小牛夏季联赛赛程上，墨水在纸页上晕开一小片，“6 月 25 日联赛结束，雅典集训 6 月 28 日开始，我们查了达美航空和汉莎航空的航班，达拉斯飞雅典有 AA123 次直达航班，10:00 起飞，22:00 抵达，飞行时间 12 小时，中间还能在法兰克福转机休息 2 小时，衔接完全没问题，为什么篮协还认定他‘回避归队’？”
黎景辉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抽出里面的意愿书复印件 —— 纸面边缘还带着点咖啡渍，大概是王致志写的时候不小心洒的，右上角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篮球，线条里还能看出用力的痕迹。“这是最遗憾的地方。” 他把复印件推到琼斯面前，声音沉了些，“大志在信里写得很清楚：‘我不是回避归队，是想打完夏季联赛直接去雅典 —— 小牛新帅老尼尔森上周跟我谈了，承诺给我每场 25 分钟出场时间，主打空间型四号位，重点练 16-18 英尺的中距离跳投，这是我下赛季争取轮换的关键期’。他还说‘愿意每天提前 1 小时加练，奥运结束后参加 3 场国内商业赛补偿，不加额外报酬’。哈里斯教练上周跟我通电话时还说，没有大志的中距离，我们防不住加索尔 —— 加索尔本赛季场均 19.8 分，其中 40% 来自 18 英尺跳投，要是没人能对位限制他，姚名就得拉到外线防守，内线就空了，到时候阿根廷的斯科拉、西班牙的雷耶斯随便就能冲抢篮板。这不是个人问题，是华夏男篮能不能冲击奥运八强的关键。”
琼斯突然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了些，几乎要贴到麦克风上：“有港岛《明报》的记者跟我透露，港岛特区代表队已经通过 NbA 球员协会联系你了，愿意帮你办理资格变更，还承诺承担所有训练和参赛费用。要是你跟篮协的僵局一直持续，会考虑这个选项吗？”
“我生在广州，小学一年级加入校队时，穿的第一件球衣就是红色的，背后印着‘华夏’两个字。” 黎景辉的指节轻轻叩了叩桌面，发出轻微的 “笃笃” 声，“穿华夏队服打奥运，是我从小的梦想。港岛的邀请是种认可，我很感激，也跟他们的联络人说过‘谢谢’，但我的首要目标还是加入华夏男篮。就像今天的比赛，不到最后一秒，谁也不能说胜负已分 —— 我不想因为中途放弃，错过和姚名、大志并肩作战的机会，毕竟我们三个能凑到一起的机会，可能就这一次。”
下午 3 点 30 分，专访结束。黎景辉把意愿书复印件小心折好，放进背包内侧的夹层里 —— 那里还放着妈妈去年寄来的幸运符，红色锦囊里塞着晒干的桂花，凑近能闻到淡淡的香气。刚走出媒体室，记者们就围了上来，话筒几乎要递到他嘴边，闪光灯 “咔嚓咔嚓” 响个不停。丰田中心的新闻发布厅已经分好了区域，东侧挂着火箭队徽，红色的 “RocKEtS” 字样在灯光下很显眼，下面摆着五把黑色椅子；西侧是湖人徽标，紫金配色的旗帜垂在背景板两侧，桌角放着湖人的队徽水杯。按 NbA 惯例，赛前新闻发布会两队分开进行，火箭先开，湖人随后。此时东侧的转播机位已经架好，tNt 的巴克利正对着镜头调侃，麦克风别在他的西装领上，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出来：“要是黎今晚能防住吉姆?杰克逊（火箭 21 号），我就把姚名的 7 尺 6 寸球鞋挂在演播室 —— 前提是姚愿意送我一双，最好是他上赛季全明星赛的限量版，我听说全联盟就 20 双，有钱都买不到。”
角落处，里克?福克斯（湖人 17 号）正安静坐着，他穿着湖人的休闲外套，左腿上戴着黑色护具，拐杖斜靠在椅子边。这位湖人三连冠时期的核心小前锋，本赛季因膝盖韧带撕裂缺阵了 62 场比赛，虽不能上场，却每场都跟着球队，偶尔还会在训练时给黎景辉指导锋线防守技巧。此刻他正和身边的费舍尔（湖人 2 号）低声交流，费舍尔手里拿着个小本子，封面是棕色的，上面记着火箭替补控卫马克?杰克逊（31 号）的防守习惯，字迹很工整：“传球前会做假动作，左手先抬 1 秒；喜欢传底线，速度慢，可预判。”
15 点 00 分，火箭专场发布会正式开始。工作人员先调试了三分钟麦克风，反复确认 “喂喂” 两声后，才示意范甘迪入场。范甘迪从通道里走出来，黑色西装上沾着些许发胶痕迹 —— 大概是早上造型时没打理好，头发还翘着一小撮。他手里攥着卷成筒的战术笔记，封面印着火箭的红色队徽，边缘已经被翻得有些毛糙，手指在上面捏出了深深的印子。走到发言席坐下后，他先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盖拧得很紧，费了点劲才打开，喝了两口后才开口：“今晚我们会延续‘双后卫 + 内线策应’的战术，史蒂夫（弗朗西斯，3 号）和卡蒂诺（莫布里，5 号）的后场组合要加强突破分球。” 他顿了顿，把战术笔记展开一点，露出里面的手绘战术图，“我们练了三套挡拆战术：一套是史蒂夫和姚的高位挡拆，史蒂夫突破后分球给姚，姚再传底角；一套是卡蒂诺和泰勒的底线挡拆，卡蒂诺借掩护后投三分；还有一套是两人交叉挡拆，打乱对方防守节奏。我们统计过，当他们两人同时在场时，湖人的防守轮转会慢 0.2 秒，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指尖在战术笔记上划了划，纸页发出 “沙沙” 声，范甘迪的目光扫过台下的记者：“姚（11 号）会承担更多策应任务，他在罚球线持球时，传球路线主要有三条：给底角的卡蒂诺、给 45 度的吉姆（杰克逊，21 号）、给切入的莫里斯（泰勒，2 号）。我们练了整整一周，失误率控制在 8% 以下，比常规赛还低 3 个百分点。卡托（13 号）替补上场后，重点顶奥尼尔的下盘 —— 奥尼尔的篮下命中率在卡托防守时会下降 15%，从 72% 降到 57%，这是我们的优势。卡托的力量能顶住他，不让他轻易转身扣篮，你们也知道，奥尼尔转身那一下，联盟没几个人能防得住。”
当姚名坐在发言席时，记者们的提问立刻聚焦到 “奥运阵容” 和 “赛场对位”。《休斯顿纪事报》的记者举着话筒站起来，声音很洪亮，几乎要盖过远处的空调声：“姚，你怎么看黎景辉和篮协的纠纷？有消息说篮协已经把他排除在奥运大名单之外了，要是‘姚黎王’组合无缘雅典，对华夏男篮的冲击有多大？”
姚名握着话筒的手指紧了紧，指节有些发白，226 公分的身躯在座椅上微微前倾 —— 他坐着都比旁边的工作人员高半头，双腿不得不分开一点，才能在椅子上坐舒服。普通话里带着轻微的沪普腔调，平翘舌音分得不算清爽，“我昨天还和大志通了 20 分钟电话，他说达拉斯的训练馆每天都开到晚上 10 点，他还在练中距离，每次投进 100 个才走，他跟我说‘再等等，总会有办法的’。” 他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话筒边缘，金属的凉意透过指尖传来，“黎是很优秀的球员，上赛季他在湖人的表现大家都看到了，场均 17.3 分 7.5 篮板 8.1 助攻，这种全能型锋线很难得，我们都希望能一起打奥运。至于赛场对位，今晚我会专注于策应，帮队友创造机会，也会注意奥尼尔的低位进攻 —— 他的转身扣篮很有威胁，我需要卡托和泰勒的帮忙，卡托顶防，泰勒协防，我们练过几次，效果还蛮笃定的。” 这话让台下轻笑起来，大家都听出了他话里的幽默 —— 就像他之前调侃 “教练本来没几根头发，输球后更秃了” 那样的机智劲儿。
15 点 30 分，火箭专场结束。记者们陆续转移到西侧的湖人区域，通道里还能听到他们的讨论声：“姚刚才提到王致志了，看来他们私下还在联系”“姚说‘笃定’的时候，表情还挺认真的”。此时湖人的战术板已经架好了，上面贴着火箭主力球员的基础特点，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姚名（11 号）：策应强，勾手准，横移慢；弗朗西斯（3 号）：突破快，爱掏球，三分弱；吉姆?杰克逊（21 号）：切底线频繁，中距离稳，防守一般”，每个特点后面都画了个小图标，比如 “横移慢” 后面画了个蜗牛。费舍尔正低头整理替补阵容的训练计划，笔尖在纸上写得飞快，偶尔和里克?福克斯低声交流，福克斯时不时用拐杖指一下战术板上的 “吉姆?杰克逊”，嘴里说着 “这家伙切底线时喜欢走左路”。
15 点 45 分，湖人专场发布会开始。禅师慢悠悠从通道里走进来，黑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左手拿着一杯热咖啡 —— 杯身上印着湖人的紫金 logo，杯盖没拧紧，偶尔会滴下几滴咖啡在地板上，留下小小的深色印记。他走到发言席坐下，先把咖啡放在桌角，才拿起话筒，声音不高却很有穿透力：“今晚我们会针对火箭的策应做防守调整，重点限制姚名和外线的连接。” 他顿了顿，手指在战术板边缘轻轻划了一下，“卡尔（马龙）会承担更多内线干扰任务，他的力量能顶住姚的下盘，不让他轻易转身；黎要注意封堵吉姆?杰克逊的底线切入，他本赛季切底线得分占比 28%，不能给他轻松接球的机会，每次他跑位时，都要贴上去，别让他舒服拿球。”
全程没提任何首发阵容变动，只泛泛谈及团队防守，禅师偶尔会翻一下手里的咖啡杯，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 “笃” 的轻响，似乎在思考措辞：“进攻端我们会保持灵活轮转，确保每个人都有触球机会。科比和黎会承担更多得分责任，他们的突破分球能帮队友创造空位 —— 科比的突破吸引防守能力很强，每次他持球，对方至少要两个人盯着；黎的无球跑位很聪明，能打乱对方的防守布局，他们两人配合能撕开对方防线。加里（佩顿）和德里克（费舍尔）会在轮换阶段梳理节奏，第二阵容需要稳定的组织，不能像上一场那样乱，上一场我们第二阵容失误太多，丢了 12 分。”
当科比和黎景辉同时坐在发言席时，闪光灯瞬间密集起来，“咔嚓咔嚓” 的声音此起彼伏，几乎要盖过空调的声响。《洛杉矶时报》的记者站起来，手里拿着个银色录音笔，举得很高：“科比，面对火箭的双后卫突破，湖人会有哪些针对性防守安排？上一场弗朗西斯和莫布里合砍 48 分，你们怎么限制他们？”
“我们练了很多轮转防守。” 科比指尖转着篮球，篮球上印着湖人的紫金条纹，转得很稳，球身反光在桌面上扫过，“我会重点盯防弗朗西斯，他的交叉步突破很快，但变向时会有半秒的停顿，我能抓住那个机会；黎负责吉姆?杰克逊的同时，还要兼顾协防莫布里，避免他们轻易形成突破分球。他们的挡拆很有威胁，我们需要提前预判，及时补防，卡尔和沙奎尔会在篮下等着盖帽，沙奎尔的盖帽率本赛季是 18%，联盟前三。”
《体坛周报》的记者转向黎景辉，话筒几乎要碰到他的脸：“黎，和篮协的纠纷会影响今晚的比赛状态吗？有消息称总局专项小组下周会核实王致志的夏季联赛赛程，你对此有期待吗？”
“纠纷不会影响我的比赛状态。” 黎景辉握着话筒，指腹蹭过冰凉的金属网，能感觉到网眼的纹路，“我在场上只专注于防守和得分，场外的事会交给律师处理，不会分心。对专项小组的核实我很期待，我相信误会能解开 —— 大志不是不想归队，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衔接方式；我也不是不愿为国效力，只是希望条款公平。就像我相信今晚我们能赢下比赛一样 —— 我们的目标是带着 3-1 的比分回洛杉矶，把系列赛主动权握在手里。” 他说这些话时，眼神很坚定，看向记者的目光没有丝毫闪躲。
16 点 30 分，发布会结束。球员通道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照在地板上，映出长长的影子。科比突然拽住黎景辉的胳膊，力度不大，却很坚定，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到：“禅师刚才跟我说，看了火箭热身录像，弗朗西斯的突破比预想中凶，佩顿的横向移动跟不上他的节奏，临时改下首发 —— 我打控球后卫，其实更像双能卫，能突能传；佩顿替补带第二阵容，你还是小前锋，我们随时能换位补防。别慌，我们上周练过两次这种配置，你切底线时我会找机会传你，沙奎尔会在篮下帮你挡人，配合没问题。” 他边说边轻拍黎景辉的肩膀，手指碰到黎景辉的训练服，能感觉到里面肌贴的轮廓。
不远处，里克?福克斯拄着拐杖和霍雷斯?格兰特（湖人 54 号）走来，拐杖敲击地面发出 “嗒嗒” 声。格兰特穿着黑色训练服，衣服上还沾着点汗渍 —— 刚结束热身，肌肉线条在衣服下若隐若现。看到两人低声交流，福克斯笑着补充：“临时改阵容是禅师的老习惯了，上赛季打马刺时，他也赛前半小时调整过控卫位置，最后赢了 15 分。你别紧张，你的锋线防守跟科比的后场呼应很熟，只要记住‘switch’（换防）的暗号就行，需要调整随时喊我，我在替补席帮你看跑位，吉姆?杰克逊的小动作多，我比你熟。”
17 点 30 分，湖人更衣室里很热闹，墙上贴着湖人 2000-02 年三连冠的海报，科比和奥尼尔的合影挂在正中央。球员们各自忙着准备：马龙坐在储物柜前绑护膝，黑色护膝绕着膝盖缠了三圈，系鞋带时手指很稳；奥尼尔靠在柜子上听嘻哈音乐，耳机线从衣服里露出来，跟着节奏轻轻点头；拉什站在战术板前，盯着自己的名字看 —— 白板上清晰写着本场首发名单：卡里姆?拉什（25 号，得分后卫）、科比（8 号，控球后卫）、黎景辉（小前锋）、马龙（11 号，大前锋）、奥尼尔（34 号，中锋），禅师特意用红笔把得分后卫位置标了出来，拉什看的时候还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在记自己的防守职责。
突然禅师用红笔把 “科比（8 号，控球后卫）” 旁的标注改成 “控球后卫”，动作果断利落，笔尖在白板上划出 “吱呀” 声。“刚看了火箭热身，弗朗西斯的突破速度比数据里快 0.3 秒，佩顿的横向移动跟不上他的节奏，我们临时调整。” 禅师的声音不高，但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看向他，“科比打控珠后卫，既能持球突破，又能组织传球；拉什专注外线防守，莫布里的跑位很灵活，你要跟紧他，别让他轻易跑到底角；黎继续打小前锋，重点防吉姆?杰克逊的切底线，他切底线时喜欢用手肘顶人，你要注意保护自己，别被吹犯规。”
他顿了顿，手指指向白板上的战术图：“你们三人保持轮转补防 —— 科比突破时，黎拉到 45 度接应，对方夹击就分底角空位给拉什；黎无球跑动时，科比持球吸引防守，注意传空接，姚名的横移慢，你切篮下有机会；拉什要是被莫布里缠住，就喊‘switch’，科比过来补防，黎去盯莫布里。加里替补，带第二阵容梳理节奏，别让第二阵容乱了。”
球员们都有些惊讶，佩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转着个小篮球，下意识抬了抬眉，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牙齿：“教练，我替补？行啊，正好歇歇，第二阵容交给我，保证不让马克?杰克逊（31 号）轻松传球 —— 那家伙的传球速度慢，我闭着眼都能断下来几次，他的假动作太明显了。”
“火箭替补控卫马克?杰克逊组织强但速度慢，你防他正好。” 禅师指了指白板上的替补分析，用蓝笔写着 “马克?杰克逊（31 号）：传球准，速度 4.8 秒（40 码）；威瑟斯庞（30 号）：篮板好，中距离命中率 32%；帕吉特（35 号）：三分准，防守弱”，每个名字后面都标了个星级，“第二阵容需要你梳理节奏，给拉什喂底角三分 —— 他本赛季底角三分命中率 37.2%，出手速度 0.7 秒，别浪费机会。德里克会和你轮换，他的防守更稳，对付威瑟斯庞的内线冲击合适，威瑟斯庞喜欢扛着人上篮，德里克的力量能顶住他，上赛季德里克防他时，他的命中率降了 10%。”
马龙突然开口，声音很洪亮，盖过了更衣室里的小声议论：“我会帮黎挡好姚名，他要是过来协防，我就传给沙奎尔，篮下没人防得住他。” 奥尼尔拍了拍胸脯，护膝上的绑带晃了晃，笑着说：“没错，只要球传过来，我直接扣篮，卡托和泰勒都顶不住我，他们的力量跟我差远了。”
禅师继续用红笔在科比、拉什和黎景辉的头像旁画双向箭头，箭头很粗，很醒目，还在箭头旁标了跑动路线：“你们三个换位要灵活，别死板 —— 科比要是被弗朗西斯缠住，就喊‘switch’，黎过来补防，拉什去盯莫布里；反之也一样。斯拉瓦（梅德维登科，14 号）替补上场后，重点顶卡托（13 号）和威瑟斯庞，他们力量足但速度慢，你用脚步绕前就行，卡托喜欢绕前防守，你可以用背身接球摆脱他，然后传给拉什投三分，拉什的三分能拉开空间。”
科比撞了撞黎景辉的胳膊，肩膀上的肌肉很结实，带着点温热：“别慌，我们上周练过两次这配置，你切底线时我会找机会传你，我观察过姚名的协防速度，他从篮下到三分线需要 1.2 秒，你有足够时间接球上篮。沙奎尔会在篮下帮你挡人，他的身体能挡住两个人，你直接切进去就行，不用怕被盖。” 黎景辉点头，目光落在白板上新画的轮转路线 ——“科比突破→黎接应→分底角” 的箭头旁，标着火箭的防守弱点：“吉姆?杰克逊（21 号）：防无球弱；姚名（11 号）：横移慢，协防时间 1.2 秒”。“要是吉姆?杰克逊绕姚名的掩护怎么办？” 他问，手指点了点白板上姚名的头像，那里画了个蓝色的圆圈。
“马龙会帮你挡一下。” 禅师指了指马龙的位置，“马龙的身高和力量能挡住姚名，不让他轻易做掩护。但挡拆后别停，直接切篮下 —— 姚名的横移速度慢，你有机会造犯规，就算没造到，沙奎尔也会在篮下抢篮板，他本赛季场均 11.5 个篮板，进攻篮板 3.8 个，机会很多。贾马尔（桑普森，31 号）替补时也会帮你卡位，他的篮板意识不错，上一场对阵掘金抢了 6 个篮板，都是关键篮板。”
18 点 30 分，战术会议结束。球员们陆续前往丰田中心热身，通道里能听到他们的笑声和脚步声。黎景辉路过走廊时，里克?福克斯拄着拐杖追上来，塞给他一瓶佳得乐 —— 正是他代言的产品，橙黄色的液体在瓶里晃了晃，瓶身还带着凉意，贴在手上很舒服：“临时调整别慌，吉姆?杰克逊喜欢借姚名掩护后切底线，你注意贴紧他的腰，他接球时会习惯性顿一下，那就是出手信号，你要抓住那个机会干扰他。还有莫布里的底角三分，协防时别踩线，他的射程就到那里，踩线了反而给他机会。” 黎景辉刚接过饮料，手机就震动了一下，是王磊发来的短信：“总局专项小组已联系王致志的律师，下周会核实小牛夏季联赛赛程，还会调取 AA123 次航班的订票记录，确认可行性 —— 坚持住，今晚先赢下比赛，场外的事我们会处理好。”
远处，简奈罗?帕戈（湖人 1 号）正和卡里姆?拉什（25 号）练传球，帕戈的传球速度很快，球在两人之间飞着，带着轻微的 “呼呼” 声；拉什接球后直接投篮，篮球砸在篮筐上 “砰” 的一声，弹进去后，两人都笑了起来，拉什还拍了拍帕戈的肩膀，说着 “传得真准”，偶尔的笑闹声缓解了赛前的紧张气氛。
19 点整，丰田中心的灯光突然骤亮，原本昏暗的赛场瞬间被照亮，红色和黄色的灯光交织在一起，照在球员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现场观众的欢呼声几乎掀翻穹顶，“火箭加油”“姚名 mVp” 的喊声此起彼伏，混着喇叭的声响，震得人耳朵发疼。红色的火箭球迷占了大多数，手里举着各种牌子：有的写着 “beat LA”，有的印着姚名的头像，前排还有个小孩被家长抱在怀里，手里举着个迷你版姚名球衣，晃来晃去。
当两队首发名单出现在电子屏上时，tNt 的解说席传来马夫?阿尔伯特的惊讶嘶吼，他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出来，很有穿透力：“等等！湖人的首发有变化！科比?布莱恩特改打控球后卫，加里?佩顿进入替补席，卡里姆?拉什担任得分后卫 —— 黎景辉仍担任小前锋，这是禅师的临场变阵！之前没任何消息，他又玩起了‘神秘战术’，这家伙总是能给我们惊喜！”
“哦？这太意外了！我赛前还跟巴克利赌 100 美元，说湖人会沿用佩顿控卫的常规首发！” 魔术师约翰逊立刻凑到屏幕前，手指在虚拟战术板上比划着，右手的动作很夸张，“禅师这手太妙了！科比能突能传，这赛季他场均 5.5 次助攻，控卫的活儿他也能干得很好；拉什的外线防守虽然不算顶级，但移动速度快，每秒能跑 5.8 英尺，正好能跟防莫布里的跑位；黎景辉的全能属性就更不用说了，能防能攻还能传，可以弥补任何位置的漏洞，这三人的后场组合，火箭有的忙了！”
巴克利哼了一声，摸着下巴的胡子，眼神里带着点不服气：“别太早下结论，临时调整容易出配合问题。科比打控球后卫需要更多持球时间，拉什习惯无球跑位，黎景辉又是锋线，三人要是没磨合好，很容易出现传球失误。而且姚名的策应能盘活火箭外线，莫布里的底角三分命中率 38.5%，帕吉特（35 号）替补上场后还能投三分拉开空间，湖人的内线防守未必顶得住，奥尼尔虽然强，但他的体力也是个问题。”
跳球瞬间，奥尼尔和姚名同时起跳，两人的身高在篮下形成鲜明对比。姚名的长臂率先触到球，指尖轻轻一拨，把球拨给弗朗西斯 —— 他的动作很轻，却很准，球正好落在弗朗西斯手里。广州竞赛台的陈曦立刻喊道：“姚名跳球成功！弗朗西斯持球推进，科比已经贴上去了！湖人今天的首发真的有变动，科比打控球后卫，拉什打分卫，这调整赛前完全没风声，看看他们的配合怎么样！”
弗朗西斯试图用交叉步摆脱科比，他的脚步很快，左右晃动着，球衣下摆也跟着摆动。科比重心压低，黑色护腕下的肌肉紧绷着，始终保持半步距离，左手轻轻贴在弗朗西斯的腰侧 —— 这是禅师教的 “预判防守”，能提前感知对方的突破方向，避免被假动作晃开。“科比的防守位置很稳，”cctV 解说员孙正平的声音传来，很沉稳，“临时改打控珠后卫还这么专注，看来湖人私下练过不少次。黎景辉已经盯住了吉姆?杰克逊，不让他轻易跑位；拉什也贴住了莫布里，双手张开，挡住了莫布里的接球路线，火箭的无球掩护没那么容易打。”
弗朗西斯突破了几次都没成功，被迫传球给底角的莫布里。黎景辉立刻绕前卡位，手臂张开，挡住传球路线，指尖几乎要碰到篮球；拉什也同时卡住了莫布里的跑位，两人形成 “双人封堵”，把莫布里逼到了角落。“漂亮的防守轮转！” 魔术师在 tNt 解说席赞道，声音里带着点兴奋，“临时调整居然这么有默契！黎景辉比第三场快了至少 0.3 秒，莫布里根本接不到球；马龙还在侧面盯着姚名，不让他轻易接应，湖人的防守太紧密了！”
火箭的首次进攻以泰勒的中距离偏出告终 —— 他在马龙的防守下，出手时有些仓促，篮球砸在篮筐前沿，弹了出去。奥尼尔抢下篮板，大手一挥，示意队友快攻，他的动作很果断，篮球在他手里像个小玩具。湖人发起快攻，科比持球在前，速度很快，吸引了弗朗西斯和莫布里两人防守。就在两人夹击的瞬间，科比突然喊了声 “switch”，黎景辉立刻从侧翼切向篮下，科比的传球精准到位，正好落在黎景辉手里。黎景辉三步上篮，动作流畅，篮球稳稳进筐 —— 现场的湖人球迷立刻欢呼起来，虽然人数少，却很响亮。
“哦不，洛杉矶的小子们居然适应了临时阵容！” 巴克利立刻调侃道，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姚名，你得让卡托早点上场，奥尼尔在内线太横了，泰勒根本顶不住他，再这样下去，火箭的内线要被打爆了！”
回防时，姚名特意看了黎景辉一眼，脚步慢了半拍。黎景辉也看向他，抬手示意了一下，算是打了个招呼。姚名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却还是朝黎景辉点了点头 —— 两人虽然是对手，私下里却因为国家队的事多了些交集，偶尔的眼神交流里，带着点复杂的情绪。“两位华夏球员场上交锋，防守都不含糊！” 丁炜杰在广州竞赛台笑道，“黎景辉这球打得聪明，正好利用了控珠后卫的快攻优势，科比的传球也很及时，看来他们私下的配合没白练，这默契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
火箭的第二次进攻，姚名在低位接球，刚想转身，马龙就立刻顶了上来，膝盖顶住他的大腿外侧 —— 按战术会议的要求，不给姚名人墙掩护的机会。姚名的下盘力量不如马龙，顶了几下没顶动，只能传球给莫布里。“卡尔?马龙在执行赛前战术！” 肯尼?史密斯分析道，声音很专业，“姚名的下盘力量不如马龙，根本顶不动，只能传球；火箭的策应战术被打断了，弗朗西斯还想再传，科比已经贴上来了，差点就断球，太险了！”
莫布里接球后，刚想投篮，黎景辉就紧随其后，伸手干扰 —— 他的动作很干净，没碰到莫布里的手，却影响了莫布里的出手节奏。篮球在空中划了个歪歪扭扭的弧线，三不沾，直接飞出了界外。现场的湖人球迷欢呼起来，火箭球迷则发出了些许嘘声。湖人进攻端，奥尼尔在内线强打泰勒，他背身顶住泰勒，突然转身扣篮，篮球 “砰” 的一声砸进篮筐，震得篮板都晃了晃。奥尼尔扣完后，对着姚名捶了捶胸口，吼了一声，像是在示威。
姚名不为所动，下一回合接球后，假动作晃飞马龙，抬手勾手 —— 篮球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稳稳进筐。丰田中心瞬间沸腾，火箭球迷的欢呼声盖过了一切，“姚名” 的喊声此起彼伏。“这就是姚名的调整能力！” 巴克利激动地拍着桌子，声音都有些变调，“他知道马龙顶下盘，就故意后仰勾手，避开马龙的防守；湖人的内线防守有漏洞！要是火箭早点上卡托（13 号），说不定能防下来，卡托的身高比泰勒高 5 公分，臂展也更长，能干扰姚名的投篮。”
第一节进行到 4 分 20 秒时，黎景辉在防守莫布里三分时被吹了打手犯规。他皱了皱眉，却没和裁判争辩 —— 知道争辩也没用，只能走向替补席。路过球员通道时，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录音笔，机身还带着体温，里面录着早上和王磊的通话。佩顿递来一瓶水，瓶盖已经拧开了：“别在意，裁判今晚尺度偏严，下次伸手慢半秒，别被莫布里骗了犯规。火箭待会儿可能会上马克?杰克逊（31 号），那家伙的传球很贼，你要注意预判，他喜欢在传球前做假动作，左手会先抬一下，我跟他打了这么多年，太了解他了。”
黎景辉点头，接过水喝了一口，看向场边的禅师 —— 老教练正用手势示意他 “防投篮别伸手”，右手比划着 “慢一点” 的动作，旁边的战术板上临时写着 “莫布里：突破弱，投篮强，别轻易起跳”，字迹很潦草，是刚写上去的。莫布里两罚全中后，湖人发起进攻。科比喊了声 “switch”，和黎景辉换位，黎景辉持球突破，科比拉到 45 度接应，拉什则在底角待命。黎景辉突破弗朗西斯后，吸引了姚名的补防 —— 姚名的横移虽然慢，却还是尽力赶了过来。就在姚名要盖帽的瞬间，黎景辉突然分球给底角的拉什，拉什接球后毫不犹豫，三分出手 —— 篮球在空中划了道弧线，空心入网！
“中！” 陈曦的粤语解说穿透力十足，“湖人临时调整的首发位置战术效果太好了！黎景辉的突破吸引防守，科比的牵制很关键，拉什的三分也很准，火箭根本不知道该防谁，吉姆?杰克逊还被黎景辉晃开了，完全没来得及补防！”
此后双方陷入拉锯战，姚名在内线连续得分，靠勾手和转身投篮拿了 6 分；奥尼尔则用暴扣和篮下小勾手回应，两人在内线的对抗很激烈，每次碰撞都能听到身体接触的 “砰砰” 声。第一节还剩 1 分钟时，科比预判到弗朗西斯的传球路线，突然抢断成功 —— 他的反应很快，手指一碰就把球断了下来，然后立刻发动快攻，分给跟进的黎景辉。黎景辉上篮得手，把比分拉开到 24-20。“这是黎景辉本场的第三次得分！” 孙正平说道，声音里带着点兴奋，“临时双后卫阵容居然没出配合问题，科比的组织和黎景辉的得分互补，拉什的三分也很稳定，火箭的后场防守已经乱了，弗朗西斯和莫布里都有些跟不上节奏，失误也变多了！”
最后 30 秒，火箭发起最后一攻。姚名在高位策应，双手持球，观察着队友的跑位 —— 他的眼神很专注，扫过每个队友的位置。突然，他把球传给底角的莫布里，黎景辉立刻飞身扑防，指尖碰到了篮球 —— 球出界，火箭保留进攻权。“我的天，黎景辉几乎完成了抢断！” 魔术师惊叹道，声音里满是不可思议，“他的反应速度简直像猎豹，再快一点就能直接快攻得分了，奥尼尔都已经准备好庆祝了，可惜差了一点！”
火箭的压哨球由弗朗西斯投出，他在科比的防守下，出手有些仓促，篮球砸在篮筐前沿，弹了出去。第一节比赛结束，技术台显示比分 24-20，湖人领先 4 分。球员走向更衣室时，姚名和黎景辉在中线附近短暂交流了几句 —— 姚名递给他一瓶水，声音不高，带着点沪普：“你们的临时阵容很厉害，接下来要注意我们的替补，马克?杰克逊（31 号）的传球和帕吉特（35 号）的三分都不好防，别掉以轻心。”
“你也打得很好，内线的得分很稳。” 黎景辉接过水，说了句实话。里克?福克斯拄着拐杖在场边等候，看到黎景辉过来，竖起大拇指：“临时调整能打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第二节继续保持，佩顿带第二阵容能稳住节奏，你可以稍微歇会儿，保存体力。”
“第一节打得太意外了，” 孙正平总结道，声音很沉稳，“湖人临时变阵成了关键，科比 6 分 3 助攻，黎景辉 7 分 2 篮板 1 抢断，拉什 3 分，三人的配合比预想中默契；火箭这边姚名 8 分 5 篮板 2 助攻，弗朗西斯 5 分 2 助攻，莫布里 4 分，但防守被湖人的临时阵容打乱，失误比湖人多 3 次。接下来就看第二节的轮换了 —— 火箭可能会上卡托（13 号）和马克?杰克逊（31 号），加强内线防守和组织；湖人这边佩顿会带第二阵容，卡里姆?拉什可能还会在场上，他的三分能帮湖人拉开比分，我们拭目以待！”
此时，节间休息的 2 分钟倒计时在记分牌上开始跳动，红色的数字一秒一秒减少。丰田中心的广告屏幕亮了起来，播放着当地汽车品牌的广告，偶尔夹杂着佳得乐的广告 —— 黎景辉代言的那款，画面里他正在训练，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来。球员通道里，禅师正拿着战术板，给科比、黎景辉和拉什补充细节，声音压得很低：“第二节继续保持换位，注意马克?杰克逊的传球路线，他喜欢传底线，别给帕吉特三分机会；拉什上场后，黎移到分卫，专注防守莫布里，科比歇 2 分钟，保存体力，后面还有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