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校园热议饭店事，巧计应对纠缠局
西津大学的甬路两旁种满了梧桐树，盛夏的叶子绿得发亮，阳光透过叶缝洒下来，在地面织出斑驳的光影。最近几天，这条路上总能听到关于“羽真家常饭店”的议论，连带着高羽的名字，也成了学生们口中的高频词。
靠在梧桐树干上的男生，穿了件水洗白的直筒牛仔裤，裤脚磨出了毛边，搭配一件黑色印花t恤，图案是个咧嘴笑的卡通骷髅头，领口被水洗得有些松垮。他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夹着半根没抽完的烟，撇着嘴跟身边的同伴吐槽：“拳脚厉害有啥用？饭店靠的是口味，又不是靠打架赢客人。他高羽要是把炒菜当揍人，火候掌握不好，菜都得糊成炭，到时候谁还去吃？”
站在他对面的女生，扎着高马尾，发尾微微卷曲，用一根浅粉色的皮筋固定着。她穿了件浅紫色的短袖连衣裙，裙摆到膝盖上方，露出纤细的小腿，脚上穿了双白色的帆布鞋，鞋面上沾了点泥土。手里攥着杯刚买的珍珠奶茶，杯壁凝着水珠，她忍不住皱着眉反驳：“你又没吃过，怎么知道不好吃？上次我搬教材，从一楼扛到六楼，累得快虚脱了，是高羽主动过来帮忙的，那么重的书，他扛着走楼梯都没喊累，做事这么靠谱的人，做菜肯定用心！我跟你说，他饭店开业当天我就去捧场，要是好吃，我还天天去！”
不远处，两个女生正并肩走着，其中一个穿了件浅蓝色的牛仔外套，里面搭了件白色的吊带，下身是条黑色的紧身牛仔裤，把腿型衬得笔直。她手里拿着手机，屏幕上是“羽真家常饭店”的位置图，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就是位置太偏了，离咱们宿舍区得走十分钟呢，比学校后门那家‘张记菜馆’远多了，要是赶上下雨，走路都麻烦。”另一个女生穿了件鹅黄色的短袖衬衫，领口系着个小小的蝴蝶结，下身是条浅卡其色的百褶裙，脚上穿了双米色的乐福鞋，她笑着拍了拍同伴的胳膊：“酒香不怕巷子深嘛！再说高羽和夏真都是学校里的名人，高羽是武术社的大神，夏真是文学社的才女，他俩开的饭店，就算远点，说不定开业当天都能排起长队呢！”
这些议论高羽自然没放在心上，他此刻满脑子都是饭店开业的细节。傍晚时分，他带着赵贵龙和郭志强走进了“悦来酒楼”——这家三层小楼的酒楼在西津的美食圈小有名气，主打家常菜，每到饭点都座无虚席。刚推开玻璃门，一股混杂着糖醋排骨甜香、红烧肉酱香的热浪就扑了满脸，差点让人打个趔趄。
一楼大厅里，每张实木方桌都坐满了人，划拳声、谈笑声裹着碗碟碰撞的脆响，嗡嗡地在耳边回荡。连过道里都加了临时的折叠小桌，桌布是红色的塑料材质，上面印着酒楼的logo。服务员们穿着统一的蓝色工装，上衣是短袖衬衫，下身是黑色的长裤，领口系着白色的领结，端着菜盘在桌子间穿梭，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却依旧脚步轻快。
“我的天，这生意也太火了！”赵贵龙眼睛都看直了，他穿了件灰色的连帽卫衣，帽子戴在头上，拉链拉到胸口，下身是条黑色的运动裤，裤脚束在白色的运动鞋里。他凑到窗边，扒着玻璃看着楼下停满的电动车，有一半是外卖小哥的车，忍不住感叹：“高羽，你看这阵仗，要是咱们的‘羽真家常饭店’将来能有这一半火爆，我就知足了！到时候我天天给客人炒拿手的宫保鸡丁，保证让他们吃了还想吃！”
高羽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的牛津纺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间一块黑色的电子表，表带是帆布材质的，显得干净利落。下身是条卡其色的休闲裤，裤型是直筒的，搭配一双白色的板鞋，鞋边擦得很干净。“只要咱们用心做，保证食材新鲜、口味地道，早晚能做到。”三人顺着楼梯上了二楼，楼梯扶手是实木的，被磨得发亮，每个台阶边缘都贴了防滑条。
进了雅间，郭志强把外套一脱，露出里面印着“奋斗”二字的黑色纯棉t恤，字体是红色的，有点褪色，一看就是穿了很久的旧衣服。他下身是条深蓝色的工装裤，裤兜很多，腰间系着条黑色的皮带，皮带头是银色的，有点刮花。他把外套搭在椅背上，拿起桌上的玻璃酒杯，往桌上一墩，酒液溅出几滴在白色的桌布上，他却浑然不觉，拍着胸脯大声说：“我郭志强以前就是个混日子的，蹲大牢那两年才想明白，跟着对的人才能有奔头！高羽，你是我这辈子认的大哥，你指哪我打哪，就算是给饭店扛米袋、搬煤气罐，我也比别人扛得快、搬得稳，绝不给你掉链子！”
“咱们不只是老板和员工，是兄弟。”高羽拿起桌上的白酒瓶，瓶身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清澈的酒液，他给两人的酒杯里各倒了小半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以后饭店好了，我不会亏待你们，让你们赚了钱，能给家里寄点，自己也能吃好的、穿好的，过踏实日子，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漂泊。”
赵贵龙端起酒杯，喝了口酒，咂咂嘴，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高羽这话我信！我俩从小在秀河村一起长大，他从来没让我吃亏过。小时候我被隔壁村的小孩欺负，都是他帮我出头，现在跟着他干，我心里踏实！”三人边吃边聊饭店开业的优惠活动，桌上的菜很快摆满了，有糖醋排骨、红烧肉、清炒时蔬，都是酒楼的招牌菜。高羽放下筷子，提议：“开业前三天搞个‘满减活动’，满五十返十块，满一百返二十，返的是代金券，下次来能用，这样能留住客人。”赵贵龙立刻点头，夹了块排骨放进嘴里：“这活动实在，不像那些花里胡哨的套路，又是集赞又是转发的，客人肯定愿意来！”郭志强也附和，手里拿着个鸡腿啃得正香：“传单我去发！我明天就去学校各个宿舍区、教学楼门口发，保证发到位，不搞虚的，让每个学生都知道咱们饭店开业了！”
正聊到兴头上，高羽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着“夏真”的名字，来电显示的头像还是去年两人一起去游乐园拍的合照，夏真笑得眼睛都眯了。他接起电话，手指不经意间顿了一下——夏真的声音带着点急促，还有点不易察觉的慌乱，问他在哪儿。高羽报了悦来酒楼的地址，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没事，过来吧，我们还没吃完，给你留了位置。”
挂了电话，郭志强放下手里的鸡腿，用纸巾擦了擦嘴，咧嘴笑：“老板娘要来啦？早听说夏真是咱们学校的才女，长得还好看，今天终于能见识见识了！”高羽没否认，只是叮嘱：“她可能有点事，一会儿来了别多问，咱们聊饭店的事就行。”郭志强赶紧拍着胸脯保证：“放心！我们只吃饭，不说话，绝对不打扰你们！”
没过十分钟，雅间的门就被轻轻推开了，夏真走了进来。她穿了件浅灰色的针织休闲衫，材质是软糯的羊毛，领口是圆领的，露出纤细的脖颈，脖子上戴着一条细细的银链，链坠是颗小小的星星，在灯光下闪着微光。下身是条白色的直筒牛仔裤，裤型很修身，把她的腿衬得又长又直，脚上穿了双白色的运动鞋，鞋面上有个小小的蝴蝶结装饰。头发扎成低马尾，发尾自然垂在肩头，脸上没化妆，皮肤白皙，却透着干净的美，只是眼底藏着点急色，连嘴角的笑容都有点勉强。
她走进雅间，先朝赵贵龙和郭志强点头笑了笑，声音软软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然后捋了捋休闲衫的衣角，坐到高羽身边，手指无意识地碰了碰桌沿，指尖有点凉——那点藏在眼底的急色，没逃过高羽的眼睛。
高羽没点破，只是招手叫服务员，服务员很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菜单：“您好，需要加点什么吗？”高羽接过菜单，翻了两页，指着上面的菜说：“再加一道松鼠鳜鱼，要酸甜口的，还有一道清炒西兰花，少放盐，要清淡点。”夏真在旁边小声说：“不用这么麻烦，我不饿……”高羽却没听，用公筷夹了一筷子西兰花放到她碗里：“先吃饭，垫垫肚子，就算有事，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想。”
赵贵龙和郭志强很识趣，全程只聊饭店开业的细节，从食材采购聊到服务员分工，绝口不提别的。赵贵龙还故意找话题，问夏真：“夏真姐，你觉得咱们饭店的名字‘羽真家常饭店’怎么样？要是觉得不好，咱们再改改。”夏真笑着摇头：“挺好的，又好记，还能让人知道是你们俩开的，很贴切。”
饭后，赵贵龙和郭志强识趣地先回了饭店，郭志强临走前还朝高羽挤了挤眼，意思是“交给你了”。高羽和夏真则并肩走向西津大学的操场，夜晚的操场很安静，只有几盏老旧的路灯亮着，灯光昏黄，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晚风一吹，带着点梧桐树的清香，还有点夏夜特有的凉意，吹在脸上很舒服。
“李盛强约我了。”走了大半圈，夏真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高羽，眉头轻轻皱着，手指攥着休闲衫的下摆，轻轻揉搓着，“中午给我发微信消息，说想请我去西津饭店吃晚饭，还说要跟我‘聊聊心事’，我直接回了‘没空’，没理他。”
高羽的拳头瞬间攥紧，指节泛白，连手背的青筋都隐隐凸显出来，声音沉了下来，带着点压抑的怒火：“这小子还真是没完没了！上次在图书馆他就想堵你，被我撞见了才没成，这次又敢来纠缠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别冲动。”夏真赶紧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她的指尖很软，碰到高羽紧绷的肌肉时，高羽明显放松了些。她的语气软下来，带着点恳求：“他爸妈一个是财政局局长，一个是市委办公室主任，在西津的人脉很广，咱们要是跟他闹大了，说不定会连累你，还有你的饭店。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既不让他纠缠我，又别把事情闹僵。”
高羽看着她，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能看到她眼底的担忧，还有点不易察觉的委屈。他忽然笑了，紧绷的脸色也缓和下来，伸手搂住她的肩，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我还真有个万全之策，只要你答应，立马见效，保证他以后不敢再纠缠你。”
夏真好奇地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像只好奇的小猫：“什么办法？快说！别跟我卖关子。”
“做我的女朋友。”高羽的声音很认真，没有一点玩笑的意思，“你要是名花有主了，李盛强再纠缠你，就是抢我的女人，到时候我收拾他，既占理，又不会让人说闲话。而且，我早就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了，从高中第一次见你，就想了。”
夏真先是愣了一下，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没反应过来，随即捂着嘴笑了，眼角弯成月牙，连肩膀都跟着轻轻颤抖：“你这算什么万全之策？明明就是跟我耍小聪明，想趁机让我答应你！”她抬起腿，轻轻踢了高羽的小腿一下，动作很轻，像是在撒娇，“不过……你说得也不是没道理。只是这么轻易答应你，也太便宜你了，你以前还抢过我的糖吃呢，这笔账还没算呢！”
“我小时候抢你糖吃的事，我还没正式道歉呢。”高羽故意逗她，双手举起，做出投降的姿势，“我在这里郑重道歉，对不起，夏真同学，我不该抢你的草莓味水果糖，以后你的糖我都帮你保管，谁也不给。”夏真又踢了他一脚，这次却没踢中——高羽轻轻往后退了一步，笑着说：“我功夫这么好，你想踢到我，得我配合才行。要是我不配合，你就算练十年跆拳道，也踢不到我。”
两人在操场又待了一个多小时，聊了很多高中时候的事，从上课传纸条聊到一起躲在操场角落吃零食，气氛渐渐变得轻松起来。直到快宿舍熄灯，两人才各自分开，高羽看着夏真走进女生宿舍大楼，才转身回自己的宿舍。
刚推开宿舍门，手机就响了，屏幕上跳着“赵大河”的名字。他接起电话，赵大河的声音带着点兴奋，还有点嘈杂的音乐声：“高羽，我迪厅来了个极品女人，长得贼好看，身材也好，你要不要来？我给你留位置，保证让你满意！”高羽靠在门框上，叹了口气，语气有点疲惫：“今晚算了，有点事挂心，没心思去。”他总觉得李盛强不会善罢甘休，夏真那边说不定还会有情况，心里放不下。
果然，晚上十点多，高羽刚洗漱完，准备上床睡觉，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夏真打来的。“高羽，你出来一下。”她的声音带着点无奈，还有点烦躁，像是被什么事烦透了，“李盛强给我送花和情诗了，送到宿舍楼下，宿管阿姨代收的，我刚去拿上来，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高羽赶紧套上外套——是件黑色的连帽卫衣，随手抓了双拖鞋就往楼下跑。他在操场的老槐树下见到了夏真，她手里拿着一束包装精美的百合花，花束外面裹着浅粉色的包装纸，还系着条银色的丝带，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张折得整整齐齐的纸，应该就是情诗。她的眉头皱得很紧，捏着花茎的手指都有点发白，连嘴唇都抿成了一条线。
“这花和情诗都给你了，我看着就心烦，也算我又做了回借花献佛的。”她说着，把花和纸都递给高羽，语气里满是嫌弃，“他还在卡片上写‘愿做你的守护星’，肉麻死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高羽接过百合花，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却让他有点反感——这香味太刻意，像是强行营造的浪漫。他展开那张情诗，纸张是浅紫色的信纸，上面印着小小的玫瑰花图案，字迹倒是工整，一看就是练过的，可内容却让他皱起了眉——明显是改编汪国真的诗，原句“我愿是你脚下的鞋，陪你走过每一步”，被改成了“我愿是你身边的影，时时刻刻把你盯”，腻得让人发麻，还带着点让人不舒服的占有欲。
“这小子还真是没格调，改编别人的诗就算了，还改得这么土。”高羽把情诗揉成一团，随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垃圾桶是绿色的，上面印着“可回收垃圾”的字样。他看着夏真，语气认真：“你今晚别回宿舍了，去我租的房子住吧，离学校不远，步行十分钟就到。我怕他半夜给你打骚扰电话，或者明天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夏真的脸瞬间红了，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根，她低头抠着百合花的花瓣，声音小得像蚊子叫：“你又没安好心，想让我跟你睡一张床……”
“床是用来休息的，不是用来做别的。”高羽打断她，语气格外认真，眼神也很坚定，“我租的房子有两个房间，你睡主卧，我睡次卧，我答应你，绝不强迫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要是我做不到，你以后再也不理我，我也认了。”
夏真犹豫了，她低头沉默了十来分钟，手指把百合花的花瓣抠下来好几片，散落在地上。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纠结，还有点信任，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那……你说话算话，不能骗我。”
高羽笑着点头，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指尖触到她的额头，有点凉：“放心，我说到做到，要是骗你，就让我明天炒菜炒糊，饭店开业没人来。”晚风再次拂过，带着百合花淡淡的香，还有两人之间渐渐升温的暖意——虽然李盛强的纠缠还没彻底解决，但此刻，他们都知道，只要一起面对，就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