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歌《时空回响》的热度持续发酵，洛薇薇的社交媒体账号粉丝数肉眼可见地往上涨，私信和评论区更是热闹非凡。她偶尔会翻看一下，看到有趣的评论还会念给江屿听。
“你看这个，说我的声音是‘被天使吻过又踹了一脚’，既有仙气又有故事感……这算是夸吧？”洛薇薇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平板，笑得肩膀直抖。
江屿正在旁边用笔记本电脑看财报，闻言抬头，眼里带着纵容的笑意：“当然是夸，夸得很有水平。”
这时，一个略显意外却又在情理之中的名字出现在了洛薇薇的私信列表里——顾言之。
他的头像是一张黑白侧影，很有艺术感。发来的信息也言简意赅，符合他一贯的风格：
“洛小姐，恭喜新歌成功。你的声音和表现力确实独特。我最近在筹备一部历史题材的影片，其中有一个角色，感觉与你气质有些契合。不知近期是否有空，方便当面聊聊？”
历史题材？洛薇薇心里微微一动。她回复道：“谢谢顾导。具体是关于哪方面的历史呢？”
顾言之回复得很快：“背景设定在一个架空朝代，但考据参考了多个历史时期，尤其注重古典礼仪、氛围和人物心理刻画。我觉得洛小姐身上有一种……与现代疏离又深植于传统的独特气质，很吸引我。”
这话说得委婉，但洛薇薇和旁边的江屿都听出了弦外之音。顾言之显然还没完全放下他对洛薇薇身上那种“异常”古典气质的探究欲，这次是想借着合作的名义再次接近。
“你怎么看？”洛薇薇把平板递给江屿。
江屿扫了一眼对话，神色平静：“顾言之这个人，虽然执着，但有底线，做事讲究章法。去见见也无妨，听听他到底想做什么。说不定，他那个‘考据’的过程，还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关于符号或者那个时代的新线索。”
“英雄所见略同。”洛薇薇打了个响指，“我也正想会会他。看看这位大导演，又找到了什么新‘素材’。”
她回复顾言之，同意会面，时间地点由对方定。
两天后，在一家隐私性极好的会员制茶室，洛薇薇和江屿见到了顾言之。他依旧是那副深沉内敛的样子，穿着简单的深色衬衫，气质卓然。
“洛小姐，江总，感谢赏光。”顾言之起身，礼貌地打招呼，目光在洛薇薇身上停留片刻，带着欣赏与不易察觉的审视。
“顾导客气了，我们对您的项目也很感兴趣。”洛薇薇落落大方地坐下。
寒暄几句后，顾言之直接切入正题，拿出了平板电脑，调出一些概念图和人设草图。画面精美，氛围感十足，确实能看出下了功夫。
“这个角色，是一位身处权力漩涡中心，却试图保有自我意志的女性。”顾言之讲解着，“她熟知规则，却又想超越规则。这种矛盾感和力量感，我在洛小姐身上看到过影子。”
他顿了顿，滑动屏幕，出现了一张场景概念图——一座布局精巧、暗含玄机的古代园林。“我们在做美术设定时，参考了不少古代建筑和园林的奥秘布局，甚至包括一些……带有象征意义的符号。”
随着他放大图片，洛薇薇和江屿的目光同时一凝。在园林的一处假山石壁上，赫然刻着一个简化版的、与他们一直在追查的核心符号极其相似的图案！
顾言之似乎没注意到他们细微的反应，继续道：“这些符号的来源很杂，有些是古籍记载，有些是民间传说。我最近在研究资料时，偶然接触到一位海外匿名学者在某个小众学术论坛发布的文章，里面就提到了类似符号群，并将其与某种‘非正常的时空观念’联系起来，观点很……大胆。”
海外匿名学者？小众学术论坛？这听起来，和莉莉安在主流学术圈的动作，像是一体两面，一个在明，一个在暗！
洛薇薇压下心中的波澜，故作好奇地问：“哦？还有这种说法？那篇文章还在吗？听起来很有意思。”
顾言之看了看她，眼神深邃：“那篇文章很快就被删除了，但我存了档。如果洛小姐感兴趣，我可以发给你。不过，里面的观点未经证实，看看就好。”
这次会面，表面上是在谈电影合作，但信息量却不小。顾言之似乎是在不动声色地传递某些信息，他可能也察觉到了洛薇薇身边围绕着不寻常的迷雾。
离开茶室后，洛薇薇对江屿说：“顾导这是……在给我们递线索？”
“很有可能。”江屿启动车子，“他可能也感觉到你牵扯的事情不简单，但又无法明说，或者他想通过这种方式，让你更信任他，从而答应出演他的电影。”
“不管怎样，他提供的这个‘匿名学者’和论坛信息，是个新方向。”洛薇薇系好安全带，“让周谨去查查看，说不定能摸到基金会更隐秘的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