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笑着点头：“如果反馈都还不错，那咱们就好好研究一下。发霉的叶子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清洗太费功夫。”
“咱们得琢磨，用新鲜或者晒干的柴胡叶，专门炮制一批外洗液。”
“比例、火候都得再调整，确保药效稳定，味道也好闻些。冬梅，到时候还得靠你多试验。”
冬梅用力点头：“嗯。试试吧。”
“太好啦！”墨竹欢呼一声，仿佛已经看到了新产品的诞生，“咱们的‘霉叶变宝’计划成功！下一步，研发新产品！”
锦书敲了她脑袋一下：“什么霉叶变宝！难听死了！以后得叫‘林氏舒肤露’！”
后院的小灶间里，新鲜的柴胡叶晒得半干，散发着特有的青草香气。
冬梅挽着袖子，神情专注。
她面前摆着几个小砂锅，里面分别煮着不同比例的水和柴胡叶，旁边还放着林芷找来的几味辅料——薄荷、忍冬藤，甚至一点点的金银花干。
“冬梅姐，这锅闻着最清爽！”墨竹像只小蜜蜂，在各个小砂锅间转悠，使劲吸着鼻子，指着其中一个加了薄荷的锅。
锦书也凑过来闻了闻，点头：“嗯，这个味道好接受点。之前那个纯柴胡的，味儿太冲了，跟秦大爷那瓶差不多。”
林芷正用一根干净的小木棍蘸取不同锅里的药液，轻轻涂在自己手腕内侧试用、感受。
她一边试一边说：“光闻着好不行，关键还是止痒的效果和皮肤的耐受。”
“墨竹，你别光闻，也来试试，看看哪个抹上舒服，凉感持久？”
“好嘞！”墨竹立刻响应，学着林芷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蘸取药液涂抹。
她皱着眉，细细体会：“嗯……这个薄荷多的，刚抹上凉飕飕的，挺舒服……但好像凉劲儿下去得有点快？”
“这个加了忍冬藤的……咦，有点黏糊糊的，不太清爽……姑娘，金银花这个呢？”
林芷把蘸了金银花药液的木棍递给墨竹：“你试试这个。”
墨竹抹了一点，眼睛一亮：“这个好！凉得挺温和，感觉能透进去，抹开了也不黏糊！”
“味道……有点金银花的清香，混着柴胡味，不算难闻。”
锦书也好奇地试了一点：“是比纯柴胡的好多了。”
“不过金银花成本可不低啊林妹妹，咱们这舒肤露要是定价太高，怕是不好卖。”
冬梅一直没说话，默默观察着林芷和墨竹的反应。
又拿起林芷试用过金银花药液的那根木棍，自己也蘸了点，仔细看了看药液的质地和颜色，又在手背上抹开感受了一下。
“冬梅，你觉得呢？”林芷看向她。
冬梅沉吟片刻，指了指金银花那锅，又指了指旁边一锅只加了少量薄荷的：
“掺……一点？金银花……贵。”
意思是金银花的效果好，但太贵，可以尝试和少量薄荷混合，或许能平衡效果和成本。
“掺一点？”林芷琢磨着。
“你是说，把效果好的金银花液和成本低些但凉感持久的薄荷柴胡液，按比例混合？”
冬梅用力点头：“嗯！”
“这个主意好！”墨竹拍手，“冬梅姐真聪明！这样又能保证效果，又能省点钱！”
锦书眼睛也亮了：“对啊！分开煮，再混合！这样就能控制成本了！冬梅，你太有才了！”
冬梅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低头搅了搅锅里的药液。
林芷笑着总结：“行！那咱们就这么定：冬梅，辛苦你再煮两小锅，一锅金银花柴胡，比例按你觉得效果最好的来。”
“一锅薄荷柴胡，薄荷少放点，主要提凉感和气味。等煮好了，咱们再按不同比例混合起来试试效果。”
“好。”冬梅立刻行动起来，手脚麻利地开始分药材。
墨竹自告奋勇：“我帮冬梅姐看着火！保证不糊锅！”
她搬了小凳子，坐到了灶膛前，一副重任在肩的模样。
锦书看着灶房里忙碌的景象，感叹：“这可比做凉茶麻烦多了，又是分锅又是混合的。”
林芷一边帮冬梅分拣金银花，一边笑道：“哪有好东西是容易得的？慢慢摸索呗。”
“这要是真成了，以后街坊们有个皮肤小毛病，咱们就能多一个方便的法子帮他们，多好。”
“倒也是。”锦书点点头，拿起算盘又开始噼啪，“不过金银花的用量一定得算准了……”
姐妹几个正分工合作，墨竹那边突然“哎呀”一声。
只见她手忙脚乱地想用布垫着去端刚煮好的一小锅薄荷柴胡药液，结果小砂锅太烫，布没垫稳，锅子一歪，滚烫的药液差点泼出来！
“小心！”林芷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墨竹的手腕，稳住了砂锅。
冬梅也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几步跨过来，接过砂锅，稳稳地放到旁边的湿布上。
墨竹吓得脸都白了，看着差点洒掉的小半锅药液，又心疼又后怕：“对……对不起！我……我太不小心了……”
“没事没事，没烫着就好！”林芷松了口气，赶紧检查墨竹的手，“手没事吧？”
“没……没事……”墨竹摇头，看着锅里的药液“就是…差点浪费了……”
冬梅检查了一下锅，确认没洒出多少，才看向墨竹，难得地说了句稍长的话：“下次……垫厚布。慢点。”
“嗯！我知道了冬梅姐！”墨竹用力点头，心有余悸。
锦书也凑过来：“吓死我了！墨竹你这毛手毛脚的毛病得改改！这药液现在是咱们的宝贝疙瘩！”
“我保证！下次一定小心！”墨竹举手发誓，小脸绷得紧紧的。
林芷看着墨竹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
“好啦，接受教训就好。咱们的‘小蜜蜂’差点被烫着翅膀，下回采蜜可得稳当点。”
“姑娘！”墨竹被逗得脸一红，跺了跺脚，但紧张的气氛也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