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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骥还在为“扪虱而谈”的场面心理阴影,就被嵇康拉去参加“修禊”活动——一位出身琅琊王氏的大名士(王羲之后人,也善书法)邀请众人去河谷边,玩“曲水流觞”的游戏。

“修禊是什么?曲水流觞又是什么?”马骥一边跟着走,一边问向秀。向秀笑着解释:“修禊是春日祈福的习俗,到河边洗手,祛灾辟邪。曲水流觞就是把酒杯放在溪水里,顺流而下,停在谁面前,谁就喝酒赋诗。”

马骥一听“喝酒赋诗”,头就大了——他哪会写诗?可一听说“有很多点心和果子”,立刻来了精神:“有吃的?那必须去!”

到了河谷边,马骥瞬间被眼前的景象惊艳了——两岸是茂密的竹林,溪水清澈见底,阳光透过竹叶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名士们沿着溪水坐着,有的铺着竹席,有的直接坐在石头上,面前摆着陶盘,里面装满了点心、果子和肉脯。

“这也太雅致了吧!”马骥心里感叹,比竹林里的青石旁舒服多了。他找了个离点心最近的位置坐下,眼睛盯着陶盘里的食物——有蜜渍的梅子,酸甜可口;有烤得金黄的米糕,散发着香气;还有切成小块的鹿肉干,看着就有嚼劲。

曲水流觞开始了。一个童子把盛着米酒的木杯放进溪水上游,木杯顺着水流慢慢漂下来。马骥双手合十,心里默念:“千万别停在我面前!千万别停在我面前!我只会吃,不会写诗啊!”

不知是祈祷起了作用,还是木杯嫌弃他,每次木杯漂到他面前,都会被水流带着继续往下走,停在其他名士面前。马骥松了口气,开始专心致志地吃点心——蜜渍梅子咬一口,酸得眯起眼睛,却越吃越开胃;米糕入口即化,甜而不腻;鹿肉干有嚼劲,越嚼越香。

名士们却诗兴大发。木杯停在王名士面前,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略一思索,就吟道:“曲水映春色,竹林沐清风。雅集今朝乐,豪情寄碧空!” 众人纷纷叫好,有人当场拿出毛笔和麻纸,把诗句写下来,笔走龙蛇,看得马骥眼花缭乱。

木杯又停在向秀面前,向秀笑着吟道:“修禊祛灾厄,流觞叙友情。相知无远近,谈笑竹林行!” 阮籍也不甘示弱,吟了一首充满悲凉的诗,引得众人感叹。

马骥吃饱喝足,凑过去看热闹。他看着王名士写字,笔画流畅,时而粗重,时而轻盈,字与字之间连笔自然,像一条游动的龙。旁边的名士赞道:“王氏书法果然名不虚传!此字若流传后世,必是珍品!”

王名士听到赞美,笑着摇头:“不过是即兴之作,谈不上珍品。” 他看向马骥,问:“马兄,你看此字如何?”

马骥赶紧竖起大拇指,用上了现代拍卖行的术语:“好字!绝对是好字!这笔力,这结构,这神韵,一看就是传世之作!要是放在我们那儿,肯定能卖个好价钱,价值连城!”

王名士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价值连城?马兄此言有趣!笔墨小道,不过是用来记录心情,哪能用钱衡量?” 其他名士也笑了,向秀拍着马骥的肩膀:“马兄啊,你总是能说出些新奇的话。”

马骥摸着肚子,看着溪水里漂动的木杯,突然灵光一现:“哎,你们这曲水流觞,有点像我们那儿的回转寿司!就是用传送带送吃的,谁想吃就拿,效率可高了!”

“回转寿司?” 王名士好奇地问,“那是什么?” 马骥解释:“就是把寿司放在传送带上,顾客坐在旁边,想吃哪个就拿哪个,不用等别人递。” 名士们听得津津有味,阮籍笑道:“听起来倒是有趣,比曲水流觞更方便吃!”

马骥点点头:“那可不!吃饱了才有力气搞文艺嘛!” 他靠在竹子上,看着眼前的美景,吃着香甜的点心,心里想:“这才是我想要的穿越生活嘛!有吃有喝,还能看帅哥写字,比劈柴、学驴叫舒服多了!”

他摸了摸胸口的挂坠,挂坠透着温润的暖意,比平时更柔和,像是吸收了河谷的自然灵气和书法的文雅气息,表面隐隐流动着淡淡的光泽,像溪水一样清澈。马骥知道,挂坠喜欢这里——没有虱子,没有五石散,只有美景、美食和文雅的清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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