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事情背后牵扯不明,贸然请动老领导,未必是好事。
先暗中探查一番再说,陆景琛心中有了决定,眼神变得锐利无比。首先,他得从其他渠道打探一下,上面到底是谁在插手这件案子。
与此同时,“醉美颜坊”也受到了波及,由于酿酒坊涉嫌安全问题,连带其生产的“玉液酒”和“玉泉酒”也被有关部门叫停销售,店里如今只能售卖“仙玉露”润肤水这一款产品,生意不可避免地冷清了不少。
林卫民、林卫华、陆援朝和周云曦几个年轻人守在店里,看着门外稀稀拉拉的顾客,心里都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满心忧虑。
他们知道苏瑶现在压力巨大,既要操心酒坊的事,又要担心被拘留的苏清平,他们恨自己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更加用心地守着店铺,做好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天下午,苏瑶终于抽出时间来到店里看看仙玉露的销售情况。
连日来的奔波和焦虑让她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但眼神依旧清亮坚定。
她刚进店门没多久,一个阴魂不散的身影就又出现了。
吴刚这厮,几乎是天天来店里堵苏瑶,今天总算让他逮到人了。
他脸上堆起自信的笑容,凑到柜台前:“苏瑶,我可算等到你了!听说你的酿酒坊被人投毒了?到现在还没查到凶手?这酒都不允许售卖了?
唉,真是可惜!你说你一个女人家,何必这么要强呢?有男人不靠,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干啥?”他语气里带着少有的关切:“瑶瑶,咱们复婚吧!让我来照顾你和铁蛋,以后咱们酒坊可以合并,有我妹夫这层关系在,肯定没人敢来找麻烦,到时候你我二人强强联手,我保证让你们娘俩都过上好日子!”
哼!狐狸尾巴快要露出来了吧?“哦?看来你在边城学到了不少东西,说话的水平都提高了!
可惜,你的提议,我一点兴趣也没有。”苏瑶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对这种牛皮糖似的纠缠厌恶到了极点。
她直接对着店里的林卫民两兄弟吩咐道:“铁牛,铁锅,把他给我‘请’出去!”
吴刚像是没听见她的驱逐,甚至举起手来发誓:“瑶瑶,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的!我保证以后只对你和铁蛋好!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你就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这时,林卫民和林卫华已经一左一右站到了他身边,毫不客气地架起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哎哎!你们轻点!弄伤了我,你们赔得起吗?”吴刚挣扎着,脸色变得难看,嘴里嚷嚷着。
林卫民兄弟俩根本不理他的叫嚣,手下用力,直接把这个碍眼的家伙拖出了店门,像扔垃圾一样把他甩在了门外街道上。
吴刚踉跄了几步才站稳,气得脸色铁青,回头狠狠瞪了店门一眼,心里发狠:握草!给脸不要脸!等老子以后把苏瑶重新弄到手,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两个愣头青!
老子一定第一个就把你们开除,把你们赶回乡下种地去!
吴刚憋着一肚子火,灰头土脸地回到了隔壁的“桃花阁”。
吴桃花正悠闲地对着镜子补妆,从镜子里看到她二哥那副吃瘪的样子,嗤笑一声,随手放下镜子,慢条斯理地说道:“啧啧!二哥,这是又在我那前‘嫂子’那儿碰了一鼻子灰?
要我说啊,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非在她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呢?天下女人多的是!”
吴刚满脸郁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烦躁地说:“你懂什么!我现在就只要苏瑶!别的女人我看不上眼!”
他眼珠一转,看向自己这个一向鬼主意多的妹妹,换上了恳求的语气:“桃花,你脑子比哥好使,快帮二哥出出主意!
要是真能把你这嫂子重新娶回来,她手里那些酿酒坊、化妆品店,外贸订单,不都成了咱们吴家的产业了吗?到时候我们兄妹俩平分,咱们家势力不就更大了?”
吴桃花撇撇嘴,对她二哥这执念有些不以为然,但想到苏瑶那些赚钱的产业,心中一动,她冲吴刚勾了勾手,示意他凑近点。
吴刚连忙把耳朵凑过去。
吴桃花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精光,悄声说道:“你啊,得动动脑子!以前你是怎么拿捏住她的?不就是因为她家穷,你稍微使点手段就能唬住她吗?现在嘛?硬的不行,咱来软的,或者……换个她在乎的地方下手。”
她附在吴刚耳边,如此这般,低声嘀咕了一阵。
吴刚听着,脸上阴霾渐渐散去,眼睛越来越亮,最后甚至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猛地一拍大腿:
“妙啊!还是妹子你聪明!这主意好!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对了?是一箭双雕,好!就这么办!要是这事真成了,哥一定重重谢你!”
兄妹俩对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带着算计的笑容。
京市,某部门办公室内,一位气宇不凡的男子背对着顾衡,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啊衡,这酒真有你说的这么好?能让人多年的隐疾都彻底好起来?”
顾衡点头说道:“我们已经实验过了,确实有奇效,只要咱们掌握了这酒的配方,到时候定能生产出更多的美酒!卖到世界各地去,这酿造美酒的方子只有在我们手中才能发挥出它最大的作用!”
男子点头:“好吧!这事我同意了,不过,对方毕竟是个柔弱的女子,你们手段不要太残酷,温和些。”
顾衡轻笑一声道:“好的!我会注意分寸的,想不到云哥你还是怜香惜玉之人!”
男子轻哼一声:“行了!既然事情谈完了,你出去吧。”
待顾衡离开,男子拿起桌上的照片,照片中一个绝色美人正含笑看着前方一束绽放的玫瑰花。
转眼已是三天过去,酿酒坊投毒一案却是毫无进展,苏瑶心急如焚,她有预感,经过一两个月的过渡期,玉液和玉泉还有仙玉露在国外肯定会大火。
可现在酿酒坊停产,若是马克他们的外贸订单下过来,他们根本赶不及交货。
苏瑶只得又赶去青山镇派出所,负责这起案子的叶队长还是那套说词:“投毒之人太狡猾,暂时没查到什么关键线索,你们再等等,我们一定会找出投毒凶手的。”
苏瑶失望不已,去探望苏清平时,只能先安抚父亲:“爹,这是给你带的东西,您收好。”
苏清平人倒是没瘦,就是精神萎靡了一些:“瑶瑶,爹还不能出去是吗?”
苏瑶轻叹一声:“爹,我和陆大哥都在想办法托关系,您别担心,我们一定尽快保您出去。”
“瑶瑶,没事,你别着急,爹在这里有吃有喝的,住的还是单间,除了不自由外,没什么不好的。”苏清平压下心头的担忧,对着闺女露出一副笑呵呵表情说道。
苏瑶知道父亲这样说只是不想让她担心,可眼下确实是没法子让他提前出去。
从派出所出来,苏瑶回到县城又去找了陆景琛。
宿舍里,陆景琛看着苏瑶人都清瘦了一圈,他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着似的,一阵阵发疼。
他忍不住上前,伸出宽厚温暖的手掌,一把握住了苏瑶有些冰凉的小手,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声音里充满了心疼:“瑶瑶,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事情要解决,但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看你,都清瘦了许多,我看着心疼。”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苏瑶一直紧绷的神经,在这份关切下,不由自主地松弛下来。
她微微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垂落,掩盖住眼底的脆弱和焦虑,声音带着一丝无力感:
“我知道……可我爹还在拘留所里关着,吃不好睡不好,酿酒坊也停工了,那么多工人等着开工……陆大哥,这些事情,就像一座大山压在我心上,沉得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听着她的喃喃低语,陆景琛的心更是软得一塌糊涂,他不再犹豫,伸出有力的臂膀,轻轻一带,便将苏瑶整个人拥入了怀中。
苏瑶随没有挣扎,将额头轻轻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
陆景琛紧紧抱着她,大手轻抚摸着她的发顶:“瑶瑶,别怕,一切都有我。”
他顿了顿,心中做出了决定:“明天,我就给老领导打个电话,请他出面帮帮忙,他在京市人脉广,或许能推动一下事情的进展。”
苏瑶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但随即又被担忧取代:“陆大哥,这……会不会让你很为难?如果为难就算了,我自己再想想别的办法。”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让他欠下大人情。
“你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这事明显是有人在背后使坏,针对的就是你和酒坊。
对方能压着案子,来头恐怕不小,你自己硬扛,太危险了,这事交给我来解决,听话。”
看着他眼中不容置疑的坚定和保护欲,苏瑶的心被一种巨大的安全感包裹着,鼻子一酸,眼眶微微发热。
她将脸重新埋进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却充满了真挚的感动:“陆大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一直这么坚定地支持我,相信我。”
陆景琛感受着怀中的温软,心中气血一阵激荡,他凑近苏瑶的耳畔,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小傻瓜,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谢谢这两个字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不许再这么客气了。”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苏瑶耳根,气氛不知不觉间变得有些微妙和暧昧,陆景琛的手,原本规规矩矩地放在她背上,此刻却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缓缓地抚上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
苏瑶感受到了他手掌传来的灼热温度,以及那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带来的酥麻感。
她的身体微微一颤,脸颊不受控制地飞上红霞,心里有些慌乱,又似乎带着一丝莫名的期待。
陆景琛看着她近在咫尺完美的侧脸,以及那微微张开的、娇艳欲滴的红唇……所有的克制和理智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他的脸越靠越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
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准确地攫取了她那诱人的唇瓣。
“唔……”苏瑶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这个吻,如同天雷勾动了地火,陆景琛贪婪地汲取着她的甜蜜。
苏瑶从最初的震惊和无措,到后来被他炽热的情感所感染,也开始生涩而笨拙地回应。
两人紧紧相拥,彼此探索着对方的唇齿,沉浸在只有对方的世界里。
陆景琛的手不受控制地在苏瑶纤细的背脊和腰肢间来回游走,所过之处,仿佛点燃了一簇簇小火苗。
眼看场面就要失控,陆景琛的手已经探入她的衣摆……在这紧要关头,苏瑶残存的理智终于回笼,她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就真的无法收拾了。
她赶紧伸出手,用力抵住了陆景琛坚实滚烫的胸膛,微微偏开头,中断了这个缠绵悱恻的吻。
“别……陆大哥……”
陆景琛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埋首在她颈窝,剧烈地喘息着。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强迫自己停下来,他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浑身燥热难挡,陆景琛努力平复着失控的呼吸和几乎要爆炸的欲望。
半晌后,陆景琛抬起头,深邃的眼眸中还残留着未褪的情欲。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情动后的沙哑在苏瑶耳边响起:“瑶瑶……对不起……你太美好了……刚刚……我实在没忍住……是我不好,太冲动了,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苏瑶沉默了片刻,感受着他话语里的珍视和歉意,心里的那点慌乱和羞赧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