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乱星海出来,林越没直接回丹鼎阁,揣着刚采的虚空晶藤和一堆乱七八糟的“土特产”,直奔胖和尚说的那个“往生涧”。轮回草这玩意儿,听着就玄乎,长在生死交界的地儿,肯定不是啥善茬。不过林越现在底气足啊,刚在乱星海用“麻辣香锅领域”涮了三个元婴,正手热呢!
按照胖和尚给的模糊地图(那地图画得跟小孩涂鸦似的,关键地方还滴了油点子),林越往东飞了七八天,钻进了一片终年雾气不散、阴风嗖嗖的老林子。这地方邪门,树长得歪七扭八,鸟不拉屎,兽不见影,空气里飘着一股子若有若无的腐朽味儿,还夹杂着点……香火气?
“往生涧……听着就跟鬼门关隔壁似的。”林越嘟囔着,混沌之眼全开,小心翼翼地在林子里穿行。越往里走,雾气越浓,那生死交替的感觉越明显。一会儿觉得生机勃勃,草木疯长;一会儿又死气沉沉,脚下泥土跟埋了千年老尸似的冰凉。
走了小半天,眼前豁然开朗,雾气散开,出现一道深不见底、两边悬崖峭壁跟刀劈出来似的巨大裂缝!裂缝底下黑漆漆的,往外冒着寒气,隐约能听到流水声,还有阵阵让人头皮发麻的呜咽声,不知道是风声还是啥玩意儿在哭。
“就是这儿了!往生涧!”林越精神一振,趴在悬崖边往下瞅。混沌之眼穿透黑暗,能看到涧底有一条浑浊的河水在流,河两边零星长着些奇形怪状的植物,散发着或生机盎然或死寂枯萎的气息。
“轮回草……长啥样来着?”林越挠头,胖和尚光说有这么个东西,也没给个画像。他只能凭感觉,找那种同时蕴含生死两种极端气息的玩意儿。
他正琢磨怎么下去呢,旁边雾气里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林越立马警觉,寂空步一动,藏到一块大石头后面。
只见两个穿着破烂袈裟、但浑身冒着黑气、眼神呆滞的和尚(?)从雾里飘了出来,手里还拿着木鱼,但敲出来的声音跟敲破锣似的,难听刺耳。这俩“和尚”身上死气极重,但眉心又有一点微弱的佛光挣扎,看起来诡异得很。
“往生涧的摆渡僧?”林越想起胖和尚提过一嘴,说涧口有被轮回气息侵蚀、失了神智的僧侣徘徊,算是第一道关卡。
那俩摆渡僧似乎感应到生人气息,呆滞的眼睛转向林越藏身的方向,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声,飘了过来,周身黑气翻涌,带着腐蚀神魂的力量。
“啧,看来不打发掉这俩门神,是进不去了。”林越撇撇嘴,也没废话,直接动手!他不想闹太大动静,万一引来更厉害的东西就麻烦了。
“寂灭指风!微辣版!”林越并指如剑,两道凝练的灰色指风悄无声息地射向摆渡僧。指风蕴含寂灭道韵,专克这种死灵玩意儿。
噗!噗!
指风精准命中!两个摆渡僧身体剧震,黑气溃散,发出痛苦的嘶吼,但竟然没散!他们眉心那点佛光突然亮起,勉强抵挡住了寂灭之力,反而激起了凶性,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哟呵?还挺硬?佛魔一体?那就加点料!”林越来了兴致,双手虚抱,“混沌鸳鸯锅领域!开!”
嗡!一个半红半白、中间以S形曲线隔开的巨大锅形领域瞬间展开,将两个摆渡僧罩了进去!红的那边是“麻辣锅底”,沸腾翻滚,灼热爆裂;白的那边是“菌菇汤底”,看似温和,却蕴含吞噬生机的寂灭寒意!
两个摆渡僧一入领域,就跟下了火锅的肉片似的,行动瞬间迟滞!身上的死气被红油疯狂灼烧净化,那点护体佛光则被菌菇汤的寒意不断侵蚀消磨!
“左右开工,涮起来!”林越操控领域,红白汤底形成漩涡,两个和尚在里头滴溜溜乱转,惨叫连连,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弱。
没几下,俩摆渡僧就扛不住了,黑气散尽,佛光湮灭,化作两缕精纯的生死之气,被“鸳鸯锅”领域给吸收炼化了。领域的光芒似乎更凝实了一点。
“搞定!开门红!”林越收起领域,拍了拍手。这“混沌鸳鸯锅”对付这种属性矛盾的敌人,效果拔群!
解决了看门的,林越不再犹豫,施展寂空步,如同壁虎游墙,顺着陡峭的悬崖壁往下溜。越往下,生死交替的气息越剧烈,时而如沐春风,时而如坠冰窟,换个人早精神分裂了。但林越混沌道体,最不怕的就是能量冲突,反而觉得挺“下饭”。
下到涧底,光线昏暗,那条浑浊的“往生河”缓缓流淌,河面上飘着点点磷火。河岸两边,果然长着不少奇花异草。林越瞪大混沌之眼,仔细扫描。
“生机勃勃的‘还魂花’?不行,太生了。”
“死气沉沉的‘断肠草’?不行,太死了。”
“半生半死的‘阴阳并蒂莲’?有点意思,但生死是分离的,不是交融的。”
找了大半天,愣是没找到符合“生死交融”特征的草。林越有点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吧?
就在他沿着河岸走到一处拐角时,突然闻到一股极其奇异的香味!那香味,初闻是沁人心脾的生命芬芳,再闻又变成让人宁静的死亡安详,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完美融合在一起,闻一下,仿佛经历了春夏秋冬、生死轮回!
“就是它!”林越大喜,循着香味跑去。只见在河湾处一块巨大的、一半温热一半冰凉的“阴阳石”上,生长着一株不过三寸高的小草。小草形态朴素,叶片一半翠绿欲滴,生机盎然;一半枯黄如秋,死意弥漫。最神奇的是,叶片上的脉络,隐隐构成一个不断旋转的轮回图案!
“轮回草!终于找到了!”林越激动得差点蹦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惊动了这宝贝。
可就在他伸手要采的时候,异变陡生!
往生河水突然剧烈翻腾,一个巨大的、由无数惨白手臂组成的“怪物”从河里爬了出来,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这怪物气息恐怖,远超元婴,达到了化神层次!它似乎是被轮回草的香气吸引,或者是守护者?
“我靠!还有大家伙!”林越头皮发麻,化神级别的怪物,硬刚肯定送菜!
眼看那手臂怪物张开巨口,带着腥风和死气咬向轮回草(和林越),林越急中生智!他猛地将刚刚有所感悟的“混沌鸳鸯锅领域”扩张到极致,但不是攻击怪物,而是……罩向了那块生长着轮回草的“阴阳石”!
“领域收束!打包带走!”
嗡!领域之力瞬间包裹住阴阳石和上面的轮回草,然后猛地收缩!林越想试试能不能把这小块空间连同宝贝一起“薅”进自己的混沌空间里!
咔嚓!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那手臂怪物一口咬在空处,暴怒无比,无数手臂疯狂砸向林越!
“给我进来!”林越咬牙,混沌鼎疯狂运转,元婴小脸憋得通红!终于,在怪物攻击临身前的一刹那,噗的一声轻响,那块阴阳石和上面的轮回草,凭空消失,被他成功 转移进了丹田内的混沌空间!稳稳地落在了他早就准备好的“试验田”角落!
“得手!溜!”林越大喜过望,寂空步施展到极致,头也不回地往悬崖上窜!那手臂怪物在后面疯狂追击,搅得整条往生河天翻地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林越总算有惊无险地爬上了悬崖,头也不回地冲出老林子,直到感觉不到那化神怪物的气息才停下来,瘫在地上大口喘气。
“妈的,刺激!差点就成往生涧的肥料了!”他心有余悸,但更多的是兴奋!内视丹田,看着混沌空间里那株完好无损、散发着轮回波动的仙草,乐得合不拢嘴。
化婴丹的主药,终于齐活了!虚空晶藤,轮回草,搞定!
休息够了,林越拍拍屁股站起来,归心似箭。出来这么久,该回去开炉炼丹,准备结婴了!
“星陨阁的杂碎们,幽冥宗的老鬼们,等着吧!等小爷我完美结婴,再用新练成的‘佛跳墙领域’和‘鸳鸯锅领域’,请你们吃一顿终身难忘的‘混沌全席’!”
林越嘿嘿一笑,身形化作流光,朝着丹鼎阁的方向,疾驰而去。一场风暴,即将因他的回归,再次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