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地窖之中,这里面依旧没什么光亮,并且在卡尔不在的时间段,这里比平时还平增了一股压抑的感觉。
黑色的地砖反射着冰冷的光束,横着的实木长桌上面摆着大小不一的感觉试剂以及各种各样的被浸泡着的不明组织。
撒切尔只是看一眼,就能够回想起在校的那段时间,被斯内普蹂躏的感觉。
她那时候跟这里的学生们一样,也不喜欢这个教授,黑漆漆油腻腻并且有他在的时候,总伴随着一段对格兰芬多的噼里啪啦的责骂。
不过走入社会之后,她理解了些许这位教授,在被歹徒劫持的人质家属,不顾她阻拦一定要上去,并且发出哭叫,吸引了歹徒的注意力的时候。
她简直想要拿起她的魔杖将歹徒跟这个家属一并叉出去。
虽然她知道她这样的想法已经违反了傲罗准则的至少三十条……
她想当时斯内普就是这种感受吧。
当然,她虽然开始理解,但却并不赞同对方的教育方式,就好像她心底虽然骂了那个该死的家属一万八千多遍,但她却还是遵守着准则,在干扰之下救下了人质。
不过……
撒切尔看着斯内普,对方就像是往常那样沉着那种苍白的瘦削的脸,调配着试剂,并且几乎没有给她一个眼神,就好像她这个人就不存在一样。
但撒切尔还是在一旁等着,等待着对方完成工作,毕竟她这次过来是来请求别人的。
她几乎就那样站了30多分钟,斯内普手头的工作才小小的告一段落,而这个时候那位教授才将自己的目光,短暂的停留在了撒切尔的身上。
“怎么?”,斯内普缓慢的吐出了一个单词,他总算在撒切尔进来三十分钟之后,询问了来者的用意。
对方沉着的眸子就好像黑曜石一般,那目光扫射过来,在一瞬间就感觉有一只黏黏滑滑的蛇类顺着自己的脊柱爬上了躯体,随即又钻入了自己的大脑。
虽然毕业了很多年,但撒切尔还是有些惧怕这位教授,尤其她身上还带着一个格兰芬多的负面buff。
“斯内普教授,我的下堂课,原定的计划是向学生们教授呼神护卫的技巧,但是我不会。”,撒切尔犹豫着张开了口腔,她的声音有着无尽的踌躇,即使是英姿飒爽的年轻傲罗,也惧怕着曾经的教导主任,这是教育界永恒不变的课题。
“你在毕业之后,就把你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教你的全部忘记了?”,斯内普冷笑了一下,他的冷笑显然不仅仅只面对面前的撒切尔。
“嗯,那时候的教授其实也不会……”,撒切尔犹豫着,随后缓慢的吐出了这句话。
“是啊,真有意思,但即使是这样邓布利多也考虑让你们当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斯内普继续冷哼了一下,他语气中的那股戏谑的嘲讽的味道更加的浓厚了,他吐出的句子像是化不开的寒冰,在地上滑动着发出细细密密的顺滑的敲击音。
这几乎把撒切尔冻了个半死。
“所以事实上,你大概不是来向我炫耀你的愚蠢的。”,斯内普大概已经想到了对方是来请求自己干什么的,无非就是抓一个会呼神护卫的人,短暂的去当个课程教材。
有时候想想也怪滑稽的。
虽然你当不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但是现在有一个当课件的机会就摆在你的面前。
傻子才会去当课件!
“是的,我是来请求您帮忙去演示呼神护卫的,即使是教授也没有多少人会这个,您是为数不多的。”,撒切尔真诚的恳求道。
但当课件还是……
斯内普有些排斥,自己明明就已经因为当不了黑魔法防御课教授而苦恼,这次不但当不了,还要他亲眼看着别人去当。
“我发誓我不会阻碍你的教学,毕竟我不会,那堂课全部由你来讲解,您可以当一节课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撒切尔身为霍格沃茨曾经的学生,她当然多少知道斯内普并不是排斥这项工作,相反他真的是太喜欢了,但每一年新教授换到谁都换不到他。
斯内普罕见的沉默了,撒切尔看的出来,他是在犹豫,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那个关于黑魔法防御课的诅咒。
“教授,我有一计,可使教学幽而复明。”,撒切尔虽然是个格兰芬多,但她其实还算机灵。
“我可以将那节课挪给魔药课,然后你只需要在教学魔药的时候,不经意的教学生们……”,撒切尔想到了一个精妙绝伦的擦边球,没人规定过不可以在魔药课上学魔咒啊,是不是?
不得不说,这点小聪明还是很好用的,尤其在这些小地方的奇思妙想。
可行。
这是斯内普的判断。
不得不说他稍微有一些心动,这毕竟是他从来到霍格沃茨之后就一直期待的职业。
“我在当傲罗期间,也游历过欧洲的不少地方,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匆匆而过,但是偶尔也会有不错的收获。”,撒切尔继续加码,从她在卡尔那边得知斯内普会呼神护卫的那一刻,她就想好了全部的计划,求人办事总得给人好处吧?
“毒触手,龙炎椒,时漏草,月光花……”,撒切尔将她手头里的高级草药一一说出来,很多都是斯内普这种宅校男没办法得到的,甚至花高价也不一定能够买到。
撒切尔毕竟不是娇滴滴的吃庸碌的职员,身为一个职业傲罗,她有的是力气跟手段,再加上家里有小钱。
而斯内普,他在听到对方说出的其中两样的时候整个人都一激灵,事实上时溯稳定剂还不算是非常的稳定,尤其随着时间流逝它的药效会不稳定的这个缺陷。
他难道能够每时每刻的跟着卡尔,随时都给他一瓶嘛。
并且熬药也需要时间,不是吗?
他需要将这个药性稳定下来。
所以他最近正在找新的草药进行稳定的试验,时漏草是他需要的,再加上品相好一点的月光花的花蕊……
这下就不是一点心动了,是完全的心动。
斯内普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他几乎是立刻张开口腔,“其他的无所谓,时漏草跟月光花,我就要这两种。”
“就这两样吗?”,撒切尔不确定。
“并且开个价吧。”,斯内普继续道。
“这是我给你的报酬,斯内普教授。”
“一节课罢了,你给我的这两样东西按照稀有度来说,可以顶你这一整年的工资了。”,斯内普无言,对方愿意那样做,但那不代表斯内普可以堂而皇之的接受。
“好吧,教授,只要您能同意。”,撒切尔不得不承认,在某些地方斯内普居然尤为的正派,即使更多的时候他在小地方表现的好像一个反派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