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打不开,路沙和祝仪两人暂时找不到新的线索了。
“我要再去一次监狱。”路沙准备找孟淑玲旁敲侧击一番,看她是不是真的傻到底,什么都不透露给他。
祝仪则担心道:“会不会太冒险了?”毕竟当着警察的面,要是孟淑玲一不注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她自己刑期加长没关系,祝仪就担心会连累到路沙。
路沙拿出自己的手机一边提交探监的申请一边道:“没关系,我只问她日记上空白的那几天去见了什么人,这种问题就算她回答了也不会引起警察的注意的。”
“总之你自己多小心。”
“那是自然。”
没过一会儿,路沙的手机发出‘叮’的一声,他的申请通过了。
“下次探视的时间在10月15号的早上十点。”
顾年记住了这个时间。
当晚,等祝仪在路沙隔壁的次卧睡下后,顾年确定从他们这儿再不能得到更多的线索就化作一缕风离开了。只是,没有亲眼看到孟淑玲的日记内容,他始终耿耿于怀。
于是,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深夜,已经回到学校的顾年又趁着寝室里大伙儿都入睡后,悄然起身又一次来到了路沙家门外。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彼时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路沙,被一阵连续的门铃声给惊醒了过来。他拿起手机一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这个时候谁会过来?
门铃还在继续,吵得他头疼。
“谁啊?”路沙没好气地从床上爬起来,一边走一边不耐烦地冲外边问。
“我啊!”
路沙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忍不住又骂了一句:“祝仪你有病吧,大半夜往我这儿跑……”
咔哒,路沙没有犹豫地打开了自家的大门,可门外空无一人。
路沙一瞬间愣住了,保持着开门的姿势往外看了几眼:“祝仪?”
没有人回答他,似乎刚才那个熟悉的声音只是他的幻觉而已。
……
路沙沉默着关上门还反锁了两道,随后把所有房间的灯都打开,这才才钻进自己被窝,拿出手机拨通了祝仪的电话。
就在一墙之隔的孟淑玲房间,昨天路沙看过的那本日记在没有人的情况下自己开始一页页的翻动起来。
顾年看的很快,没多久就把这一本不算厚的日记给看完了。他站在书桌前,看着日记上的‘20xx年8月2号’,缓缓扯出了一个没有温度的笑脸。
今年的8月2号,他准备回老家下河村一趟,因为错过了当天唯二的两班客车,所以他上了一辆说是开往长河镇的黑车。
8月2号,是他的忌日啊!
所以孟淑玲的日记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个日期?顾年不相信这是巧合。
那幕后的黑手真的是孟淑玲吗?可就算孟淑玲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也绝对脱不了干系。
孟淑玲的手机和日记本放在一起,路沙和祝仪两人最终也没能把它解锁,但顾年不需要。他直接拿起手机,一股阴气爬满了整个手机屏,没一会儿手机就自动解锁了。
顾年翻看了手机里的内容,孟淑玲很谨慎,里边所有的通讯软件都被删掉了,相册、文件这些东西也都处理过,干净得像刚从店里买回来的新手机一样。
但是,她保留了通话记录。
不知道是真的疏忽了,还是故意留下的。
8月2号那天,她跟一个归属地是廊河市的手机号通过电话,没有备注姓名。好巧,李强曾经就在廊河市跑黑车。顾年再往前翻,还发现从7月15号那天开始,她跟这个号码之后陆陆续续的通话过好几次。直到8月2号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
而7月15号,正是孟淑玲在她日记上只留下时间没有写内容的几个日期之一。
——
“……你现在要过来?不用了吧?”
隔壁的路沙还在和祝仪通电话,听这话的意思是祝仪一会儿就要过来了。顾年勾了勾嘴角,离上次的黑手印事件没过多久,祝仪他现在还敢过来,真是够情深义重的。
不管那两人,顾年看了看拿着的手机,通信记录太多,他一时间根本记不完。想了想后他直接拿出老黄给他的那块记载鬼术大全的血玉,将孟淑玲全部的通话记录飞快地誊抄了进去。
等到祝仪气喘吁吁地赶到路沙家大门的时候,顾年趁着路沙给他开门的那瞬间,直接穿过祝仪离开了这里。
“好冷。”祝仪搓了搓手臂,竖起来的汗毛没有任何倒下去的迹象。有过一次见鬼经历的他直接路沙拉出了房间,严肃道:“今晚别在你家睡了!”
。
顾年不知道他离开之后,祝仪带着路沙也离开那间“闹鬼”的屋子,去外边住酒店去了。他迫不及待地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研究一下孟淑玲的通话记录。
他之前在育嘉中学后山的那块地盘就很不错。
叮铃——
走到半路上的时候,一阵风铃的声音让他不由停下了脚步,他侧头一看是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门头那里挂了一串风铃。
顾年冷不丁地想起了他的工具人,他现在用着的这个木人大约还能再用一星期左右,也是时候让祈修泽帮他再刻一个了。
唔,要不是还多刻一个留着备用吧,虽然木人的消耗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大,但凡事都怕有个万一,有个备用的顾年心里才不慌。
想到这里,顾年又调转方向回了一趟祝家。他挑了一根大小合适的槐木枝,又从厨房拿了好几块他之前吃过,觉得味道不错的点心,似模似样地打包好后,一手点心一手槐木地向祈修泽家飞去。
送礼嘛,不能老挑一样东西送,人家也会收腻的。
他懂,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