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雨宴暗码)
秋雨中的红山会所像一座浮在雾中的孤岛,黑色轿车碾过满地碎枫停在鎏金雨棚下。林辰推门时正好听见水晶吊灯哗啦作响——不是风声,是顶层包厢传来的瓷器碎裂声。
“林家弟弟来迟了。”赵天宇倚在二楼栏杆处晃着酒杯,百达翡丽5140G在他腕间泛出冷光,“自罚三杯的规矩懂吧?”
林辰接过侍应生端来的威士忌时,瞥见对方食指内侧的墨迹——速记符号“S7”,境外资本操盘手常用的标记。酒液入喉瞬间,他借着放杯的动作将袖扣微型扫描仪对准了赵天宇的表盘。
露台方向忽然响起苏雨薇的清笑:“陈妹妹连莲子心都舍不得剔?真是苦了自己。”林辰循声望去,见她正将翡翠胸针别在陈曦衣领,剥了一半的莲子在琉璃盏里堆出奇异的等边三角形。
“苦尽甘来嘛。”陈曦指尖划过胸针上的君子兰纹路,忽然用杯垫压住林辰的手背——垫底赫然印着自贸区银行的LoGo,背面用口红划出箭号指向东南角。
林辰在东南角廊柱后发现暗门时,秦梦雪正从门缝递出文件夹。她服务生制服的围裙口袋里露出《远东经济评论》的油墨,但更刺目的是她锁骨处的瘀青——特种擒拿造成的菱形压痕。
“明天cx811航班有你要的答案。”她塞来登机牌时声音发颤,睫毛膏被雨水晕开少许。林辰突然按住她手腕:“他们用药物控制你?”她挣脱的瞬间,袖口滑出针孔摄像头残件。
返回宴会厅时赵天宇正在切雪茄:“听说林秘书长在查境外资金?巧了,我这儿刚接到自贸区qdII额度调整的通知。”雪茄刀咔嚓合拢的声响里,窗外突然掠过无人机航拍器的红光。
林辰借斟酒动作激活手机反监听程序,屏幕立即跳出警报:三个信号源正在同步传输。其中一个来自苏雨薇的翡翠胸针,另一个附着在陈曦的莲子上,第三个——
他猛然抬头看向吊灯。水晶折射的流光中,某盏灯杯内侧藏着微型发射器,线路直接通向顶层套房。
雨声忽然震耳欲聋。林辰在洗手间用加密线路接通巡视组:“红山会所是信号中转站,请求技术支援。”水龙头哗哗流淌时,隔板传来敲击声:三长两短,李振邦约定的危险信号。
他踹开隔间门,看见银监局老郑瘫坐在马桶盖上面色青紫,右手死死攥着区块链密钥器。濒危的瞳孔里倒映着窗外景象:君子兰盆栽正在露台剧烈摇晃,某片叶片背面闪过金属光泽。
“园丁...继承...”老郑把密钥器塞进林辰口袋时断了气。窗外突然响起直升机轰鸣,赵天宇的声音通过扩音器震碎雨幕:“看来今晚要留客了。”
林辰擦净指纹走进暴雨中,抬头看见十七个红点瞄准自己胸口。怀中的密钥器突然开始倒计时,液晶屏显示:00:59: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