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以为是叫夜阑,失趣的推了他一把。夜阑却告诉她大裤裆指的是她。
清尘回头,大裤裆对她点头。她怯怯的走过去 ,大裤裆的眼里有一滩水婉柔,清尘伸出了手,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仿佛浸到了水里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她难以忍受下意识缩回手,却遭到了拒绝,仿佛这是跟恶魔签订了契约 ,她愤怒的看向大裤裆,她的眼里此刻都变成了,在此时她感觉有一只虫子 通过她的手跑向全身,整个身体变得滚烫,最后这份滚烫带着蠕动的焦灼积聚在她的腹中。
“呕——”她吐出了一摊黑色,大裤裆松开了手。
“你干什么!”她怒不可遏,同时转头看向夜阑,“你怎么不救我?”
“你怎么了?”夜阑问,他蹲下看地上那团黑色,满是关切的回眸。
“她抓着我那么久,我快痛死了!”清尘说。
然而,夜阑的回答却让她十分疑惑。
“她就抓了你一下 就松开了 。”
清尘震惊的看向大裤裆,顾远安静的躺在床上 ,嘴巴微张,睡得十分香甜。
大裤衩离开了屋子,她告诉清尘西北角最好不要住人 ,当清尘问她刚刚自己吐出来的东西是什么时,她却说了一句让人十分摸不着头脑的话 。
“无论是什么都是你的 。”
清尘又问她顾远是不是已经好了 ,她摇摇头 让她明天拿着铁锹往地下挖三米取一碗土,每天吃一勺。
第二天,天还没亮顾远就把夫妻俩房门拍的嘭嘭作响,惊醒了熟睡的一家三口。夜阑起身开门,顾远指着他的喉咙呜呜呜,表示他竟然不能说话了。夜阑说了夜里发生的事情,顾远听了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问的望着夜阑,他手心直冒冷汗努力回想昨天的事,可是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他长舒一口气,双手抱拳谢过夜阑,转身回去。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床上,房间里都是昏黄。清尘和夜阑起来,院子里顾远已经坐在藤椅上。他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完全成了哑巴,他的喉咙被肿胀的舌头堵住,只留下微小的缝隙留给空气。除此之外他的整个身体也因为极度拉伸变得酸痛。
“我们去给你弄土。”夜阑说。顾远站起来要跟着一起。
“哪里要这么麻烦,到地窖里挖不就行了!”清尘说。
一行人拿上锤子铲子下了地窖,几锤子下去地上的水泥碎裂,但是却没有看到土。
他们拿灯照着撅开的地面,没有土,取而代之的是斑驳的铁锈。
“怎么会这样?”清尘说。
三个人败兴而归,正在商量去哪里弄土时,外面警车声不绝入耳,三人正在疑惑,欢欢的哭声传来,清尘去看欢欢,顾远做回了藤椅上,夜阑出门去看。
夜阑回来时带着一抔红土,他告诉清尘小山丘上被人挖了一个一米宽十几米深的盗洞。
原来是干活的工人里有两个懂风水 ,他们说小土包其实是一座大墓,昨天晚上两人趁人不备 在小土包 顶部开挖。
“挖出来了什么 ?”清尘问。
“一把剑和一面铜镜 。”夜阑说。
清尘笑了她并不相信 ,一定还有别的东西。夜阑坚称是真的,他亲眼看见那两个家伙被带上了警车 ,警察手里拿的 正是铜镜和剑 。
这土正是从他们挖的洞穴处取来的。
“等一下 我也要去看一看 。”清尘说。
此时饭已经做好了,清尘将一勺红土放进粥里搅拌均匀,递给顾远。她忽然想起顾远许的愿望,一时间觉得他的愿望 真真是灵验了 ,今天早上怕是连鸡蛋都吃不下 ,只能勉强喝些粥了 。
顾远看着桌上的早餐,完全没有食欲,只拿着勺子在那碗粥上搅动,清尘告诉他他的粥里加了红糖。他没有任何怀疑舀了一勺放进嘴里 ,粗糙干涩的苦腥味儿 通过舌尖流向整个身体 ,浑身都颤栗起来 ,他立刻就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 。清尘拿来水,让他喝下,又给大裤裆打电话 告诉他顾远根本吃不下一点 。
“原本就是让他吃不下的!”大裤裆说,“把土兑水喝下 。”
顾远虽然抗拒但还是照做,喝完后他发现原本卡顿的喉咙,在喝完后竟然变得舒爽了。几天后,当他能说话后,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再也不敢胡说!”
“工程恐怕要延期了!”夜阑皱着眉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