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厂这边正忙着生产,苏千等人终于把气缸造出来了,而消音器也在研究制造中。
苏港已经和李家村的签订好协议,用王家村的宅基地换他们村的宅基地。
当然不是白换的,让了两亩地。
虽然少了两亩,苏希希也是乐享其成,他们全村人在一块才好嘛,若是宅基地隔着一个村子,都不像一个村的了。
大槐树村要建新房,还是三层小楼的消息,传遍十里八乡。
刘新华也下乡来打听了,这个时候这么高调的建新房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没去找苏港,直接找的苏希希。
“小祖宗,真要建新房?”
“建啊,为什么不建。”
“是不是太高调了,最近革委会可嚣张了!”
“不怕,我有这个。”
苏希希拿出批准材料,她做什么都是有准备的。
刘新华接过,“这是什么?”
“批准建房的证明啊!”
“啊?”刘新华一脸懵,他们公社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证明,看了下章印:“市里的?”
苏港这会过来了,他前面忙着监工,让刘新华这小子有机会来打扰小祖宗了,瞪了他一眼。
刘新华不理他,继续问道:“小祖宗,这外国代表团要来参观村子?”
不用苏希希回答,苏港就抢先说道:“你拿着的红头文件不就写着嘛。”
“公社怎么不知道?”
苏希希:“哦,估计县里也刚知道吧。”
刘新华愣住了,县里和公社都还没收到文件,村里就收到啦?
如苏希希所料,县委书记那里刚收到市里下达的文件,急忙让秘书送到公社。
宅基地处,村民们都在忙着打地基,还招了不少李家村的人帮忙,离他们村最近,自是乐意。
但也有不乐意的,就是上次打砸眼镜厂,刚从监狱出来的王家村人,三十几个人,个个垂头丧气,动作磨蹭,脸上写着一万个不情愿。
动刀子的那个愣头青还没能出来,村长王大炮出来后,像是老了十岁一般,看着没了以前的强硬。
他们来干活可没有钱,谁让他们还欠着债呢。
“王家村的,麻利点,在这么磨洋工,你们给我干到天黑去。”
听到声音的王大炮等人,努了努嘴,相互嘀咕着: “呸!神气什么!不就是走了狗屎运吗?让老子给他们盖楼?美得他们!”
“就是!咱村赔了那么多钱和地,还得来给他们当牛做马,憋屈死了!”
“等老子找到机会,非…非给他楼基里塞几只癞蛤蟆!”
......
“嗷~”真黑跑过来对这些人大吼,吓得其中的几个人跌倒在地。
大方走过来,“你们再磨蹭,小心真黑收拾你们。”
真黑做出愤怒的表情,主人要住的楼房可不能被这些人耽搁了。
王大炮等人只能憋屈的干活,心里对大槐树村更是愤恨不已。
好几天过去,楼房渐渐有了雏形,苏希希骑着佩奇往工地走去。
真黑这几天回来汇报说王家村干活利索了不少,她也想来看看。
王大炮等人见苏希希骑着大白猪,眼红的不行。
他们村除了要交给公社的牛和猪,没有一只家禽,全都被拿来给大槐树村抵债了。
苏港陪着苏希希四处看,见王家村的一直盯着佩奇,翻了个白眼:“看什么看,给我快点干活。”
王会计看着大白猪,想到自家的混乱,越想越气,把铁锹往地上一杵,扯着嗓子就喊:“呸!神气什么!”
“你们大槐树村这就是搞资本主义!搞剥削! 盖小洋楼!”
“用我们当苦力!你们就是地主老财!我要去公社告你们!”
这话一出,工地瞬间安静了,这顶帽子可是能压死人的。
苏港听到这话,气冲冲的抡起胳膊大步走过去 。
“啪!”的一声,直接给了他一个大逼兜。
“放你娘的狗屁!”苏港气得满脸通红,唾沫星子都直接喷到了王会计脸上。
“外国代表团要来我们村参观,不搞好点,那些外国人会怎么想,我们这是给国家挣面子。”
“你再敢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嘴封起来。”
被这一威胁,王会计捂着脸躲到王大炮身后。
王大炮只能站出来,“苏港,你够了,别蹬鼻子上脸了。”
“哼,蹬鼻子上脸的是你们。欠我们村那么多钱,让你们以工抵债都便宜你们了,还敢乱嚼舌根,在让我听到一次,我就报公安,让你们再进一次监狱。”
“你……”
“你什么你,给我好好干活去。”
王大炮背着的手紧抓着砖头,眼睛都红了,瞪向着他。
苏希希突然出声,奶声奶气的,“你拿着砖头干什么,又想干架?牢里一个月没待够?”
苏港才注意到他身后的砖头,直接抢过来,暗骂:奶奶的,又想搞偷袭!
苏希希小手指着王会计,“你说我们剥削?说我们搞资本主义?”
王会计犹豫了下,然后梗着脖子:“就是!让我们干活,你们享福!就是剥削!”
“说我们剥削?行啊,那你们别干啊。现在就可以滚蛋。”
“欠我们村的钱,拿现钱来!拿不出来?那就接着用地抵!反正你们村已经有一大半宅基地归我们村了,我们不介意再要点。
王会计不敢说话了,赔钱?他们哪还有钱啊。
赔地?他们村的地本来就不算多,已经赔了一部分出去,再赔一部分,他们就没地方住了。
“说我们资本主义?我们这叫按劳分配!多劳多得!看见没?”
指了指另一边的榜单,“干得好的,我们村除了给钱,还分肉。”
“就像你们这样磨洋工的,这辈子都别想吃到我们村的一块肉。”
苏希希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王会计,“我要是你,就麻利干活,等活干完了就不用来看我们享福了,免得惹自己生气。而且还要干得好,吃上我们村的肉,恶心我们。”
“你呢,做了什么。”嘲讽的看着他,“除了骂人和干架,让自己再进监狱,还有什么用。”
顿了顿,补上最后一句: “别自个儿把路走绝了,还拉上别人。”
最后一句话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精准地扎进了王会计和其他人的心窝子里。
是啊,闹一场,除了再被关进去或者赔得倾家荡产,有啥好处?
王会计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不少王家村人还怒瞪着他。